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體育館內,燈光在場館內閃爍,照耀著球場,將每一寸地麵都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輝。現場的音響係統不斷傳來激昂的音樂,鼓點與心跳交織,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決勝時刻加油助威。


    76:77。阿牧無敵二加一讓海南領先湘北一分。


    此時,巨大的顯示屏上赫然顯示著“8秒”。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靜止,現場觀眾的心都懸在半空,等待著最後一刻。是湘北創造曆史,還是海南繼續連霸,答案即將在這短短的8秒後揭曉。此刻,整個體育館彌漫著緊迫感,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打破這即將爆發的能量。


    湘北和海南這對兒早已彼此熟知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對手,宛如兩顆相互碰撞的星辰,仿佛讓這場關乎著關東榮耀的春季大賽決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動著,從開場那猶如定音鼓敲響般的第一秒開始,便如同熾熱的火焰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衝入到了那白熱化的激烈交鋒之中。


    海南帶著冬季杯亞軍(去年的冬季杯上,山王工業與博多商大附屬不幸被分到了同一個半區,而海南則幸運地抽到了另一個半區。最終,海南戰勝了名朋工業,成功晉級決賽,但在決賽中毫無懸念地敗給了山王工業。至此,市川源等三年級隊員略帶遺憾的退隊升入大學。)所積攢下的那股磅礴餘威,猶如一頭凶猛的雄獅,開場就向著湘北那堅不可摧的腹地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勢。阿牧一改往日後程發力的習慣,帶頭開始衝鋒,誓要將湘北死死壓製在他們的勢頭之下。


    湘北豈會甘心示弱?他們憑借著自身內外線更加均衡的優勢,仿若一群嗜血的凶狼,強勢地發起了反擊。赤木作為中流砥柱一次次地扛住了海南的強攻;三井不停地穿插跑動,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機會,用精準的三分球給予海南沉重的打擊。


    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拉鋸戰。比分始終緊緊咬在一起,那分差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琴弦,從來沒有超過那令人心驚膽戰的5 分差距。每一次海南試圖拉開比分,湘北總能及時做出回應;每一次湘北稍稍領先,海南又會立刻奮起直追。整個賽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兩隊的球員們都卷入其中,讓他們盡情地展現著自己的實力與勇氣。


    鬼塚麵色凝重,站在場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球場。在剛剛的暫停中,他為湘北布置了一個突破戰術。他將最後一攻的執行人既沒放在內線殺器赤木身上,並不打算交給整場狀態火熱的三井,而是選擇了宮城。沒錯,就是整場比賽都被阿牧死死壓製的宮城。


    鬼塚篤定,海南一定會將防守的重心放在赤木和三井身上,那他就來個出其不意,讓高頭眼中最不可能的人來完成終結。現在,他能做的都做了,就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了。


    木暮發邊線球,此刻的湘北站位:宮城、小菅和赤木在從左至右,罰球線一字排開,三井則站在內線。


    場麵上,除了防守木暮罰球的阿神,其他所有人都擠在了一起,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三井飛速從內線殺出,在這個瞬間,宮城和小菅做了一個類似電梯門的戰術,擋住了防守三井的武藤。


    獲得一刹那空間的三井順利接到木暮傳出來的界外球。此刻,阿神,阿牧迅速上前包夾三井。


    在這時間所剩無幾的緊要關頭,之前為三井做掩護的小菅迅速往側翼跑動,吸引了高砂的注意力。而與此同時,宮城迅速從內往外切。赤木在宮城啟動的這一刻,立即往上橫跨一步,將追擊宮城的武藤牢牢擋在身前。


    如此一來,宮城獲得了一個絕佳的接球機會,而且在他的前麵是一條無人防守的康莊大道(因為赤木在罰球線牽製著名高,故而海南的籃下非常的空虛)。接到三井傳球的宮城沒有絲毫的猶豫,閃電般的衝向籃筐。


