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震嘴裏,他們聽到的又是另一個故事。


    「你們當時還小,隻覺得我們和穆家是頂好的關係,實則不然。」


    許震眼裏露出的懷念和憤懣,讓三人覺得陌生無比。


    許家一直是行業裏的領頭羊,而當年,穆家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中型企業。


    如果不是幾人的孩子恰好年歲相仿,見穆嬿婷聰穎可人,阮清不會和穆家夫人來往親密。


    兩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糾葛。


    「穆家人,遠遠沒有你們想得那麽良善。」


    許震彎下腰,沙發下有一個暗格,他輸入阮清的生日,將當年那款讓穆家如日中天,又讓穆氏徹底倒台的抑製劑拿出來。


    三人皆是驚愕。


    當年穆氏因為抑製劑數據造假被清算時,所有的工廠以及全部的產品全部由聯邦藥監局銷毀,怎麽可能還會有一支在許震手裏?!


    許震責備地將抑製劑遞給許唯臣,「隻有這一根,是完全合格達標的抑製劑。」


    也就是後來由許氏繼續生產的抑製劑。


    不用明說,許唯臣已經明白了:「穆家偷了我們的報告?」


    許震驟然停了話頭,隻是沉默地看著許唯臣。


    父親的眼神讓他明白了。


    「穆嬿婷接近我,從始至終都是有目的?可是魏燃說我連喜歡的人變了都不知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死去的穆嬿婷到底是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還是假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許震沒有回答他,看向許嘉羿,許嘉弈看向李秋詞,而李秋詞......


    他好想逃。


    誤入了豪門恩怨。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但穆嬿婷拿到報告,不是通過你,而是許嘉弈。」


    許嘉弈猛地一頓,不可置信,「我?!我怎麽了?!」


    許唯臣倒是一點也不吃驚,他一向公私分明,根本不會將機密的事情交給任何人。


    就連嘉羿是他的親弟弟,他都不會跟他說工作上的事情。


    然而,許嘉弈剛說完,就明白了。


    「難道是那段時間......」


    當時他和李秋詞鬧得分手,鬧得最嚴重的時候,正好是他第一次接手許氏的那段時間。


    是最好趁虛而入的時候。


    許震嘆息一聲,看向自己這三個不消停的孩子,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我不清楚她是怎樣拿到了我們的數據,但不湊巧,我們的數據有問題,處於秘密整改階段,沒投入使用,他們貿然拿走,我隻能將計就計。」


    看他們登高跌重。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許唯臣懷疑了李秋詞,以為是他泄漏數據,不曾想,居然是穆嬿婷偷走的。


    「對不起。」


    許唯臣愧疚不已,李秋詞拍拍他的手背,「沒事,我都不記得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怎麽會......」


    許嘉弈垂著頭,因為他的失職,害得他們辛辛苦苦研發的藥劑數據丟失,他難辭其咎。


    「這就隻有秋詞知道了。」


    許震看向李秋詞,但他早已忘記了一切,


    三人頓時沉默,許震摸摸李秋詞的頭:「不想起來也好。」


    這句話讓許唯臣覺得奇怪,這次他沒有隱忍不發,「為什麽這樣說?」


    許震沉默不語,隻是看向他們三個,「你們三個從小相互扶持,以後遇到事情,一定要多加溝通,不要再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他們接受了許震的訓話,愧疚自省之餘,皆是困惑不已。


    為什麽不說清楚呢?


    許唯臣沒有再問,他了解父親,隻要不想說,沒有人能逼迫他。


    許嘉弈隻能跟著他們離開,出門前,轉頭看向坐在那裏沒動的父親。


    許震淡然地側過頭,望著許嘉弈那雙清澈的眼睛。


    他們相顧無言,許嘉弈率先收回了視線。


    他們晚上留宿在本家,許嘉弈拉著他,走進自己的「閨房」。


    第70章 安全詞失效


    「你幹什麽啊?」


    李秋詞哭笑不得,看他蹲在衣櫃旁邊找東西。


    都大晚上了,又折騰什麽呢?


    許嘉弈故作神秘,在衣櫃裏翻來翻去,最後將什麽東西藏了起來。


    「幹什麽了?」


    李秋詞伸腳踩踩他的後背,看他像個倉鼠。


    「不告訴你。」


    他又神秘兮兮地跑去洗澡了。


    李秋詞想去偷看,許嘉弈打開浴室門,探出一顆滿是泡泡的腦袋:「你不許偷看!」


    行,行行行,說不看就不看。


    比起許嘉弈剛剛幹了什麽,李秋詞對另一件事更好奇。


    就是他們從來沒有一起洗過澡。


    每次做完,許嘉弈都是率先衝進浴室,將自己洗刷幹淨,從來沒有想過要一起洗澡。


    這讓李秋詞非常疑惑。


    這下可就沒有浴室y了呢。


    李秋詞滿麵正經,盯著浴室的門,一陣胡思亂想。


    將平時矯情,實則冷漠的執行官弄光,能在浴室,霧氣朦朧,白皙的胸口,更能看他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被凍得微微顫抖......


    李秋詞摸摸鼻子,臉上沒有表情,但鼻血已經快要掉下來了。


    他是個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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