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不能這麽對我,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嗎?我可以告訴你……」


    這種拖延時間的辦法,對於虞念星來說,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想知道的事情,大部分元輝都已經告訴他了,也不差惡鬼和夏無懈這邊滿嘴沒一句實話的人給出的消息。


    手指掐訣,十幾支金色的箭支,直衝惡鬼而去。


    「不!」


    惡鬼的話還沒有說完,真正的死亡卻已經到了它的麵前,它尖嘯一聲,猛地向著天空之上衝去。


    它的動作很快,但是金色箭支的速度更是不慢,嗖嗖嗖地破空直追。


    十幾道金光閃過,頗有幾分萬箭齊發的氣勢。


    「啊啊啊啊啊!」


    金光閃過,惡鬼沒有逃出幾米遠,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便直接被射穿了。


    黑霧消散,惡鬼再不復存在。


    金色箭支也在完成了任務之後,化作點點金光,散落在空中。


    就仿佛下了一場金色的星星雨。


    虞念星收回了視線,惡鬼一死,剩下夏無懈,估計已經不需要他出手做什麽,自然會受到反噬。


    第63章


    人與惡鬼之間的合作,總不能是因為互相看對眼,產生了友誼。


    虞念星不知道夏無懈和惡鬼的「綁定」,是給出了什麽代價,但是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積德行善的好事情。


    很大可能就是生命、運勢,這些東西。


    虞念星收拾了惡鬼,確定對方已經徹底消失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小巷子又恢復了黑暗與寂靜。


    許久之後,一個正常人類無法看到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出現在了虞念星剛才離開的地方。


    「還真是精彩呢。」


    鬼氣森森的女人,一身紅色的古裝衣裙,站在那裏,視線朝向了虞念星離開的方向。


    很快,她又轉身離開了原地。


    ……


    隔了不遠的酒店裏,夏無懈在大堂裏見到了那個男人之後,整個人恍惚得厲害。


    連虞念星找上門質問當年虞星嵐死因這件事情,也已經不重要了。


    那人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


    還傳說他當年就已經死了,不然那隻惡鬼怎麽能夠被他所用,在他身邊一待就是十幾年?


    這鬼應該就是對方的所有物才對。


    夏無懈想不通,他回了房間,來回地踱步。


    焦躁讓他整個人充滿了攻擊性,但是又不知道要攻擊向誰,胸膛裏就像是被點起了一把無名的火。


    「啊!」


    他突然就把眼前小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方。


    然而這完全不解決問題,他心中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人撐著桌子,從眼神裏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腦海之中,正飛快轉著各種主意。


    也就是那麽幾秒鍾的時間,夏無懈突然感覺到心口處一陣劇痛。


    那痛感,就仿佛是心髒處突然被人用細長的鋼針狠狠紮了一下。


    這還不止,那痛意並沒有隨著劇痛之後就消減,反而持續絞痛著。


    那感覺,就像是那紮心的鋼針在紮了一下之後,並沒有收走,反而更往裏捅了進去,直到把他的心髒紮了個對穿。


    「啊,啊啊!」


    夏無懈臉色瞬間發白,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他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人一下子摔到了地板上。


    他的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四肢抽動扭曲,就如被甩上了岸的魚,做著窒息前最後的掙紮。


    出事了!


    肯定是惡鬼那邊出事了!


    夏無懈的腦海裏閃過剛才他看到的那張年輕的男人的臉,一定是他來了,把惡鬼收了回去!


    不行,他要去求對方饒過他一命,無論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夏無懈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他的手腳使不出一點力氣,最終他隻能爬著往前。


    酒店房間的門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隻是那短短的距離,卻是他現在拚了命都沒有辦法越過的距離。


    他不想死啊!


    夏無懈這個時候的求生欲完全爆發了,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在這間酒店的房間裏,他就無比地不甘心。


    他努力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成了影帝,財富、名譽、社會地位,他要什麽有什麽,如果此時死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一輩子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拚命地往前挪著,一點,一點……


    灰白色印著大花的地毯很柔軟,黑色的皮鞋踩在上麵,微微往下凹陷了一點。


    那腳感一定很舒服。


    夏無懈的手指尖碰到了那隻腳。


    他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沒有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這又是誰的腳?


    他努力抬了頭,看到了那張叫他驚慌的臉。


    「大,大師……饒了我,我,我不想死……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隻要饒他一命,他願意付出一切。


    皮鞋的主人就這麽低頭看著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看著他的樣子,似乎還覺得挺有意思。


    「不是我。」


    男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夏無懈不理解這句「不是我」是指的什麽,他現在的大腦也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思考問題。


    他隻是不斷地說著「饒了我」,身體之中不斷加劇的疼痛,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含糊,旁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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