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一踏入前廳,夏雲微白的臉衝到自己的麵前,抓住自己的手,一臉的不安,"海兒,宮裏來聖旨。"


    藍海點了點頭,雙眼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臉不悅的中年女人。


    "海兒,這是伺候在女皇身邊的嚴正,嚴公公。"


    "海王爺,雲妃娘娘,還不跪地接旨。"傳聖旨的嚴正尖細的聲音響起,微帶不屑的眼神看向走了過來的藍海。


    夏雲聞言,剛要跪下聽旨,身體卻被身旁的藍海一拉,有些莫名的望向藍海,看著她眼裏透出的不悅而不由微微一楞。


    嚴正眼裏的鄙夷讓藍海心生不悅,一個奴而已,就因為她們不受寵,就可以讓人隨意看輕嗎?雙哞閃過一絲冰冷,狀似聽不到似的扶著夏雲坐到椅子上。


    "海兒。"被按到椅子上的夏雲有些不安的看著藍海,這孩子的脾氣他太了解了,可,可對方是女皇身邊的紅人。


    若是得罪了她,在女皇麵前耳言幾句,他們父女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父親,你就大膽的坐著。"藍海朝著夏雲安慰一笑,抬起頭望向一旁的嚴正,目光微寒。就算她不受寵,一個小小的奴,竟然讓自己的父親為她倒茶。


    她是以為自己沒看見嗎?


    "怎麽,王爺是要抗旨不成?"嚴正提高聲音,一臉不悅,她在女皇的身邊那麽多年,還從沒遇到這樣的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說好聽點,是王爺,難聽一點的,她什麽也不是,隻是吃閑飯的,竟然還敢藐視自己。


    "不敢,不敢,那嚴公公是念還是不念呢?"藍海雙眸銳利的瞪著嚴正,神情冰冷如籠罩著一層寒霜,看的嚴正渾身打顫,那種被惡魔盯上的眼神讓他的心裏直打鼓。


    她怎麽忘了呢,這眼前人可是她們鳳舞朝裏最惡毒,凶殘的王爺,搞不好,她今天還不知能不能完好的出這門。


    當下,嚴正妥協的展開聖旨念到,一字一句的念,其間還不忘觀察藍海的臉色,看著她,自己每念一個字,就感覺有無數根毒針往她的身上刺來。


    好不容易念完,如釋重負的暗歎一口氣,嘴角諂媚一笑,顫抖著雙手恭敬將聖旨一伸,看著臉色有些陰沉的藍海,暗呼,這下完了,希望她別把氣發在自己的身上。她隻是奉命行事。


    看著花弄送嚴正出府,藍海微微皺眉,出使青龍嗎?


    "海兒,為什麽女皇會讓你出使青龍。"顫抖的看著聖旨上那一行行的黑字,夏雲一臉的不敢相信。青龍,那是男子為尊的世界,鳳舞國裏,出色的人選那麽多,比如風白,比如風落陽,為什麽會是海兒呢?


    "不知道呢?"藍海雙眼一眯,淡淡的出聲。


    "海兒,你沒有談判的經驗,若是一旦..."半響,夏雲歎了一聲,這關係兩國和平的大事,一言不合,就會引起一場戰爭,海兒根本就不懂談判上,若是敗了,後果堪憂,這責任如此重大,這女皇怎麽能將怎麽大的事情交到海兒的身上。


    "姐姐,你要去青龍嗎?"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藍海一怔,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幾名男子,看他們的表情,他們,都聽到了吧。


    星辰來到藍海的麵前,一雙大眼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無比認真的問道:"姐姐我跟你一起去青龍,好不好。"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他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想著,星辰一轉身,朝著門外跑去,看的藍海直搖頭,還是個孩子心性。


    紫漠拉了拉紫蘇的衣角,向他示意,紫蘇微楞了下,望向藍海,語氣有些艱難的開口,"海兒,你,什麽時候出發。"紫蘇的心裏微微感到苦澀,這些日子,因為白雪飛,她幾乎不曾主動來找過自己,雖然明白她的心情,可是,他還是會覺得難過。而現在,她卻要去另一個他從未去過的國家,想到他們有可能會因此而分開,紫蘇的心中一陣疼痛。


    "三天後出發。"


    紫漠有些氣惱,這個笨哥哥,一臉賢惠的看著藍海"妻主,讓我們跟你一起吧,一路上,我們還可以照顧妻主的生活起居。"


    藍海剛要開口拒絕,夏雲卻在這時候出聲阻止藍海未出口的話語。


    "海兒,紫漠說的對,青龍國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讓他們陪著你也有個照應,為父也會放心的多,你也不願意為父為你擔心吧。"夏雲拉了拉藍海的手,朝她點點頭,一臉關心。


    藍海隻能答應,看著紫蘇兄弟露出笑容,雙眸微微一暗。


    藍海穿過長長的走廊,看著麵前的房間,有些沉重的推開房間門。


    站在窗前那一抹淺色的身影,聽到聲響回過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海兒。"


    看著白雪飛向自己撲來,藍海微微一笑,伸出手輕撫上白雪飛被白布纏上的臉,"雪飛,現在,感覺好多了嗎?"


