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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雖然上次被李易打個半死,不過這種人屬於那種沒記性的,仍舊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他這時已經鑲好了牙,見了李易哼了一聲,來到了杜小天三人身邊,道:“小天,小良,明宇,我來了!”


    杜小天三人顯然跟王野關係不錯,馬明宇道:“你丫挺的才來,錯過了一場好戲,大火燒活人。”


    王君顯得十分沉穩,來到李易麵前,低聲道:“你好,你就是李易吧?我是王君,我相信你已經認識我了。我閑話少說,杜小天他們三個我必須得帶走,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李易冷冷的道:“知道一些。”


    王君道:“李易,這事是他們的問題,不過你做事也別太過份。鷹眼不是已經死了嗎?就算是你出氣了。如果你非得堅持下去,那咱們就打官司,但是你心知肚明,這官司打了也是白打。做人要明智。”


    李易道:“那你的意思呢?”


    王君道:“他們三個的家裏人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咱們坐下來說。我們會讓你滿意的。”


    李易陰冷的道:“你在平州特意趕過來處理這事的?還是一直在海州?”


    王君道:“這是我的事,你不用多管。咱們明天晚上見,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王君轉身向杜小天他們打了個手勢,帶著人上了自己的車。


    王野這犢子還嫌事情不夠大,把頭探出車窗來對著李易做了一個十分鄙視的表情,拖著長腔罵道:“操你個老媽的,這回沒招了吧?你不牛逼嗎?來呀!老子早晚要把上次那筆賬找回來!”


    王君在王野後腦勺上一拍,低聲喝道:“把頭縮進來,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砍了!”


    這幾輛車把車窗升了起來,開出了人群。


    周飛來到李易身邊,道:“小易,這事就這麽算了?”


    李易雙眼直視前方。喃喃的道:“算了?我寧可下半輩子跑路,也要把這幾個王八蛋折磨死。”


    李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帶著人先回了家。


    這一夜哪能睡好,李易反來覆去的折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這才睡了一小會兒。


    整個白天李易都在發呆,沒人敢過來勸。蔣銳一看就知道李易心裏的情結解不開,這時勸他並不是最佳時機。


    終於到了晚上,天剛黑李易就接到了電話,電話是王君打來的,王君道:“李易,你來夏商會所。咱們談談。”


    李易穿衣服出門,周飛等人要跟著一起去,李易一擺手,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


    李易讓馮倫開車,一路到了梅海區夏商會所,見王君正在門口等著。


    李易下了車。王君上前道:“杜小天他們三家的家長都來了,咱們上去吧。”


    李易跟著王君上了五樓,來到一間小小的會客廳,李易進來一看,屋裏並沒有人,王君解釋道:“主要是怕你激動,所以咱們是電話會議。”


    說著打開了桌上的三台電腦,屏幕上立刻傳來了對方的畫麵。


    王君坐了下來。道:“李易,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咱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杜小天他們三個的父親都是我大伯親手提拔上來的,我們幾家之間是很多年的上下級關係了。”


    王君看李易不說話,微微一笑,打了個電話,過不多時。屏幕上便出現了三個中年男子。


    李易知道他們就是杜小天三人的父親,對於這些人的姓名李易不感興趣,不過對於他們的長相,李易倒是一下子就記住了。主要是因為恨意。


    王君道:“杜叔,萬叔,馬叔,咱們也不說閑話了,把咱們的條件跟李易談談,萬事好商量。”


    其中一人道:“李易,事情已經發生了,其實我們事先也都不大清楚,你有錢,給你賠償你也不在乎,我們已經共同商量過了,有這樣一個解決辦法,十天後我們就叫三個孩子出國去,以後永遠不許他們回國,你看怎麽樣?”


    李易本想把三人大罵一痛,然後把桌子掀了,可是一聽這個提議,心裏便是一動。


    李易不動聲色,冷冷的道:“出國?哼,華夏國這麽大,我怎麽能確定他們是在國外?”


    另一人道:“這你可以放心,說實話,孩子們在國內,我們還怕你傷害他們呢,所以我們也想把孩子放在國外,你落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就當是流放他們三個了。”


    李易故意大聲道:“那林彥妮的事就這麽算了嗎!!!”


