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鄉遇故知 林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立刻,聽到對方說:“你好!林茹,我是陳誌剛。” 林茹聽到這個帶有磁性的聲音,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了前幾天在望春舫見到的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就熱情地說:“是陳誌剛呀,你好!這麽早打來的電話有什麽事嗎?” 陳誌剛哈哈笑著說:“老同學呀,你還是過去的風格,一開口就想把人拒千裏之外,沒有事就不能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嗎?” 林茹也笑笑說:“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是不是有事找我,當然,沒事也可以打電話的。” 陳誌剛就哈哈一笑說:“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就是上次我們不期而遇的那個地方。” 聽著陳誌剛的聲音,林茹的腦海又一次浮現出了他高大的身影,魁梧的身材,瀟灑的英姿,他看著她時,雙目總是如水般的含滿深情。她知道他對她的暗戀由來已久,她怕單獨的麵對他,又止不住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她不知道答應他還是推辭掉?她拿不定主意,就說:“這??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我現在還定不下來,下午給你電話好嗎?” 陳誌剛說:“那好,下午我等你的電話。” 林茹說:“好的,下午再通電話,拜拜。”  掛了電話,林茹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跳,這是她多年來沒曾有過的感覺。 在林茹的印象中,陳誌剛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二十多年了,若不聯係,她早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他——那個高中時對她窮追不舍卻從未引來她關注的男孩,當年他寫給她的那些雪片一樣的信,她總是漫不經心看完,然後束之高閣。這麽多年沒有音訊,沒想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給了她一個電話,說是想見她一麵,他就在海濱市。 她有點驚奇於他的貿然,又不好回絕,隻好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她隻從別的同學那裏斷斷續續的得知,他好像很早以前就下海了,別的都不太清楚,加之快二十年沒有見過麵了,她已經淡忘了他的模樣。進了咖啡廳,要不是他向她招了一下手,她真的無法認出他。相視而坐後,她才慢慢從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找到了中學時代的他來。說實在的,中學時代的他長得並不帥,或者是他還沒有長開,或者是她還沒有學會欣賞男人,時過境遷後的二十年,不知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再看時,才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挺帥的。 她點了咖啡,他說不喜歡,就要了紅茶。兩個人喝著,話就像抽絲一樣慢慢拉了起來。 “那年,我高三,你高一。”他說。 “是啊,你可寫了不少信給我。”她笑答。 “那時,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你,你不理我,我就心灰意冷。高考那幾天都稀裏糊塗的,隻勉強上了大專線。本想複讀,偏偏這個時候我父親生意出了事,一下家裏經濟變得很緊張,就隻好去念專科學校了。”他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當年我能給你一些鼓勵,是否會改變了你的人生?”她突然感到心裏有些歉意。有時候,一個善念,一句鼓勵,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不,你沒錯,我也沒錯,錯的是人生。”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還是朝她迎來,眼裏有團火,是她並不想接受的火。她避開,扭頭朝窗外望去。 “上了大學,還是放不下你,又給你寫信,你仍是一封不回。後來,打聽到你喜歡集郵,就從口糧裏擠錢出來去買郵票寄給你。這樣,你總算給我回信了,雖然隻寥寥數語,而且是勸我不要破費,我還是欣喜若狂,繼續買郵票寄給你。可此後,你卻再沒寫來一言半語??” 他的聲音由平靜到急促,再由急促入低沉。 “那時候,還傻著哩,不懂事。”她勉強笑了一下,心裏淌過一絲柔軟,甚至想伸手撫一撫他的臉。高三那年她轉了學。他的那些信,那些從他嘴裏節省出來的郵票,不知流落到了何處?一個交錯,是否斷送了一份可能的緣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們都沉默下來。 窗外的霓虹燈閃閃爍爍,變幻莫測的圖案莫非正如無法捉摸的人生? “說說現在,你應該很好吧。”她說。 “還不錯吧,有個女兒,也大了,今年就要考大學。你呢?孩子多大了?”他笑了一下說。 “是個男孩,十四了,剛讀高中。”她說。 “聽說,你的那位先生是局長,你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他問她。 “還不錯,他人品不錯,對我也很關心。你的那位呢?她也應該很幸福。”她笑了一下說。 “都差點兒分手了。”他說。 “是不是你花心,在外麵另有她人了?”她玩笑著說,心裏卻在想,男人一到中年,心就變花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哪裏有呀?是因為,我心裏裝著別人,她從來沒有走到我的心裏來。這不能怪她,都是我。” 她的心裏緊了一下。她真怕他繼續說下去,那樣都很尷尬,就急忙打斷了他的話說:“她是做什麽工作的?” 他說:“她是我過去的同事,我下海後,她還在那所中學裏當老師。” 他要了一瓶法國白蘭地,兩個人就麵對麵地喝了起來。 “我下海後,從事房地產開發,生意還算不錯,光去年一年,我就賺了兩百萬??我首先想的就是要找到你??我從別人那打聽到你父母家的電話,然後又以你同學的名義向你媽媽那裏要到你電話??二十多年了,就沒有忘記過,想過要忘記,發現根本做不到??” 她知道,他決不是向她炫耀他有錢了,而是想告訴她,經過他的努力,他終於取得了成功,那是一個男人值得驕傲和引以為自豪的。 她舉起杯中酒,說:“值得慶賀!來,為你的成功幹杯!” 輕輕地碰了一下,喝過酒,他如火般的眼神再次投來。她不敢對峙,有點害怕,怕被他的眼神迷失了她歸去的路。她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她從來不屑一顧的人,卻含著一顆數十幾年不變的心。 她說:“其實,真正的生活就是油鹽醬醋柴,如果賈寶玉和林黛玉真的成了一個家庭,未必會幸福,怕也有天天吵不完的架。” 他說:“這些我知道。但是,有時候是不以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的。” 吃完飯,她送他到賓館房間。 告別時,她剛轉身出門,他喚住她,靜靜地盯著她說:“我能抱一下你嗎?” 她輕輕地搖了搖,眼神沒有焦點地說:“我們??還是不要破壞了那點殘留在心底的美好。” 說完她逃也似的走了出來?? 三年過去了,她也偶然想起他,尤其是晚上睡下,一個人孤獨地苦苦等待著許少峰,遲遲等他不來的時候,她也想,想起如果那天晚上她答應了陳誌剛,讓他抱了她,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或者說,如果她真的和陳誌剛發生了什麽,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這樣一想,她真的有點後怕。她真的不願意發生什麽,更不能傳出什麽緋聞來。 沒想到三年後的今天,峰回路轉,他到這座城市來發展。她真的有點怕見他,怕自己克製不住邁出了那一步。在理智上,她是極力地拒絕與他見麵,但是,在內心裏,她又渴望著想見他。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古怪,古怪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 到了下午,林茹終於想通了,多少年的老同學了,見個麵,聊一聊,敘敘舊也沒有什麽不可,隻要自己把持好,沒有什麽的。她給許少峰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回家吃飯不。許少峰說,晚上有個應酬,不回去吃飯了。她的心仿佛就在這一刻更加堅定了,就給陳誌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晚上她有空,她要為老同學接風,地點放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 “上島咖啡廳”,在海邊。