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瞥她一眼,“你去了又能如何,靠近邪魔做什麽。”


    沈笙沉默。江晚告訴她:“南河就算毀了,我們也會殺了邪魔。”


    沈笙:“……”這人的想法為何前後不一樣呢。


    阿奴希望她來阻止浩劫,而江晚知曉結果卻堅持不改變心意,究竟在?想什麽呢。


    江晚笑道:“先?成親再說,對了,明日,凰雲弱霧的女兒會過來。”


    “來做什麽?”


    “滾床,民間習俗。”


    沈笙:“……”說正經事兒呢,怎麽老是惦記著?成親。


    沈笙自己嘆氣,江晚唇角彎彎,捏著?她的臉:“你真可愛,比桑選可愛多了,我以為你會莽撞行事,可這幾日下來,你隻自己摸索,並不獨自行事。”


    “我可是將軍,怎麽會像小?孩子一樣。”沈笙嘆氣,歪頭看著?珠玉般的女子,心沉了又沉,這般美麗的女子遭受怎樣的折磨才會變成瘋批呢。


    她伸手摸了摸江晚的臉頰,江晚怕癢,側身避開,道:“瞧,隻有小?孩子才會摸來摸去。”


    沈笙好?笑道,“看來你什麽都不懂。”


    “懂什麽?”江晚被?說糊塗了。


    沈笙神秘一笑:“等你成親,你就知道了。”


    言罷,江晚偏首看向外麵,矜持沉默,微紅的耳尖卻出?賣了她。


    殿內的氣氛陡然曖昧起來。


    須臾後,江晚又側過身來,望著?她,臉上掛著?明艷的笑容,“你知曉很多?”


    “不多,書上多,多看看書就知曉了。”沈笙眯著?眼睛,語氣逗弄,活了萬歲,什麽都不知道?


    她想起一事,“你師父沒教你嗎?”


    “她死了。”江晚麵不改色。


    沈笙心中一凜,“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不傷心,她是個有趣的人。”江晚坦然,“她不願遵守世間的規矩,喜歡與?人爭長?論短。她帶著?我,四處遊歷,靈力深厚,可惜最後還?是死了。”


    沈笙冷下眉眼,沒想到江晚的師父還?是個厲害的人物。


    “師父死後,我又遇到一個偏執的少女,她常告訴我後事的事情,說未來說。她讓我不要來南河,去遠山去海角,最後,我還?是來了這裏,履行自己的使?命。”


    江晚語氣坦蕩,她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現在?是,過去也是,將來如何,便做不得?主了。


    沈笙聽得?皺眉,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沒有聽懂話裏的彎彎繞繞,她想的唯有眼前的困境。


    她一直在?想兩全?的計策,留下南河,殺了所謂的邪魔。除南河外的神仙大多冷漠,南河以聖地自居數萬年,在?他們眼裏,南河一直是強大的存在?,誰都不會覺得?南河會毀滅。


    唉聲嘆氣一番後,江晚揪揪她的小?臉:“沈將軍,別嘆氣了,我帶你下去打架。打一架,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還?可以這樣?”沈笙意外道,在?這裏,筋骨確實拉不開。


    “走,帶你去打架。”江晚決定道。


    兩人換下般若城內的衣服,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半夜飛下般若城。


    般若城內夜不閉戶,下麵的城內符紙少了一半,沈笙驚住了,“誰偷了嗎?”


    “南河族長?大婚,各地都來神仙了,自然就有磨合,打架就多了。你該想想打架就會受傷,自然會進入困境中,偷些符紙保命也在?情理中。”江晚好?心解釋,“去靈淵閣。”


    靈淵閣是龍蛇混雜之處,在?閣內無法敢動手,一旦出?去了,外麵都是打架的。


    有時神仙來了都未必會全?身而退。


    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情。不懂事的來了,必然脫一層皮,當然你若願意花錢僱傭靈淵閣的人送你回家也是可以的。


    兩人剛到附近,就看到一群鬥法,天雷符砰地一聲,炸得?血肉橫飛。


    沈笙看得?津津有味,江晚給她一疊符紙,“去試試,打一架。”


    沈笙:“……”還?有人催促打架的,不是來看熱鬧吃瓜的嗎?


    被?推入陣風中,沈笙先?穩定下來,對方一見來人,不知是哪方的,打了先?再說。


    沈笙本就是武者,耳力靈敏,反應極快,絲毫不怯場。


    江晚站在?一側靜靜看著?,熟悉的身影引入眼簾,她還?是她,隻是稚嫩了些。


    曾經替她撐起羽翼的人,未曾想到,也會努力學習法術。


    沈笙應對有餘,三兩下就解決兩邊的人,迅速退到江晚身邊:“他們都是些什麽?”


    “散修,一直原地踏步,簡而言之,就是天賦不佳,難以邁出?一步。”江晚說道。


    話音落地,那些人都拋開了,留下一地法器。


    沈笙過去撿了起來,還?有些靈石,稀奇古怪的法器,但都不是好?的,一般般的。


    江晚提醒她:“可以拿去靈淵閣賣了,賣出?好?價錢,再換一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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