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活動結束後,越前沖洗完後換回校服,走出去時隻看到原希的書包,想到對方可能在圖書館,就跟桃城打了個招呼:「我去找原希,不跟學長一起走了。」


    推著自行車,早就習慣被放鴿子的桃城無語的擺擺手:「走吧走吧,知道你們談戀愛,可惡。」


    菊丸快步走來,嘻嘻哈哈的卡著桃城的脖子,眼神揶揄,嘴上調侃:「怎麽的,阿桃羨慕了嗎?」


    「哈,誰會羨慕那種東西啊,我現在可隻想打網球。」某人不滿的反駁。


    「哈哈哈哈——」


    學長們還真是麻煩,心裏這麽想著越前背著網球包,拿上原希的書包去了圖書館。


    西斜的夕陽落在樹葉上,少女姣好的側顏映入眼簾,淡漠的小少女低著頭認真地看著書,眉眼精緻,透著股冷淡的姿態。


    他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原希,淡漠且疏離。


    畢竟多數時候,原希在他身邊都是溫柔且活潑的。


    好像……又發現了小女友特別的一麵,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流露出一些無法言喻的喜悅。


    就在他準備敲玻璃叫原希的下一瞬,兩位少女出現在原希身旁,三人似乎說了什麽,原希跟著對方離開。


    是有事情嗎?


    往圖書館正門走去,進屋撲麵而來的涼氣,讓剛剛才運動完的身體打了個冷顫。


    越前背著網球包默默拉了拉帽簷,往原希剛才的位置走去。


    說起來,他好像很少來圖書館,雖然他的身份是圖書管理員之一。


    原希不在,桌上放著半杯水和一本看了一半的書,越前把網球包放下,從裏麵掏出作業,準備一邊寫作業一邊等對方。


    「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輕聲的道謝從後麵傳出。


    緊接著便是熟悉且獨特的溫和嗓音:「沒什麽關係,能幫到學姐我也很開心。」


    「吶,佐藤桑這麽優秀,有考慮考到外麵的高中嗎?」


    似乎還閑聊了起來,越前寫作業的手頓了下,不可避免的對這些對話產生了好奇。


    他好像從來沒有詢問過原希未來的人生規劃,和他清晰到似乎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網球職業規劃不一樣,原希好像什麽都很擅長,什麽都很優秀。


    優秀到,即使是他偶爾也會產生一種。


    她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


    少女的聲音停頓了下,隨即是學姐略有些慌亂的道歉:「是問了很無禮的話嗎?真是抱歉。」


    「啊,沒有,剛剛在走神。」溫和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味道,「我的話,其實暫時還沒想好呢,畢竟才國一,青學的話好像除了校服其他都蠻不錯的。」


    她笑著吐槽,這話瞬間引起了學姐的共鳴。


    「是啊,真不知道校長的審美到底是怎麽長大,為什麽會選擇青白色!」


    「就是就是,完全就像是大白菜嘛。」


    「嗚嗚嗚嗚,我果然沒辦法和校服和解。」


    兩位學姐看上去怨念很深的樣子,原希冷汗,隻能擺手笑著安慰:「好歹高中的校服是藏青色,看上去好看不少。」


    又淺淺聊了幾句,原希和兩位學姐告別,回到自己的位置,發現小少年已經來了。


    越前難得沒有帶棒球帽,墨綠的短髮耷拉下來,單手撐著下顎,目光懶散且好無焦距,一手不自覺地擺弄著在轉筆。


    「龍馬?要走了嗎?」


    「啊……我都可以,你的書還沒看完吧,可以看完再走。」回過神的龍馬語氣淡淡,說完眼神專注的看向小少女。


    出色的容貌和近乎一騎絕塵的成績,讓她在學校裏相當受歡迎,這種受歡迎程度哪怕是不關心俗事的越前也有耳聞。


    原希看了眼自己位置上的書,再看看龍馬身前擺放的作業,抿了抿唇露出笑意,接受了這個提議。


    心裏在意的想著其他的事情,越前低頭寫作業時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是很簡單的數學題,但他看不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剛剛的那些對話。


    未來?


    未來的原希會做什麽?考到別的高中嗎?


    好煩——為什麽他會思考這種事情——


    忍不住皺眉,連帶著作業題目都看不進去,漫不經心的在草稿紙上畫著一個個圈,在少年的世界裏好像從未如此煩惱過。


    「吶,原希。」最終,紙上的圈圈戛然而止,他還是說出口,認真地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正在看書的原希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小少年認真的琥珀色眼眸,璀璨漂亮,並且裏麵倒映的隻有自己一人。


    忍不住輕笑,這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怎麽了?」看出小少年似乎是有什麽想問,原希先開口,「是遇到什麽難題了?」


    「不……」開口後反倒是有些尷尬,越前想扯帽子,摸了個空才想起自己剛剛把帽子收進了網球包裏,尷尬的放下手,貓兒似的眼睛盯著原希,沉默片刻後開口:「你未來有什麽打算嗎?」


    「什麽?」她露出茫然,這話還真是耳熟,剛剛自己似乎被學姐這麽詢問過。


    越前點點頭,似乎是想著要坦率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卻又不知道怎麽說,顯得語氣有點別扭:「我的話大概會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


    雖然從沒有人給他規劃過,但從一出生就開始打網球,到後來參加全美青少年大賽,再到回日本參加全國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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