她喜歡咖啡廳的那種的環境和氛圍,更喜歡那種輕輕的音樂聲,即便不說話,聽著也是一種享受。 與第一次見麵一樣,林茹到了咖啡廳,一進門,就遠遠看到了陳誌剛站起身子向她招手,她的心裏止不住感到了一絲溫暖。其實,那也正是她久違了的渴望,隻是被歲月的風霜掩蓋了。 她款款來到他的對麵,相視而笑後落了座。 他說:“點餐還是吃自助餐?晚上有自助餐。” 她環顧了一下大廳,中間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菜,便說:“待會兒吃自助吧。” 他說:“那好,喝點什麽?” 她說:“有咖啡嗎?” 他笑了一下說:“肯定有的。我去看看,如果沒有,我們就點。”說著起身去了大廳。 她的目光便也追隨了去,看著他高大魁梧的背影,怎麽也無法同中學時代的那個他聯係起來。如果當時在中學裏發現他有這麽挺拔的身材,也許她會認真給他回信的,說不準還會愛上他的。人世間的許多事也許有個冥冥之中的主宰,你逃不過它的安排。 不一會兒,他端來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他把咖啡放在了她的麵前,奶茶留了自己。 她輕輕呷了一口咖啡說:“你是怎麽想到要來海濱發展,老婆孩子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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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嗎?” 他笑了一下說:“因為,海濱這裏有我的夢,正好我們公司在海濱中標了一個建築項目,就來這裏發展。老婆孩子還在老家,等這邊安頓順當了再接她們也不遲。” 她的心還是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才避重就輕地說:“那恭喜你了,現在一切還順利嗎?” 他說:“還算順利。雖然這個項目有點小,但是,我想隻要紮下根,慢慢會好起來的。”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 他喝了一口奶茶,她呷了一口咖啡。 咖啡廳裏,響著輕輕地音樂聲,那是一個名叫《回家》的曲子。 他打開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拿出一個類似於相冊的大夾子,推到她的麵前說:“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一份禮物,希望你喜歡,不要嫌棄。” 她以為是一個什麽紀念冊,打開一看,卻驚呆了,那是一本厚厚的集郵冊,她高興地說:“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 他也高興地笑了一下說:“隻要你高興,我就高興。” 她翻開了第一頁,是1990年的郵票,以此類推,一直到了2009年,一共是19年,囊括了近20年間所有的新版郵票。這需要多大的耐心,需要付出多大的情感才能夠完成?她從一頁頁的郵票中,看到了他的心,那顆整整裝了她20年的心,她不由得一陣戰栗,一股從沒有過的感動禁不住湧上她的心頭。她知道他一直盯著她,她不敢抬頭去看,真怕她的目光碰到他,碰出她的脆弱來。心裏卻在選擇著說什麽話更得體。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說:“我不知道說什麽好,真是感謝你。” 他說:“每個人的心裏,都裝著一個美好,或者追求,也或者叫夢,你裝的是郵票,我裝的是??你。” 她的臉一下緋紅了。 他從桌子那邊伸過手來,同時抓了她的兩隻手,她感到了一陣溫暖和心跳,這是好多年沒有過的感覺,但是,沒有持續多久,她還是輕輕地抽回了手說:“這樣不好,被人看到了不好。吃飯吧。邊吃邊聊,好嗎?” 他說:“好的。” 自助餐需要自己動手,他們一起去挑了好幾盤自己喜歡吃的,堆放在了桌


    子上。 再次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想起了三年前在這家咖啡廳見麵的情景,那時,她曾為他的癡情而感動,心裏悄悄地流淌過一種叫做溫暖的柔情。沒想到三年後的今天,他依然用他的真誠,劃過她情感的敏感地帶,輕輕地撥動了她的心弦。  他說:“林茹,你知道嗎?三年前我見到你後,又來過一次海濱,是來參加工程投標。但是,那次沒有見你,我怕見到你,動搖了我來海濱的決心,就沒有給你打招呼。” 她說:“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見了我,就會動搖你來海濱的決心?” 他說:“到這裏來發展,就意味著說要放棄我過去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人際關係的資源,包括幾十年打拚出來的人氣。我怕你說我太冒險,怕我泄了氣,所以,直到現在我才告訴了你。” 她不覺有些詫異,覺得他真是個怪人,就說:“那你為什麽非要選擇來這


