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突然覺得,也許他確實應該把許嘉弈也帶著,這樣的話,順便給許嘉弈也檢查一下腦子。


    「腦子有病。」


    「啊?什麽病?」


    許嘉弈不依不饒地非要他說出個究竟,又吵著一定要陪他去,好好看看什麽病。


    李秋詞氣急了,反過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堵住他的嘴巴。


    叭叭叭,煩不煩,天天叭叭叭。


    世界終於安靜了,李秋詞感嘆自己真是個天才,居然現在才想到這個好辦法。


    許嘉弈趴在他懷裏,兩人親得難捨難分。


    兩人好像接吻千百次了一樣熟練。


    十幾分鍾之後,終於解脫。


    許嘉弈嫌身上粘,鑽進浴室洗澡去了,李秋詞懶得動彈,趴在床上,選擇趁機給魏江北發個簡訊:


    【詞】:我老感覺我失憶了。


    【北】:毛病,好端端失什麽憶,拍電視劇啊?


    【詞】:我覺得我的記憶太表麵了,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


    【北】:別瞎想,沒影兒的事。


    【詞】:我來查查腦子。


    【北】:真不用,單查這個太貴了,爺爺最近還要換藥,要不過段時間,我找個時間幫你做一下全麵檢查。


    想到爺爺的治療費用確實很貴,李秋詞隻能作罷,【詞】:好,那之後再說吧。


    李秋詞嘆息一聲,剛翻身,腰部就開始咯吱作響。


    許嘉弈恰好走出來,拉著李秋詞進浴室,又洗了一邊。


    「你不是已經洗幹淨了嗎?」


    「我剛剛隻是簡單沖一下。」


    李秋詞看得出來,許嘉弈是個挺愛幹淨的人,從那次中途戴套就能看出來。


    但是,這人性子又實在太急,每次都是先做後反應過來。


    洗完澡,他們終於踏上歸途。


    「你說要檢查腦子,我找好了醫生,回公司的路上很順路去檢查。」


    許嘉弈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根本沒有給李秋詞拒絕的機會。


    「我剛決定不去檢查了。」


    「不行,必須檢查,放心吧,我找的醫生絕對靠譜,我爸媽都很信任他的。」


    李秋詞推拒了幾次,但許嘉弈的性子實在太倔強,李秋詞隻得順從。


    行吧行吧,那就查吧。


    一路上,許嘉弈一直低頭跟醫生發訊息,李秋詞不知道他在發什麽,隻是提醒了一下:「你小心頭暈。」


    話音沒落,肩上就多了一個腦袋,許嘉弈手機一丟,眼睛一閉,「頭好暈啊——」


    李秋詞無奈地摸摸他的腦袋,這也暈得太快了吧。


    與其是暈車,不如說是剛剛許嘉弈靠他肩膀太快,撞暈的。


    李秋詞象徵性給他摸摸頭,揉揉太陽穴,許嘉弈就高興了。


    原來又是執行官的小把戲呢。


    李秋詞偷偷嘆氣,被許嘉弈逮著個正著。


    「你不用擔心,醫生技術很好的。」


    嘿嘿……chbt否?


    第22章 一看就是被折騰的


    一定是和許嘉弈這個傢夥待久了,聽到「技術不錯」,李秋詞就下意識一哆嗦。


    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很冷嗎?」


    許嘉弈和司機對視,對方默默將溫度調高。


    李秋詞搖搖頭,最終被許嘉弈帶去檢查腦子。


    見到醫生的時候,對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對勁,李秋詞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了。


    「李先生,跟我這邊來。」


    李秋詞跟上他,許嘉弈站在檢查室外麵,嗅到醫院的味道,他有些反胃,身體莫名地抵抗這個地方。


    醫生姓趙,是許嘉弈的髮小,兩家是世交,而這位趙蕈醫生,和許嘉弈一樣,是家裏的幼子,頭上有哥哥姐姐頂著,不必為家裏的事業忙碌,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業。


    趙蕈拿著李秋詞的檢查報告,第一時間不是看李秋詞,而是看許嘉弈。


    「你看我幹什麽?說結果。」


    許嘉弈滿不高興地戳戳趙蕈的胳膊,趙蕈非要逗他,又看向李秋詞。


    「你又看他幹什麽,不許看!」


    許嘉弈捂住趙蕈的眼睛,擋在李秋詞麵前,不讓趙蕈看。


    仿佛趙蕈是什麽洪水猛獸,多看李秋詞一眼,就會把人給和骨吞掉。


    「咳,你最近是不是易感期?」


    趙蕈整理好表情,繼續逗許嘉弈。


    「是又怎麽了?快說,別賣關子。」


    給李秋詞檢查腦子,怎麽又問到他的易感期了?


    許嘉弈心裏很擔心,難道做的次數太多,對腦子不好?


    太可怕了,李秋詞這個笨蛋本就鈍感,不知道多在乎他一點,萬一腦子不好了,那豈不是更慘!


    更不在乎他了!


    僅剩的三瓜兩棗的溫存也沒了!


    見許嘉弈明顯擔心了,趙蕈才放下開玩笑的心思,說道:「腦子是正常的,我看他氣色虛浮,肯定是你折騰的,要注意節製。」


    趙蕈的話到底還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許嘉弈記在了心裏。


    做完了基礎檢查,許嘉弈帶著李秋詞離開。


    趙蕈看著許嘉弈的背影,收起了輕鬆的笑,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嘆息一聲。


    他這個發小啊,還真是曲折。


    他看著報告,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這才是最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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