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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飛在車裏早就等不及了,一聽人質就在一指仙的酒吧,兩隻手心直發癢,上次跟天狼一戰,實在是實力相差懸殊,這次周飛打心眼裏想出這口惡氣。././


    李易安安穩穩的坐在包間裏,聽光叔和安姨又再吵嘴,時不時的向一指仙投去揶揄嘲弄的眼神,弄的一指仙心中煩亂,不知李易暗中搗什麽鬼。


    這兩人又吵了一陣,到後來實在是沒什麽可吵的了,便都罷嘴,不停的喘著粗氣。


    其餘人等一直沒有插話,這兩人說話雖然不大中聽,言辭粗陋,但是往往是這樣的人才能痛快的說出人們心裏所想的話。


    包間裏又靜了片刻,霍老三道:“大師哥,事情你都做下來了,咱們徒然爭吵也是無益,既然四大長老分成對等的兩批,各站一方,那就算是打個平手,我看不如咱倆再過兩招,比比手上的功夫,要是我輸了,你就繼續當你的幫主,我就回東昌養老,從此再也不過問江湖上事情,反之亦然。”


    一指仙本想答應,但轉念一想,這霍老三雖然被下到大獄裏,兩條腿又殘廢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在獄中練功,他自己說功夫不剩下多少,那可不是騙人的嗎?


    想到這裏,一指仙心中便又多了一層顧慮,道:“老二,你的功夫,我向來是佩服的,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我看不比也罷。我做幫主兩年。對幫主的大事小情。對海州黑白兩道的情況變化也都熟悉,這個幫主要是換成你來做,怕是不妥。”


    霍老三一笑,道:“如此說來,難道就僵持不下,沒的可說了嗎?”


    一指仙道:“怎麽沒的可說,我已經說過,還是由我來當這個幫主,如果光叔和海叔非要支持你的話,那也好。他們兩個這就交出堂主的法印,然後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榮行的事情。你們就都一起去養老吧。”


    光叔大怒,憤然而起,手指一指仙道:“你放屁,你,你目無長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也枉你現在是一幫之主,竟然耍無賴!”


    一指仙道:“光叔,你老人家先息怒,你這麽大年紀了。退出江湖也沒有什麽不好,激流勇退,這才是大家風範,要不然前浪死在沙灘上,那豈不是叫我難過?”


    光叔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酒瓶便向一指仙擲去,這一擲夾帶風聲,顯然用力不小。


    一指仙早料到光叔要發火,一直在全神貫注的準備,一見酒瓶來了。忽然又將左手中指伸出,在酒瓶的瓶頸上一碰,那酒瓶便打了個轉,一指仙左手在酒瓶上一拂一抹,將來勢化掉。順手一抄,便將酒瓶抄在手裏。


    一指仙心中得意。這是他一指彈撥法的絕藝,正要將酒瓶放在桌上,忽然海叔輕飄飄的竄到一指仙跟前,伸手在酒瓶上一摸,便即回到沙發裏坐下。


    一指仙忽然掌心一滑,那酒瓶一下子跌落,正砸到他的腳麵上,一指仙忙用腳尖將酒瓶挑起,這這穩穩舀住。不過仍然有些狼狽,一指仙臉上不禁一紅。


    其實海叔手上的功夫較一指仙略遜,這一摸不過是出其不意,時機和方位又選的好,實際上是光叔和海叔兩人合力鬥一指仙了。


    光叔心裏清楚,立刻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差了點。要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把各自手下的堂口都帶走,另立一個榮行幫派,都留在海州,咱們兩幫並存,各有各的勢力,從此就著一個鍋,在兩隻碗裏吃飯,你看怎麽樣?”


