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嗎,竟然心動了。」映嵐強行收回目光,暗罵了一聲。


    三個月前他在洞房花燭夜看過江洛一眼。


    江洛確實漂亮。


    盡管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子的。


    可放在男身女相的江洛身上恰如其分的合適。


    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三個月前的映嵐對江洛毫無興趣。


    新婚當天映嵐睡在書房,第二天就讓人將其送到偏遠的冷殿。


    可現在映嵐仿佛著了魔一樣心動。


    「我喜歡你」四個字繞在舌尖好幾圈,硬生生被映嵐吞進肚子裏。


    美人在骨不在皮。


    三個月前的江洛隻有美人皮,談不上人間絕色,奪人心魄。


    現在的江洛卻仿佛畫中仙,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讓映嵐方寸大亂。


    他確實......好看。


    深吸一口氣。


    映嵐見窗外下著大雨,有些濕冷,少年穿得很單薄。


    他跨步走進臥室,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洛,白皙修長的手將少年敞開的衣服拉上去,繃著臉道:「好好穿衣服。」


    映嵐指尖兒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到江洛身上。


    「切。」江洛嗤笑一聲,幹脆將裏衣全部扯下去:「衣服沒了就不用穿了。」


    剎那間,少年白皙如玉的身體赫然呈現在映嵐眼裏。


    江洛如同汁水豐沛的梨,散發出甜美的氣息,引得映嵐很想低頭咬一口,嚐嚐甜味。


    「胡鬧。」映嵐眼熱,天知道他多想把少年按在胸前狠狠蹂躪。


    一想到江洛是臥底,映嵐就克製了最原始的衝動。


    「把衣服撿起來,穿上。」映嵐聲音柔和了一些。


    江洛見老攻耳根發紅,他輕笑道:「累了,不想穿,大半夜的你不在寢殿睡覺來我這兒幹什麽?擾人清夢?」


    映嵐被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弄得十分無奈。


    從未給人穿過衣服的太子殿下彎腰拾起裏衣遞給江洛。


    江洛定定的看著他。


    映嵐:「......」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是來給人穿衣服的。


    映嵐扯住衣服的一角,另一隻手環過少年身後,將其圈在懷裏,示意對方抬手,將手伸進袖子裏。


    江洛抬手環住老攻的脖子,昂首在他性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從未接觸過情愛的映嵐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膛。


    他情不自禁環住少年纖細柔韌的腰,一隻手捧住對方的臉,反客為主,攻城奪地。


    曖昧的氣息交織,絲線晶瑩。


    映嵐感覺自己被蠱惑了,自己情不自禁的沉淪。


    片刻後兩人分開。


    映嵐深邃的目光落在江洛紅彤彤,有些腫的唇上,輕咳一聲:「為何親本宮。」


    「不是你讓我親的嗎?」江洛笑道:「你的眼睛都快長在我身上了,瘋狂暗示我親你,我滿足你的願望,你竟然倒打一耙?嗯?太子殿下,你羞不羞。」


    映嵐:「......」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隻是單純的給江洛穿衣服,絕對沒有親的意思。


    直接行夫妻之利,探索對方的身體才是他最擅長的事。


    原本氣勢洶洶的映嵐這會兒無法理直氣壯的質問對方為什麽打人。


    也不知怎麽的。


    看到江洛,他什麽氣兒都沒了,隻覺得無比滿足,就像心裏缺失的那一塊被補全一般無比充實。


    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映嵐彈掉上麵的灰塵。


    最後幹脆將其扔在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少年的身上。


    映嵐身量比江洛高,穿在身上他剛剛好的長袍貼在江洛身上的時候,卻垂在地上。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江洛懶洋洋的靠在軟塌上,另一隻手將快滾到地上的金團接住,rua著小胖嘰,慵懶得像一隻嗮太陽的貓。


    映嵐瞟了眼做工敷衍的軟塌,不禁想江洛靠著舒不舒服,要不明天給他換一張。


    不,不能這麽想,他是臥底。


    不要給臥底好臉色。


    映嵐收斂思緒:「我聽說你打人了?」


    「嗯,打了一群人。」江洛滿不在乎道:「你來這兒是興師問罪的?」


    說到這兒江洛有些生氣。


    他沒因為對儲秀宮裏那群鶯鶯燕燕對映嵐興師問罪呢,他就開始倒打一耙。


    男人不能寵。


    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要開染坊。


    「不是。」映嵐見江洛神色不悅,想到給他是迫不得已替嫁,活生生被斷了大好前程。


    他忽然覺得太子妃有些可憐,一大肚子發落的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克製的心疼。


    為什麽克製?


    因為江洛是臥底。


    「我困了。」江洛打了個哈欠:「你想問什麽別問我,去問被我打的人。」


    映嵐:「......」


    去問受害者挨打後的疼痛感嗎?


    見少年真的睡著了,映嵐彎腰將人抱到床上,蓋上被子,剛來的時候那氣兒瞬間消散無形。


    江洛替嫁的事情眾所周知。


    也不知是哪個壞種騙他說替嫁過來也要女裝,所以屋子裏的都是女裝,竟找不到一件男人的衣服。


    原主是不爭不搶,十分鹹魚。


    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畫二皇子映鋮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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