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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夾包的年輕人嘻嘻一笑,道:“大哥,你蹲下來尿尿,可是男人沒有的功能了。”


    小攤上的吃客們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炸油條的老大爺也笑個不停,看來人們都把這事當笑話聽了。


    胖子中年人一看聽眾增多了,聲音也大了一些,繼續道:“我原以為那夥人直接就開車跑了,可是我隔著莊稼地一看,卻發現不對。原來那輛麵包車一拐過來,就慢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幾個人,架著一個人,看衣服應該是個囚犯之類的。我這才知道敢情這夥人劫了法場。


    那麵包車沒停,隻是減速了,這幾個人一跳下來,那麵包車就立刻又開了,從我的車旁擦過去的,我嚇的連忙又把頭縮了回去。等我再看的時候,麵包車已經開出老遠了,正往海州外麵開。


    我大著膽子再看從車上下來的那幾個人時,隻見那個瘦子往我的貨車裏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就立刻帶著人蹲在莊稼地裏一動不動。這夥人離我的距離就三……,十……,大概二十多米吧。我連他們臉上的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易三人一聽,又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中年胖子雖然說話誇張,但是這段話應該是真的,便更加留神了。


    夾包的年輕人道:“大哥,你膽子不小啊,不怕他們殺人滅口啊?”


    胖子中年人又得意起來。道:“怕什麽。他們都是要挨槍子兒的人,驚弓之鳥,我怕什麽?不過也挺險的了,如果我不是下車來方便,而是躲在車裏,這會兒我還有命嗎?”


    瘦高年輕人忽道:“那你當時怎麽不喊警察?”


    胖子中年人臉一紅,道:“警察又不是傻子,人家有警犬,一聞就知道了,還用我說?”


    李易向周成和江大同點了點關。湊過去嘻皮笑臉的道:“大叔,你可真牛x,這你都敢看?要是我,我躲還來不及呢?這幫黑社會的一急眼。一槍打過來,命就沒了。”


    那胖子中年人一聽李易誇他勇敢,更加得意,道:“這也不算啥,我常年在外麵跑活兒,開長途車的,什麽事沒遇見過?有一回我的車子誤在半路上,旁邊就是墳地,我愣是一個人陪著孤魂野鬼住了一個晚上。”


    李易道:“你太牛了,啥也不說了。那後來那夥人往哪跑了?怎麽就往市裏跑了呢?不怕警察抓呀?”


    胖子中年人道:“這肯定是條計策呀。金蟬脫殼之計唄。你想。他們劫法場,還不得全國通緝呀?現場那麽多人,他們往哪跑?


    如果是我,我也反其道而行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會往回跑。”


    李易道:“那海州肯定也通緝啊,你怎麽躲?”


    胖子中年人沒詞了,隻得道:“既然我能使用這條計策,肯定是跟市裏領導有關係的,比如市長是我一擔挑。肯定把我保護好,秘密送走啊。”


    李易心道:“海州市長就是個看熱鬧的,這次市裏要嚴辦向滿,海州市長一聲沒吱,隻是擁護。嘿嘿,向滿現在是過街老鼠。也就是滾天雷還對他講義氣罷了。”


    夾包的年輕人道:“大哥,那警察沒從後邊追呀?”


    胖子中年人道:“追了,怎麽沒追,警察立刻集中警力,開車從後邊追,那槍戰的過程太激烈了,子彈就從我身邊擦過,我那車上全是子彈的擦痕。”


    胖子中年人說著向路邊一輛破舊的小貨車指了指,李易等人扭頭看去,車子的側麵倒真的有幾處擦痕,不過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子彈擦的。


    李易知道這人喜歡吹牛,當下也不挑破,道:“那可太凶險了,大叔,那警察怎麽沒去追逃犯?”


    胖子中年人道:“所以說嘛,人家成功了唄,金蟬脫殼,叫麵包車在前麵作幌子,引警察上鉤,真正的逃犯就躲在莊稼地裏,拐彎的內道裏有一片樹林,擋住了他們,所以說除了我誰也沒看見。”


    胖子中年人一說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看見了不說,那肯定是貪生怕死,他怕別人追問他,立刻又補充道:“我當時本來想喊警察,可是警察的車子追的太急了,沒等我喊,就開過去了,我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又一定都帶著槍,做人不能魯莽,我就一聲不出的觀察著。”


    李易道:“然後那夥人就往海州跑了?”


    胖子中年人道:“可不,那夥人看警車走了,就換好了衣服,順著路往回走,我當時忽然膽子大了起來,忽然……,我,就是說,我本來膽子也挺大的,我就從後麵跟著。


    大概走出去一裏地,他們從一片草地裏又弄出一輛車來,上了車往海州市裏開走了。”


    胖子中年人說完之後,一臉的得意,又叫服務員上了幾根油條。


    眾人聽了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李易回到周飛一桌,周飛和江大同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都知道這胖子中年人雖然說話不盡不實,可是這段話卻一定是真的。


    李易小聲道:“看來滾天雷也不是等閑之輩。這一手玩的漂亮,燈下黑,他們在海州一躲,誰能又找到他們。”


    周飛道:“那他也躲不了多長時間哪?他可怎麽離開呢?”