    裏呢?” 他笑了一下說:“對一座城市的向往,其實也是對一個人的向往。因為這座城市有你的氣息,我踏著你的足跡,為的就是尋找你留在我心裏的芬芳。” 她心裏突然滾過了一絲夾著甜蜜感覺的沉重來,臉頰也不覺滾燙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別人當著她的麵說出這些她接受不了的東西,從小到現在一直如此。現在,她雖然感動,卻仍然無法接受,她隻輕輕地說:“你別??別說了,我真的??承擔不起。請你原諒,我是有老公,有孩子的母親,我不能??” 他說:“林茹,請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承擔什麽,我也不敢奢望讓你怎麽樣,這純粹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就好比一個村姑想念劉德華,一個放羊的漢子想著範冰冰。這不需要誰來承擔責任的問題,更不是劉德華,範冰冰的錯。” 她的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不由得撲哧地笑了一下,卻反而有點不忍,就說:“你一個堂堂的大老板,怎麽能與放羊的漢子相提並論?我就不相信,像你們這樣事業成功有錢有地位的男人,身邊會沒有一大把追求你的女孩子?” 他說:“要說沒有也是假的。但是,無論有多少人追我,在孩提時代留下來的那種美好的感覺是無法替代的。” 這天晚上,他們喝了不少酒,她喝得有點飄忽了。 他好像說過,他的這種選擇叫做更新程序。人生到了一定階段,該放棄的就得放棄,就好比你的電腦,時間長了要就更新一次,這樣才不至於程序老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時候失去是為了得到。  他好像還說過,他雖然是剛到這裏還有點不太習慣,但是,他相信隨著他事業的進一步拓寬,他一定要為這座城市留下一座標誌性的建築。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就在想,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中學時期給我寫了不少情書,大學時期省吃儉用為我集了不少郵票的那個人嗎?莫非真的是他前世裏欠了我的,今生來我為償還?我是接受還是拒絕?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突然清醒了,不!不能!我不能背叛許少峰,不能給他的臉上抹黑。 4.身體出軌 林茹沒有背叛許少峰,許少峰卻背叛了林茹。當然,這種背叛不是心裏的背叛,而是身體上的背叛。心裏的背叛和身體上的背叛絕對是兩回事,這是一個被好多身為妻子的女人常常搞混了的問題。 好多身為妻子的女人都認為,男人一旦出了軌,心就到別的女人身上收不攏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有的男人身體常常出軌,心卻依然歸屬於老婆,家庭是家庭,情人是情人,他把這個問題分得清清楚楚的,從來沒有含糊過。這種男人大都是官場中人,或者是事業有成的大老板,他們為了顧及社會影響,顧及個人的前途,從沒有想過離婚,故而,也就有了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的紅旗不倒之說。許少峰就是屬於這一類男人。 此刻,許少峰正在瑜伽教練陳思思的家裏,全身投入地做著瑜伽。 這幾天來,許少峰的神經一直被火災事故繃得很緊,生怕在某個環節出了漏子,所以他也沒有再到陳思思這裏來過。今天早上,他得到的消息說,省事故調查組已經搞清了事實真相,建議司法部門追究當事人的刑事責任,至於行政問責,他們征求了市委市政府的意見後,不再做追究了。 許少峰吃了這個定心丸後,感到心情非常愉快,就想放鬆放鬆,沒想就在這時,卻接到了陳思思發來的一個手機短信,上麵寫道: “親愛的,你在忙什麽?我想你!真想變成一隻小蟲子,鑽到你的耳朵裏,看你煩不煩我?” 他看後不由嗬嗬一笑,心想這幾天沒有與陳思思親熱了,怕是這小東西耐不住寂寞,才發了這樣一條信息來挑逗他?就竊笑著回了一條信息:“我不煩,肯定會癢。你是不是也癢了?晚上我過去。” 很快,她又回了一個短信:“真流氓,晚上你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一看到“看我怎麽收拾你”,就想起她過去收拾他種種情景來,身體也就迅速的有了反應,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收拾。 