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思存則是每天數著天數,遵循著容宣說的22天法則,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這個習慣按時對李月鬆有沒有用,對葉思存倒是挺有用的。他本就是急性子,這樣磨人的招兒,讓他實在有點吃不消。每天止步於親親,讓他又著急,又欲求不滿。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急迫,催得他臉上冒了個上火大包,害他好幾天不能拍攝,吃了清火的藥才勉強壓下去。


    到了十幾天的時候,葉思存有些按耐不住了。這要怪李月鬆中途的刺激。


    李月鬆因為覺得每天餵葉思存吃飯太費勁,就買了一雙輔助筷給葉思存,讓他用沒打石膏的左手吃飯。筷子上有三個指環,可以套在手指上,就算不會用筷子,也可以利用槓桿原理用得得心應手。


    葉思存本來就因為得不到李月鬆的反饋而煩悶,現在連飯都不餵了,他更不樂意了。把輔助筷一丟,怒道:「這是給小朋友用的。我又不是小朋友!」


    「是嗎?」李月鬆看著葉思存,「你現在的反應就挺像小朋友的。」


    「我不管,我的手受傷都怪你,吃飯就得你餵。」葉思存繼續用老方法耍賴。


    「馬上石膏就能拆了,你現在用右手握筷子都沒什麽問題。」李月鬆說。


    這些天積攢的怨氣也一下子湧上來,葉思存賭氣不吃了。


    他突然想不通為什麽要跟李月鬆費這麽大的勁,兩個人都是正常人,都有這方麵的需求,直接上了不就行了?最後磨蹭來磨蹭去,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麽麽蛾子。


    高中的時候,李月鬆一聲不響就轉學了,讓葉思存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就應該趁現在給他點教訓,不管他開不開心,就來個霸王硬上弓。


    可是轉念一想,這麽多年李月鬆自己過得也不好,當初的離開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再說了,萬一葉思存一個衝動搞砸了,李月鬆要走,葉思存攔都攔不住。都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等等就等等吧。


    日子緩慢而細細流淌,終於迎來了葉思存日思夜想的第23天。


    這天葉思存吃完晚飯之後,把嘴巴一擦,就躺到了床上,假意玩手機,其實一直在關注著李月鬆的反應。


    李月鬆照例收拾了碗筷,然後去整理第二天的工作。


    看完通告之後,有點不太對勁,看了一眼葉思存,沒有說什麽。


    葉思存偷偷看著李月鬆的反應,一聲不吭。李月鬆把通告裏葉思存的工作標註出來,不自在地幹咳了一下,但還是沒什麽表示。葉思存等得有點著急了。


    「你明天的戲不多,下午拍完了可以早點回來。」李月鬆說。語調平淡,跟沒有任何不一樣。


    「嗯。」葉思存應著,期待著李月鬆接下來的話。可李月鬆卻什麽都沒說了。


    容宣沒有告訴葉思存,這個22天法則同時對葉思存有效,其實就是看兩個人誰能堅持住。


    「小白?」葉思存還是沒忍住。


    「怎麽了?」李月鬆一邊在手機上做工作標註,一邊回答。葉思存的主動搭話,反而為李月鬆增添了一些耐心。


    「你不覺得今天少了點什麽嗎?」葉思存敗了。


    李月鬆不自覺地動了動脖子,葉思存知道,李月鬆意識到了。葉思存暗自慶幸,然後大咧咧翹起二郎腿,說:「沒什麽。」


    李月鬆把工作整理好之後,轉頭盯著葉思存,問:「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麽套?」


    「套?什麽套?」葉思存假裝不明所以。


    「別裝傻。」李月鬆站到床邊,盯著葉思存。


    「我裝傻了嗎?」葉思存嬉皮笑臉。


    「你之前,」李月鬆指了指自己的後頸,「是為了讓我養成習慣吧?」


    「那你有沒有感覺……」葉思存站起身,盯著李月鬆的雙眼,越靠越近,「今天沒人親親你,你渾身不自在……」葉思存去勾李月鬆的後頸,拉進兩人的距離,「想在我身上再獲得點什麽?」


    李月鬆無奈一笑,說:「你這個套路,有點低劣。」


    「什麽叫『套路』?」葉思存嚷嚷著,「我這是『愛』好嗎?」葉思存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像往常一樣,親吻李月鬆的後頸,在他耳邊問:「怎麽樣?是不是期待了一晚上?」


    李月鬆忍不住笑出來,轉過身,麵對葉思存,無奈地捏著葉思存鼻子,說:「別告訴我你是為了讓我養成一個習慣,才在我身上蹭了二十多天。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沒病。」葉思存推開李月鬆的手,「我就是想要你,無論什麽方法,就是要你。」說著抓住李月鬆的手腕,把他往床上一拉,按著他說:「我就不應該遵循什麽22天習慣法,就應該直接來硬的!」


    葉思存騎在在李月鬆身上,得意笑道:「被我抓住了吧!」


    李月鬆也不反抗,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麽樣」的輕鬆。


    「你這個表情,我不喜歡。」葉思存說,「我這麽一個美男在你身上,即將要做點什麽,你就算沒有期待,至少也要有幾分嬌羞吧?」


    「怎麽這麽多廢話?」李月鬆皺眉,「你到底做不做?」


    本來葉思存就是栓繩小狗性格,李月鬆越是拒絕,他越是來勁,「汪汪汪」叫著,看起來比誰都兇猛。


    可李月鬆真的不拒絕了,就像是解開了葉思存脖子上的狗繩,他反而不知所措了。懵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說:「肯……肯定要……要做啊!」最後兩個字喊得挺凶,說上的動作卻有點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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