    第三人道:“那你想怎麽樣?叫你把三個孩子打一頓出氣?”


    李易道:“我一出手就要人命!”


    王君這時道:“李易,你也知道你下手重,說實話,你殺鷹眼的過程,我們都有證據,如果你來真格的,我們也來真格的,真要是鬥下去,你不一定最後能贏。”


    李易故意沉默不語,隔了兩分鍾,這才道:“別叫我以後再看到他們!要不然就跟這桌子一樣!”


    說罷在桌子上一拍,桌子轟的一聲塌了,三人筆記本電腦跌在了地上。


    李易起身便走,王君送了出來,等到了大門口,王君道:“李易,咱們不是朋友,不過我仍然給你一個忠告,做個生意人,做個江湖人,都沒有危險,但是不要做傻事,有些河不是你能走過去的。”


    李易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了。


    還沒等回到家裏,李易便立刻聯係了cia,叫他們盡量查明杜小天三人出國乘坐的飛機。


    同時又叫秦少冰侵入航空和船運的網絡,跟蹤杜小天三人的蹤跡。


    李易暗道:“在國內我不方便殺你們,到了國外,我要是不把這些人渣變成肉泥,我誓不為人!”


    杜小天三人的家裏說十天後就把三人送出國,可實際上秦少冰查出來早在他們被王君帶走的當晚,三人就已經從東北做飛機出發了。


    而且三人已經換了新的身份證,姓名和年齡全改了,光是查登機記錄是沒有用的。


    全是秦少冰在cia人員的配合之下。用麵部識別係統,篩查了全國機場監控錄相,這才發現了三人的蹤跡。


    這些監控錄相,其中有一部分明是內部資料,不聯網,如果沒有cia的引用,秦少冰也無從查起。


    但是監控錄相多如牛毛。既枯燥又漫長,如果沒有秦少冰自製的麵部識別係統,也根本查不出來。


    秦少冰查出三個人是往島國去的,看來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島國,至於日後會不會轉移,倒也不好說。當李易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便立刻給青田彩打了電話。


    李易告訴青田彩,現在不要下手,等到了九月底再動手,在此期間要嚴密監視三個人的行動。


    哪知沒過兩天,秦少冰又查出來,王野居然也坐飛機去了島國,看樣子似乎是去找杜小天三人。後來才知道。原來王野去島國就是找杜小天三人玩,四個人還經常的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李易的事。


    李易心說天助我也,這四個人渣全在一起,倒省了自己一番力氣,索性就一起幹了。


    李易從這一天開始,便一直在家裏呆著,什麽有意義的事都不做,一天一天的耗下去。終於到了九月底。


    李易在家裏等了一個多月,一到了這一天,李易興奮的牙齒咯咯直響。


    這一天晚上,李易一個人躺在房裏,接通了青田彩的電話,告訴青田彩當晚就動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四個人抓起來。帶到沒人的地方。


    不到半個小時,任務便完成了。當李易從屏幕上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杜小天四人時,一種複仇的快感直衝腦海。


    青田彩問李易要怎麽做,李易道:“我要親眼看見杜小天他們三個的肚子被剖開。腸子被拉出來。”


    青田彩雖然長的漂亮,可是下手凶殘,這種事對於她來說就是小事一件,當下把杜小天三人推到屏幕前。


    李易對三人道:“沒想到吧,你們改名換姓,秘密出國,最後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裏。”


    杜小天兀自不怕,道:“**,快把我們放了,信不信我叫我爸帶一個團的人把你滅了!”


    李易道:“阿彩,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青田彩親自動手,捏開杜小天的嘴,拉出舌頭,一刀削斷。


    杜小天傻逼外加愣逼,但是仍然知道疼,這一下疼到了骨頭裏,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滿嘴是血。


    萬小良和馬明宇本來也不服,可是這時一看來真格的了,自己二人又不在國內,沒人撐腰,心裏沒底,平時的那股子驕橫跑的無影無蹤,腿一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道:“李易李易,你放了我們吧!”


    李易道:“放你們?這些人渣?絕對不,我要用痛苦叫你們知道什麽叫做低級、愚蠢與殘忍的代價。阿彩,動手!先殺那個叫馬明宇的!”


