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搖頭:「沒有了。」


    「你經常做這種夢嗎?」賀肆洮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徐醒:「也沒有。」


    賀肆洮:「以後做了和我有關的夢,要和我說。」


    徐醒覺得他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但是賀肆洮又不能查證他到底夢沒夢到他,所以徐醒答應得十分幹脆:「好呀。」


    反正他要是忘了說,賀肆洮也不知道。


    「那你在夢裏怎麽回答的?」賀肆洮繼續問他。


    徐醒理所當然道:「我當然不會背叛門主呀。」


    賀肆洮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背叛也沒關係。」他偏頭,吻在了徐醒的發上,「活著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的今天都刪了【淚目】


    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的【握拳】


    第25章


    背叛也沒關係。


    徐醒不明白賀肆洮為什麽說這樣的話,這不應該呀?


    徐醒轉身,抬手撫上賀肆洮額頭:「門主你是不是病了?」


    賀肆洮拉下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我說的是認真的,如果有一天,背叛我你才能活下來的話,不要猶豫,我要你選背叛我。」賀肆洮看著他,交代道。


    兩人距離太近,徐醒又看到了他眼裏的星空,看到倒映在他眼裏的自己,他不由自主仰頭,親了他一下。


    「放心,我很膽小惜命的。」徐醒這樣說著。


    賀肆洮眼睫顫動,低頭,和他唇齒交纏。


    但就是說自己膽小惜命的徐醒,上一世在若蘭穀中,被許照陽逼問賀肆洮弱點時,卻沒有選擇妥協。


    他的武功在長唐門中算差的,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一般不與人動武,在那一刻卻敢獨自應戰許照陽。


    賀肆洮吻著他,極盡溫柔和疼惜。


    上一世從若蘭穀倖存的長唐門弟子口中聽完穀中發生的一切,就算他親自千刀萬剮了許照陽,但誰也不知道賀肆洮從此再也沒自然睡著過,他隻能依靠薛如雪的藥讓身體短暫休息一下,借宗門繁忙事務麻痹自己。


    他是直到徐醒身死後,才明白這個人對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賀肆洮將人壓倒在軟塌上,手上的動作因為憶及往事,多了幾分急切和粗暴。


    「賀肆洮。」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徐醒在他耳邊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賀肆洮從上一世的回憶裏回過神來,動作重新變得溫柔。


    徐醒咬著他的耳朵:「賀肆洮……」


    賀肆洮:「我在。」


    ……


    「掌門,長唐門又送來一批賀禮。」稟報的弟子人已經麻了,長唐門是真有錢吶。


    何定瀟皺眉:「賀禮要捐給涼城百姓的消息傳出去了?」


    弟子:「傳出去了。」


    何定瀟沉默片刻,因為賀肆洮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示好一頭霧水。


    「那就一起送去涼城。」最終,何定瀟決定道。


    不管賀肆洮是個什麽意思,這筆帳,大不了有機會再還回去罷了,隻要不是違背江湖道義的事,何定瀟覺得必要時給對方一個方便也不是不可以。


    何定瀟沒有發現,他已經從碧落山與長唐門水火不容的觀念,成功轉變成了現如今的「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這和近半年來長唐門行事風格的變化也有關係。


    一個月後,繼任大典如期舉行。


    碧落山一時間熱鬧非凡。


    徐醒跟著賀肆洮坐在賓客席上,看周遭這些或眼熟或陌生的麵孔。


    「賀門主,這位是?」席上有人問賀肆洮徐醒的身份。


    賀肆洮淡定一笑:「徐公子。」


    長唐門門主夫人是位徐公子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江湖,席上的人聽見徐醒便是那位傳聞中的徐公子,短暫錯愕後便另起了話題。


    徐醒不知道自己這個門主夫人的標籤已經徹底摘不掉了,隻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聽著席上的人閑扯。


    大典結束,宴會完畢,賓客自行散去。


    賀肆洮帶著徐醒去了大殿,同何定瀟見麵。


    「賀門主,徐公子。」何定瀟起身迎了上來。


    徐醒看他這麽客氣的樣子,心想那些賀禮倒是沒白送。


    「何掌門,恭喜。」賀肆洮祝賀他道。


    何定瀟:「喜說不上,隻是肩上責任更大了。兩位坐。」


    賀肆洮和徐醒在客位上坐下,馬上有弟子端茶上來。


    「賀門主與徐公子婚事何時舉行,我好早備賀禮。」兩邊並不熟悉,何定瀟試圖找個話題開頭,奈何找的第一個話題就觸了雷。


    賀肆洮瞄了徐醒一眼,道:「還早。」


    徐醒笑著喝茶,不說話。


    何定瀟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問更細的了。


    「近期魔教內亂倒是讓江湖平靜不少。」何定瀟又道。


    賀肆洮:「嗯,魔教聖子想拉攏長唐門,被我拒絕了。」


    「哦?」何定瀟有些意外,意外賀肆洮會和自己說這事,也意外賀肆洮竟然會拒絕,「賀門主為何拒絕?」


    賀肆洮高深莫測地說出令人聽了匪夷所思的理由:「他這人不行。」


    人不行?何定瀟沒明白,但是賀肆洮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


    眼波輕轉,何定瀟想起長唐門價值不菲的賀禮,道:「那賀門主覺得我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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