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多疑的性子讓舒北近乎一眼看出,虛情假意,想要的不過是能夠試圖得到一些錢財。


    又接觸好幾日,舒沫到底忍受不了這對虛情假意,說什麽都像是在放屁的老人。


    留有周轉的餘地,不至於把話挑明露骨的難看。


    ……


    見過舒沫的顧鈺,給舒北還打了一通電話,11位號碼,卻是在後四位數見著了自己的生日月份。


    手機號碼是可以特地選的,可為什麽要選自己的生日?


    當顧鈺剛才見著這撥出去的手機號時,心中早已沉寂的心又給活了般,有力地跳動著。


    對於這種微妙的情感變化,顧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他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像個毛頭小子情竅初開。


    原本


    都是那蠢兔子在給他打著電話,他基本不主動,偏偏是舒北讓他首先破例。


    好記。


    看一眼都能背下來的那種。


    顧鈺坐會醫院底下自個兒開過來的車子,低調的他拿了輛正常的,不至於如開屏的孔雀,走到哪兒都散發著那該死的絢麗。


    在紅塵世間,滄滄涼涼過了暈乎的二十載,再過沒幾年,就是奔三的老男人了,但舒北不一樣,他還年輕,還小,很多事,都還不懂。


    隱隱之中


    似給命中注定,從相識到相知,忽略了相愛有了很長一段的冷近期恢復,可舒北不願來找他,不又再一次成了陌路。


    可能顧鈺就是那念舊的蠢貨。


    還一死腦筋,


    若說賀瑾是他唯一的牽絆,那麽舒北則是他的另一個牽掛,這輩子都斷不掉的牽掛。


    原來真正歡喜一個人,心情會隨他而變動,見不著會想得發瘋,可見著了,就像剛才拿著舒沫的手機。


    電話都給撥通了。


    可突如其來的嘴笨讓他不知說什麽好,到頭來還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近來可好。


    「真是遭罪。」


    坐在車子裏一腳踩下油門直奔一家ktv,煜總可是那兒的老常客,在這找他,成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有了電話不敢打,能加聯繫方式……北北他會同意嗎?」


    他從來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對於考慮的對象成了舒北,這一下又像是踢到了軟沙子瞬間沒了脾氣。


    「北北。」


    喊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


    還記著不知從何而起,在他們還有著情人合約的時候,舒北總愛候他下班,隻要他一回去,總能見著小兔子。


    除非三更半夜,時間太過於陰間的點。


    那兔子等太久也還會在客廳的沙發上累得睡過去,傭人不是沒叫他回房間睡。這軟沙發睡起來哪有床舒服。


    可舒北不聽,說是偏要等到顧鈺下班,還給他做吃的。


    是滿心歡喜終究成了空,是他顧鈺親手葬送了舒北諾大的歡喜。


    不自禁瑟縮了下瞳孔。


    這些天,他為了找小兔子可謂操碎了心,倒不是說奔波,而是把能夠想著的辦法全給用了遍。


    開著車,打著電話,腦子在想著事,連同眼眸裏的焦距都是渙散的,好在這個點,路上車子不多,不至於鬧出交通事故。


    卻是在單手開車,另一隻疼出來的手在看手機。


    在為數不多的聯繫人當中,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地磨弄著,指腹感受著冰涼屏幕劃過的觸感,他到底是沒能忍住,指尖停留在適才剛存的一個新號碼。


    還來不及備註。


    就已經知道這人在自己的心目中,原來早就不知不覺成了無可代替的人兒。


    好像很久之前,他每天總能接到舒北給他發來的消息,有時會是電話。


    大多以催促和不滿為主。


    卻是當顧鈺聽著電話那頭傳來若有似無的哭腔,他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哪想到隻是舒北做了噩夢,心裏實在不踏實,便給自己打電話尋求安慰。


    分明兔子以前這般依賴自己的。


    忽而眼前迎麵來了輛大卡車,在拐角處,顧鈺拐過去,若不是對麵那人發現的及時。


    這車子是給剎住了。


    可對麵那人驚魂未定,見著沒撞著顧鈺後,開始罵罵咧咧,說他怎麽開車不看路,這拐角區域的地方最是危險。


    還沒緩過勁兒,就聽著一堆謾罵。


    若是正常來講顧鈺定是有脾氣的,可眼下他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車窗子沒搖下來,是防偷窺的玻璃,外頭的人見不到裏麵。


    等到顧鈺去了熱鬧區有名的酒廳,天色更晚了點,天邊零星點點的光亮想要把這漆黑的夜添幾分喧囂。


    廳裏頭燈火輝煌,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裏人群擁擠,顧鈺進來後視線在大堂裏環繞了一圈,在某一處頓了片刻後往包廂走。


    「顧少,你今天可遲到了,罰三杯!」


    顧鈺抬眼望著麵前這個穿著白襯衣西褲的男人,他的臉頰有點泛紅,身材挺拔,笑得燦爛。


    顧鈺勾唇:「喝完就滾蛋,別妨礙爺喝酒。」


    「喲~」


    顧鈺沒煜總來得勤,但也是經常露麵,認識他的人都會稱呼他一聲顧少,雖然顧鈺在這娛樂場所不太喜歡這稱呼,可架不住有人這樣叫。


    「您這話說的,好歹先前也是請我陪酒陪唱的,您可別忘了,這歌還是我彈的呢。」


    顧鈺眯著眼,掃了一眼台上扭動腰肢,媚眼如絲的女郎:「我可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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