    青田彩叫人把馬明宇架住,馬明宇不住的掙紮反抗,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青田彩出手幹淨利落,一刀橫著削過,馬明宇慘叫一聲,肚子被剖開,腸子流了一地。


    青田彩叫人放開馬明宇,馬明宇邊哭叫邊叫,還試圖把腸子往肚子裏裝,但是裝進去卻還要流出來,最後幹脆放棄,道:“有沒有針哪?幫我縫一下!”


    青田彩在他腸子上一踩,馬明宇疼的仰天栽倒,最後氣竭而亡。


    萬小良和杜小天已經嚇尿了,李易道:“阿彩,給他們一人一把刀,叫他們自己切腹!”


    青田彩把刀子扔給兩人,那杜小天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搶過刀子,噴著一嘴的血,對著青田彩就是一刀。


    青田彩輕輕一閃躲過,一腳正中杜小天的手腕,刀子被踢飛出去,青田彩隨即兩指一戳,杜小天雙眼即瞎,又摔倒在地打起滾來。


    萬小良拿著刀不敢動彈,看著慘死的馬明宇,又看看慘但是還沒有死的杜小天,居然向青田彩問道:“大。大姐,這刀咋用啊?”


    島國人素來沒有幽默感,青田彩更是一個陰冷無比的人,可是一聽這話,也沒忍住笑出聲來,心裏對萬小良充滿了蔑視。


    李易道:“萬小良,把刀子反過來。對著肚子刺下去。”


    萬小良哭道:“疼,我不敢。”


    李易冷冷的道:“你用刀子刺別人的時候為什麽敢下手?你殺老人小孩的時候為什麽敢下手?你告訴我,你殺人的時候,有把他們當人看嗎?”


    萬小良哭道:“放你媽的屁,我現在啥也記不住了,你媽逼的。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李易對著青田彩一使眼色,青田彩搶過萬小良手裏的刀子,在他肚子上用力一劃,萬小良也肚破腸出,滿地打滾,這小子殘忍又懦弱。可是生命力卻挺頑強,居然折騰了十多分鍾才死。


    王野一直沒有受刑,就在一邊看著,到這時候已經滿頭是汗了,想要對著李易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李易陰陰的一笑,道:“王野,輪到你了。”


    王野慌張的道:“輪。輪個屁,李易,你敢殺我?!”


    李易道:“我敢殺他們,自然就敢殺你,你們帶到島國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誰幹的。”


    王野扯著脖子喊道:“你不敢!”


    李易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敢還是不敢了。阿彩,把刀給他,要他自己切腹!”


    當的一聲。刀子摔在王野麵前,王野下意識的把刀子撿了起來,雙手顫抖,牙齒互相交戰。發出咯咯的聲音。


    李易道:“王野,你看杜小天這麽痛苦,你去把他殺了吧。”


    王野道:“那,殺了他你能不殺我嗎?”


    李易有心耍他,道:“我可以考慮一下。”


    王野的智商本就不多,這時更是所剩無幾,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得說話算話。”


    說著起身到了杜小天身前,連想都沒想,就好像地上打滾的是頭豬,低頭一刀就刺了下去。


    這一刀正中杜小天的屁股,杜小天啊的一聲,一腳踢在了王野的小弟弟上。


    王野怒道:“**,你敢踢我!”


    這一下用了狠勁,一刀刺入杜小天的菊花,杜小天從來沒這麽爽過,身子反挺,雙手捂住菊花,不住的叫喚。


    王野一刀接著一刀,道:“操你,操你,操你,叫你踢我,叫你踢我,你媽的,紮死你。”


    沒刺幾刀杜小天就不動了,王野還在那一刀又一刀的刺著,杜小天的屁股已經血肉橫飛了。


    李易道:“王野,差不多了。”


    王野把刀子拔出來,道:“他肯定死了,那李易,我可以走了吧?”


    李易道:“走?有那麽容易嗎?你自殺,自己捅自己一刀,要不然不我會放你走的。”


    王野把刀子一摔,罵道:“你媽逼呀!你剛才不是說放我走的嗎?”


