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一愣:“笑哥?”


    妖君淡淡一笑:“老板,我的意思是,咱們別著急喝,一邊吃菜一邊來,這麽好的菜,別糟踐了,您說是吧?”


    卓越不在乎錢,倒是對這個小草莓有幾分憐愛:“行,草莓啊,先吃菜,慢慢喝,你已經喝了4杯,我記在心裏了!”


    草莓其實已經醉了,堅忍著,低聲道:“笑哥,謝謝你替我解圍。”


    妖君也低聲歎道:“我也是孤兒,你也是孤兒,同病相憐,老哥不幫你,幫誰啊!”


    這句話,勾動了草莓的情緒,小姑娘差點淚流滿麵:“哥,你不準煽情,我聽了難受。”


    妖君也不管什麽場合,直截了當把參肚雙燒這道名菜從秦池王者身邊端來,放在了她的麵前:“吃!吃飽了再喝!”


    ……


    在場的人,其實沒有幾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看到小草莓這麽拚命,一個個的心情都不算很鮮豔,一個小姑娘,為了自己的團隊,舍下麵子猛喝,也可見林海聽濤平日裏對她投入了多少關注。


    林海聽濤一直低著頭,捂著臉,眼淚早已經決堤,他在心中把自己咒罵了幾百遍,用盡了“孬種”、“慫貨”這類的詞匯。今天,但凡是有一絲辦法,他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小草莓喝酒。


    小草莓的一雙醉眼望著他,慢慢湊到了他的身前,低聲道:“大叔,我剛懂事的時候你就收養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凍死在路邊了,哪會有今天,今天就是我報答你的時候了!”


    林海聽濤聽罷,更難受了。


    ……


    與此同時,在天西區和天南區交界的一家名叫“香驢珍”的涮肉館的包房裏,又是另一番天地。


    蕭煌帶著自己的老兄弟布老虎、李想三兄弟、涅槃的五人,加上黎明頌歌,一共十一人坐在了一桌,正在嗨皮的吃著香嫩可口的驢肉。


    這火鍋,是魯地的改良菜,驢肉補氣血,驢皮湯美容,老少皆宜。


    這也是羅修第一次和李想三兄弟在現實中見麵。


    李想和關雲飛的長相和遊戲世界別無二致,李想像極了一個文質彬彬的經理人,而關雲飛臥蠶眉、丹鳳眼,倒是有點酷似他的祖上關雲長,至於張達則是一個白臉的粗獷漢子,和布老虎長相酷似,隻是對方是個大黑臉。


    張達家裏祖傳釀酒手藝,他本人就是聞著酒香長大的,他家的酒是純糧食釀造,沿用古法,酒精度數不是很高,不過酒卻是十分香醇,豪爽的他今天刻意帶了一壇二十公斤重的米酒,拿出了豪放的黑窯泥碗,給在場的每一個人滿上。


    小新本來是不喝酒的,急忙推辭,張達卻憨笑道:“妹子,你別多喝,就一碗,這酒喝少了不醉人,還有些許甜味,不信你嚐嚐。”


    小新試探著嚐了一口,頓時有一股甘冽而清爽的味道進入了喉嚨之中,口齒留香:“這,這是酒還是飲料,怎麽這麽好喝?”


    張達哈哈一笑:“妹子,不瞞你說,俺家是古法釀酒,祖上在西漢年間就是釀酒高手,現在已經傳了九十九代人了,不說啥,俺家的酒,能pk掉市麵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酒,絕對綠色低碳節能環保!”


    布老虎道:“老張莫要吹牛逼,當心遭雷劈!”


    “你大爺的死老虎,每次都跟老子pp,不服是吧,不服就跟俺一醉方休!”


    李想無奈了:“你們倆怎麽每次見麵都對噴?”


    蕭煌擺手道:“隨他們去吧,來,咱們先喝一碗,這酒剛一開蓋就把我饞壞了!”


    張達道:“還是煌哥說話中聽,來,煌哥,幹了!”


    黎明頌歌也舉起了酒碗:“想哥、關二哥、張三哥,這碗酒,我帶我家老板跟你們賠不是了,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都在酒裏了!”


    李想剛要客氣兩局,張達卻擺手道:“誒!黎明老弟。我是個粗人,我隻認可你,你老大,說真的,他什麽鳥人,他自己清楚,我不認可他,今天你要是跟我再跟我提他,別怪我翻臉!”


    說著,張達起身就要走。


    黎明頌歌很為難,急忙攔住了他:“三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三,你幹嘛呢?有病?哪能這麽為難黎明?”李想狠狠給了他肩膀一拳,“坐回去,今天一塊喝酒是高興的事,別扯這些沒用的!”


    李想輕易不發火,一發火,張達都害怕,急忙賠著笑臉道:“哥,你說啥就是啥,你也知道,我這人是直脾氣。”


    “你這是趕黎明兄弟走,他對咱們怎麽樣,你比誰不清楚?”李想繼續訓斥自己的三弟。


    張達急忙向黎明頌歌拱手:“老弟,我剛才失言了,一會兒罰酒三碗!”


