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坐在床邊,就連身體的疼痛和不適都是逼真無比的。


    許嘉弈臉一紅,意識到自己又犯渾了,「對不起......」


    李秋詞搖搖頭,疲憊不堪,被這樣的alpha糾纏,確實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他陡然想起了他們的重逢,當真是偶遇?


    當初的許嘉弈易感期躁動,直接將他拽進了房間,也是和剛才一樣的強勢,將他鎖在床頭,發了瘋一樣地標記他。


    更是十分暴躁地將他丟進衣櫃裏,他們在狹小的空間裏貼近,將那本是無人造訪的衣櫃弄得溫度飆升。


    他根本逃不開,就跟剛才被束在床頭一樣。


    這一切,難道真的是緣分那麽簡單?


    李秋詞不信。


    建立在他真的知道某些秘密而後又失憶的基礎上,可能是某人一直在試探:他到底是真失憶還是裝糊塗。


    這次更是直接調用了許嘉弈的記憶,將他們置身事內,身臨其境地試探李秋詞。


    他想過來的同時,許嘉弈也明白了。


    然而,這個小子的腦迴路十分清奇,一臉震驚地抓著李秋詞的手:「那豈不是有個變態在外麵看著我們!」


    李秋詞:......


    他滿心滿眼的不可置信,驚詫地看著許嘉弈:


    拜託!現在是關鍵時刻啊!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啊!


    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


    雖然給人家當了某片小演員並不好受,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啊!


    李秋詞捂著腦袋......有一隻這樣的alpha,他整個腦殼都是疼的。


    這裏和之前在小島上一樣,是個更真實的幻境,李秋詞和許嘉羿都是意識形態


    第67章 哄哄他的傻西瓜


    「簡直是太卑鄙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和逼迫你。」


    魏雨果然和傳聞一樣,陰狠歹毒,又手段下作。


    許嘉弈想著他可能就在總操作台前看著,越發不遮掩地罵他。


    李秋詞捂著額頭,一陣頭疼。


    是真的頭疼。


    許嘉弈這個傢夥實在是太.......


    說他笨吧,這小子又反應很快,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他聰明吧,又實在幹事幹不到點子上。


    李秋詞見他義憤填膺,默默搓了搓生氣西瓜的腦袋,「好啦,別鬧了。」


    現在是在許嘉弈的回憶裏,李秋詞是有表情的,他柔情的眼神,看得許嘉弈一愣。


    在外麵時,他總是害怕李秋詞不高興。


    因為他讀不出李秋詞的表情,時常被李秋詞發呆的表情嚇到。


    許嘉弈眼眶發熱,倔強地轉過頭,看向醫院外的大草坪。


    悄悄讓眼淚滑進枕巾。


    枕巾裏藏著他們二人的淚。


    連淚水都在重逢著。


    李秋詞不明白他的西瓜老婆怎麽又不高興了,趕緊摸摸他的臉頰,「傻瓜,又怎麽了?」


    許嘉弈不說,隻是懷念地望著李秋詞,曾經那樣生動的人,怎麽就變成後來那樣了呢?


    一想到李秋詞再也無法有曾經的表情,他就自責不已。


    也許是他不好,是他犯了錯,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


    是他沒有照顧好李秋詞,總在給他添麻煩。


    李秋詞湊近了他,心裏閃過一個壞主意。


    既然魏雨是為了試探他們,才搞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


    李秋詞淡然一笑,不打一聲招呼就往許嘉弈的床上爬。


    許嘉弈:???


    李秋詞掀開被子,耍流氓一樣坐在他腿上,「既然他這麽想看......那不如再讓他看看,長長見識。」


    許嘉弈仰起頭,看到他蔫壞的表情,身體隨之一熱,他腦子發懵,手比思維快,首先是拉起被子,將兩人遮住。


    李秋詞被他清澈又精明的愚蠢給逗笑了,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他不知道許嘉弈的小腦瓜裏在為什麽鬧別扭,但他會哄人。


    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了。


    原先他隻以為是自己格外有天賦,如今才得知,原來是有多年的經驗。


    他含住許嘉弈的嘴唇,挑釁地往天空投去一個眼神。


    想看他們會不會在混亂中說出那個秘密?


    那就好好看看吧。


    「砰——!」


    室外,操作台被男人一張拍碎,屏幕上的畫麵瞬間消失。


    魏雨陰沉地坐在椅子上,滿麵不快。


    他身後站著他的「養子」:魏燃。


    魏燃心裏想笑,這確實是他們兩個幹得出來的事情。


    他總是覺得割裂,為何許唯臣那樣一本正經的人,會有兩個如此胡鬧的弟弟。


    如今倒是明白了,他們本質上都是一路人。


    都是愛讓敵人束手無策又抓心撓肺的人。


    魏燃立在他身後,看著自己父親緊攥的手。


    他的憤怒都藏在深處,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魏燃。」


    「嗯,父親。」


    魏雨背對著他,語氣依舊冷靜,「許唯臣說了沒有。」


    「他是真不知情。」


    魏雨一把掀翻了桌子,轉身抬手就要衝魏燃的臉打下去。


    魏燃動也不動地立著,眼神清明又堅定,魏雨收住了拳頭,泠然地詢問:「都說不知道,那究竟是誰!」


    他怒不可遏,可就連魏燃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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