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尊來使勁眨了眨眼睛,“聽?聞她?與?我們前?一任魔尊同歸於盡,你問她?做甚?”


    “隨口問問。”聽?絮也?沒有直接說,而是沉吟須臾,說道:“我想要桑言的畫像,你有嗎?”


    尊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是你們南河祖先,你來問我?”


    聽?絮覺得也?對,可桑言什麽都留下,她?又沒有沈笙的物什,好歹讓江晚看看她?未來媳婦長什麽模樣。


    聽?絮心虛得很,眼皮跳了又跳,無?奈道:“找不到才來問你的。”


    尊來擺手,“沒有。”


    聽?絮極為失望,拉著江晚就要走,留下一臉茫然的諸魔。


    飛入空中後,小江晚伏在神鳥脊背上?,說道:“母親,你喜歡沈笙嗎?”


    “我不喜歡,你喜歡呀。”聽?絮眺望遠處,手中捏著白綢的袖口,上?麵寫著扶雲城的紋路


    江晚老氣橫秋般嘆氣,“你為何覺得我會喜歡她?呢?”


    “喜不喜歡隨你,我要她?活著就行了。”聽?絮無?力解釋了。


    五百年了,她?什麽都收穫都沒有。仙著府


    江晚納悶,自己也?有阿娘,母親不想著阿娘,天天惦記她?的媳婦做什麽。她?歪頭看向?母親,母親立於神鳥脊背上?,白衣縹緲,白玉般的麵上?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愁緒,風流極了。


    她?想了想,便說道:“母親,你還記得阿娘嗎?”


    “想她?了?”聽?絮低眸,玩笑道:“你若想她?,我便你過去,隻她?一直在壓製身上?的魔氣,無?法陪你。”


    江晚搖首,她?去了,阿娘也?不歡迎,每回?都會趕她?走。


    母女二人在空中飄了半日後,落回?在般若城上?。


    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小江晚又開始蹦躂了。聽?絮藉故去了南河。


    水下幽深,黑暗中隱著一人。


    聞天察覺來人動靜,睜開眼睛,一臉憤然,“你來了。”


    “魔尊不必如此,我也?恨你。我的妻子有家?不能回?,朋友因你而隕落,我都想捏碎你的魂魄。”聽?絮難掩氣恨,沒有聞天,她?會有一個很好的小家?。


    比起五百年前?,聞天情緒穩定?許多,聞言後冷冷笑了,“你還活著呀,你也?該死。”


    “聞天,魔族內訌,不需神族出手,他們也?會自相殘殺的。”聽?絮凝著聞天,眸中蘊怒,“聞天,你還沒死,他們就成了一團散沙。”


    前?一任魔尊死後,聞天降世,若是聞天死了,便會有下一任魔尊。如今聞天還活著,自然不會有下一任魔尊。


    奚落過聞天,聽?絮也?沒有久待,飛回?般若城了。


    回?去就看到坐在宮殿頂上?的小江晚,她?飛了過去,“坐著這裏做什麽?”


    “好無?趣啊,母親,你說,神族活這麽長,就這麽長久孤獨嗎?”小江晚唉聲嘆氣,恨不得將這一輩子的氣都跟著嘆完了。


    聽?絮抿抿唇角,“說人話。”


    “母親,給我些?靈石,我想去扶雲城玩兒。”小江晚喜滋滋地站了起來,抱著母親喊了聲小心肝,“一起去嘛。”


    聽?絮:“……”沈笙,你趕緊來吧!


    ****


    魔族內訌,神族休養生息,趁機繁育後嗣。神族昌盛,南河多年不見新生兒,不聞啼哭聲。


    南河像是剝奪了般若城內子民孕育子嗣的時機會,一點機會都沒有留下。相比之下,南河子嗣凋零。


    八百年轉瞬即逝,江晚成年這一日,般若城內大喜,神族前?來恭賀,就連魔族也?送來了賀禮。


    魔族賀禮是一件魔器,江晚還沒摸上?就被母親丟了,小心沾染魔氣,轉頭就丟進南河,並說一句:“等淨化魔氣後再給你用?。”


    江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魔器掉入南河,半晌不言語。


    生辰這日,江晚得到許多寶貝,聽?絮承諾放她?去外間?遊歷。


    八百年了,神族安寧,魔族內訌,她?想盡了辦法,依舊毫無?收穫。


    聽?絮放棄了,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封印上?,時間?越遠,封印便會越危險。


    江晚離開後,聽?絮去了一處山間?。


    山間?清幽,百鳥啼鳴,仙氣濃厚。她?落下後,竹屋裏便走來一人,打眼去看,是一襲黑衣的淺言。


    南河神女著白衣,魔族愛黑袍。


    “許久不見。”聽?絮負手而立,周身仙氣縈繞,麵帶笑意。


    淺言清瘦許多,黑衣讓她?的神色添了幾分陰翳,她?臉上?閃過些?詫異,而後淡淡的別開臉,“你來做甚?”


    “阿奴去遊歷了。”聽?絮微笑,眉心的神印閃爍,“八百年了。”


    淺言失神地望向?對方,一句八百年了,蓋住心酸,她?問:“你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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