    李易道:“我說了嗎?即使我說了,我也是在騙你。”


    王野把刀子踢的遠遠的,道:“我他媽不自殺!”


    李易道:“那我就叫人把你燒死。”


    王野內心深處升起無限的恐懼,這是他一生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顫聲道:“李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李易對這種人根本不會心軟,道:“切腹!”


    王野哭著一路爬過去把刀撿起來,對準了肚子,卻不敢下手。


    李易道:“切!”


    王野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雙臂一用力,刀子刺入腹中,這一下還真的刺的挺深,居然直沒至柄。


    王野連聲慘叫,道:“怎麽拔出來呀!”


    李易道:“拔?你再橫著推一下吧。”


    王野又是大叫一聲,橫著一推,整個肚子都被剖開了,腸子流了一地。


    王野把刀子扔在一邊,托起腸子往肚子裏裝,裝了半天裝不進去,最後一急眼,大叫道:“我不想死……”


    哪知沒等這句話喊完,“死”字剛一出口便沒了氣,王野瞪著大眼睛向前一撲,身子一栽,死於非命。


    李易剛才一直是一副殘忍的表情。等這四個人一死,李易卻立刻放聲痛哭。


    青田彩以前總做這種事,根本不在意,叫人把四個人的屍體處理了,對李易道:“主人,你還有什麽吩咐。”


    李易哽咽的道:“沒有了,阿彩。謝謝你。”


    青田彩回頭看了看,見手下人沒有留意,放低音量道:“你什麽時候來看我?”


    李易道:“你想我什麽時候過去,我就什麽時候過去,咱們去富士山見麵吧。”


    青田彩心裏甜甜的,居然也對著屏幕輕輕一吻。這才關了電話。


    李易把電話摔到一邊,用被子蒙住臉,在哭聲中睡去了。


    大仇得報,李易的內心卻並不舒服,就算敵人都死光了,林彥妮的命也活不轉了。


    林家人一直都沒有來找李易交流過,李易曾經叫人給林父送去不少錢以示安慰。但是林家人都沒有要。


    此後不久,李易聽說林家人舉家外遷,再也沒有了他們的消息。


    死了四條人命,王君當然要過問李易,這一天王君把李易叫了出去,兩人在一家小酒吧裏見麵。


    王君自打看見李易,他那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李易的臉,在李易的印象中。王君是一個陰沉而有心計的人,像這樣的人李易見的多了,說實話很不喜歡,李易現在寧可跟那些滿嘴髒話的小流氓打交道,雖然層次低,但是透明。


    李易接連抽了兩支煙,王君都沒有說話。


    李易有些不耐煩了。道:“你找我還有什麽事嗎?你再不說話我就走了。”


    王君道:“杜小天他們三家的事我就不管了,我弟呢?他是不是死在你手裏?”


    李易裝糊塗,道:“我沒明白你什麽意思?王野死了?”


    王君眯著眼睛打量著李易,就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似的。道:“自從包管天那件事開始,我就一直很關注你,我們家老爺子對你不屑一顧,我不這麽想。


    李易,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一個武將有多大的殺傷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選擇陣營,如果像呂布那樣,次次選錯,最後的結果就是雖然武勇,卻終要丟了性命。”


    李易道:“王君,我越來越糊塗了,你說的是你弟弟的事,怎麽又扯到別的地方去了?你到底要說什麽?麻煩你說清楚點兒,我還有事,再這樣我就真的走了。”


    王君道:“好,那我就說的清楚點,事情每一步的變化都會導致下一步的戰術改變。


    杜小天他們三個是死在誰的手裏我可以不追究,我弟……,其實我也很不喜歡他,但他終究是我親弟,不過做大事的人,就要有所割舍。


    李易,我把話挑明了吧。我對你的情況做了不少的了解,我認為你是個可造之材,我現在跟你談個條件,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王家的人,為我們做事。


    而你,可以獲得更多你想要的東西,可以成為人中龍鳳,萬中無一的人。與此同時,以前的那些事,包括我弟的死,我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


    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翻過去,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你投到我們王家來,甚至可以比我的地位都高,在華夏國,這是無上的光榮,很多人能力很強,資源很豐富,但是,就是混不進中央那一小塊含金量最高的地方。


