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府的大門掛上了白燈籠,大廳裏設置了靈位。


    七天了,整整七天,藍海呆在紫蘇的房間裏,不吃不喝,手裏拿著早已經發黴發黑的糖葫蘆,就那麽看著。


    憔悴的模樣,讓眾人的心,揪成一團。


    所有人,都說他們的王爺惡毒,殘暴,誰要能知道,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還要重情誼。


    站在門口的眾人,有的偷偷的轉身抹淚。


    一道人影推開門口的眾人,衝到藍海的麵前。


    "王爺,哥哥死了,我以後,我以後該這麽辦?"紫漠撲到藍海的身邊,搖著她的身體,聲淚俱下的喊到。


    "紫漠,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節哀吧。"夏雲看著這個不幸的少年,走到他的身旁,輕輕扶起他,雙眼滿是憂傷的望著藍海。唉,好好的人,怎麽會溺死了呢,紫蘇就那樣走了,他的心,也不好過呀,那麽好的一個孩子。


    紫漠那雙明亮的大眼蒙上水霧,突的推開夏雲,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撲到紫蘇的大床上,痛哭了起來,"哥哥,你就這樣丟下紫漠走了,讓紫漠一個人這麽活呀,紫漠,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他的哭泣聲,似乎讓一直如雕塑的人兒動了動。


    "海兒。"夏雲的目光從沒有離開過藍海,看著她似乎動了下,天知道,這七天,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他多怕她受不了。


    "出去,這是紫蘇的房間,出去。"藍海搖晃著身體站起身,看的門外的白雪歌等人一臉的擔憂。


    "王爺,紫漠知道,王爺很傷心,可是,紫漠也希望王爺能保重身體。"紫漠從床上爬起身,流著淚的雙眼,滿是悲戚的望著藍海。


    "海兒,你都七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受不了。"夏雲看著藍海削瘦了許多的臉,心疼不已。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看著藍海這副模樣,夏雲的心,都要碎了,她的樣子讓自己不由的想起,當年,唐紅月死的時候,她發狂的樣子。難道,曆史,還要重演嗎?


    藍海抬起一雙茫然的雙眼,看著門外站著的白雪飛,白雪歌等人,她不知道,就那麽一眼,他們的心,跟著碎成一片,那雙眼,是怎麽樣的哀傷好象天地萬物都刹那間失去了顏色,萬物枯萎,飄零。


    "出去,都出去。"藍海似乎看不到他們的悲傷,身子朝著牆壁滑了下去,將整張臉,埋在膝蓋中。


    "王爺,你不要難過,還有我呀,還有紫漠。"紫漠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試圖碰觸她的發絲。


    "啪"的一聲,眾人一驚。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紫蘇,我要你為他償命。"藍海的雙眼的風暴讓人的心寒的徹底。


    "海兒,別這樣,你會掐死他的。"魅落跟風他們幾人,聯合起來才拉開發狂的藍海。


    "紫漠,我們先出去吧。"白雪歌擔憂的看了眼藍海,走到跌到在地,捂著脖子咳嗽個不停的紫漠身邊開口說到,這個時候,海兒,最不想見的,怕就是紫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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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漠一手捂著脖子,任由著白雪歌扶著自己走了出去,藍海,既然你對我無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魅落看到這樣的藍海,三年前,紅月死了的時候,海兒的性格大變,比剛認識她的時候,還要殘酷,還要無情。而,現在,三年後的今天,海兒要再一次承受心愛人死去的事實。


    魅落微微抬頭,才能忍住自己眼裏的淚水。這樣的藍海,讓他心疼,可是,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出去,都給我出去。"幾天滴水未進,藍海的聲音顯得無力而帶著冰涼。


    看著這樣的藍海,夏雲無奈的搖頭歎氣,揮了揮手,下人們各自退下。


    房間門,將所有擔憂的眼神隔絕在門外。


    窗戶外的天空,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相互交替著。


    藍海睜著雙茫然的眼睛,看著窗戶外的黑白交替,似乎看到了黑白無常正朝著自己走來,而中間,似乎站著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紫蘇,紫蘇,是你嗎?"藍海強撐起身子從地上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窗戶邊走去。紫蘇,我真的好後悔,不該跟你生氣,其實,我隻是不想讓你將我推到別人的身邊去而已,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屍體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比起前世,被他殺了的時候,還要痛。


    看著麵前微笑的身影,藍海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摸上紫蘇的臉,猶如幻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海兒,不要這樣,看到你這樣,就算走,我也不安心。"紫蘇的聲音,永遠都那麽的溫柔。