    此刻,名高轉身撲防,卻無法追上宮城的速度。宮城一躍而起,右手輕巧地將籃球挑起,球在籃板上輕輕一磕,隨即穩穩落入籃筐。


    時間還剩3.7秒。


    “防守、防守。”鬼塚在場邊大聲的提醒湘北場上五人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


    海南沒有暫停了,阿牧接到阿神的底線球後,開足馬力朝著前場衝去。現在已沒有時間讓他傳球,他隻能靠自己來扭轉乾坤。


    阿牧一路突破宮城、三井、赤木的圍追堵截,在距離三分線還有一米的距離騎馬射箭,將籃球投向籃筐。


    在這一瞬,時間仿佛變得遲緩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緊緊鎖定著空中飛舞的籃球,每個人都心懷忐忑,心跳也與它的軌跡同步,直到它重重撞擊在籃脖子上彈起,飛向更高的天空後,這顆心才落了地。


    “我們贏了!我們終於贏了!”彩子激動得俏臉通紅,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輕盈地一躍而起,那身漂亮的百褶裙仿佛也被她的快樂所感染,隨著她的跳躍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


    場下的湘北替補隊員們猶如一群脫韁的野馬,瘋狂地衝上球場。他們盡情釋放著內心壓抑已久的激情,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最燦爛的陽光,溫暖而奪目。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互相拍打著對方的後背,大聲呼喊著,盡情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時刻。


    看台上的阿德更是情緒激昂,他雙手緊握著象征著炎之男·三井壽的紅旗,用力地揮舞著,使得旗幟在半空中獵獵作響。一旁的晴子早已感動得熱淚盈眶,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刻飽含深情,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球場上的赤木以及所有的湘北隊員,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和自豪。


    海南的隊員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神情黯淡無光,默默地朝著球員通道緩緩走去。每一步似乎都無比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而阿牧,則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見他那犀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正在熱烈慶祝勝利的湘北隊員身上。


    這場比賽的失利對於阿牧來說,就好似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心頭。要知道,這可是他兩年來第一次輸給來自同一個縣的對手啊!這樣的結果,實在令他感到難以接受。那種挫敗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


    “必須要在 ih 大賽來臨之前,變得更加強大才可以,否則......”阿牧的內心深處不斷回響著這樣的聲音,他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危機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於是,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付出加倍的努力,絕不能讓這一幕在縣大賽上重演。


    “快去換衣服,頒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鬼塚在場邊提醒道。


    “明白,助教!”赤木回應,帶領隊員們迅速朝球員通道奔去,急匆匆地向更衣室走去。


    鬼塚靜靜地站在場邊,目光掃過逐漸安靜下來的球場。觀眾們陸續離席,工作人員忙碌地用拖把和其他工具清理著場地上的汗水,迅速布置著領獎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頒獎時刻。


    直至這個時候,鬼塚那根緊繃了 5 天的神經,才如弓弦般緩緩鬆弛下來。上一次在關東大賽失利,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頭,而這回又被安西教練委以重任,他身上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好在他頂住了壓力,率領湘北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成功捧起了冠軍獎杯。


    “恭喜你,鬼塚同學。”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鬼塚轉身,看到相田彌生麵帶微笑,目光溫暖。


    “謝謝,相田小姐。”鬼塚也露出微笑,回應道。


    “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相田的聲音中透著期待。


    “當然可以。”鬼塚爽快地答應。


    “第一次帶隊奪冠,此刻你的心情如何?”相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我依然很激動。”鬼塚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畢竟去年我帶隊的成績不盡如人意,這次能奪冠,全靠隊員們的努力。”