    很多省級幹部,一輩子也隻是個地方官,進京是一件讓所有走仕途的人都向往的事。對你們這些半黑半白的商人來說,就更是如此。


    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把非嫡係的人招到體係當中來,因為不可靠,因為會叛變,他們隻相信利益,隻看形勢變化,會隨風倒。


    但是我不同,我覺得我們家老爺子的想法實在是太古舊了,包括我大伯也是一樣,這不合時宜。


    時代在變化,人心也在變化,要有所突破,有所犧牲,才能有所得。不變,就沒有出路。


    山裏五隻虎,你以為就你牙尖嘴利?風雲變幻這種事,可能皇帝與乞丐隻是一夜之間的事。


    這兩年我開始打理一些事情,我一直在物色有才幹的人,比如你。就算是仇……,哼,我都兼容並包。


    怎麽樣李易?來吧,投到我們的陣營當中來。你跟魏如煙之間不過是姐弟關係,以後該怎樣就怎樣,隻要你做事之前考慮一下你的立場即可,我並不限製。”


    李易心裏當然聽明白了,不過表麵上還在裝糊塗,笑了笑,道:“我沒文化。大學畢業證書倒是有,但是是用手段弄來的,我就是個商人,唯利是圖,女人,錢。威風等等。


    不過很棒的是,這些我都有了。即使再多一些我也無所謂,吃飽了之後又有誰還在乎山珍海味?”


    王君微微搖頭,道:“李易,人最重要的是把握機會,你如果不選擇,你會後悔今天的輕狂。”


    李易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另外,對於你弟的死,我一點也不知情,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也想殺他,現在有人替我動了手,我心裏很不甘。算這小子幸運,如果他落在我手裏,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李易轉身便走,王君道:“李易,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共同理念,我,我家老父子。我大伯,都是一樣的想法。”


    李易回身一笑,道:“我等你。”


    跟王君鬧翻之後,李易叫手下人加了兩倍的小心,就怕王家背地裏動刀子,不過一直到了十一月,仍然沒有什麽動靜,人們的心也漸漸的放鬆下來。


    不過蔣銳卻很警惕,道:“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讓人擔心,王家勢力不小,他主要是怕一動了你,你的朋友們劍走偏峰傷了王家的人。


    所以我猜他們一定人用更加陰險的方法,有一句話說的好,‘審判來的越晚,就越難掙紮。’阿易,一切小心,不要讓他們鑽了空子。”


    李易笑道:“有我大老婆在,我怎麽會出事呢。”


    如此到了第二年一月,李易不斷的擴大生意的觸角,現在幾乎已經達到了海州的每個角落,涉及到多個行業。


    這些行業彼此之間形成了一張大網,互相支持,互相補充,就算是有人在這張網上打一拳,踢一腳,李易也隨時都能調整過來,整個係統的緩衝能力強到了極點。


    從線條式的經營到了網狀的結構,李易的生意在本質上又邁進了一步,一但上升,將無可回複,壟斷性驟增,放眼海州,就算是任武劉樸四家聯手,也無法望李易之項背。


    梅海區,劉允文家裏,劉允文正在給王明軒倒茶,王君在一旁忙把茶壺接過來,道:“劉叔,不麻煩你。”


    劉允文笑咪咪的鬆手,任王君把壺接了過去,笑道:“阿君今年有三十六了吧?成熟了,嗬嗬。人不成熟難成大事,大嘴吃八方,心胸狹窄,也就隻能喝門前水了。”


    王君給大家倒了茶,把茶壺放下,笑道:“劉叔說話向來深奧,每句話都讓我思考上好長時間,看來我還有不少東西要跟老前輩學習。”


    劉允文道:“說不上,說不上,我是隻老狐狸,時間長了,有了些經驗,說不上什麽理論,人老滑嘛,哈哈。”


    王明軒一直沉著臉不說話,慢慢的喝了口茶,這才道:“老劉,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嘮家常的。”


    劉允文抽起了煙鬥,道:“那你是來看我的?難得。這麽多年都不來看我,我都快把你忘了。”


    王明軒歎了口氣,道:“我現在都不想在平州呆下去了,空氣很緊張,姓邱的身子骨不大好,好像沒幾年活頭了。如果多米諾骨牌倒了,下麵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劉允文笑道:“你在平州都看不出來,我一個鄉下匹夫難道就看透了?”