一個中年老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收拾自然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而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又是一個練過瑜伽的人,其身體的柔韌度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能夠讓這樣一個人收拾,自然要比普通人收拾要刺激得多。許少峰不知被陳思思收拾過多少次了,每次收拾他的時候,她總能變化出無窮的花樣來,其高難度的動作讓他感到既新鮮刺激,又精疲力竭。往往的,在這個時候,他稱呼她為教練,她叫他是學生。學生的動作不到位時,教練就要罰他繼續訓練,這種變相的體罰就是他們之間所說的收拾。 許少峰一心想著要讓她收拾他,所以,當林茹打來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飯時,他幾乎沒加思索地就回答她晚上不回去了。這樣的小謊言對於許少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習慣了這樣的撒謊。他覺得老婆就是哄的。隻要經濟大權交給她,平時讓著她點,不定期的給她交些公糧,身體背叛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有了這樣的思想主導,他就再也不為自己的行為對與錯而產生置疑。 晚上一下班,他就開車來到了怡情花園。怡情花園的門口設著卡,保安客氣地給了他一張進入證,才把他放了進去。他把車停到了地下停車場,徑直來到了瑜伽教練的私人住宅裏。 他摁了兩下門鈴,當他按第三下的時候,門就打開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清麗可愛的人兒。她帶著一幅上麵繡有小白兔的圍裙,頭發在後腦勺上隨便打了個結,高高地矗立著,腦門便顯得更加光潔,麵孔也顯得越發清秀。他關了門,看到她為他取拖鞋的時候,正倒撅著小屁股,粉紅色的小內褲正好從超短裙的邊兒上若隱若現地露出一點點,他忍不住伸過手去,先在她的屁股摸了一把,然後又拍了拍。 “流氓!”她頭都沒回,就回了他了一句。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多日來他不曾這麽開懷大笑過。這兩個字經她的口中說出來,婉約柔和,聽起來分外舒服。 “你笑什麽?” 她這才回了頭問。 他一邊換著鞋,一邊說:“竟然罵我是流氓?” “本來嘛,你偷偷摸人家的屁股就是流氓。”她也笑了,牙齒白得耀眼。 他說:“敢罵我是流氓的人隻有你一個。” 她說:“敢摸我屁股的人也隻有你一個。” 他說:“罵得好!” 她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說摸得好?我才不說哩。” 他一下從她的後麵抱住了她:“不說就是默認。”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你真流氓。” 他掀起了她的小衣衫:“我就是流氓,對你就要流氓。” 說著手就伸了進去,捏了捏。 她回過了頭,親了他一口,溫情地說:“別急!我還有一個菜沒做哩。” 他說:“不急!慢慢做。” 她咯咯地笑著,故意撅了撅屁股,搞了他兩下說:“我讓你裝聾作啞故意


    打岔?” 他就嘿嘿地笑著,一把扒下她的小裙子說:“打岔就打岔,誰讓你這麽煽情?誰讓我這麽想你?” 他又扒下了她的小內褲,急不可耐地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她就輕輕地叫了起來,聲音像音樂一樣動聽。這時候的他感到十分愉快,他仿佛覺得現在的他就像一個音樂大師,或者就是一個音樂演奏家,那好聽的音樂不是由她的口發出來的,而是完全由他控製的。他想讓音樂的聲音變得悠揚,就能變得悠揚,他想讓那音樂變得激越就能變得激越。就在這一陣悠揚,一陣激越中,他感到了身心的愉悅,也找到了一個男人的自信。 這種自信,他也隻在她的身上才能夠充分的展示出來。事實上,在林茹的身上他也想展示,但是,他已經無法展示出來了。這不是他不努力,而是沒有了激情,長期的夫妻生活,已經早讓他麻木了,審美的疲勞,沒有了視覺上的衝擊,沒有了氣味上的相互吸引。沒有了這些後,他就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家,甚至成了一個被動的交租子的農戶了。唯有見到陳思思,聞到她的氣息,或者聽到她的聲音,他才能產生一種無法控製的激情,一種無法抵製的爆發力,仿佛回到了他的年輕時代。 