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石此時卻是遠在非洲了。雖然人不在京城,但是對京城的事情卻是掌握得很。黑奴遞上一杯紅酒,蕭佳石在黑奴飽滿的胸膛上抓了一把,咪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看周百鳴上不上得了台麵了。”


    他的計劃正如陸漸紅所想的那樣,一箭三雕,當然,搞不搞得到魏江隻是最後一環,最重要的是對李冬根造成影響,唯有如此,才能形成他和周百鳴此消彼長的局麵。


    “蕭先生。”進來的是那個美國人洛基,他也是重要的一環,不是他,就不可能把李悅誠也牽扯進來,此時他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蕭佳石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你怎麽還沒有走?”


    “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到,我怎麽能走。”洛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黑奴的胸口瞄來瞄去。


    蕭佳石笑了笑道:“洛基,該給你的錢我都已經給了,分文不少,難不成你還想訛我?”


    “怎麽會呢。”洛基掰著手指道,“你當時跟我說的是把那小子帶進會所,可沒說是有警察抓人。我這次臉丟大了,光著屁股被抓,要不是我有個美國國籍,恐怕當時就要被打個半死,難道蕭先生一點補償都沒有嗎?”


    蕭佳石輕哦了一聲,道:“這個可以有,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你先享受一下,明天解決這個問題。”


    蕭佳石出了去,原本跪著的黑奴卻是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胸前的兩團堅挺便晃蕩了起來,遮住神秘地帶的也隻是一條一指寬的白紗而已,白與黑形成了很大的視覺差異。


    黑奴皮膚雖然黑,但是長相卻是精致,皮膚在燈光下更是顯示出眩目的光彩來,洛基眼睛裏冒著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將臉掩在了黑奴胸前的溝壑之中,緊接著,他的身體猛地一顫,人緩緩離開黑奴的身體時,心髒的部位已經多了一根銀釵。


    “你……”洛基的臉色煞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也隻說出了一個字,因為那黑奴已經將那根銀釵拔出,送進了他的喉嚨。


    蕭佳石站在外麵冷冷地看著,這時才淡淡道:“來人,清理一下。我看不得血。”


    隨著掃黃行動的後續工作啟動,整個京城的娛樂場所都被清理整頓,凡是涉嫌有不法活動的,全部停業整改,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很多行業,這時也有一些不和諧的音符響了起來,各種奇怪的調調也在各大論壇上有所展現,為此,市裏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陸漸紅在會上接受了不少新聞記者的提問,有記者提出了掃黃對京城經濟的影響問題時,陸漸紅指出,這種繁榮是假象的繁榮,是畸形的繁榮,我們要看到繁榮背後的無恥和危害,黃賭毒向來被列為危害社會的三大罪惡,京城今天掃了黃,將來還要掃賭、掃毒,而且將作為一項長期的工作來抓,絕不是興致所至就抓一抓,在建設世界城市這個大目標之前,一切都要為之讓路。


    鏗鏘有力的話語被引用,京城日報也以“一切都要為之讓路”為題發表了評論文章,大唱讚歌。


    這項工作漸入尾聲,全市共查處了二十九名警務人員,其中六名處級幹部,兩名廳級幹部,而在總結會上,市委市政府也對相關的有功人員進行了嘉獎,不過這裏麵並沒有魏江的名字。


    這是陸漸紅平衡的結果。


    史部長的意見提出來之後,中紀委也介入到了調查之中,陸漸紅原先確實有一些抵觸的情況在內,不過負責這個調查的是副書記舒克明,雖然他沒有說什麽,但是暗示陸漸紅這是例行公務。


    最終並沒有什麽結果,而陸漸紅在隨後也跟周琦峰見了一麵,坦陳了自己的觀點,魏江有功無過。


    周琦峰當時垂著眼瞼說了一句話:“無功無過罷。”


    其實周琦峰對京城的h色產業的興旺心知肚明,但是絕不能放在台麵上,無功無過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替陸漸紅擋了下來。


    陸漸紅沒有再問及其他,不過他也有些鬱悶,人間仙境這個出頭鳥被打掉了,但是還有一個水天一色卻是無跡可循,仿佛一直是存在於三界之外的,可是疑惑歸疑惑,沒有蛛絲馬跡,也是沒輒。


    魏江對於什麽嘉獎早已看得淡了,在總結會之後,陸漸紅約他到四合院一坐,喝酒的時候,魏江很是動情地說:“陸書記,其實我早已經看開了。沒有您,我連現在的位置都沒有,不知被人踢到哪裏去了,所以我很知足。”


    一句話便把陸漸紅一些撫慰的話給堵了回去,不過他還是提醒魏江,這一次的事情並不是他陸漸紅的能耐,而是上級領導壓了回去,有理由相信,以後關注他的人會更多,搞不好還會使絆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所以陸漸紅打算到年底運作一下,讓他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張副市長的路我不想走。”魏江完全沒有賭氣的成分,道,“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人活一輩子,爭取進步固然重要,但也總要做一些對得起良心的事情。陸書記,慶豐的事情我還沒有查清楚,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一切小心。”陸漸紅沒有什麽話可說了,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麽需要多提的嗎?


    李悅誠的事情確實給李冬根帶來了一些麻煩,據說他在參加一次會議的時候,出席會議的首長不點名地批評了某些領導幹部對子女家屬要求不嚴,並說,連身邊的人都管不好,又何以管理一個地區?


    李冬根知道這是在批評自己,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前途,忽然間變得遙遙無期起來。


    相比之下,周百鳴倒是有些風生水起,一反往昔的低調,頻頻露麵,不過陸漸紅雖然知道其異常之處,但是他的大多數露麵還是為了工作,當然,這也是借勢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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