    王明軒橫了劉允文一眼,道:“你這麽多年了,還是沒變,說實話,在這些人當中,我最看不明白的就是你,當初我哥跟我說,跟所有人都要說人話,唯獨對劉允文要說鬼話。”


    劉允文並不是以為忤,相反還哈哈大笑,用煙鬥指著王明軒道:“你哥是個混蛋,這老家夥看誰都不像好人,他以為他就是了?”


    王明軒道:“老劉,你原來是我們家的軍師,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劉允文垂下眼皮,道:“我欠你哥的都已經還了。我現在是自由人,喜歡抽煙,不喜歡管閑事。”


    王君一旁道:“劉叔,話不是這麽說的,你可是我們家的智囊,你不指條明路,一但邱老爺子不在了。局麵可就不好控製了。”


    劉允文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道:“我可不是神仙,難道還能未卜先知?邱老爺子德高望重嘛,大家都知道,他走之前必有安排,你們聽著就是了。”


    王明軒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聽之任之就是當待宰的羔羊!”


    劉允文道:“當羔羊也沒有什麽不好,不管是紅燒羊肉還是清燉羊腿,反正也是死了,不知道痛苦,總比死在嘶咬拚殺當中強吧?”


    王明軒急道:“老劉,你再放屁我就抽你!你說什麽閑話!你到底幫不幫忙!”


    劉允文笑道:“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急。都不如你兒子沉穩。做事要用腦子,不能急,一急就看不清事情發展的脈絡了。”


    王明軒道:“有什麽脈絡,你說!”


    劉允文道:“脈絡是很明顯的,那就是敵人要跟咱們搶肉吃,而且不擇手段。”


    王明軒大聲道:“你這他媽的是廢話!哪朝哪代不是這樣,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劉允文道:“是啊,當然是明擺著的了。凡是最基礎的,都是真理,放之五湖四海而皆準,凡是小眾的,卻都要有更複雜的條件支持,條件一但破壞,事情就不成立了。就失去了市場。


    你看傳媒四大因素,政治,體育,暴力。色情,這是永遠能吸引別人的眼珠,不管這個國家的國民素質有多高,受教育程度有多高,這四種元素永遠青春有活力。


    但是你再看好萊塢的文藝片,雖然業界大讚,但是不叫座,商家沒有錢賺,自然就不喜歡,難道商人是藝術家?還是大眾是藝術家?都懂藝術,藝術還能叫藝術?”


    王君微微點頭,似乎悟出了一點什麽,道:“劉叔,你的意思是……,先下手為強?”


    劉允文哈哈大笑,道:“王老二呀,你生了個好兒子,雖然小的死了,但是大的很爭氣,有想法,有想法,不過這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可沒教你,出了事不能算在我頭上,否則我就成教唆犯了。”


    王明軒對劉允文叫自己王老二並不生氣,隻是道:“老劉,如果洗牌重來,事情對你也不一定有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得想想辦法才行。”


    劉允文見王明軒語氣軟了下來,這才把煙鬥放在一邊,道:“老二,如果李易沒殺你家二小子,你會這麽重視他嗎?現在他殺了人,你沒有證據,又不敢輕易動手,想招安又招不成,所以才被迫的重視起來。


    這就叫被動!不過你家王君在這方麵就比你強多了,小夥子有朝氣,有想法,他第一個想到要招安李易,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想法可圈可點。


    老二,你覺得李易隻是個年輕人,又是李啟明的兒子,他爸當年差點死在你大哥手裏,他媽的死就更是跟你家有關,所以隻是手下敗將生的小崽子。


    於是你心裏不平衡,不在意,想輕視他,但是又沒本事對付他,所以你憤怒,浮躁,內心矛盾重重,記住,這是對敵大忌!


