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8


    原來排擋老板極力想給張三黑安排的就是狩獵之旅。


    他承諾會給張三黑弄來二三十發子彈和兩隻半自動。還會給他安排兩個向導。不過開價也很高,一發子彈二十塊,兩隻槍租金一天一千塊,向導一天五百塊。


    車夫聽見撇撇嘴,張三黑看在眼裏,便道:“我不用那麽多槍,你給我準備一個向導就行了。給你三千塊,不過可能要兩天!”


    車夫還是暗暗搖頭,不過張三黑並不在意這些錢,隻是想找個可靠的向導。


    排擋老板連忙道好的好的。又聽張三黑還沒找到住宿的地,便熱情的說道:“去什麽酒店旅館,多不衛生啊,不如到我家去,都是去年新打的棉花,新被褥。保準幹淨衛生。也有淋浴。”


    “頂多收你便宜點。”老板娘熱情的招呼。


    “唉,這是我兄弟嘛,住一晚收什麽錢。”老板瞪了女人一眼。


    於是張三黑也不客氣,晚上住到了排擋老板的家。


    排擋老板姓李,叫做李大林,早從大言鎮走了出來,在城裏買地蓋房了。他家的房子挨著開發區,一排排的都是相似的兩層、三層自建小樓,外立麵有塞洛洛,還有白瓷磚,毫無風格和規劃。


    李老板家果然大,而且幹淨,老板娘帶著女兒先回來,給張三黑收拾好被服,拿過來嶄新的毛巾,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看在錢的份上,非常的熱情和妥帖。


    張三黑頭疼的毛病依舊讓他在半夜裏痛苦難眠,一直到三四點鍾才昏昏的睡去,不到五點又被李老板叫醒。洗漱之後,背著包跟著他上了一輛紅色昌海麵包車。


    不過李老板並沒有跟去,隻是他的女兒,叫做李燦的女孩帶他去大言鎮。


    下了省道,上了機耕道就行進的很慢了,六點半的時候車停下,張三黑以為到了,下車後李燦招呼他,還要走一個小時。


    路上李燦一邊走一邊說:“大言鎮是在青峰山的一個支脈山頂,叫做大言山。因為山裏有個言字碑,不知何年何人留下,也不知道是先有了大言山名,後有的言字碑,還是後有的大言山名,先有的言字碑。”


    “鎮裏也就五六千人,附近村離的都不遠,但是山坳裏麵還是有人住,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一樣。有的人家甚至都沒有電,還是點煤油燈的。我的七舅公就在山裏頭,回頭可以帶你去瞧瞧。”


    李燦一邊說一邊提醒張三黑路上的坑坑窪窪。


    張三黑不斷的詢問她大言鎮的各種信息,此時也已經將眼鏡戴上,手表表盤裏一個計數格已經在走動,這說明已經在開始傳送數據了。


    李燦告訴張三黑,關於怪獸的傳言她也聽說過,不過這種謠言,她自小隔個兩三年就會聽到一次,所以並不相信,而且隻要小心,不要在密林中露宿,就不會有問題。


    張三黑這時才問道,難不成向導是你?


    李燦嘻嘻一笑,調皮的說道:“難不成你會不願意?”


    李燦告訴他鎮裏早就規劃了幾片林地作為發展旅遊的狩獵區,隻要去登記,走固定路線就不會有危險。她對這些路線早爛熟於心了。接著她又調皮說道:“你要願意,當然我也可以帶你走進老林子裏,我也參加過民兵訓練,那些半自動我熟悉的很,不過......”


    瞧這李燦眯縫著的眼睛,張三黑想起了她的父親,那個精明的生意人。


    山間天氣微涼,但是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山穀間的霧氣照射到身體的時候,張三黑還是感覺到了溫暖的感覺。走了近一個小時,遠遠的看見幾棟白樓,這裏應該就是大言鎮了。


    李燦奇道:“奇怪,怎麽一直沒看見人啊!”


    張三黑一驚,鄉裏人一般起的都早,那裏太陽都出來了,還見不到一個人呢?


    李燦將額頭垂下的頭發向後捋好,又道:“今天有集的,附近的山民都會到鎮裏來趕集!”


    張三黑是農村人,自然是知道趕集意味著什麽,他小時最期盼的也就是趕集,但也害怕趕集,因為家境貧寒,買不起東西,看著同村別的孩子拿著冰棍、棒棒糖、棒棒冰歡呼雀躍都會讓他悶上十幾天。


    大言鎮五六千人,即便有兩千人外出,那也有近四千人,有個十分之一出來趕集,就決計不會像現在這樣寂然無聲,這山路上除了他們更是毫無人跡。


    李燦加快了腳步,張三黑緊跟其後,想去掏相機,又覺得不妥,他沒有經驗,處理這種情況有些猶豫,一轉念終於想起,應該拿到一份地圖。


    他掏出手機,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再看手表,傳送數據的圖標也停止了,看來這附近信號被嚴格的屏蔽了起來。


