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年不見,跟我都生疏起來了。」


    這大明星演起戲來是一套接著一套,委屈的情緒簡直都快要從眼眶裏溢出那般,


    風七尋站在他的麵前低眸凝視他,眼底的強烈欲望,就算是傻子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舒北不會不知道。


    正是如此。


    才會嚇得唯恐避之不及。


    連說話都給結巴了。


    「男男也授受不親好吧。」舒北摸了摸鼻子,耳尖子有點微紅,而這股子紅暈也是急劇蔓延到了腮幫子。


    姑且是隱忍到了一定極致。


    風七尋努力地勾起唇角一抹弧度,他忽而伸出手來就去替舒北整理淩亂了的衣領還有髮絲。


    輕輕柔柔的,像是稍微力道大了些就會把麵前的小兔子給驚走,因為就他這走過來的舉動,舒北都有想要逃走的想法了。


    「何不與我試試呢?我並不比顧鈺差,而且到現在還是母胎solo,沒有談過任何對象,就是在這方麵的話可能還需要你來教一教我。」


    正說著話,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了。


    這是風七尋來這國家第二次表白,上一次還是在羅奈兒德那兒,《先生你的槍抵到我了》的劇組裏發生的荒唐事。


    好在這會兒送走了個沐白川,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麽愁了。


    舒北微怔,搖搖頭,想著拒絕解釋:「我……」


    他頓了頓繼續道,「都讓人給玩過的髒東西,配不上你,師兄你還是換個人說這些話吧,一定會感動對方讓他做你對象的。」


    言落。


    還特地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情理之中


    合情合理


    兔子往往是警惕有脆弱的動物,受了傷害,就把自己完全縮進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不讓別人找著,自己舔舐駭人的傷口。


    既讓人心疼又讓人覺著傻得夠可以。


    「我也說了,不勉強你,隻是想你試著接受,至少別這麽牴觸我,畢竟他還是不要你不是麽?」


    動搖的心一直在堅持,舒北忘不掉菸草氣息覆蓋著少許的肥宅清香,忘不掉那日日夜夜中的抵死纏綿。


    那勾人的聲線呢喃出的名字,無不成了蠱惑人心的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合作交易關係,當了真。


    舒北點點頭,又搖搖頭:「可這對你不公平啊,你喜歡我,我卻愛著別人。」


    風七尋皺起眉頭,怔怔地看向舒北像是沒能理解過來這形似繞口令的一番話。


    他原本就生得精緻俊美,這時候蹙起眉來更加惹人憐惜了,舒北瞧著他那雙眼睛都要滴水了:「別啊,我隻是有點難走出來……」


    「你別哭,你讓我緩緩,我也不是說不能接受你的示好。」舒北一見著風七尋眼眸一濕,整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再哭,我也跟著哭了啊。」


    嚷嚷著,舒北抿了抿唇瓣,他欲言又止,眼尾嗆出的一滴生淚,又給生生憋了回去。


    風七尋:「……」


    然後再風七尋的注視下,舒北反倒是不僅哭了,還抽泣了,眼淚順著眼尾流淌,一滴落在衣領上,再不復蹤影。


    偏偏這一哭,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瞬間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年少的人兒不懂什麽是愛,天真以為,思念到了盡頭,念念不忘,就非他不可,可這玩意兒要兩情相悅。


    強求不來的。


    修長的手指擦著他的麵頰,一下接著一下,點了點他眼尾處濕潤的地兒。


    便隻道了句:哭成淚人兒了惹人疼,可他看不見,可他懷裏有其他美人兒,你這哭得,也隻能讓自己收盡了委屈。


    涼風幽幽國,庭院子裏,四麵漏風,種著高高的樹木上頭的葉子吹落下來,或多或少會落在他們這邊。


    枯黃的葉子,一踩就碎。


    好比小兔子的滿心歡喜,碎了一塌糊塗。


    瞬間的愣神,讓舒北覺著天地之間霎那變得如此飄渺,身處其中,如一葉扁舟,隨便一個大風大浪就能把他給掀翻的苦楚。


    「這幾天一直拍戲累了吧,晚些我去做飯你隻管吃,吃完我洗。」


    是受盡了人間冷暖,已經不報有任何對人的好感,隻是突然來上這麽一遭,饒是再硬的心腸都會忍不住軟下來。


    「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舒北問得看似隨性的脫口而出。


    實則連聲兒都夾雜少許的遲疑。


    在少年人的注視下,風七尋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清淺一笑,不知溫柔了多少歲月。


    「我一直對你都很好啊。」風七尋微歪著頭,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舒北。


    「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可以把我這一切所做當做是對你的示愛。」


    正講著話,就見著風七尋忽而垂下了頭,將舒北摟緊了懷裏,輕嘆了一聲,他的胸膛寬闊,很容易讓人依靠,這種感覺舒北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


    「乖,別哭了,等你想好了告訴我,你還記得嗎?」風七尋輕撫他的背脊,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誘哄,「我從來不強求你,但你總歸要給我個機會。」


    舒北吸了吸鼻涕,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眨眼就已經被風吹幹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果然幹涸了。


    風七尋垂眸,手背貼著他眼皮子,細細揉cuo著,動作輕柔,舒北一愣,他剛剛好像聽見了風七尋嘆了一聲,隨即聽見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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