    "別走,紫蘇,告訴我,是誰害你的,紫蘇。"紫蘇那麽善良,為什麽要害他呀。


    紫蘇一臉的哀傷,看著藍海,"不要難過,海兒,我的愛,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消失,我會一直,一直的守著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看著在麵前消失的身影,眼裏的淚水從臉頰上落下,藍海的身子一軟,趴在地上,幹燥的唇,被她咬出了血絲也不知覺,雷斯,你將紫蘇還給我,好不好,求你,把紫蘇帶回來吧,雷斯,我願意永遠的做你的妻子,你把紫蘇帶回來呀。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顯得那麽的絕望,而痛苦。


    門,輕輕的推開,藍海一楞,是紫蘇嗎,似乎從黑暗裏看到了一抹希望,轉過頭看著一抹大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目光一暗,大腦裏,一片混沌。


    看著跌坐在地的藍海,唐紅雪連忙將藍海扶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看著臉色蒼白的藍海,他的心,在流血。


    藍海,你知不知道,不止你一個人痛苦,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我也在為你痛。


    鳳眸裏滿是哀傷,伸出手,輕撫著藍海削瘦的臉,看著她,連昏迷都緊鎖著眉頭,心裏滿是苦澀,唐紅雪輕輕的靠在她的身上,微微閉上雙眼。


    陽光從窗戶外照了進來,床上的人兒,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耀眼的陽光讓她有些躲閃,感覺到身上的重量,秀眉微微皺起。


    "好重。"低低的聲音驚醒一向淺眠的唐紅雪。


    "海兒,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唐紅雪的嘴角揚起微笑,她這一睡,都已經三天了,大夫說,她是因為傷心過度,要加上長時間的米水未進,才會虛弱的暈倒,他多擔心她會一睡不起。


    聽著耳邊的聲音,藍海緩緩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唐紅雪,虛弱一笑,吐出三個字,"我餓了。"


    房間裏,一直在等待著藍海醒來的眾人,似乎得到了恩典似的揚起微笑。


    "海兒,我去讓下人給你做好吃的,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補一補。"夏雲的聲音驚喜的響起。


    米粥的香味,旋繞鼻間,看著正為自己喂米粥的夏雲,藍海的心有些愧疚,這些天,父親一定很擔心自己吧。


    "海兒,大夫說,你的身體很虛弱,隻能吃些清淡的,等你身體好一點,父親給你做好吃的。"知道藍海現在連說話都累,夏雲一個人在旁邊說著,語氣裏是滿滿的關心。


    藍海看著夏雲有些憔悴的臉,想到其他人,這些日子,也難為他們了。


    藍海剛要開口,門外,傳來藍悅的聲音。


    "海兒,你終於醒過來了。"


    看著藍悅一臉的欣喜,藍海淡淡一笑的點頭,雙哞微微一暗,是呀,她醒過來。


    藍悅走到藍海的床邊上,心疼的看著藍海似乎瘦了許多的臉,這些日子,從紫蘇出事以後,自己一直沒少來看過藍海,隻是,她的眼裏,就像沒有任何人一樣,這樣的她,讓自己的心好痛。


    當聽大夫說,海兒有可能一睡不醒的時候,她突然間明白,如果有些話此時不說,以後,也許更沒有機會。


    "太女殿下,有什麽,等海兒的身體好了再說把,她現在,太累了。"夏雲看了一眼藍悅,聲音溫柔而淡漠。這個孩子,看著海兒的目光,總讓自己不安,但願,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她一些。


    看著夏雲跟藍悅走出去的身影,藍海重新的躺回床上,聞著枕頭上早已沒有紫蘇的氣息,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枕頭。


    辦理了紫蘇的身後事,藍海在府裏休息了幾天,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這些天,沒有人在藍海的麵前提起紫蘇,而藍海,卻仍然住在紫蘇的房間裏。


    書房中,藍海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冰冷,看著房間裏的幾人。


    "查到了嗎?"藍海的聲音冷如寒冰。紫蘇,我一定不會讓你枉死,誰害了你,誰都要死。


    看著藍海如地獄的閻羅,渾身的肅殺之氣,好象以前那殘暴,可怕的王爺要回來了。


    "回王爺,屬下已經查到,紫蘇主子,出事前發生的事。"風看了看他們,一咬牙,死就死吧,身子半跪在地,聲音恭敬而小心的開口。


    紫蘇,一想到紫蘇,藍海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握著椅子的把手緊了緊,強壓下心底的恨意,如星般的眸子寒氣十足,"說。"光這一個字,就讓房間裏的人不由的發抖。


    "回王爺,那一天,紫蘇主子似乎有什麽急事,神情焦慮,撞到他之後,話也沒多說,就急急的衝了出去。"風低下頭,恭敬的說到。


    藍海的雙眼微微一眯,不對勁,有什麽可以讓紫蘇那麽擔心的,以紫蘇的個性,他不會撞了人就跑,除非...


