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這種白蓮花式的發言也是宋楚雲沒有料到的,隻是既然夫郎都發了話,宋楚雲再滿頭問號也少不得先顧全下眼前的境況,請阮清荷在客堂內落座喝茶。


    那兩枚孔雀翎織成的耳環華麗大方,略經光照就能反射出流\\彩\\金光,一見便知是價值不菲。


    「這樣貴重的禮物我怎好意思收,說起來還多虧了宋大哥,為我引薦客流代寫訴狀。若非有他相助,我隻怕還是白儒書齋裏一個岌岌無名的三等訟師。我既承了二位的人情,所經手案件獲得的銀錢,合該抽取一部分做分紅的。」


    「阮姑娘這話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你專此項。能掙多少錢,攢多少名氣都是憑你實力,宋某和夫郎實在不敢貿領。」


    敢不敢貿領橫豎唐恬都代他領了,小夫郎斜斜投過去一個眼神,宋楚雲驚覺竟和他耍起無賴時有七分相似。


    ——經驗所得,再乖巧的崽子也是會被帶壞的,尤其是看似軟糯乖巧實則全是反骨的那種。


    耳環這種東西買都買了,留在家裏也是無益,宋楚雲連捧帶誇的客套話把阮清荷唬得一愣一愣的。婉拒半晌,最終還是帶著謝禮歡歡喜喜向他們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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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做客的人一走,就到了小夫妻該閉門清算帳目的時候了。


    宋楚雲打探過大金小金的去向,確認這哥倆一個上茶館搞學習,已經交代了晚飯不回家吃。另一個則還留在趙塘村,跟李博軒探討沙地栽種事宜,估摸最早也得明日才回。


    等於說從現在起直到三個時辰之後的傍晚時分,宋家小院除了宋楚雲和唐恬,是沒有第三個人的。


    「很好,甜甜,這是獨屬於我們的時光,來兌現下你的諾言吧。」


    小夫郎那句『回家任你處置』猶言在耳,宋楚雲步步逼近,直到把某張含笑的麵龐抵在床頭動彈不得才肯稍稍罷休。


    「坦白從寬,阮清荷什麽時候來送的分紅,我怎麽不知道?這幾天咱們看完沐哥兒住在鎮上,你買東西的錢都是從這兒來的,我猜的對不對?」


    「怎麽,許你吃我的醋,就不許我吃你的?這會兒不巴巴的叫人家阮姑娘了,連名帶姓的叫,一點都不溫柔。那日你前腳剛去地裏查看大棚,她後腳就來了,說了一堆子的感謝話,還塞了個裝錢的福袋給我,我想著你平日裏也沒留存多少小私庫,就做主替你收了。我這樣貼心,你不謝我便罷,怎麽還挑沒人的地方欺負我?」


    唐恬言語邏輯性十足,哪怕是雙手被人鉗製著,也阻擋不了他對宋楚雲進行靈魂輸出。


    可憐老宋頭莫名其妙就成了釀醋的炮灰,偏生他對小夫郎吃飛醋的行為還無從反駁。


    「我說你近來怎麽購買慾大漲,時不時就往街坊店鋪裏鑽,合著是拿我的私房錢在泄你的私憤。甜甜啊甜甜,有這等好事你怎麽不早和我說,我還以為那錢走的是你的帳目,都不敢放心大膽的花呢。」


    宋楚雲這幾天跟唐恬一起住在鎮裏的客棧上,沒個趁手的工具就沒理長出來的胡茬子。這會兒他拱在小夫郎頸間逗人玩,下頜蹭來蹭去,直叫唐恬癢得縮腰亂扭。


    「人家特意梳妝打扮了來找你,我怎能拂了她的麵子?再說她待我客氣,拿出銀錢來請我幫忙代為轉交,我又怎能不為你坐實私庫二字。要說阮姑娘正值妙齡,不僅樣貌端正還肯對你主動,好夫君,我可是都是設身處地在為你著想啊。」


    「叫那夥計阿哥也是?」


    宋楚雲磨磨後槽牙,恨不得把他小嘴叭叭個不停的夫郎給直接就地正法。


    「你就仗著我疼你瞎鬧吧,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可還有半點當初對主家的懼怕?」


    「咦,我記岔劈了?現在這個家裏不是我在主家麽?」


    唐恬身子骨瘦,不用借宋楚雲的力就能利索翻到他身上坐著。


    宋楚雲笑逐顏開,惡趣味的抬抬腰,故意不讓他坐安穩。


    「別這樣,夫君,你不知道,我其實還是很怕的.....」


    「噢?那你倒說說,你都怕我什麽?」


    唐恬聞聽此話羞怯的咬咬唇,身子伏在宋楚雲胸前,兩人鼻息交融,極盡曖昧之態。


    「我怕你日日這樣辛勞,稍微上點年紀身子就不行了.....哎哎好夫君,說歸說,怎麽動手啊,我是真怕你腰會痛....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撓我癢癢.....」


    要說剛才宋楚雲還有點想放過他的心思,經這話一出唐恬算是沒有半點活路了。


    宋楚雲翻身將他護在身下,送上一個甜膩纏綿的吻。


    「既然夫郎這樣為我擔心,那我隻好身體力行的證明一下,大概近十年,我都不會因為腰痛,而讓你能順利下床了。」


    第125章


    礙於先前廉哥兒的事發生, 宋楚雲和唐恬這一回放縱可謂是小別勝新婚,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纏綿長久。


    小夫郎被折騰的實在是沒勁頭生氣了,才被他夫君洗幹爽身子, 腦袋一沾枕頭便昏然睡去。


    許是心裏頭真正過了這道坎兒,這一覺他睡得酣沉暢快, 連第二日晌午衙門來人敲響屋門時都還迷迷瞪瞪的。


    令人意外的是, 這回來的並不是某個尋常衙役, 而是老熟人林青烜。


    他言簡意賅:「宋冬生的流放之日到了,縣令大人叫我將賠償金送來。」


    是了, 馬杏芳這邊還有一筆錢要賠補給廉哥兒, 過了新春宋冬生也要被流放, 隻可惜廉哥兒再也看不到這個大快人心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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