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宰是什麽人,數年前在北疆對勛國公隔岸觀火見死不救,如今又混結了張元武這等品行敗壞的人在身邊,他是什麽貨色,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孟元洲聽了石巍這話,若有所思。


    但隨即冷哼一聲:「就算我承諾與你石巍聯手,可誰知道你最後會不會也把我給踢了?左右都是因為我手下沒人,你們誰都可以製衡我唄。」


    孟元洲這話說得沒毛病,要不是藏寶圖在他手上,此刻他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裏跟他們談判。


    雖說地圖不在柳鄂身上了,可他們尚還有七十多人在島上,辛宰想要直接將他們踢開是不可能的。


    張元武隨即出了個餿主意道:「你若不放心,便拿我們的人質在手上,若是不聽話,殺了便是。」


    孟元洲頓時眼前一亮,「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張元武道:「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們這邊除了我和我們主公,其他人你想選誰做人質都可以。」


    石巍等人頓時氣結,除去他們二人,辛宰手下皆是可以捨棄的棋子,可他們這邊,柳鄂子女就來了三人,隨便哪一個都能直接戳中他們的軟肋。


    但眼下哪裏還有他們討價還價的機會。


    孟元洲果然毫不客氣地選了辛宰的副將和柳月如。


    一個跟了辛宰數十年的副將,一個嬌弱女子,怎麽說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籌碼,隻要他不貪多,保命應該問題不大。


    柳鄂聽到孟元洲選了柳月如後,黃豆大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卻沒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等柳月如被推進洞裏來,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籌碼送到孟元洲身邊當人質,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嘴唇緊抿著一言不發,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倒是那副將,當全身被綁住丟在山洞角落的時候,看著張元武的眼神裏,帶著晦暗不明的神色。


    「好了,人質有了,現在可以把地圖拿出來了吧。」柳鄂道。


    「還不行,剛剛我說了,我還要秋植的命!」


    石巍與李綏相顧一眼,道:「先去看看吧,如此大的風浪,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人就已經沒了。」


    說著二人已經持劍走出洞口。


    張元武看著二人的背影,呸了一聲道:「這兩人怕不是趁機想把那姓秋的給放走吧」


    說著越加覺得不放心,拿著武器不顧大風大雨也追了出去。


    孟元洲見狀,立刻拿出一個哨子,用力吹了一下,洞口立即來了兩人,正是他帶來的親信。


    「好好看著這兩個人質,一旦有人不老實,就直接殺了他們!」


    說著也追在三人身後出去了。


    留在洞裏的柳鄂沒有功夫傍身,直接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來,閉目休息。


    而辛宰,倒也沒有要動人質的意思,畢竟如今另一半藏寶圖還在孟元洲的身上,就算把人質拿回來又能怎麽樣?


    此時外麵雷鳴轟鳴,海風如利劍般刺骨,吹拂著臉龐,水麵上的渦流交織成錯綜複雜的紋理,讓人目眩神迷。


    六月的天氣竟令人感到如冬日般的寒冷。


    ……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張元武便擰著一個濕漉漉的人推了進來,那人被他用力一拽,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甩在牆壁上,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孟元洲三人也同時出現在洞口。


    柳月如看著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心猛地一抽。


    那孟元洲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來,衝著那人的後背就是重重一腳。


    「呸,到頭來你還不是落到我手裏!」


    說著還要繼續下腳,一旁的石巍趕緊上前攔住道:「孟縣令,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守,如今寶藏很快就到手,你何苦再去為難他,這秋植也算是個有幾分能力的人,何不拉入麾下讓其效力,再不濟,留著回到封樂,也能換得一筆豐厚的銀子。」


    孟元洲恨恨道:「有了寶藏,我還缺他那點銀子嗎,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誰知話音剛落,原本縮在角落裏的柳月如卻出聲了:「孟縣令,你不是對蘇卿韻心心念念嗎,她若是知道你殺了秋植,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孟元洲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扭曲,「如此我更要殺他——」


    「如今秋植已經落入你手裏,她手無縛雞之力,在這裏更是插翅難逃,你若是想要蘇卿韻對你服服帖帖,殺她絕對不是上策,畢竟就算你有能力得到蘇卿韻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她的心,這個道理,孟縣令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孟元洲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如今他的婚姻不就是這樣嗎,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妻子心裏沒他,倘若蘇卿韻也是那樣,那和玲瓏郡主有什麽區別。


    他是愛極了蘇卿韻,倘若能得到那個女人的回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之如飴。


    如今聽到柳月如這麽說,似乎又萌生了新的幻想。


    跟在後麵的張元武見狀,就知道孟元洲動搖了。


    比起孟元洲,張元武對秋夢期的恨有過之無不及,他一直認為是秋夢期毀了他的生活,讓他失去百戶之職,讓他幾度遭受牢獄之災,還被獄中那酷吏一度折磨得不成人樣,以至於如今每每入夢,都能夢到那血淋淋的場景。


    「孟縣令剛剛不是說拿到藏寶圖的條件之一就是秋植的命嗎,既然如此,那張某就來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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