    一指仙怒道:“你們兩個願意走就走,手底下的堂口必須得給我留下。”


    光叔道:“留與不留,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了,阿海,老二,咱們就跟他巧手幫鬥一鬥,看看誰更有勢,誰更有料。”


    安姨忽道:“一指,老二剛才說要比試比試,我看不錯,那咱們就三對三,阿天阿海和老二鬥咱們三個,三戰兩勝。”


    說罷向天叔一指。


    一指仙深知在四大長老裏,天叔的偷技是最高的,海叔僅次於他,然後便是安姨,最後才是光叔,而自己和霍老三比卻是未知,要是論從前,那是霍老三稍勝,可是他兩年牢獄之災,功力到底如何也說不好了。


    這一場以三對三,三戰兩勝,實在是不好設計對陣的次序。一指仙心中猶豫,嘴裏便沒怎麽答應。


    海叔忽道:“那好,那就叫阿光鬥阿天,我來鬥阿安,你和老二自己拚鬥吧,老二要是真不是你的對手,那他就認命吧。”


    安姨道:“這可不行,叫我來鬥阿光,阿天來鬥你。”


    光叔一聽又不同意,雙方爭執了好一陣,也確定不了對決的次序。


    薑小強忽道:“我看抽簽好了。”


    一言出口,知道失語,忙掩嘴躲到一邊。


    安姨一聽,道:“這小子說的倒不錯,那就抽簽。”


    一指仙瞪了安姨一眼,心道:“抽簽這種事你也能答應,怎麽想的來著?”


    可是安姨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霍老三一直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不知心裏在想什麽,忽道:“那好吧,就抽簽吧,我這兩年悟到一些道理,人是不能跟命爭的。”


    雙方把話說到這一步,看來是沒的可變了。


    李易也覺抽簽不妥,但是形格勢禁,也隻好如此。


    李易道:“各位都是榮行高手,要是用紙條怕是容易作弊,我看就用撲克牌吧。”


    說著舀出一副撲克牌,將牌洗了三遍。


    安姨冷笑道:“李易。你搞什麽玄虛。抽紙條有什麽可作弊的?非要搞什麽撲克牌。撲克牌就不能作弊了嗎?”


    李易道:“我所設計的方法十分可靠,肯定不容易作弊,當然了,以安姨的手段,那是不管任何方法都是可以作弊的。”


    安姨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哼,姓李的,小兔崽子,聽說你這一段時間在海州鬧的不輕啊,四處結交朋友。酒吧生意又做的火,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李易微笑道:“以我的年紀來看,那是肯定不能跟安姨比的,等再過六七十年。我恐怕才能安姨比一比。”


    這句明著是說安姨資曆高,實際卻是她老了。


    安姨不禁大怒,一時卻不知從何辯起,隻得哼了一聲。


    一指仙道:“安姨,別跟他吵,這小子鬼著呢。咱們專心比試。”


    李易道:“那好,我就說一下規則,我這是這麽設計的,先將這副完整的撲克扔到空中,你們雙方三人分別來搶。基本上會人手各執一張,最後看哪一組手裏的撲克最大。


    大王隻有一個,誰能搶的到,誰就有主動權,這一組人就可以決定比賽的順序和分組的情況。如果搶不到大王,小王也可以,黑桃a也行,以此向下類推,總之是比手裏的牌哪一組最大。”


    安姨道:“就你鬼主意多,這就公平嗎?”


    李易道:“當然公平。”


    一指仙向天叔望了一眼。道:“安姨,不跟他吵,就按他說的來。”


    李易將一副完整的撲克舀在手中,雙方三人湊近,霍老三腿上有殘疾。不能站起來,另五人便靠近他搬椅子坐下。以示公平。


    六人選擇自己的位置,一指仙坐了自己隊伍的最左麵,挨著他的是天叔,然後便是安姨。


    李易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樣做,猛的想起,原來一指仙師兄弟三人,上乘的偷技練的都是左手,這種排法,一指仙一方自然是大占便宜。


