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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好道:“我當時就顧著跟她過招了,後來又想著找小白臉報仇,可沒留意這些,是哈,我應該昨天就通知你。”


    李易道:“那還用你說?你當然應該早點跟我說了,要不是昨天車蓋子被刮掉了,我想跳車都不容易,好一好就被炸死了。”


    鄭好道:“那怎麽辦?”


    李易道:“廢話,我又沒死,你說怎麽辦?往下說呀,他們還有什麽計謀?”


    鄭好站在那想了一會兒,又傻了吧嘰的擺了幾個極為難看的姿勢,終於一把抓過江大同,把他背過去,左手勒住江大同的脖子,右手去掐他大腿裏麵。


    江大同忙伸手阻攔,道:“師哥,這裏可不能掐。”


    鄭好道:“你少廢話,給師哥掐一下兩下的,沒事,我一掐你你就叫喚,你一叫喚,我才能想起來她當時罵我什麽了。”


    不等江大同的說話,鄭好用力一扭,隻疼的江大同大叫一聲,身子一弓,把鄭好撞到了兩米開外。江大同捂著大腿裏麵,不住的跳著。


    鄭好被頂了出去,一腦袋正撞在沙發腳上,登時頭腦中靈光乍現,高聲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她當時說‘叫他當多情種子,叫李易心疼死,媽的死娘們。’”


    李易沒聽明白,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鄭好又重複了一遍,想了想,道:“沒錯。她當時就是這麽說的,後麵的就是罵我的話了。”


    李易不明所以,沈秋玲說自己是什麽多情種子,這倒不奇怪。又說叫我心疼死。難道是去綁架林子珊和蘇綠?她罵“死娘們”,那肯定是罵自己的這些女人,可是又指誰呢?還是全包括了?


    李易想不明白,隻覺得有個念頭在腦子裏亂轉,但是想不清楚。


    江大同疼痛漸減,見李易有些發愣,道:“師父,你怎麽了?”


    李易道:“沒什麽。我隻是有些想法,但是想不大清楚。算了,不去想了。鄭好,沈秋玲還說別的沒有?”


    鄭好道:“沒了。我就記得這麽多,她除了罵我幾乎不說別的,幹,我回去再學幾句夠勁的罵人話,哪天去找她。罵死她。叫她跟我鬥。”


    李易不去理他,鄭好自言自語的道:“這臭娘們,本身就是爛婊子,居然還罵別人。還是我幾個師娘長的漂亮。她哪比的了。去死吧,賤貨。下次叫你好瞧。”


    鄭好在一旁嘟嘟囔囔的,李易耳朵裏卻隻聽到了“師娘”兩個字。腦子裏一下子像閃了一道閃電。


    鍾子媚!一定是指鍾子媚!


    原來李易剛才聽鄭好轉述沈秋玲的話,心裏就一直有個感覺,就是覺得不妥,可是不妥在哪裏卻一時想不出。


    哪知剛才聽鄭好一說,李易的腦子裏立刻想到了鍾子媚。沈秋玲罵的一定是鍾子媚。鍾子媚多半就在大頭九他們手裏。他們一直不動聲色,就是在等最後對付自己,所以鍾子媚這張牌就一直藏著。


    先前因為鍾子媚是被邵榮傑抓去的,李易一直把巫幫的事跟它人的事分開思考,他知道巫幫向來不跟別人來往,是以並不認為大頭九會去請巫幫的人幫忙。


    可是這時一琢磨,事情幾乎就是這樣。大頭九和沈秋玲、何小美他們聯合起來,又去請了巫幫的人幫忙,估計是用藥迷倒了鍾子媚,把她抓去當成人質。


    隻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過去,這才和邵榮傑打了一場,弄了個兩敗俱傷。


    李易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又想:“巫幫的風格我隻略知一二,鷹眼向來不和外人打交道,但是天底下的事沒有一定的。這次或許事情特殊,又或是鷹眼有求於人,這才跟大頭九他們合作。


