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麽時候看的?」她怎麽不知道!她錯過了什麽?


    「有一天晚上休息前。」徐希漠隨口答道,他看的時候電影已經下映了。


    「……」


    徐希漠看了看她的神色,放下項目書,雙手交疊撐在桌上,身子前傾,眼含笑意地望著她,問道:「你沒看麽?」


    宋洛書:「我也看了!」


    「那扯平了。」


    「什麽扯平了?」宋洛書沒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麽。要不要再看一遍?」


    「好啊。」宋洛書欣然答應。


    吃過晚飯,二人往宋洛書公寓裏去。


    公司裏加班的人多,吵吵鬧鬧的。她的客廳有投影設備,觀看體驗更好。


    不過……


    宋洛書開門的時候,後知後覺的有種把他拐回家的錯覺。


    徐希漠也不是第一次進來。


    她讓他隨便坐,然後進了廚房。


    「想喝什麽?」她正要去問他,卻聽到聲音從身後響起。


    徐希漠站在身後,和她一起看著冰箱:「你有什麽我喝什麽。」


    唔,太近了。


    她隻要稍一往後仰就能撞到他。


    耳根有些發燙,她快速地拿了幾瓶飲料。這時徐希漠已經退開幾步,幫她關上冰箱門。


    她將瓶瓶罐罐放在茶幾上,徐希漠到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打開投影。


    她又去切了點水果回來,然後不遠不近地坐在他身旁。


    徐希漠看了看中間留著的間隙,扯了扯嘴角。


    電影開始,宋洛書拿著一袋零食,邊吃邊看。


    她順手給他遞了一袋,他便也接過吃了幾口。


    提出再看一邊這部電影,除了想和她一起看之外,更是想通過作品去揣摩導演本人,好在試鏡時更有把握,因此他看得格外認真。


    因為電影已經看過一遍,宋洛書一開始還會被他坐在旁邊這件事分散注意力,漸漸地她想起網上的那些分析,便開始在電影中尋找對應線索。


    果然,比起第一遍看的時候,多了很多新的發現。


    裴導,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電影看完,兩人又繼續沉浸地討論了一會兒。


    窗外彎月如鉤,靜悄悄的。


    徐希漠看了看時間,有些晚了,不便繼續留在這。


    時間過得好快,宋洛書隱隱有些不舍,但也沒辦法啊。


    走到門口,徐希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說道:「我先走了。」


    宋洛書心驀地一顫,小聲道:「哥哥再見。」


    徐希漠走後,她坐在沙發上發呆。


    看著突然空蕩的客廳,突然發覺她好像越來越不滿足。


    明明以前隻要看著他就好了。


    這樣,真不好。


    *


    盛清延那邊很快來了回信,和他們約好了試鏡時間。


    對於電影,裴曉和盛清延是一類人。


    在國外上學時二人便是最拔尖的兩個,關係倒是十分融洽。


    隻是裴曉全家移民海外,他便留在了海外發展。


    手上這個劇本他和編劇打磨了三年,國外的資本要買下製作權,他沒同意。


    他想用國內的演員。


    發掘演員時,他不一定是要演技最好的,也不是外表合適就可以。


    那個人身上,一定有著角色的某一種特質。


    這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有時候是演技所不能彌補的。


    有的人,站在那裏就是角色本身。


    至於演技,可以調教。


    當他決定來國內拍電影時,便請盛清延先替他物色演員。


    對他的眼光他很放心。


    他有時間時,也會去專業類院校轉幾圈。


    比起已成名的演員,他更喜歡新人。


    沒有那麽多彎彎繞,像是一張白紙任他書寫。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主演的外形要求極高。


    極端的細節控,不能允許演員的臉在他的光影和鏡頭下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這是他個人的癖好,直接影響他在拍攝時的狀態和心情。


    主角莫繁這個角色,長相氣質必得是絕佳。


    頂級骨相的臉,藝術的特質,在國際上也足夠耀眼。


    同時,麵對身邊人暴露出來的,他不露聲色,但內心又有諸多情緒變化。


    極其內斂冷靜的表象下,隱藏著湧動的暗流。


    對每個人,他的態度都是不同的。


    太過老練的演員容易用一套模式化的方式去表現,太過匠氣。


    新人又需要有一定的靈氣和領悟力。


    滿足一項的演員好找,但同時全部滿足的卻不是那麽容易。


    盛清延雖然也是這樣的行事風格,卻沒有他那麽極端。


    看到他推薦的人,裴曉初步是滿意的。


    可能同年齡段也找不出這麽令他滿意的臉和氣質了。


    雖然還有其他的人選,在對比下便顯得不夠完美。


    隻要他能演出他想要的感覺。


    裴曉居然開始期待。


    幸而,試鏡那天,徐希漠沒讓他失望。


    試鏡前一周,徐希漠又把裴曉的電影看了幾遍。


    對方沒有發來完整劇本,隻有人物小傳和一些片段。


    他需要從有限的內容中,去挖掘出一個完整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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