    事有蹊蹺。


    "王爺,這個是紫蘇主子跟下人相撞時,從身上掉下來的。"一旁的雨,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看著藍海,恭敬的遞了上去。


    藍海一怔,從雨的手中接過紙條,雙眼一凜,紙條上麵赫然寫著,"藍海有事,請盡快趕外西郊外湖水亭。"


    就這些字,就因為自己,紫蘇,就被人溺死湖中,藍海痛苦的眯起雙眼,紫蘇死時的模樣在腦海裏閃過。


    "我不是讓你們保護好紫蘇,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他的嗎?"一聲痛苦的低吼,藍海睜開的雙眼,猶如一頭受了傷的猛獸,一道勁風直掃向他們三人,手,在魅落的麵前停住,硬是收回了掌風,藍海一臉的冷酷。


    魅落雙眼有些悲傷的看著藍海,她的痛,自己這麽會不明白,愛的人,是因為她而死,這種心情,他要怎麽不懂,對藍海,他隻有更心疼。


    看著地上吐著鮮血的他們,藍海強忍住怒火,"說,有沒有人見到送信的人。"冷靜過後,藍海覺得這裏麵有蹊蹺,為什麽不送給夏雲,不送給其他人,偏偏是紫蘇?


    "回王爺,屬下不知,隻是,那日,屬下似乎見到,見到紫漠公子匆匆的回了府。"風不顧身體上的疼痛,趴在地上,將自己所看到的,都告訴了藍海。


    其實,她一直很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藍海,畢竟,他們都是夫妻一場,可是,這裏麵,自己總覺得那裏不太對勁。


    風臉上的怪異讓藍海的心不由一緊,雙眼危險的眯起,看向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回王爺,那日,屬下等人前去追查嗜嬰魔,回來的徒中,看到紫漠公子神色匆匆的回了王府,那時,天,已經接近晚上,後來,屬下去問過一些下人,他們都說,從王爺跟雨主子出去前,他們就都沒有見過紫漠公子。"


    也就是說,紫漠走在他們的前頭,可是,卻要比他們還要晚回來,這期間,他要去了哪?


    藍海坐回椅子上,一臉的沉思,腦海裏,似乎有什麽閃過,快到無法捕捉,有什麽正呼之欲出,會嗎?會是那樣的嗎?他們是兄弟,絕對是不可能的。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藍海的雙眼一眯,深深的看了他們幾眼,冷冷的開口,"你們保護不周,已是失職,不要再讓我失望。"紫蘇已死,現在,怪罪他們已經是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為紫蘇報仇。


    "王爺,太女殿下正在前廳等著。"


    藍海一楞,藍悅,她這麽來了。


    藍海打開書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清風,袖子一揮,朝著前廳走去。


    一陣風吹來,帶來一絲涼爽,兩岸搖曳的柳樹,兩名絕色的女子走向亭中。


    "皇姐,今日找我,可有何事。"藍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從前廳一直走到後院,身邊的下人退去,藍悅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還好嗎?"藍悅猶豫了一下,開口,她該不該在這時候表白呢,海兒,才剛麵臨喪夫之痛。


    "逝者已去,活著的人,還要活著,不是嗎?"藍海的雙眼望向遠方,聲音平靜的不能在平靜。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這平靜的外表下,那顆殘破的心,在滴著鮮紅的血液。


    氣氛有些沉悶,半響,藍悅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平靜。


    "海兒,你覺得我,怎麽樣?"藍悅看著藍海,咬了咬唇,深深呼吸,此時,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懷春的男子,麵對心愛人時,那種緊張,拘謹的心情,藍悅的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很好,這麽了?"藍海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看著藍悅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索,這麽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她的模樣,真的很不對勁,太陽要不熱,她的臉這麽那麽紅。


    "海兒,你覺得,如果女人愛上了女人,你,會不會覺得她們,惡心呢?"藍悅的聲音有些艱難的響起,看著藍海,雙拳緊握,屏住呼吸,等待著藍海的宣判。


    藍海楞了下,沒想到,藍悅找她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問題,當下,淡淡一笑。


    "愛情這東西,沒有對與錯,也不分年齡性別,既然愛上了,要有什麽惡心之說?"


    聞言,藍悅頓時鬆了口氣,看著藍海,眼神帶著求證,"那,那你不會討厭了。"天知道,自己將這些話藏的有多辛苦,如果,如果海兒不討厭,那,那是不是可以說,她能愛上自己呢?