他喜歡聽陳思思的叫聲,那是純自然的天籟,是沒有樂譜的音樂,是沒有伴奏的清唱,是對男人勞動成果無字的讚美,是激勵男人鬥誌的源泉。 他一邊工作著,一邊說:“好嗎?” 陳思思說:“好!真好!” 他說:“還要不要去做那道菜?” 陳思思說:“不做了。” 他就得意地笑了。 她伸過手來,在他的屁股了掐了一把說:“我讓你偷笑,看把你得意的。” 他一下狂笑了起來:“當然,那當然。” 他們就這樣,先在客廳裏做了一番熱身運動後,才又進了臥室。 臥室很溫馨,床也很大,並且很結實,足夠他們施展自己的才華和體力。在這個平台上,他們曾經演繹過無數個驚心動魄、顛鸞倒鳳的故事,曾經死去過又活來過。他們的汗水在這裏灑落成金,澆灌出了一束束美麗的花朵。 現在,他們又一起走進了臥室,走入了新的肉搏中。他們起初在地上站著,後來又上床,又一陣顛鸞倒鳳死去活來後,才像一對歇了田的牛,一起晾在了床上。 過了好久,她伸過手,在他的臉上撫摸了一下說:“餓了吧?你休息一會兒,我先衝個涼去做飯。” 他說:“也好。” 她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他的目光追隨了去,看到她的背影很美,腿與上身的比例很協調,小腰兒卻凹了進去,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弧,臀就越發的翹了。出了門,外麵的光從兩腿間一照,形成了一束圓圓的光,有雞蛋般大小,仿佛就夾在兩腿的根部。 便突然地想起了一份資料上講過,說女人雙腿並攏,大腿處要是能放進去一個雞蛋,這樣的體形是最佳體形。他想等哪天有空了試一試,看看陳思思的雙腿間能否夾著一個雞蛋?想到這裏,許少峰突然笑了,他為自己會有這個想法而感到可笑,也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可笑。 然而,許少峰萬萬沒有想到,他發現了陳思思的雙腿間大概能夾住一隻雞蛋,卻有人發現了他來到了怡情花園。發現他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恰恰是他的小姨子胡小陽。 晚上6點多的時候,也就是許少峰剛剛進了怡情花園後,胡小陽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是小區保安通過電話告訴了她的。胡小陽不認識小區的保安,但是鈔票能認識保安,保安不認識許少峰,卻能認得胡小陽告訴的車牌號,問題就是這麽相輔相成。 胡小陽雖然表麵上看去是一個大大咧咧有話裝不住的人,但是,辦起事來卻相當機靈。上次她給林茹透露了許少峰的秘密,本想讓表姐留個心眼兒,不要讓外人搶走了姐夫。可沒想到她把問題交給林茹後,林茹反而又把問題交給了她,讓她去查清那個狐狸精是誰? 胡小陽對狐狸精這一提法雖然不能苟同,但是,表姐交給她的任務她不能不重視。任何事情,怕就怕認真二字,一旦認真起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前幾天,胡小陽沒事的時候,她就開著車去了一趟怡情花園,這一去,通過一進一出門崗,她的計謀也就生出來了。她把車停到一邊,叫過小保安,塞給了三張大鈔票,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胡小陽收到保安的電話後,高興地說:“好!你給我盯緊點,最好是能給我搞清楚他去了哪一幢哪一家,和誰在一起?你放心,搞清楚了我會重重有賞,絕不會虧待你的。什麽,不好查?怎麽不好查?你們可以動動腦筋嗎?比如,有的小區門崗要求客人做登記,讓他登記清楚來訪者和被訪者是誰,你們可以學習學習別的小區的管理經驗嘛。嗬嗬,明白了?好明白就好,我等你的好


    消息。” 胡小陽正吩咐得高興,沒想到這些話被隔壁的阿燦聽到了,阿燦聽到這樣的話心裏自然不高興,他以為胡小陽肯定是有了外遇,與什麽人在爭風吃醋。胡小陽剛掛了機,阿燦就冷著一張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阿燦問:“剛才你給誰打電話?” 胡小陽說:“給一個小區的保安。” 阿燦說:“你讓他跟蹤什麽人?”阿燦在說這這句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這一細微的變化被胡小陽一眼就看透了。 胡小陽說:“也不能說是跟蹤,隻能說是注意一點。” 阿燦說:“他是誰?” 胡小陽本來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是一看阿燦氣狠狠的樣子怕他誤解了,就燦然一笑說:“他是我姐夫,許少峰。” 阿燦說:“許少峰?你讓人跟蹤許少峰做什麽?” 胡小陽這才不得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阿燦說了一遍,末了說:“現在你該放心了吧?