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炫看著眼前的女子笑顏如花,心中滋味有些複雜,“公主總是這樣放過我,會讓我心中有愧的!”


    “那就把你的愧疚折算成實際行動報答本公主唄!”


    嗬嗬,報答她麽?


    花子炫微微一歎,很是惆悵。


    晨夕看他這樣子撇撇嘴,“盡管放心,本公主救你自然是因為你有價值,你現在死了對我可沒有好處,不要想太多。”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外麵傳來一陣啪門聲,店小二去打開門之後就被一隊官兵給撥開了,“有刺客闖入知府大牢,劫走了要犯,我們奉命盤查,如有知情不報者,以同罪論處!”


    “官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為首的那人冷哼一聲,一揮手:“給我搜,每一個房間都要搜,看到嫌疑犯就給我抓起來!”


    “是!”


    “記著,不許動人財物,也別傷了客人,我們是來抓逃犯的。”


    那些官兵恭恭敬敬的點頭,分頭去搜了。掌櫃的和小二的聽到帶頭官爺的話這才放心了大半,要是這些人官兵趁著搜查的時候順手牽羊,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也不敢抱怨啊!


    為首的那個人證是楚牧涵的護衛之一,看了掌櫃他們幾個一眼,“今晚你們客棧可有異常?”


    “回大人,我們一早就入睡了,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


    “那客棧裏這兩天可住了什麽陌生的人?”


    掌櫃的為難了,“大人,小店住的都是一些來往的商客,這生麵孔肯定每天都有的……”


    那護衛心中暗歎,隻怕太子殿下這次又要失望了,側妃娘娘明明說了那個人中了兩支毒針,絕對跑不遠的。他們都快馬加鞭的搜到這裏了,為什麽還不見人影?


    根據太子殿下的推測,那最後逃走的刺客肯定是傷了手臂。“去把客棧裏的男子都叫下來。”


    掌櫃的一歎,隻能從命。


    不消片刻。客棧的男客基本都被集中到院子裏了,那護衛沉著臉,還算客氣的說道:“我們正在追逃犯,逃犯手臂受傷了,所以,大家配合一下,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手臂。如果手臂沒有傷,自然就沒你們的事情了。”


    聽到他這般客氣的話,又都是檢查男客,自然爽快多了。大家都紛紛卷起了衣袖,護衛一個個看過去,遺憾的發現沒有他要找的人,揮揮手:“沒你們的事情了,回去吧!”


    說完又看向掌櫃的:“客棧裏可還有人沒有下來?”


    去通知的店小二小聲道:“有一家客人沒有下來。他們之中有三個男客,不過,看著身份尊貴,小的傳話了,那公子說要檢查就讓大人親自上去檢查。他不會下來。”


    “是什麽人?”


    “小的不知道,不過,他姓許,他的護衛稱呼他為許公子;同行的一個女人被稱主子,登記上留名是宮夫人。”


    許公子,宮夫人?護衛一震,難道是赤陽公主他們在這裏落腳!歎口氣,“帶我去看看。”


    小二帶著護衛上去,敲開了門,看著出現的人影護衛連忙恭恭敬敬的低頭致禮,“果然是許公子在此,冒犯了。”


    許飛霜笑看著他們:“林護衛也真想辛苦,這深更半夜的還要忙碌,聽說你們在找手臂受傷的此刻,我們之中三個是男子,你也知道,本公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火風,火龍,都過來讓林護衛看看,別耽擱人家的時間。”


    “是。”晨夕的兩個男護衛走前來利索的卷起衣袖,林護衛自然還是失望了,當然,他本來也沒有懷疑是許飛霜他們所為。


    這個時候其他官兵來報:“大人,就餘下這兩間房沒有搜查了!”


    自然是許飛霜和宮晨夕所住的兩個房間沒有搜查,許飛霜淡淡的看著他,林護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許公子,我絕不是懷疑你,不過,那刺客實在是很重要,而且武功高強,為了避免他偷偷藏起來,還請許公子讓我們看看。”


    許飛霜也不猶豫,“進來看看吧!不過,待會過我們主子那邊,可別這樣嚷嚷了,她不喜歡被人半夜打擾。”


    “明白,謝謝許公子通融!”


    林護衛親自帶了兩個人進去查看,當然是毫無結果。隨後來到赤陽公主客房門前,他其實有些想放棄的,怎麽想赤陽公主都不可能會和那刺客聯手,畢竟當時刺客可沒有說對赤陽公主的人留情。


    許飛霜笑了笑,“林護衛不必憂心,我們主子一向很通情達理,這是公事,又不是特別針對誰。”


    林護衛硬著頭皮點點頭,“許公子說得有理,我就看一下吧!”


    許飛霜輕輕拍門,裏麵很快傳來赤陽公主的聲音:“飛霜嗎?”


