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


    男人停下腳步,居高臨下俯瞰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兒,「你是否願意從今日起,做我的奴隸,什麽榮華富貴什麽貌美姑娘應有盡有,但你是我的所有物,日後,做什麽都得經過我的允許。」


    舒北抬頭望著這張熟悉的麵具,心髒跳得很快,呼吸困難,仿佛隨時都能窒息死亡。


    「死也不願。」舒北愣住,但還是做到演員基本素質,忙隨機應變,臉色閃過多種情緒的變化。


    「就知道你會寧死不屈。」男人勾唇淡淡一笑,指尖撫mo過他蒼白的容顏,「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做他吧,瞧你也蠻像他的。」


    說罷,一枚紅寶石戒指套上舒北無名指。


    「不要!」


    他驚慌失措掙紮著想逃脫那人的禁錮,「放開我……我不要做你的奴隸,我要殺了你!」


    他拚命想掙脫開,但是沒用,那人就如同鐵鉗般緊箍著他的手腕,任由他如何嘶吼也不曾放開。


    「嗬……」


    風七尋低笑,不知當初那會是假戲真做還是演技真的爆表,直至現在的舒北終於反應過來當初對方眼中的情感。


    哪裏是過分暴戾的陰狠,那分明是愛而不得求而不能,正主得不到,卑微地隻能找替身緩解心頭的痛。


    「既然你不願,那就死在我的懷裏吧。」


    當初飾演大魔頭的風七尋處處帶著壓迫,而當時話音剛落,舒北隻覺著脖頸一涼,接著整個世界陷入黑暗,暈厥了過去。


    還說來奇了怪,那會兒,舒北莫名其妙給暈了過去,後來也去過醫院,但查下來並不是低血糖,壓根就是沒吃早飯,又加上一驚一乍,活生生給暈了過去。


    睡著的舒北意識鬆動。


    「北北,北北?你醒醒,你醒醒!」


    耳畔傳來風七尋焦急擔憂的聲音,舒北慢悠悠地睜開眼,就看到風七尋焦慮的俊臉,以及他額頭滲出的汗珠。


    麵頰讓人給輕輕拍著,意識在漸漸回來,可舒北覺著自己像是丟在了大火爐裏,從頭到腳熱得要把他給烤熟一樣。


    口幹舌燥。


    睜開那雙桃花眸子,都是入眼的一片混沌。


    「我怎麽了?」他問得氣若遊絲。


    「就讓你在休息室幾個鍾怎麽還發起高燒了,你沒事吧?」


    看著舒北掙紮著要起來,結果用力過猛導致一度缺氧的眩暈,跌跌撞撞坐了回去,風七尋緊張他磕碰到哪兒,下意識伸手要把他給扶住。


    到底慢半拍。


    這手就尷尬地伸在半空中,便是繼續不是,收回去也不是,隻得抬起來摸摸鼻子,姑且心裏在罵:丟臉丟到家。


    麵上的傲氣在收斂,眼底的關心那叫一個坦蕩,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喜歡舒北似的。


    就是這嘴,偏愛說風涼話,典型的一死鴨子嘴硬,噎不死對方也要讓對方吃一時半會的憋屈才舒服。


    冷哼一聲:


    「你別跟我說吹吹熱空調可以吹感冒?我隻聽說過夏天吹冷空調吹發燒的。」


    世人道他出了名的高冷,是圖些片刻的清淨,哪知這人,當熟絡之後,與前者判若兩人。


    這幾天他都沒怎麽休息好,一開始讓顧鈺顛三倒四的折騰,再然後大清早被人吵醒又忙慌慌趕來橫店,一個嘔吐簡直要了半條命。


    後麵檔期就一直屬於忙碌狀態,草草了事幾個粗略鏡頭坐飛機到了這,壓根就沒休息的時間。


    舒北揉了揉xiong口,覺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他困得不行,剛才打個盹就好像打開了睡眠開關。


    想保持待機狀態,不開機,也別來個神經讓他強製開機工作。


    腦子昏昏沉沉,就更容易憑藉本能辦事,舒北仰頭靠在沙發上,兩腿敞著,坐姿不同清醒時的客氣,他難受,嘴裏還在嘀咕些風七尋聽不懂的話。


    還有他的手,在輕輕摁著胸口靠著心房的位置,想要揉又害怕弄疼般的小心翼翼。


    每每力道重了點,便皺著眉頭,傻了吧唧沒了下一步行為,就是頭還會低下去看,尋思著為何會這麽疼。


    「你受傷了?」


    風七尋連忙拉開他的領子,果真看到胸膛上有幾處淤青,雖然看著挺嚴重,實際上並不致命,頂多是疼點。


    「你,你幹什麽扯我衣服!」


    若是沒接觸顧鈺,沒開發原來男男也可以這般親密,或許他不會這麽抗拒風七尋關心他傷勢的行為。


    「我,我看你傷勢!你這傷拍戲惹上身的?看過你劇本,你前麵應該是去拍了跟人激戰的內容,那些子彈,不是換了嗎?」


    舒北一怔,沒想到他會扔來這麽多問題,欺負他腦子不太好使唄,轉了老半天理解風七尋在說些什麽。


    忍不住扯扯嘴角的同時還翻了個白眼:「師兄你是不是忘了,羅導演求質量隻求一個人完美,子彈不可能真槍實彈,但也不可能是用沒有傷害力的顏色彈,橡皮彈改造,打在身上不會致命出血,可好比石子砸你,會淤青會刮傷。」


    風七尋:「……」他竟無言以對。


    平時從不出醜的他怎麽老在舒北麵前出醜,還變著花樣,生怕對方看不出來似的。


    意識到這點的風七尋頭疼地揉揉眉心,隻是目光下移,盯著舒北露出的鎖骨,突然開口,語氣帶著遺憾。


    「你最近閑著時,好生休息,後麵還有各種嚴刑拷打戲份,你這身上別留下什麽疤痕,應該是借位,總不可能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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