哼!看你那剛才那小樣兒,臉比苦瓜還拉得長。” 阿燦就嘿嘿一笑說:“沒有呀,我哪會呢?” 胡小陽就伸過小指頭在阿燦的臉上點了一下,學著他的口吻說:“沒有啦,我哪會呢?沒有就好。” 阿燦就嘿嘿笑了一下,笑過之後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但是,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現在他正向往著許少峰手裏的體育場修複工程,如果他們夫妻倆內部發生了矛盾,勢必會影響到這一工程的到手。 這樣一想,又不得不對胡小陽說:“不過,我有個建議,希望你不要介入到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中去。” 胡小陽急眼了:“什麽叫介入?好像我成了第三者似的。” 阿燦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夫妻之間有時候需要模糊,不能把它搞得太清楚了,太清楚了反而會影響到他們家庭的穩定。再說了,姐夫那樣的人,在外麵有個相好的也是正常的,說不準你姐早就知道了,她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認真,你這樣一搞,他們本來沒有矛盾也會有矛盾的。” 胡小陽說:“你這是什麽話嗎?怎麽是本來沒有矛盾也會有矛盾的,你這不是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嗎?再說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破壞我姐的家庭而坐視不管?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善良本分,她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式的女人,從來不會撕破臉去跟別人鬥,我不想點辦法去挽救他們的婚姻,等將來事情鬧大了就覆水難收了。” 阿燦說:“小陽呀,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完全讚同你的意見。但是,方式方法上一定要注意。你不要跟我急,你聽我說,說完你再發表你的意見和看法。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通病是什麽,許少峰他隻是在外麵圖個新鮮,他不像一般的男人,有了第三者後就離婚,他不會的,他要顧及到他的名譽和地位,還向往著爬上權力的更高峰,所以,他絕對不會與你姐離婚的。有了這樣的前提,為什麽要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呢?如果搞得越清楚,你姐的心理壓力就越大,搞不好就會發生內亂,那樣反而會影響家庭的安定團結。” 胡小陽說:“得得得,你們男人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說話,誰會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問題?再說了,我姐也不是那種沒有教養的潑婦,她搞清楚了也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找上門去大吵大鬧的,她會想辦法製止那個女人,維護她的家庭。好了好了,不說了,湯煲好了,你先喝湯,我再給你做兩個菜。張愛玲說過,男人的胃通達到心,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養好男人的胃。我要把我家阿燦拴住,就得先讓你吃的開心。” 阿燦本來還想做一番勸說,沒想被胡小陽堵住了口,就隻好壞笑著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吃好了身體到外麵去拈花惹草?” 胡小陽突然舉起小拳頭說:“你敢!” 阿燦就咧了嘴哈哈地笑了起來。 胡小陽說:“阿燦,我可警告你,不管別人的老婆是不是模糊概念,我可不行。要是我知道了你在外麵還有人,二話不說,就跟你拜拜了。” 阿燦就不尷不尬地笑著說:“看你,我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嗎,我哪裏敢?”阿燦說著拿眼去看,見胡小陽已經轉過了身去,從側麵看到她偷偷地笑了,他也跟著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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