    李易想了想,道:“無非是兩種方法,一是在海州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了再說。二是他們有渠道從海州離開。”


    可是現在九頭幫在海州應該沒有什麽靠山了,所有人都離九頭幫遠遠的,哪個人有天大的膽子敢和整個海州領導班子作對?


    李易也想不通這些。但是覺得還是立刻把消息告訴王東磊比較好。


    李易三人付了飯錢。上了車,在車裏,李易給王東磊打了電話。


    哪知打了很多遍都沒打通,對方始終無人接聽,不知在幹什麽。


    李易叫江大同先開車回去,剛到了酒吧門口,王東磊才給回了電話。


    李易一問才知,原來向滿被人劫走,海州的領導層都炸了廟了,這一上午大會小會開了無數。全海州的警力都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王東磊一上午都在開會,聽上級領導布置任務,手機早開了靜音,所以一直沒接李易的電話。


    等李易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王東磊也是萬沒料到,沒想到九頭幫的人竟然這麽大膽,竟然不向前反向後,躲到了海州市裏。


    王東磊道:“兄弟,這事可靠嗎?”


    李易道:“我們也是道聽途說,我當時在柳家窪子也沒看到這些,當時現場都是煙霧,什麽也看不清,我隻看到麵包車是往市外開的。不過看樣子,那個胖子沒說瞎話。你那邊有沒有麵包車的消息?”


    王東磊道:“當時市裏已經把命令下達下去了。海州和周邊縣市的路口都有武警把守,這麵包車一定跑不出去。


    可是武警的車一直沒追上,後來一直追到穀良農業基地的時候,聽到莊稼地裏有爆炸聲,趕過去一看,才發現是那輛麵包車爆炸了。


    把火撲滅了以後,卻沒從車子裏發現屍體,想必是人早下了車,再炸了車毀滅證據。整個過程手法很成熟。”


    李易道:“看來滾天雷先前離開海州就是去準備這些了,這是有預謀的。王哥。這個消息是不是得上報到領導那?”


    王東磊卻道:“這個我倒是有些為難,你這消息是從路邊聽來的,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沒有合適的理由跟領導說。除非能把那個胖子找到,叫他來說。”


    李易道:“我這全怪。我隻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可沒記他的貨車車號。哎?等等,我有辦法了。”


    原來李易想到了梁華。


    在海州周邊地帶的貨運這一行裏,梁華是老大,雖然並不是所有的貨運車主都是梁華的人,但是梁華一定有辦法。


    李易叫王東磊等自己的消息,立刻給梁華打了電話。


    梁華今天正在跟車出去送貨,一接到李易的電話,顯得十分高興,道:“老弟,你難得給我打回電話,有什麽事嗎?”


    李易把事情說了一遍,說要找一個胖子,大概四五十歲,平時說話挺愛吹牛的,開一輛某某型號的貨車。


    梁華都不用查資料,立刻道:“我手下有七八個這樣的,不過今天從外麵送完貨回海州的就隻有兩個,他臉上有什麽標誌沒有?”


    李易想了想那胖子中年人的麵相,卻不覺有什麽特色,忽然想起吃油條的地點,便跟梁華說了一遍。


    梁華立刻道:“那肯定是老牛了,沒錯,他回家得經過西四雙洞。”


    李易大喜,道:“能不能跟他通個話,叫他幫幫忙,做這個證人?”


    梁華笑道:“當然行,不過這人好吹牛,膽子卻小,一見警察就害怕。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一會兒回你。”


    過了一會兒,梁華回了電話,道:“老牛剛回家,正在睡覺呢,我跟他一說,這老小子嚇的跟什麽似的。”


    李易道:“你叫牛叔放心,隻是提供一下這個消息,不會有危險的。”


    梁華道:“好的,我叫他這就去你那。”


    李易笑道:“不防事,我親自去接他,你告訴我他家在哪吧。”


    梁華道:“就在你們吃油條的地方,過了西四雙洞,愛華小區四號樓五單元三樓九號。”


    李易記下了地址,又給王東磊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


    王東磊也很高興,道:“我現在走不開,你把人帶到我辦公室來。”


    李易見周飛和江大同正在睡覺,也沒去叫他們,一個人坐著車又回到了西四雙洞。


    李易找到老牛的家,敲了敲門,老牛開門一看,臉上神色顯得十分尷尬。


    李易笑道:“牛叔。想不到吧?梁哥跟我是好朋友。我知道你送貨很辛苦。不過事關重大,我帶你去公安局走一趟。你放心,我保證你的安全,你相信我。”


    老牛一臉的不情願,道:“老弟,我今兒早上是瞎說的,我什麽也沒看見。”


    李易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任何人短知道這事的,隻是私下裏跟領導說一聲。要不然領導不會信。你想想,如果罪犯在海州又發現了你的貨車,他們不放心,想殺你滅口怎麽辦?”