    布老虎咧嘴笑道:“錯,是罰你少喝三碗!”


    張達急了:“毛啊,少喝不行!”


    眾人哈哈大笑。


    黎明頌歌道:“三位哥哥,我先幹為敬了,前幾天我家老大接風宴沒叫你們來,這件事他做的不對,希望三位哥哥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介意。”


    話音剛落,黎明頌歌揚一仰脖,一飲而盡。


    眾人也都跟著一飲而盡。


    小新平時沒有喝過酒,今天也是開了葷,一碗酒緩緩入口,小臉一時間紅了:“誒,酒怎麽這麽好喝!”


    羅修鬱悶到撓頭:“三哥,你這賤人,非慣著她喝酒,完了,又一個酒痞誕生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蕭煌則給每一個人滿上了酒:“老弟,你管的也太寬了,小新的年紀也不小了吧?”


    “嗯,煌哥,我二十一歲。”


    “都成年人了,喝點酒又怎麽了?喝,今天老哥給你做主!”


    羅修則說道:“喝酒歸喝酒,肉照吃,來,大家吃肉,今天煌哥請客,別跟他客氣!”


    蕭煌笑了笑,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二十斤驢肉,不夠吃繼續點!”


    羅修則端起了酒碗,站起身:“多謝煌哥請客,自從我、晴兒和小新到了天州,已經有兩位大人物請客吃飯了,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李想道:“下一頓算我的,改天有時間,老蕭幫我說和說和,把老方也叫來了,我請你們吃重慶鍋子。”


    “好!”蕭煌道,“你的手藝,我必須領教領教!”


    說罷,蕭煌一仰脖,又是一飲而盡。


    甄洛和薛晴在這種場合,不但喝酒,而且很善解人意,給幾個老爺們都夾了大塊的肉,讓他們趕緊趁熱吃。


    羅修對蕭煌存在著一種近乎跨越了世紀的糾葛,現在為了共同的關係,也大方的撇下了,和眾人大快朵頤,大口吃酒。


    蕭煌不時的和他目光相對,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現在的蕭煌,不確定羅修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隻知道羅修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他本人是最看重這種人的,所以,他的內心也在掙紮著。


    這種掙紮,化為情緒,隻能以酒來化解。


    ……


    酒過三巡,二十斤肉被幾個彪悍的爺們吃了個七七八八,二十公斤米酒喝得一滴不剩。


    羅修一把按住了張達的肩膀,開始撒嬌:“三哥,沒酒了!”


    張達是個爽性的人,外粗內細,跟自家兄弟金錢上不計較,酒卻很計較,今天他帶了很多喝酒用的竹簽子,一根是一碗。他看了一眼羅修麵前的竹簽子,差點嚇哭了:“臥槽,啥情況?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羅修擺擺手:“沒數,不過二十碗總是有的!”


    張達驚呆了:“操,一碗小半斤,二十碗就是十斤酒啊,兄弟,不能喝了!就算是米酒也醉人啊!”


    羅修大怒:“你跟兄弟不實在!我就要喝,你不給不行!”


    張達無奈,隻能拿起了手機,撥了個電話,衝著電話裏厚道:“小六,送酒來,香驢珍這邊!對,快一點,沒酒了!”


    蕭煌按住了張達的肩膀,同樣隻是半醉半醒:“沒錯,再來一壇,這酒真好喝!誒,對不對啊,黎明?”


    黎明頌歌早已經喝多,趴在桌上睡著了,身前也放著十多個竹簽子。


    甄洛也喝了不少,不過人還算清醒,看著一桌子人得有半桌子都跪了,趕緊打電話喊人:“喂,小鳳,對,把行會裏會開車的,力氣大的兄弟叫過來,香驢珍這邊,二樓二號包房,他們都喝多了。”


    薛晴同樣沒有喝多,今天很清醒,她也不是傻子,今天的羅修,似乎有意灌醉自己似的。她在甄洛的耳邊小聲嘀咕道:“不會有事吧,洛兒?”


    甄洛擺手道:“不會,一會兒小心,盡量不要讓蕭煌和羅修獨處,容易出事!”


    她們倆竊竊私語的時候,羅修已經看到了,他是讀唇語高手,自然看得懂。


    ……


    十多分鍾之後,酒送上來了,酒本來就不少,壇子又大,是兩個大小夥子抬上來了的。


    羅修先一步給這倆mm倒上了酒,隨後貼著她們的耳朵說道:“放心吧,我沒喝多,你們剛才說的什麽,我都聽到了,我不會和蕭煌獨處的,現在,時候未到。”


    甄洛和薛晴聽到這句話,總算是放心了。


    羅修道:“你們倆人,我什麽都不說了,都對我有情有義,我這話全在酒裏了,今天你們真拿我當自己人,就跟我喝,咱們不醉不歸!”


    很遺憾,甄洛和薛晴都被羅修的這句話忽悠了,於是跟他幹了一碗又一碗……


    結果是,她倆倒了,羅修屁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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