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顯煬失笑道:「真像李祥說的那樣,你就是個菩薩心腸,真該去出家,不然嘉福寺裏就少了一位高僧。」


    卓誌欣在他肩頭拍了一記,攀著他一同朝門外走去:「胡說什麽?我成天都惦記著娶個俊俏媳婦,出哪門子家?眼看我爹的孝期就要過了,你自己成了親,可要留意替我尋一房媳婦。我要求也不高,就模樣別比你媳婦差就成了。」


    正文 46密謀支招


    徐顯煬聽前麵還在一勁兒點頭, 聽完最後一句猛地回過身來, 笑著踹他一腳:「美得你呢,這話你也敢說!」


    卓誌欣哈哈笑著撤身躲避:「我說錯了,是別比李祥媳婦差就成了。」


    李祥的媳婦娘家姓韓,也是他們早先的街坊之一,小時候與他們彼此間都十分熟悉, 模樣長得瘦瘦小小, 其貌不揚, 卻是一副爽利又勤快的性子,成親三年以來與李祥相處融洽, 如今還養著一個近兩歲的兒子。李祥家的小日子過得還算紅火順心。


    今日李祥拿了徐顯煬給的金錠, 興沖沖地趕去南城市井,把身上所有的散碎銀錢都換成了肉食與點心, 本想順道把金錠存入錢莊, 又想起家中媳婦老母都未見過金元寶,不如先拿回去給她們開開眼, 便一手拎著金錠一手拎著食物,朝位於後宰門內的家宅走去。


    因不想自備飼料照管馬匹, 衙門裏的馬他都是不騎回家的。


    天已全黑,走到距離家宅僅剩最後兩個街區的地帶, 周圍就鮮有燈燭之光,大多是一片漆黑。李祥輕車熟路, 走在空無一人的漆黑街巷之間不但不覺緊張, 反而還輕輕鬆鬆地哼起了小曲兒。


    手中的金錠口袋隨著步伐一下下地晃蕩, 愈發顯得沉甸甸的,李祥心情愉悅至極:顯煬當真是大方,這袋金子可是我八.九年的俸祿,若省著些花,連給我養老都夠了。不知將來若是我偶爾在他麵前哭一哭窮,說說養兒子與老娘的不易,是否能得他多給幾回……


    腦中不知已是第多少回浮現起畫屏的清麗姿容,李祥更是心癢難搔。雖說與自家媳婦平日也算相處融洽,可若是去與那小姑娘相比,媳婦簡直就不能算個人樣。楊姑娘被顯煬看中也就罷了,那小姑娘,那小姑娘……


    正自胡思亂想著,忽聽背後傳來一點響動,李祥猛地警覺起來,側臉一瞥,依稀看見兩道黑影,對方似是怕他察覺,很快閃身避在了牆根。


    難道還有人膽敢打劫錦衣千戶?李祥覺得十分好笑。


    當年他們家旁邊的大雜院裏住著一個天橋賣藝的師傅,徐顯煬因天生好武,就追著人家學了兩年,結果青出於藍,功夫比師父強了許多,發跡以後為師父的兒子謀了個錦衣衛的世襲差事。


    李祥隻近兩年隨手跟著徐顯煬學過幾招功夫,遇見兩個匪人持刀行兇就難抵禦,但他清楚,以自己錦衣千戶的身份,若連他都遭遇了打劫,明日必會驚動錦衣衛與五城兵馬司所有差役封城追拿要犯,再厲害的飛賊也休想逃脫,對方除非是腦袋壞了,不然絕沒膽子欺到他頭上來。


    是以李祥並不害怕,一邊繼續前行,一邊拎著金錠口袋上係的細繩拴到腰帶上,隻等著對方若真欺身上前,就亮出自己腰牌嚇退他們。


    昏黑的小巷足有百餘步長,兩側胡亂堆放著些柴火與竹筐等物。李祥穿過了半截巷子,眼見離巷口越來越近了,忽見前方又閃出兩道黑影,攔住了去路。再朝背後一瞟,另有三條黑影圍攏過來。


    「怎麽著,哥兒幾個想錢想瘋了吧,不知道爺爺是錦衣衛千戶啊?」


    李祥剛取了腰牌在手上一亮,冷不防麵前一人抬腿就是一腳,不但踢飛了腰牌,連他的手都幾乎脫了臼。


    李祥慘呼一聲,來不及罵上一句,那五個人一齊動起了手,很顯然個個都是正經練過武的,單打獨鬥對付李祥也是綽綽有餘。李祥刀也無暇去拔,很快臉上吃了一拳,肋下挨了一腳,手上食物灑落在地,人也被擒住雙肩按倒在地上。


    「你們……」李祥剛吐出兩字,嘴裏就被硬生生塞進一團濕布,頓時一點聲都再發不出。


    麵前一人蹲下身,伸手托住他懸在腰間的錢袋顛了顛,低聲笑道:「以千戶大人高才,想賺比這多上三倍的銀子,又有何難?」


    *


    戌正時分,誠王府內絕大多數人都已就寢,徐顯煬又來叩開了楊蓁的門。


    「難不成你打算以後常住在這兒了?」楊蓁問。


    徐顯煬挑高了一邊的眉毛:「你住多久,我便陪你住多久,難道不好?」


    楊蓁一笑:「隻要你別被人家抓住,自然是好極。」


    徐顯煬栓好門,遞過一張大紅硬皮帖子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楊蓁接過帖子展開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那竟是一份婚書。


    大紅色的灑金硬皮之內裱糊著宣紙,左邊寫著:「妻楊蓁,丙申年正月初七未時三刻女,父楊順錚,母俞氏,祖父楊久賢,祖母郭氏,曾祖楊慎林,曾祖母劉氏」,右邊就簡單多了:「夫徐顯煬,辛未年七月十九午時一刻子,義父何智恆。」最後中間一行字:「喜今日訂白首之約鴛譜此證。」


    有了昨夜經歷,徐顯煬自是急於想給楊蓁名分,在不便立即拜堂擺酒的時候,就想了這個主意,先托幹爹出麵簽章,從戶部衙門把婚書辦了下來。


    彼時婚姻,拜堂是昭告祖宗與天地,擺酒是昭告親朋,定婚書則是通傳官府,這份婚書一下,他們兩人就在戶部以夫妻錄檔,成為符合律法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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