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隻有我一人存活。」


    「其他人呢?」他還相當看好其中一個女配呢,雖然心壞了點,但是人家長的甜啊。


    宿鎮抬起頭,用那雙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譚青,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都死於我的劍下。」


    譚青一時間怔住,撥弄著玉簡的手微微一鬆,玉簡掉落在地上滾了又滾,正巧落在打坐的宿鎮的衣角上。


    宿鎮的視線從譚青的身上緩緩移下,直到停在了地上那一支玉簡身上,翠綠通透的玉簡上有一個小小的凹口,隻要順勢握起,從拇指內輸送靈力進去,就可看到功法。


    這也是修真界歷來的辦法,為了防止那些魔教之人偷窺功法,或者是那些靈力不夠之人,強行練習導致走火入魔。


    若是隻要精粹靈力的話,莫說是內門弟子,就是外門弟子中也是能數出許多,隻可惜他明明奪得魁首,一身的清明靈力卻都是身體中那個魔頭用障眼法矇騙出的。


    他伸手拿起,微微舉高,想要遞給譚青,不曾想譚青卻不動,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過了一會,他緩緩的伸出手去,並不是想要去接那玉簡。


    而是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譚青似乎有些明白了師傅為何要讓自己教導宿鎮。他戾氣太重,奪魁自然是應當,但若是將同門的師兄妹都殺了的話,那是誰有能保證這個人未來不會弒師呢。


    不過原著中,他一開始可並沒有這麽弒殺,雖然奪魁,卻也受了重傷,怎麽可能將參加內門大比的弟子殺個一幹二淨?


    若不是他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金手指,又或者……他是重生的。


    如此一來,邱邸身上的護身符不在到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麽一想,倒有些小心翼翼了。


    他的體溫很低,譚青抓上去的時候一瞬間以為他握住了一塊冰。


    不過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手腕上膚色一致,並沒有什麽那個石頭幻化成的黑色刺青。


    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緊梏的手輕輕一鬆,宿鎮立刻將手抽了回去,譚青保持著這個姿勢,頭低了好一會才眼睛微抬,從下方的角度去看向他:「師弟未免太瘦弱了。」說著直起身子,就像是剛才的事情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既然隻有師弟一人,我看論道台也沒有什麽必要再來了。師弟自行看玉簡學習吧,若有什麽不會的,再來問我。」


    他的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宿鎮靜靜的看著他,帶著內門弟子劍穗的劍安安穩穩的背在背後,並沒有絲毫禦劍而出的意思。


    譚青挑了挑眉,抬起的手自然的轉了一個彎,從論道台的武器架上隨便抽出一柄劍來,輕輕往地上一擲,那劍卻沒有掉落在地,而是穩穩的停在了他膝蓋的高度。


    譚青踏上去,背對著身子對宿鎮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禦劍而上,他並沒有回去自己的住處,而是停留在上空之中,解除了護體真氣,任由上空中淩冽的風狠狠的將他的長髮吹起,希望能讓他清醒思考。


    如果他真的是重生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殺了自己?就算是可能因為修為暫時比不上,但是也絕對不會出現在論道台。


    畢竟自己的前身可是第一個「誣陷」他殺害內門弟子,讓他被逐出鳳鳴。


    還是不愧是主角光環?得到了另外一個金手指?


    那個想藤蔓一樣的刺青從始至終應該一直在他手腕上才對,就算是這位魔界長老後來魂飛魄散,他有能力去掉刺青的時候,他還是留下了作了紀念,並且說他為自己人生的第一個老師。


    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讓宿鎮會去故意遮住它。


    他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通透,所有解釋都看似合理,卻又全都無法完完全全的套入進去。


    恰巧此時,低空中一陣劍流飛過,譚青低頭一看:白衣寬大,卻罩不住那通身的戾氣。無真氣護體,還禦劍如此之快……


    就算在這裏把腦袋想破了,還不如直接跟過去看看他在做什麽有意義。譚青心念一動,很快的驅使劍跟了上去。


    說來也怪,他們前日分明是一同禦劍而飛,宿鎮根本無法和譚青相比。


    但是此時,譚青卻是拚盡全力才勉強不至於跟丟。


    譚青隻看見他遠遠的飛著,忽然在一瞬間就直接垂直的就降了下去。


    譚青不敢打草驚蛇,飛到那處隱藏了身形,悄悄下劍,慢慢的踏上地麵,一抬頭,一樹的梨花直挺挺的擋在了他的眼前。


    這不正是自己昨日和邱茗珠來的地方。


    這裏竟然是宿鎮的住處?


    他這麽著急的回自己的住處做什麽?


    他還待再想,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房內傳出打斷了他的思路。


    第4章


    譚青禦劍而去,白衣翩翩,一隻手背在身後,將道骨仙風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宿鎮靜靜的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直到隱於白雲之外。


    手腕上熱熱的似乎還有他方才的餘溫,從論道台上站起身子,另一隻手覆在譚青剛才握著的手腕上,輕輕一劃,黑色藤蔓狀的刺青露了出來。


    在膚色上尤為顯眼,宿鎮低頭看著,眸中有些慌亂.


    他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柄被拉成了滿月的長弓,箭搭在弦上,卻不知道該射向何處.從腳底到頭頂,都被一根弦拉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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