    這一招果然夠損。老牛臉都綠了,道:“是是是,還是,還是先下手為強才行。”


    李易也不想嚇他,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看見了事實經過,不得已,隻得用些非常手段。


    李易帶著老牛到了王東磊那裏,兩人被一個年輕警察領著,到了王東磊的辦公室,見王東磊正忙的不可開交。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就罵。


    王東磊一抬頭,見李易來了,忙叫兩人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李易把老牛介紹給王東磊,王東磊就是幹這一行出身的,一看老牛的樣子就知道他害怕,當下笑眯眯的坐在老牛身旁,遞上一支煙。道:“牛哥,你不用害怕,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遍,我再跟領導說一遍,到時候把犯人一網打盡。誰也不會知道是你說的,你又怕什麽?”


    老牛道:“我當然不是怕。能為政府做點什麽,我也願意。”


    李易看他說話時,手裏的煙直抖,心裏暗笑,這也算是膽子大?也不知道在墳地旁邊是怎麽挨過一夜的。


    老牛吸了口煙,穩了穩心神,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跟李易聽到的差不多。


    王東磊邊聽邊記,最後道:“好,我看這個消息特別有價值,我這就跟我們領導說。”


    李易很知趣,帶著老牛出了王東磊的辦公室,在招待室裏等著。


    過了一會兒,王東磊又叫兩人進去,李易看他臉色,就知道事情成了。果然,王東磊道:“市裏領導對這個消息很重視,說會加大力度在海州市裏搜捕。車站和機場會增加警力。我看我也得忙起來了。兄弟,你這段時間小心些,萬一他們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易笑道:“我當然明白,放心吧。”


    老牛把自己看到的又做了一份筆錄,這才回家,臨行前,李易對老牛還好一陣安慰,叫他不要害怕。


    李易把老牛送到家裏,開車回酒吧,一路上分析這個滾天雷會用什麽方法把向滿送走,可是怎麽想也想不通,海州雖大,但是如果真要是地毯式的搜索,他們還怎麽躲的了那麽久?難道他們在海州真的有有力的後台,幫他們離開?


    李易開車經過車站,見車站裏人來人往,很多警察和便衣正在對進站的人群詳加檢查,忽然李易見車站東麵一個牆角站著一個人,正是那正。


    李易知道車站這一片是巧手幫的黃金地盤,車站在順義區,所以順義區的回金向來都是五個點以上。順義區公安局長何順沒什麽別的本事,不過隻靠這五個點的回金他就發了。


    李易開車過去,向那正招招手。


    那正正閑的無聊,見李易來了,很是高興,一路小跑過來,上了李易的車。


    李易看正好快到中午,索性就請那正去吃個飯。


    李易問起最近的生意,那正歎了口氣,道:“別提了,本來十一一到,是我們的黃金時期,哪知道今天出了大事了,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膽,去劫法場。


    現在車站已經高度警戒起來了。何順跟我們幫主說,這幾天情況特殊,不許牽貨。這不,弟兄們都沒事可做了,我也在這閑呆著呢,一點事都做不成。太無聊了。”


    李易笑道:“這正好,也叫你們少造點兒孽。”


    那正道:“不牽貨,我們就得喝西北風了。對了,李哥,向滿可被人劫走了,你不緊張啊?”


    李易道:“緊張什麽,全海州的警察都行動起來了,我還緊張什麽?他們藏不了多久。”


    李易在路邊找了一家飯館,看環境還不錯,不過東西肯定不好吃,車站附近的飯館都是這個德性,東西又貴,味道又差,最重要的是不衛生。


    不過李易也不想開出太遠,隻得將就了。


    要了幾個菜,兩人吃喝起來,上次李易救了那正之後,那正就十分感激,今天打開了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說了幾句,忽然說到林惜文,那正道:“那位大姐怎麽樣了?”


    李易道:“人家在一起甜甜蜜蜜的,當然挺好的了。”


    那正道:“那位大姐是學表演的,肯定是為了躲太子的人,才化妝的,還真別說,左眼圈子說這位大姐易容的本事挺不錯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李易道:“還是左眼圈子本事大,最後不還是叫他看出來了?”


    忽然李易心裏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抓不影子。


    那正道:“李哥,你怎麽了?”


    李易擺擺手,示意那正別打擾他,道:“你,你剛才夜什麽?”


    那正一愣,道:“剛才?我說什麽了?哦,我說那位林大姐化妝有兩下子。”


    李易的腦子裏就像閃過一道閃電一樣,唰的一下子劃亮了天空,不禁用力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他們一定是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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