    如果重要的牌到了他的地盤,就會被他擺到左麵,那就他最厲害的空間了。而天叔顯然是這六個人裏最厲害的,有天叔在一旁策應保全,看來贏麵極大。


    果然光叔道:“一指,你這麽個坐法可是占了便宜了。”


    霍老三卻一擺手,道:“不礙事的,光叔,我現在兩隻手都可以用壁虎功。我坐咱們的最右邊吧。”


    一指仙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道:“老二,你什麽時候學會吹牛啦?這種上乘的偷技,向來是隻練左手,這既是行裏的規矩,也是不變的道理。


    用右手練難度極大,咱們師父也不過勉強用右手練過,但是境界也不高,你難道比師父還強了?”


    霍老三道:“我雙腿一殘廢,又在獄中呆了兩年,心無旁騖,這就練成了,你可以試試。”


    一指仙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霍老三一選好位置,海叔便坐在了霍老三的旁邊,光叔自然坐到了最外麵。


    這樣一來,自然一指仙和霍老三相對,安姨和天叔相對,而天叔和海叔相對。


    李易笑嘻嘻的來到中間,將牌在半空中一停,道:“我這就要開始了,大家做好準備。一,二,三。”


    三字剛說完,李易便將撲克用力拋向上空。


    這包間不小,李易用力一拋,撲克直升起來,噗的一聲散開,亂成一團。


    六個人十二隻眼睛齊向上看,李易自然也隨著向上看,他雖然練過暗器,可是對於這種眼力上的功夫,還是差的太多,一時間撲克紛亂無比,哪能找得到哪張是大王。


    李易還沒看清,這六人卻都看清了,那張大王就在靠近光叔那一邊,隻見這六個人各出右手,朝撲克牌中伸去,除了光叔和安姨,另四人已經各執了一張牌。


    光叔也看清了,他力道最猛,大喝一聲,右手疾伸而出,這一下動作極快,李易隻覺眼前一花,光叔兩指一夾,已將這大王夾在指中。


    可是光叔心裏清楚,他們這一行裏的道理,那是貨到地頭未必死,這牌隻不過離自己近,被自己夾在手裏,並不是說就穩舀了,是以牌一到手。光叔立刻五指一攏。打算把牌捏在手中,放到背後。


    忽然光叔手腕上一麻,卻是被安姨掃了一下,那張大王唰的落了下去。


    安姨和光叔一齊下手去撿,安姨忽然手背一拱將光叔的手碰開,光叔大怒,喝道:“你敢!”


    安姨出手軟綿綿的,反手一撈一抄,將這張大王用三指拈在手中。


    哪知海叔卻故意稍遲出手,忽然左手疾出疾收。在安姨的牌上輕輕碰了一下,安姨竟像手裏發滑似的,那張大王輕飄飄的又落了下去。


    海叔右手又出,這一次卻不是去搶牌。而是在牌上反著一兜,這牌忽然像是被風托起,斜飛向海叔的右上,迅速的飛向霍老三的麵前。


    海叔素知霍老三的功底,六人合戰,海叔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有天叔在自己前眼,自己實是無法抵擋,將牌分給霍老三,反倒可以護得安全。


    哪知牌到中途。天叔忽然出手,李易先前見他老態龍鍾,雖然知道他有本事,卻也沒把他的本事想的太大,可是隻見這個天叔右手似乎動了一動,也不見他如何如手,那張大王便偏了方向,朝向天叔飛去,天叔右手隨即一劃,將海叔的方位全都擋住。以防他突施偷襲,左手便來舀牌。


    這張大王方向一偏,霍老三立刻出手,左手一立一伸,輕飄飄的伸到這張大王的旁邊。這張大王便像是被吸塵器吸走了一樣,平著移向霍老三。一下子貼在了他的掌心。


    李易不禁暗喝一聲彩。


    哪知天叔右手所持的那張牌忽然飛出,在霍老三的手背上劃了一下,嗤的一聲,將霍老三的手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登時流出。