    “是的,主子,林護衛帶人來搜查逃走的刺客。”


    吱呀一聲,赤陽公主拉開了房門,披著外套看了林護衛一眼,“林護衛可真辛苦,進去看看吧!”


    林護衛看著如此施施然的赤陽公主,感覺這氣場和自己家的太子殿下有的一拚,讓人覺得很沉重啊!


    帶著人速速的搜查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藏人的地方,便是一番告罪,然後帶著一隊官兵離開去別的地方搜查了。


    晨夕看了許飛霜一眼,“飛霜,今晚你陪陪我吧!”


    許飛霜一愣,隨即點點頭:“好。”


    進房之後,晨夕關上房門,裏麵拴上,走進去伸手輕輕一指,她的床上出現了一個人影,許飛霜大驚,再看清楚對象的時候皺眉了:“公主,這――”


    “沒事,床上坐吧!”說著拉起花子炫受傷的手臂,“你看看。”


    許飛霜愣了,隨即聯想到人家說手臂受傷,頓時鬱悶了,敢情這人就是刺客啊!可是,他幹嘛找楚牧涵的麻煩?


    不管了,反正他也討厭那個家夥,既然同仇敵愾,看在公主的麵子上,給他看看也無妨。


    伸手把脈之後,良久,許飛霜有些猶豫,“公主,這好像沒什麽事情。”


    “沒事就好。”晨夕又把那藏起來的杯子拿出來,“你看看這杯子裏的東西,可認識?”


    許飛霜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看著似乎是普通的銀針,不過,這又好像有些詭異,因為他在細長的銀針上看到了一種花紋,不仔細看的話絕對不會發現的紋路。


    腦海裏過濾了一遍,驀地,他低呼一聲:“蛭魔針!”


    “什麽東西?”


    “公主,我曾經在家父的手寫的雜記本上看到過這種毒針,因為能夠潛入人的身體裏吸取血液,最後導致一個人失血過多而死。剛剛開始,就是有些麻痹的感覺,等毒針徹底進入身體之後,就會化身為吸血的邪惡之物,就好像水蛭一般不斷吸食人血,因此被稱為蛭魔針。”


    晨夕皺眉看著他,“這毒針怎麽會化身吸血的東西?”


    “公主有所不知,這毒針上的紋路裏就暗含著一些吸血蛭的卵,當然這絕不是一般的水蛭,而是某個火焰湖裏產出的魔蛭,烈焰下依舊能夠存活下去的怪物。”


    “這麽說來,這火焰湖什麽的,也是流焰國的特產了?”


    “應該是。江湖上很少見這種東西。我爹當年似乎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一個被毒針所害的人,他求醫上門,我爹和他關係很好,這才答應幫忙,可惜,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從他的血液裏清除那些邪惡之物。這次算他走運,想必是公主及時給他拔針了,然後又給他清理了身體內的餘留毒素。”


    晨夕點點頭,的確是她用靈氣把花子炫血液裏感覺到的障礙給清除了,想不到還有這般陰狠的毒物,比那火焰蛇還陰毒。


    這流焰國的人有這樣的毒物,為什麽願意屈居一個小角落,不跟世人來往呢?


    這其中莫非有什麽隱情!


    “公主,夜深了,我留下來伺候公主吧!”許飛霜看了花子炫一眼,用眼神道:你給我一邊閃開。


    花子炫曖昧的笑了笑,“我和公主剛剛可是肌膚相親了呢,這公主不負責無所謂,你總不能落井下石吧!”


    什麽!!


    許飛霜愕然的看向晨夕,晨夕翻翻白眼,“別鬧了,你跟飛霜到他房間裏休息一晚吧!”


    “公主!”


    “別爭了,飛霜,我和他之間還有事要合作,不要針對他。”


    許飛霜雖然不滿,不過這會也不能說什麽了,隻能點頭拉著花子炫回房去休息。


    兩男離開之後,冰淩鳥偷著笑現身了,“主人,你可真是不會享受啊,有美男在側,幹嘛不要呢!兩個都空閑著,多浪費啊!”


    晨夕白了它一眼,“雪兒,你去監視一下北宮飛飛,我如今對流焰國的動向越發的好奇了。”


    “主人,流焰國雖然有些邪毒之物,不過,跟主人相比,那都是不足為據的。”


    “我不怕,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怕,你多看著點情況,知己知彼總是好的。”


    “嗯嗯,我明白了,這就去!”


    冰淩鳥撲閃著翅膀消失在房間裏,晨夕輕歎一聲,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帳子有些感慨,原本安靜的小國開始動起來了,是不是代表聖星大陸也要開始動蕩起來了?


    楚牧然處置秦泰南的事情也不知道進行得怎麽樣了,如今還給他加了一個處理殘陽教在楚國勢力的重任,不知道他會不會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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