    當然,這事有一大半的內容畢竟隻是我的猜測,事實如何,現在還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多了,但願如此。如果子媚隻是單純的落到了巫幫的手裏,那目前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以巫幫如果跟九頭幫有溝通,子媚落在大頭九的手裏,事情可就棘手了。大頭九把他弟弟的死冤在我的頭上,這人又是個畜生,他這麽恨我,那子媚豈不是……”


    李易越想越不敢想,一顆心突突亂跳,一想到鍾子媚此刻可能正在身遭痛苦,李易的兩隻拳頭越握越緊。


    李易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一定要保持冷靜,自己安慰自己道:“鍾子媚或許並沒在大頭九手上,要不然昨天大頭九為什麽不用她來當人質?為什麽隻用鞏兵他們當人質?


    子媚被邵榮傑抓去的時間在先,中間隔了五六天,如果想對付我,早就出牌了,為什麽要拖延?大頭九對付我,無非是想要了我的命。可是如果昨天我因為鞏兵四個人就死了,那他們抓子媚不就白費力氣了?難道子媚中途出事,已經,已經死了?他們不得已才用鞏兵四人來要脅我?”


    李易現在腦子很亂,這件事往兩個方麵去想都能說的通,李易雙手微微發抖,再也定不下神來。


    江大同見李易神情不對,道:“師父,你怎麽了?”


    李易擺擺手,忽然下定決心,要去大頭九那裏查查看。


    李易叫鄭好先回去,叫江大同把店裏看好,自己則回去睡覺,打算養好精神,晚上去查這件事。


    現在還是白天,李易哪睡的著,強忍著睡了,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李易雙眼閃著亮光,翻身坐起,換了一身衣服,將冥蝶帶好,反複弄了幾下,冥蝶出鞘沒有半點阻塞。


    又在這身衣服上裝滿了暗器,全身上下活動了活動。取了一副墨鏡戴上。李易不想把這事告訴別人,知道李國柱和周飛他們一定不會再叫自己單獨去了。便留下一張紙條,簡單的說明了情況。繞到二樓,從外樓梯下了樓。伸手打車。直奔新九大廈。


    李易自覺對不起鍾子媚,這女孩身世很苦,雖然下手狠辣,其實內心很脆弱,李易自問沒能照顧好她,這次無論如何要查查鍾子媚是不是已經落到了大頭九手裏。如果可能的話,今晚就把人救出來。


    車子離新九大廈還有半條街李易就下了車,借著夜色。貼著牆根向前挨去,到了大廈的附近,李易在旁邊的灌木叢裏隱住身子,向門口觀望。


    新九大廈是向滿和大頭九的場子。是娛樂場所,那天為了對付李易,場子沒有接待外麵的客人,現在卻是正常營業。


    隻見大廈外麵一水的豪華車,也不知哪些是高官的。哪些是富商的,又有哪些是江湖大佬的。


    李易見場子口進進出出的十分熱鬧,大頭九的人多半認識自己,這時候上去怕被人認出來。便耐心的等著。


    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大廈門口還是人來人往不斷。李易再也等不下去了,見大廈兩側有灌木叢擋著。看來平時沒什麽人從兩側經過,便從旁邊出來,繞到遠處再折回來,矮身向大廈側麵走去。


    這大廈有八層樓,南北朝向,裏麵的房間是前後分配的,都有較大的窗口,東西兩側牆上卻隻有細小的氣窗。


    李易來到東側麵,推算方位,估計這氣窗應該是衛生間的窗戶。當下來到一樓的窗下,探頭向裏一看,果然是衛生間。李易見窗戶上有鐵欄杆,便從前臂內側將冥蝶滑出,用力一割,嚓的一聲響,便割斷了一根鐵條。


    李易見四下無人,裏麵衛生間這個時候也沒人上廁所,便站起身來,力揮冥蝶,嚓嚓幾聲響,割下緊靠左邊的第二根鐵條,中間那寬度已經能容得下李易的腦袋。


    李易雙手扒住兩旁的鐵條,身子輕輕一彈,便即躍起。衛生間的窗戶一般都不關,也為了向外散放難聞的氣味。李易身子躍起,便要順勢鑽進去,忽聽吱呀一聲,隻見裏麵門被輕輕推開,有人來上衛生間。