    "皇姐,你今天,真的很奇怪,為什麽,會問我這些問題?"藍海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突然想起,藍悅身為太女,府裏雖然有女皇賜的男人,但,也沒見到她對那個夫郎好。


    "海兒,如果,如果有個女人說喜歡你,而且,這人你也認識,你會接受嗎?"藍悅的手心緊張的出汗,雙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藍海的臉色。心更是緊張的如擂鼓。


    "海兒,我喜歡你。""滾,離我遠一點。"


    藍海皺緊眉頭,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片段閃過,記憶裏,一大一小的孩子,似乎,在說些什麽。


    看著她皺眉,藍悅的心一緊,聲音有些失望,"不可以嗎?"她愛了海兒,好久好久,她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嗎?她的愛,有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不可能。"藍海一臉的拒絕,想到跟女人在一起,她就覺得反胃,她不排斥,不代表她能接受,更何況,這前身,曾經被女人侵犯過。這記憶也深深影響了自己。


    "皇姐,你為什麽會問這些問題,難道是?"藍海那雙如星般的眸子銳利無比,看的藍悅心慌慌。


    "這麽會呢,我府裏有的是男人,我這麽可能喜歡女人呢,這麽可能會喜歡自己的妹妹呢?"藍悅幹笑出聲,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有多麽的勉強,多麽的,難看,看著藍海探索的目光,慌亂的轉開話提,"我記得自己約了人,我先走了。"


    藍海看著藍悅神情難看的轉身離開,雙眸一沉,搖了搖頭,愛情,就算不分年齡,性別,但,它也是不能夠勉強的。尤其是,它還攙雜了親情在裏麵。


    海王府的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藍悅沒有理會一旁的下人,坐上了馬車,一行淚,順著臉頰滾落。


    愛情,真的很傷人。


    夜色深沉,窗外,樹影婆娑,一抹身影,悄悄的推開房間門。


    房間裏,頓時亮了起來。


    "紫漠,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


    門邊的紫漠嘴張了張,雙眼瞪大的望著藍海,她,她這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


    "王爺,你這麽來了?"紫漠強裝鎮定的開口說到。她,難道是注意到自己做的事,不會吧?


    "我問你,去哪了?"藍海沉著一張臉,雙哞裏閃過一絲冰冷,從椅子上站起身,緩緩的走向門邊的紫漠,她在房間裏,等了他一天,他到底去了哪?見了誰?


    藍海看著紫漠一身的裝扮,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雙眸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我,我去見藍心,不可以嗎?"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紫漠冷笑出聲。對藍海,他已經沒有愛,隻有報複,隻有滿腔的仇恨。


    看著紫漠眼裏的恨意,藍海微微一楞,他,還在恨著自己,雙拳緊了緊。


    藍海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他的麵前,"這張紙條,你應該見過吧。"紫漠,但願,你還是我當初認識你的那個善良的紫漠。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紫漠看了眼紙條,轉過臉,眼裏閃過的一絲慌亂沒有逃離藍海的雙眼。


    "這一張字條,是你讓人寫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紫蘇引出王府,他,也是你親手推入湖中的,對吧。"藍海一步步逼近紫漠,聲音字字如劍。


    "哥哥的死,不關我的事。"紫漠的雙拳緊握,藍心不是說,已經解決了嗎?藍海這麽知道。


    看著紫漠冷漠的臉,藍海不僅為死去的紫蘇心痛,"你是他最疼愛的兄弟,為什麽,為什麽對自己的哥哥下那麽狠的手,他那麽的疼你。"


    "疼我,他疼我,他若疼我,他就不會跟我搶你,為什麽,你就是看不到我,我知道你藍海一直嫌棄我,因為我被山賊侮辱,所以,你就對我那麽的冷漠,那麽無情。"紫漠一臉的冷笑,神情冰冷而狠毒。


    "那你衝我來,為什麽要那樣對紫蘇。"原本,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而現在,她隻覺得,心,好冷好冷。


    "因為我得不到你,那所有人,就都別想得到,我得不到你,那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紫漠大聲吼道,原本美麗的臉,因為仇恨而變得扭曲。


    紫漠趁著藍海閃神之際,從懷裏掏出匕首,藍海楞了下,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甩。


    門外,突然傳來一片嘈雜聲。


    藍海一怔,看著從門口闖進來的藍心,目光一冷。


    "三王爺,藍海,藍海就是嗜嬰魔。"紫漠從地上爬起身,跑到藍心的身邊,雙手指著藍海,一臉的指控。


    火光下,紫漠臉上的笑容,得意的如地獄中的惡鬼,是那麽的醜陋,肮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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