    我這麽多年來把哲學融入到鬥爭當中,我總結了一條真理,要想對付最難對付的敵人,要想幹掉強大的敵人,卻又沒有足夠的能力,那麽,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就是,要把他變成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愛人,去愛他,相信他,擁抱他,然後,哼,他就是你的了。”


    王君其實早有這樣的想法,隻是沒有劉允文想的這麽透徹,模模糊糊一直不大清晰,但是此時一經劉允文點明,王君內心深處的想法便如同河水般流暢起來,前前後後的細節一經相互印證,覺得完美異常。


    劉允文看到王君眼中透出的閃光,就知道王君想明白了,笑道:“阿君,當初你爸想給你起個名字,叫王軍,軍人的軍,可是我卻覺得應該是君子的君。


    因為隻有最善良最儒雅的人,才能學會最惡毒的武功,才能使出最下流的手段,不要避諱,這就是我的真理。”


    王君一笑,道:“劉叔,你繼續說。”


    劉允文道:“我這一輩子總結的東西,你幾分鍾就聽去了,又不交專利費,我虧的很。好吧,你不嫌我囉嗦,我就多說幾句。


    世間的人,都有兩麵性,成年人的行為隻有兩個意義,一個是對童年不足的補充,一個是對童年滿足的延展。


    搞政治的人可以陰狠,但是一定會有人性,我說的人性是人的心理規律,如果一個人沒有人性,那他就根本不可能成為政治家,頂多成為殺手。


    所以這就是辯證法,現在咱們來看看問題的關鍵吧,李易是個什麽人?風頭正盛的小夥子,論硬件實力,咱們都比不上他,雖然你爸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


    難道你真的能調動軍隊去滅了李易?如果能的話,你爸早就這麽做了,就算真的這麽做了,你們自己也未必能保全,除非一擊之下,就叫李易身邊的所有人都完蛋大吉,但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想對付這樣的敵人,就不能純粹的靠武力,要靠頭腦,靠頭腦又不能隻靠小聰明,要靠智慧,靠智慧又不能隻分析表麵的東西,要分析內部,要知道李易的根本弱點。”


    王明軒道:“你說了半天到底要說什麽?”


    王君笑道:“劉叔的意思是李易不適合搞政治,江湖習氣太重,又重感情,所以頂多是個將材,絕對不是帥才,而這一切就正是他的弱點。”


    劉允文哈哈大笑,道:“老二呀老二,你生了個好兒子,聰明,一點就透!你該退休了。”


    王君道:“劉叔,不過我還有些細節沒有想明白。”


    劉允文道:“正常,因為世事多變,很多事情還沒有發生,你當然想不明白。你隻要記住後發製人、意在拳先、萬法歸宗十二個字就可以了。


    每個人都有弱點,不管世事如何變化,人普遍存在的共性不變,不管世事如何變化,一個人特有的特質也不變,這兩樣屬性就是我們對一個人拆骨斷筋,叫他元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的必勝武器。”


    劉充文一字一頓的說完,又一口一口的抽起了煙鬥,屋子裏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隔了良義,王明軒道:“當初真不應該放你走。”


    劉允文道:“曆史隻能發生一次。”


    三人正說著,忽然門一開,劉平安從外麵走了進來,頭發淩亂,雙眼迷離,一身的酒氣。


    劉允文眉頭一皺,道:“平安,你又喝酒了?”


    劉平安看到了王明軒和王君,草草的打過了招呼,道:“喝了,這種感覺很好。”


    劉允文冷冷的道:“你這樣子好幾天了吧?”


    劉平安道:“怎麽,不行?”


    王君忙道:“平安,怎麽跟你爸說話呢?你快回你房間去吧。”


    劉平安哼了兩聲,搖搖晃晃的過來,手扶著沙發,打著飽嗝,道:“用你管?這是我家!”


    王明軒道:“平安,你喝多了,快回去吧!”


    劉平安把手裏的衣服丟到一邊,道:“哈哈,喝多了,我他媽的當然喝多了,一個失敗者,就是這個下場!


    我家有錢,我家有勢力,我是他媽的,嗯,太子!我應該輸嗎?啊?我應該敗給一個痞子?哈哈哈,失敗者不喝的爛醉如泥,那還叫失敗者?”


    劉允文把煙鬥咬的咯咯直響,道:“平安,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送你出國,以後別再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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