    “在奪冠過程中,最想感謝誰?”相田繼續追問。


    “每一個為球隊付出的人都值得感謝,包括那些始終支持湘北的球迷。”鬼塚的聲音中透著感激,內心的溫暖在他的話語中流露。


    “賽前有沒有特別的策略安排?”相田微微傾身,顯得格外專注。


    “沒有特別的安排,畢竟我們都是老對手,彼此之間沒有什麽秘密。”鬼塚自信地說。


    “談談最後一攻吧,那是特意為宮城同學製定的戰術嗎?”相田的眼神中帶著好奇。


    “是的。赤木和三井必然會受到海南的嚴防死守,所以我製定了一個平時不常用的戰術。幸運的是,隊員們執行得非常出色,我成功了。”鬼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回憶起那一刻的緊張與興奮。


    “對於幾個月後的ih,湘北有什麽具體的計劃和目標嗎?”相田最後詢問道。


    “有,我們要向全國冠軍發起衝擊。”鬼塚堅定地回答。


    “謝謝,再次祝賀你們獲得冠軍。”相田結束采訪,再次恭賀道。


    “不客氣,相田小姐,祝你工作順利。”鬼塚禮貌的回應道。


    湘北和海南,以及戰勝翔陽獲得第三的東櫻,三支高中隊伍一同來到場地中央。


    “冠軍是,神奈川縣立湘北高等學校。恭喜,湘北高中籃球隊奪得第xx屆關東春季杯。”


    在關東春季大賽組委會主席富有激情的宣告聲中,赤木高高舉起了冠軍獎杯。燈光在獎杯上閃爍,映照出他滿臉的驕傲與喜悅。


    相田彌生靜靜地站在場邊,凝視著湘北那一張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全國冠軍……”她念叨著這個詞,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夠聽見。“鬼塚英吉真是敢想啊!”她感歎一聲,隻當這是少年熱血激蕩後的囈語。


    奪冠後,湘北籃球隊回到校園,迎接他們的是全校師生熱烈的歡呼。這是湘北建校以來首次獲得大區冠軍,激動的氣氛彌漫在湘北的每一個角落。在這歡騰的人群中,卻有兩個身影顯得格外沒落:一個是死不服輸的拚搏者,另一個是向現實妥協的失落者。


    一天之後。


    湘北戰勝海南,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在整個神奈川高中籃球界迅速蔓延開來。無論是各高中籃球隊還是那些對高中籃球充滿熱愛與關注的球迷,無一不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


    那些忠實的海南簇擁們,此刻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仿佛天空中的星辰突然變換了位置,令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的眼睛和耳朵都難以相信這件事,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一個聲音:“難道真的要變天了?”


    其他人則紛紛開始猜測,這次湘北的勝利隻是一次偶然的爆發,還是意味著幾個月後的縣大賽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格局?海南長期統治神奈川高中籃壇的時代是否即將走向終點?


    無數個相似的疑問湧上這些人的心頭,使得他們的心情都如潮水般起伏,期待與忐忑交織,未來的縣大賽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撲朔不撲朔的鬼塚到是不怎麽在意,不過,當過了一個星期後,回到家中的鬼塚到是挺迷離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在他家已經等待多時了——準確來說,是一個他熟悉的男生和一個陌生的女生。男生穿著綠白相間的運動夾克,顯得活力四射;而那位女生則一頭俏麗的短發,身著翠綠色的水手服,清新而亮眼。


    “藤真?你怎麽來我家了?”鬼塚瞪大眼睛,滿臉疑惑。


    藤真剛想開口,他身旁的女生卻搶先說道:“你好,鬼塚同學。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翔陽高中籃球隊的新任經理——藤澤惠理。”話音未落,還很優雅的小鞠一躬。


    “額……你好,藤澤同學。”鬼塚微愣一下,跟著小鞠一躬回應著這個帶著幾分傲氣的女生。隨即,他略帶好奇地問:“請問,你們二位過來找我是……?”


    藤澤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鬼塚同學,我們翔陽想請你擔任籃球隊的教練。”


    “啊?”鬼塚的心中劇震,難以置信地的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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