    霍老三手微微一顫,大王險些跌落,猛的一吸氣,這才勉強吸住,左手便要縮回。


    一指仙右手陡出,五指成爪,抓向霍老三的手腕,這一招李易可看的清楚,顯然是要將霍老三手腕拗斷。


    霍老三無奈之下,隻得鬆勁,左手平著繞了個圈,食指一伸,向一指仙手腕上陽池穴點去。


    一指仙剛才隻為擾亂,右手早已縮回。


    那張大王向地上飄落,光叔這時也已另搶得兩張牌,當即將右手牌激射而出,這牌平著打旋過來,在這張大王的底下一兜一抄,兩張牌鬥的升起,送至霍老三眼前。


    不過光叔的手上功夫顯然略遜一籌,這兩張牌隻飛升了半尺,下麵的那張托載之牌便自行跌落,那張大王在半空略微一停,便又再向下跌去。


    就在這時,一指仙、霍老三、天叔和海叔,四人同時出手,一指仙和海叔各出右手,霍老三和天叔各出左手,四人取最近便的方位出手,幾乎是同時將這張大王抓在手裏。


    一指仙左手立刻彈向霍老三手腕,霍老三右手伸過來阻攔,將一指仙的這一手架開。


    與此同時,海叔左手又在這張大王上摸了一下,可是這一次卻沒能將牌摸的滑脫,海叔正要摸第二下,天叔已經出手,不知他手裏何時又搶了一張牌,隻見他右手微微劃了個小圈,嗤的一聲,又在海叔的手背上劃了一道。


    天叔出手連綿不絕,這一張牌劃過,手指一拈,立刻將這牌彈出,飛向海叔的麵前。


    海叔知道厲害,忙身子後仰,這牌擦著他的麵門飛過,嚓的一聲,平平的插在後麵的沙發裏,牌尾兀自顫動。


    李易心裏一驚,看這手法,應該是撚手法加平旋法,沒想到這兩眼灰蒙蒙的老頭子,功力竟然如此之深,而且見機極快。


    海叔身子後仰,手上勁力便鬆,霍老三感覺不妙,忽然看見一張小王從眼前跌落,右手一立一吸,那小王離他掌心還有一尺半的距離,竟然被吸附到了霍老三的掌心。


    一指仙一驚,沒想到霍老三的


    右手也練成了壁虎功,心裏又是急又是恨,不過妒嫉倒是沒有,隻因榮行裏,各人有各人的手藝,那都是本人才能會的,窮一生之精力也未必能完成,就算把所有的手藝都堆在你麵前,你也未必學的會,所以彼此之間也沒必要羨慕對方。


    一指仙本想左手用一指彈撥法將那小王彈掉,可是霍老三出手太快,自己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左手甫抬起一尺,那小王已經被吸過去了。


    一指仙知道,按常理,霍老三下一步便要將這大王扭斷,當下左手又向霍老三左手手腕上抓去。卻又被霍老三揮臂格開。


    他們六人出手太快,雖然過了好幾招,卻是瞬息之間的事,這時天上的牌隻落下大半。


    安姨早就見到四人爭牌,自己離的遠,功力又不足,知道那四個人的爭奪,自己是插不進去手的,當即抬頭看向亂牌,忽見黑桃a剛剛跌至眼前,安姨也是個中高手,不及細想,伸手便夾。


    光叔也是同樣的心思,猛的出手向黑桃a搶去,安姨手指剛碰到牌,見光叔出手迅猛,忽然縮手不抓,卻將另一張黑桃k抓在手裏,隨即反手一撞一劃。


    安姨中指骨節突起,撞到了光叔的手腕上,光叔手腕一震,便即鬆軟,這時又被撲克牌一劃,雖然沒有出血,卻疼痛異常,手裏那張黑桃a立即跌落。


    安姨用手裏那張黑桃k去抄黑桃a,光叔大怒,雙掌拍向安姨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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