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霽任他牽著,嘴裏說道:「我本來還想跟著周嫂學做菜的,菜都洗的差不多了!就你,一回來就…就…」抱抱親親的!周嫂都被「趕」出去了!


    看著站在餐桌邊目光欣慰又帶笑的周嫂,齊霽隻覺得好羞恥啊!


    坐下時,湛舒年居然還當著周嫂的麵跟他騷了一句嘴。


    「要不要坐我腿上餵你吃?」


    齊霽臉色一僵,狠狠錘了他一拳。


    「你今天是不是欠揍啊?!」


    湛舒年將齊霽的拳頭捉住,整個兒包裹進他的大手裏麵,然後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沒有,今天是特別想你愛你的一天。」


    齊霽:「……」


    救命啊!湛舒年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受啥刺激了?拜託讓他變變正常好不好!


    到了晚上,洗漱完後,又是例行的按摩時間。


    齊霽老大爺似的躺在那裏,一條腿擱在湛舒年的懷裏,享受著他的服務。


    湛舒年的手很溫暖,做起按摩來非常舒服。


    齊霽眼睛一眯一眯的都快要睡過去了。


    但他腦子裏卻在想事。


    他在想,要不要先把那份錄音器給湛舒年?


    先前他什麽都不知道,覺得那錄音器是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他不敢輕易下決定。


    而現在,記憶開始明朗,他也逐漸摸索到了真相。


    從前的他瞞著湛舒年是不想讓他知道,現在湛舒年似乎知道的比他還多,那他該不該把這個東西給他呢?


    深思熟慮了番,齊霽突然坐起身。


    湛舒年以為是他把齊霽弄疼了,關心道:「怎麽了?是不是我按疼你了?」


    齊霽搖搖頭,收回腳下床,然後將收好的錄音器拿出來放在湛舒年的手心。


    「這是什麽?」湛舒年拿著那錄音器,疑惑的問道。


    「錄音器。」接著又補充道:「是沒失憶前我落在張辛煕那裏的,後來他還給我了,你……自己聽吧。」


    齊霽用指紋解鎖錄音器,很快,錄音器就開始播放他之前就聽到過的錄音片段。


    「……」


    直到放完,臥室裏都異常的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齊霽等了等,終於忍不住道:「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潛意識裏覺得這東西很重要,便把它藏起來了。」


    見湛舒年一直沒動靜,齊霽惴惴不安的看他,「湛舒年,你怎麽了?」


    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這,也不怪他吧?當時他啥也不知道啊!


    湛舒年的聲音突然低低的響起,其隱含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為什麽,你從來都不肯跟我說哪怕有關於你的一件不好的事,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齊霽張了張嘴,腦子裏有點亂。


    看著湛舒年這模樣,如同被主人拋棄的大狗子,耷拉著他的耳朵,黯然神傷。


    齊霽指尖微動,忽然跪直起身,挪著膝蓋靠近湛舒年,輕輕抱住他。


    「你……對不起,我不該什麽都不跟你說的……」


    「我沒有做到夫夫間最基本的信任。」


    「湛舒年,你別生氣好不好?」


    齊霽如此嘴硬的人,難得這樣軟言軟語的說話。


    恰巧這個時候,肚子裏的小崽子也插了一腳,湛舒年剛好將頭靠在齊霽的肚皮上,正好受了他兒子的一腳。


    「你看,你兒子都讓你不要生氣了。」


    湛舒年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再怎麽想也不能對現在的齊霽怎麽樣,剛剛他確實是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難過。


    湛舒年回抱齊霽,在他的肚皮上輕輕落下一吻,小崽子像是感受到了,又踢了一腳,似是很開心他的父親在跟他互動。


    「我沒有生氣,我也沒資格生氣,是我對你不夠關注,沒有給足你安全感,讓你連依靠都想不起我。」


    依靠嗎?


    齊霽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想過依靠誰。


    他從小就是在散養式教育下長大的,齊夫人對他的教育也都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得自己做,不要想著求別人,難不成你的一生都能求著別人走完嗎?


    至於齊爸爸,同樣也是,不過他是慈父,一般齊夫人表演完,齊爸爸就說幾句安慰的話來鼓勵鼓勵。


    小的時候他還挺吃這一套的。


    等長大點了,就開始自己抗事了。


    估計就是這種習慣,讓他不會想著去好好依靠別人,明明有的時候就是個需要被保護的omega,但他常常沒有這種自覺。


    湛舒年:「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養好胎,給我生下個大胖小子就好。」


    ……


    ·


    自從那天得知有人在調查那件事後,溫以饒就一直很不安,可是一連過去了這麽多天,都沒什麽事情發生,溫以饒又不禁懷疑,是不是他猜錯了?可能不是湛哥?


    他懷著這種僥倖的心理,忐忑的度過每一天。


    然而,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你永遠不知道哪天災禍會突然降臨。


    下了班,溫以饒來到停車場驅車回家。


    然而剛乘電梯下來,走到拐口處卻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路拖拽進了輛車裏。


    捂著他口鼻的棉帕上被噴了十分刺鼻的藥水,他吸一口就整個人犯暈,很快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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