    李燦回頭叫了他一聲:“牧哥,這山裏手機信號很差,我們快到鎮上去吧。”


    張三黑無奈收起手機,腳步加快。


    兩人拐過一條山坳,便進了小鎮。


    七八米寬的柏油路貫穿小鎮,兩旁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紅磚水泥房子,裝著鋁合金門窗,有的貼著超市,有的貼著發廊,這條柏油路中間豎了麵國旗,後麵是個院落,裏麵是棟兩層小樓,院門上掛了大大小小七八個牌子,這應該就是鎮政府,它的對麵則是一棟近些年修建好的白色三層小樓,鋁合金門窗上麵掛著許多海報、貼畫,寫著超市、移動手機。這裏應該就是大言鎮的購物中心了。


    他和李燦花了三分鍾走過整個鎮子,李燦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大聲的呼喊:“有人嗎?”


    小鎮上空除了李燦呼喊的回聲外,空寂一片。連隻鳥兒都沒有。整個小鎮竟然空空蕩蕩,沒有看見一人。


    李燦推開一家發廊,衝裏麵喊著相熟的姐妹名字,張三黑跟著她走進發廊,發廊裏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並無一絲混亂,唯一讓人略覺疑惑的就是,桌子上的玻璃杯,茶水已經昏黃,但還有茶葉漂浮在表麵,這是剛泡好的茶。


    李燦連著推開好幾個門臉房,都是空無一人,有的人家飯菜剛上桌,看樣子有客,但筷子還沒擺好,攤在一邊。


    李燦喉嚨都喊的嘶啞了,她心裏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想起那個怪獸的傳言,漸漸的哭喊起來。


    張三黑走上前,右手放到她的肩頭,道:“別擔心,現在這裏有我們兩個,不會有事的。”


    李燦大聲喊道:“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


    張三黑製止了她的叫喊,道:“事情有問題,手機無法使用,我們要找個固定電話,報警。”


    這是個最穩妥最符合標準的建議,李燦顫聲說道:“以前鎮裏有公用電話,後來有手機,就沒了。”


    張三黑微微一笑,道:“那麽鎮長呢?他的辦公室總有固定電話吧。”


    李燦頓時醒悟過來,驚慌之下根本沒有思路。


    兩人一路小跑就進了鎮政府,也沒去什麽鎮長辦公室,徑直踹開一間辦公室,桌上一部老式的按鍵電話機,張三黑一把抓起來,聽筒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看來固定電話也被掐斷了。


    張三黑愈發擔心,這可不是三五十人受難,弄不好就會是整個鎮子都要被滅亡了。


    李燦抓著張三黑哭道:“怎麽辦,怎麽辦?”


    十九歲的少女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哭著向張三黑求助了。


    張三黑對李燦說道:“你還能弄到槍嗎?”


    這話立刻提醒了李燦,李燦擦了眼淚,帶著張三黑進了鎮政府的民兵辦公室,辦公室裏還有個鐵門,上麵貼了倉庫重地,閑人免入。


    李燦告訴他這就是民兵的槍械庫。


    因為山林裏總有野豬、豺狼之類的猛獸傷人,所以大言鎮鎮政府一直都有配置荷槍實彈的傳統。


    可惜大門緊閉,李燦推了推,紋絲不動。


    張三黑讓他閃開,運氣氣力,一腳蹬在鐵門上,轟隆一聲巨響,李燦隻覺得好像有隻鞭炮在耳邊炸響,頭暈目眩,差點摔坐下來。


    這一腳下去,鐵門沒有彈開,但立刻多了條門縫,塵土從門縫裏呼哧哧的掉落下來。


    張三黑再抬起一腳踹下,頓時整個鐵門,轟隆隆一聲被踹飛了。


    “是......是誰,進來我就開槍了。”鐵門被踹開,槍械庫裏卻有人喊了起來。


    張三黑和李燦兩人都是一驚,李燦多了些驚喜。


    “是誰?”張三黑厲聲問道。


    “你.....你是誰?”那人顫聲喊道。


    “我是城裏開排擋的李大林的女兒,我叫李燦!”李燦叫道,“你是哪位,是林叔叔嗎?”


    “你是李燦,真的是李燦?”裏麵的人詢問著,腳下動步,跟著一隻長槍的槍管露了出來,跟著是個禿頭露了出來,然後是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


    “林叔叔,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李燦已經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這人走了出來,突然間跪到了地上,嚎啕大哭:“有魔鬼,有魔鬼!”


    他雙手趴在地上,一對大屁股撅著,渾身顫抖。


    李燦推著他的肩膀不停的問發生了什麽。


    張三黑不管他,隻身進了槍械庫,槍械庫裏隻有十幾把半自動,子彈倒是富餘。他拿起一把外觀良好的半自動步槍,將彈夾盡數裝進背包裏。然後對李燦說道:“不管如何,我帶你,和他先離開。”


    他又拿了把步槍扔給李燦,再道:“要麽用不上,要麽就要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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