    白雪飛捂上藍海的手,淡淡一笑,"巫公子跟我說,我的臉,就算能醫治的好,也不一定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那日,那名如神仙般出塵的男子告訴過自己,他的臉,不一定會恢複到原來的模樣,但,他一點都不難過,因為,他知道,無論他的臉變成什麽樣子,他愛的這個人,絕不會棄他而去。


    "會難過嗎?"藍海有些擔憂的望向白雪飛,男子對自己的容貌很看重,尤其是像白雪飛這一直活在眾人注目下的貴公子,這種天與地的落差,她真擔心白雪飛會想不開,做出傻事。


    她眼裏的關心,擔憂讓白雪飛的心一暖,拉著她的手往床邊走去,一臉認真的看著藍海,修長的雙手輕輕撫上藍海的臉頰,"曾經有個人,為了我可以自毀容貌,在那一刻,我就跟自己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我絕不會再離開她,而我,也知道,她絕不會為了我的容貌而棄我而去。"


    藍海輕拉下白雪飛的雙手,她臉上的傷已經讓巫冷醫治好,聽到白雪飛怎麽一說,她就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


    這個男子,真的跟普通的男子不一樣,他,很堅強,也很有勇氣去麵對一切。


    "雪飛。"藍海剛要告訴她要出使青龍一事,卻被他的話驚住。


    "海兒,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說完這句話,白雪飛的臉紅透了,雙手更是緊張的捏緊衣角,一雙美目偷偷的望向她。


    藍海輕輕一笑,看著麵前的白雪飛,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拉起他的頭,對著他紅潤的雙唇印了下去...


    滿室春光盎然。


    夜晚,風吹,樹影搖曳。


    藍海站在窗前,身後出現幾道身影。


    "王爺。"書房裏,風雨雷電滿臉擔憂的望向藍海。


    "風,查實了嗎?這真的是藍心提出的嗎?"藍海平靜的聲音悠悠響起。藍心,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做,這件事,她若處理不好,死的可不止她一個人而已。


    "是。"風神色嚴肅的應到。那藍心,在女皇麵前推舉王爺,其用意,可想而知。


    "你們幾個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青龍。"藍海想了下,對著他們說到。


    身影唰唰的幾聲消失在書房裏,藍海坐在椅子聲,眯了眯眼,雙眼瞥見書架上的花瓶,想到地底下,那一名如神般俊美的男子。


    按著記憶,藍海來到滿是夜明珠照亮的地底,看著水晶棺裏的絕色男子,從那日之後,她一直沒再來看過他,也許,今日這一別,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


    拉開棺材上的水晶板,看著棺裏麵那一張安詳的臉,就如童話中的"睡公主",不知道吻一下他會不會醒過來呢,藍海突發其想的低喃。


    俯下身,輕輕的碰了下他的雙唇。


    唇,冰涼冰涼的,記憶裏,這樣的畫麵,不止一次的出現過。


    "我走了紅月,如果,我們還能再見的話,我還會來看你。"藍海伸手輕撫上他的臉,目光裏的溫柔連自己也未察覺。


    輕輕蓋上水晶棺,藍海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棺裏的男子那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皇宮禦書房內


    "兒臣見過母皇!"藍悅對著正批閱奏折的藍天施禮。


    女皇從桌上抬起頭,看向藍悅,嘴角微揚,"悅兒今日可是為了藍海而來。"


    "正是。"既然母皇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意,藍悅也不打算拐彎抹角。"母皇,為什麽要讓海兒出使青龍?"


    女皇淡淡一笑,這孩子從小就對藍海過於親近,雖然,自己已經想辦法將她們兩人的關係拉開,但,好象效果不大。


    "青龍這幾年的國力日漸強大,而他們,試圖占據我國邊境,戰爭,能避免就避免,一個好的使者,就好比一座橋梁,能讓兩國建立友好關係,悅兒,你身為未來的國君,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藍悅自然是明白其中利害,隻是...


    "母皇,海兒完全沒有談判的經驗,若是出了什麽事...?"談判可不是兒戲,若是有所差池,就不僅僅是幾千條人命。


    "悅兒,你好象忘了一件事。"女皇氣定神閑的望著藍悅說到。看著她一臉的疑惑,暗歎,看來她的注意力隻在藍海的身上,其她人,她都看不到。


    "不知母皇指的是?"


    "朕已經決定安排心兒跟藍海一同前去青龍,讓她們,好好培養彼此感情。"


    藍悅一臉呆楞,"什麽,讓她們兩人一起。"


    女皇點了點頭,"她們兩人一路上可以互相照應,也可以互相監督,心兒的才華,或許能幫助得了藍海,難道,悅兒不覺得這是讓藍海好好學習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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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皇一臉的似笑非笑,她就知道這件事沒有回轉的餘地。因為白雪飛,她們兩人的關係比以前更是惡劣,現在,讓她們一起出使青龍,但願不要出什麽狀況才好。


    "兒臣明白,兒臣告退。"藍悅雙眸暗了下來,躬了躬身,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女皇看著藍悅走了出去,退下周圍的下人,不多時,禦書房內,出現兩道黑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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