    李易當時身子已起,再要落下怕是會被人看見,情急之下不容多想,當下雙臂用力一挺,雙腿甩起,身子倒立起來,支在了鐵欄杆上。


    李易這時全身都在一樓窗口上方,隻有兩隻手比窗戶上邊低一些,但是若不仔細看,裏麵的人也看不出來。


    李易就這麽倒立著,耳中卻聽衛生間裏進來了兩個人,進來後便解開褲子嘩嘩的尿了起來。


    兩人一邊尿著一邊說話。


    隻聽一個嗓音極粗的人道:“幹的,這些當官的真他娘的能喝。”


    另一個尖嗓音的人道:“這些人有的就是喝酒喝上來的,咱們哪是對手。不過向哥叫陪著,那就陪著吧。”


    粗嗓音的人道:“這回向哥請的人可不少,都是海州的大佬吧?”


    尖嗓音的人道:“嘿嘿,據我所知,也不算是什麽大佬,不過市委和政協的那些人肯定是請了不少。都是些常委,要麽就是副手。”


    粗嗓音的人道:“咳,我還當向哥請了什麽高官,原來都是副的,常委是什麽?”


    尖嗓音那人也不知是不懂,還是懶的回答,隻是道:“你別看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官,但是在官場上,多一個人替你說話,多一個人睜一眼閉一眼,那就對你大有好處。”


    這時兩人都已尿完,係上了褲子,卻不出去,而是來到窗邊抽煙。煙霧透過窗子上升散開,李易的鼻子也聞的清清楚楚。


    這兩人離李易不到一米,隻要眼皮一挑仔細一看就能見到李易的手,可是兩人聊的正熱,誰也沒抬頭看,再說裏麵點燈,外麵卻暗,李易就這麽撐著,還真不易被發覺。


    隻聽那粗嗓音的人道:“你說李易這小子是什麽來頭,怎麽這麽難鬥,炸彈都沒炸死他。”


    尖嗓音那人噓了一聲,道:“小聲點,現在市裏換了新領導,聽說要嚴查。看來又得開展一次掃黃打黑了,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動作小些為妙。


    你沒看市裏的那些場子都把那些‘斜水’都暫時停了嗎?風聲正緊的時候,誰還頂煙上?


    嘿嘿,連董小梅這種老雞頭都嚇的不敢了。她的十幾家場子把‘皮子行’都停了,這一下這老雞頭可得賠慘了。”


    粗嗓音的人道:“新領導來了,會不會查向哥和九哥?向哥跟咱們九頭幫走的這麽近,要是叫上邊知道了,怕也不好。”


    尖嗓音的人道:“這你就不懂了,向哥這麽懂官場上的規律,當然有辦法應付。”


    粗嗓音的人道:“什麽方法?”


    尖嗓音的人似乎有些看不起這粗嗓音的人,言語中一股老江湖的感覺。道:“我問你,如果有人用槍掃射,你是站的遠好,還是站的近好?”


    粗嗓音的人道:“當然是站的越遠越好。誰還敢往上衝?”


    尖嗓音的人道:“這你就笨了,既然人家是掃射,你站的再遠也跑不了。如果是聰明人,這個時候就會提前向前衝,站在機槍的根底下。那是死角。這就叫燈下黑。”


    粗嗓音的人顯然沒明白,道:“啥意思?”


