是誰疼死了,他不說。


    他和薑澈相望兩無言,舒檸已經和林顏去喝香檳,路過他們身邊,林顏還給了薑澈一個「這個結果勉強可以接受」的眼神。


    薑澈:你看我像是可以接受的樣子嗎?


    晚上十點,舞會結束,舒檸不知道瞎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都軟下來,直接掛在林顏身上。


    林顏好禦姐啊,以前怎麽會覺得她是嬌氣包呢?


    舒檸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程祈年搶先薑澈一步把她攬在懷裏,用實力證明了他更快,回房的時候還不忘搭她的腔,「她是不是禦姐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再喝酒了。」


    「為什麽不能喝酒?」


    舒檸被程祈年扶進裏間,見到床就往上躺,程祈年也被她連累,倒了上去。


    舒檸麵色潮紅,妝也褪了一些,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美。


    程祈年甚至覺得,舒檸原本的唇色比口紅好看一百倍。


    舒檸眼睛半眯著,嘴唇微張,似醉非醉,呼出的氣息帶了香檳酒讓人沉醉的香。


    程祈年承認他被引誘了。


    他向舒檸靠近,在他們嘴唇要碰到一起的時候蠱惑似問她。


    「小媽,吃巧克力嗎?」


    作者有話說:


    怎麽會有男的比誰更快!


    巧克力:想不到吧我才是本文的核心梗!


    第15章 男媽媽


    ◎男媽媽才是舒適區◎


    「砰」!


    舒檸一拳把程祈年打下了床。


    因為程祈年一口氣觸到了她三個逆鱗。


    第一,她迷迷糊糊聽見程祈年叫她媽。很少有未婚未育的女生喜歡被人叫媽。


    第二,程祈年的手肘壓到了她的頭髮,一動就扯她髮根,很痛,而且她不想禿頂。


    第三,她現在真的不能聽見「巧克力」三個字,一聽見,她就能回憶起那晚她把巧克力往程祈年身上抹的細節。


    超驚悚的黑歷史。


    舒檸在床上翻了個身,嘟嘟囔囔,「我說了,再也不吃巧克力了!」


    程祈年猝不及防被舒檸掀在地板上,顴骨還在隱隱作痛。


    前女友下手好狠。


    他捂著臉從地上坐起來,半跪著看舒檸。


    她堪堪躺在床邊,眼睛閉上了,氣息均勻,睡得很香。


    妝卸了嗎?


    臉洗了嗎?


    小媽直接罷演,他再有什麽別的心思也不敢造次了。


    畢竟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


    程祈年隻能輕手輕腳地替她卸妝、洗臉。


    舒檸睡得像個小豬佩奇,臉上一冷一熱來回交替,她愣是沒知覺。


    最後程祈年把她抱起來,托著她的頭,讓她睡在枕頭上。


    一接觸到枕頭,舒檸就自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鑽進被子裏,動作一氣嗬成,還發出一聲享受的喟嘆。


    此情此景,程祈年一時分不清誰才是小媽。


    不然為什麽這一套卸妝流程下來他這麽熟練?


    或許,大概,難道男媽媽才是他的舒適區?


    程祈年不敢再細想,關上裏間的門去了外間。


    舒檸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掛脖裙,但一摸臉上,幹幹淨淨,清清爽爽。


    她完全記不得什麽昨天是時候卸妝的。


    磨蹭著洗漱完,她打開了裏間的門,外麵程祈年偏著頭,翹著二郎腿在等她,右手還拿個冰敷敷臉。


    現在流行這種保養方式了?


    這男的怎麽比她還會美容。


    舒檸摸了摸肚子,癟的,「你怎麽不叫我?」


    程祈年疼了一晚上沒睡著,眼底一片烏青,最可恨的是六點從床上爬起來後,他發現自己落枕了。


    為什麽他每次都會遭到前女友的毒手?想他在德國一個能打……算了,不提也罷。


    清早他點客房服務要冰,送冰來的年輕小夥子的眼睛裏全是敬佩。


    程祈年都懶得解釋,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還能不能純潔一點了。


    他麵無表情地對舒檸說:「我真的不敢叫你。」


    倒也不是他想對舒檸這個態度,主要是他一笑臉就疼,脖子也疼。


    舒檸沒察覺他的異常,好奇地坐到他旁邊,「你這個冰塊敷臉是什麽療法,以冰去油嗎?難怪你皮膚這麽好。」


    程祈年脖子動不了,整個上半身一起轉動,才和舒檸麵對麵,他認真地說:「不,我是在療傷。」


    「哦,」舒檸心說這人太小氣,猛拍了拍他的背,「走!吃飯了!」


    寬敞的套房裏,傳出程祈年震耳欲聾的慘叫。


    剛好經過的年輕服務員:哦~原來如此!好狂野!


    程祈年和舒檸來到自助餐廳吃早餐的時候遇到了薑澈跟林顏。


    進餐廳前,全a昨晚舞會的主持人就在門口守著,旁邊還擺了兩個不透明的箱子。


    「舒小姐,林小姐,昨晚你們是對方的舞伴,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要綁定在一起哦。」


    說著就從箱子裏拿出一條絲帶。


    物理意義上的綁定。


    仔細一看,餐廳裏的確都是手纏在一起的連體嬰。


    舒檸心裏還有點小期待,二話沒說和林顏手綁手。


    「老闆,薑先生?」


    薑澈和林顏交換一個眼神,赴死般伸出手,對程祈年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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