    尖嗓音的人道:“去,你這都不懂。行了,走吧。做人還是得少說話。禍從口出嘛。”


    粗嗓音的人道:“德性。不說拉倒。”


    那尖嗓音的人雖然口口聲聲禍從口出,但是顯然還是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見識”。便道:“我跟你說了也沒啥。新領導來了,肯定要燒三把火。這就是豎立形象,同時也撈政績。


    其實燒誰都一樣,隻要有的燒就行。他總不能把海州的場子都燒了吧?那以後誰孝敬他?雖然市委和紀委並不直接管這些場子的破事,但是事物之間的關係,無非是直接和間接兩種嘛。


    經濟來源是根本的,領導權是根本的,權和錢統一才是最終的目的,至於中間隔了幾個環節鏈條,那隻是技術問題。”


    粗嗓音的人似乎還沒怎麽聽懂,但是不願再多問,怕尖嗓音的人說自己不懂,便道:“那向哥能搞定嘍?”


    他們倆在下麵說著,可苦了上麵的李易。如果是靠牆手倒立,李易當然不為難,倒立二十分鍾都成,可是這時是雙手握著鐵條,除了上臂使勁,兩個前臂也十分消耗力氣。


    下麵兩人雖然沒說太多的話,但是對李易而言,時間可也不短了,李易隻覺兩臂微微發抖,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一滴滴的落下,所幸下麵那兩人都沒怎麽留意。


    李易心情十分矛盾,既想多偷聽,又盼兩人快走,自己好翻身下來,這個倒立的姿勢實在堅持不了多久了。


    卻聽尖嗓音的人道:“這種事情事在人為,能不能搞定誰也拿不準。不過看今天這架勢,至少今天來的這幾個應該是拿下了。”


    粗嗓音的人又想了李易,便道:“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那個李易是什麽來頭,天雷哥的炸彈都沒能收拾了他。”


    尖嗓音的人道:“李易這小子這一陣子鬧的挺歡,在道上拉風極了,聽說是東古一個煤老板的龜兒子,會兩下功夫,東打西鬧,牛x哄哄的,其實也沒啥真本事。


    幹,這個小崽子,來海州搶地盤來了,非得弄死他不可。二爺就死在他手上,九哥能饒了他?你看著吧,李易有哭的那一天。”


    忽然聲音壓的更低,道:“李易的一個小娘們在咱們手上呢。”


    粗嗓音的人道:“啊,是不是那個挺漂亮的小娘們?”


    尖嗓音的人聲音極是淫蕩,道:“就是那個小浪蹄子,幹的,真夠水靈的。”


    粗嗓音的人幹笑幾聲,道:“咱哥倆要是能騎上去,嘻嘻,嘿嘿。這小娘們聽說原來是個拳手,手段可挺辣。九哥真有本事,一兵一卒沒傷著,就把她給抓來了。”


    尖嗓音的人道:“你懂個屁,這種九哥能出手?那是找人幫的忙。”


    粗嗓音的人道:“誰?誰有這兩下子?”


    尖嗓音的人卻放刁不說,道:“這事你就別問了,總之是有本事的一幫人。哎呀,那小娘們,真嫩。”


    兩人淫笑一陣,將煙掐了,這才推門出去。


    李易聽到門聲,雙腿一飄,從缺口處鑽進去,輕輕落在地上,立刻轉身藏到角落裏,長出了一口氣,雙臂微微抖,這一下可費了不少的力氣。


    可是剛才卻偷聽到了確切的消息,鍾子媚果然被抓來了。雖然兩人沒說抓人的人是誰,但是聽話裏的意思,應該是個幫派,那就是巫幫了。


    李易歇了一會兒,輕輕來到衛生間的門邊,推開一條縫向外望去,見走廊裏暫時沒人,當下輕輕出來,心想得去找找鍾子媚被關在哪了。


    李易聽說過這大廈的前六層樓是對外的,隻有七樓和八樓才內部的。如果鍾子媚被押在這裏,那多半會在上麵。


    李易拐了個彎,到了大廳一側,見電梯在大廳中間,大廳裏有不少九頭幫的人,自己是熟臉,怕被人認出來,隻好走樓梯。


    所幸樓梯上卻沒什麽人,那些來玩的客人們大都乘坐電梯,沒有人願意費這份辛苦。


    李易見一樓大廳裏沒人留意自己,當下一側身,低著頭順著樓梯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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