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娛樂圈綠林三傑:王小寶、賈做頭、陳一指。


    說真的,韓橋這些年在圈裏所見所聞,這種事情,稀鬆平常,很多夫妻都是各玩各的。夜光劇本屢見不鮮。


    可是。


    王小寶不一樣,他的遭遇,令人髮指。


    老婆是圈外人,普通的女大學生,常人眼中,王小寶配不上自己媳婦。


    簡直荒謬!


    無論是人脈、地位、金錢,兩人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


    王小寶是雲,馬絨是泥!


    馬絨能嫁給王小寶,堪稱一步登天,雞犬升天,家庭階級都提升了。


    這點。


    一個大學畢業,從未有正兒八經工作的普通婦人,離婚的財產過億就是證據。


    當然。


    男女平等,王小寶和馬絨既然結婚,地位沒有高下,都是給「家庭」做貢獻。


    王小寶處處嗬護媳婦,疼愛溢於言表。


    甚至。


    頒獎典禮上,當眾給媳婦下跪,表達自己的愛意。


    馬絨呢?


    夥同一個家奴,鑽穴逾牆,老公的血汗錢,流水一樣花給家奴,還要伺候著枕席。


    東窗事發,倒打一靶,潑婦的行徑,鬧的王小寶母親去世,家破人亡。


    王小寶有什麽錯?


    錯在身無分文,借錢繳納稅收,錯在寵愛妻子,令她蒙蔽心智,錯在輕信「兄弟」,托妻獻子?


    他錯就錯在,太心慈手軟了。


    韓橋很不喜歡馬絨。


    當然,


    不是厭惡她的人品,韓橋從不道德審判其他人,畢竟,他沒有道德。


    可是,這個女人太愚蠢了,隻是一點放縱的快感,就摧毀到自己無憂無慮的人生。


    這點和酒駕很類似,放縱的滋味快感很小,代價卻很嚴重。


    況且。


    她的智商、情商、長相,都是他見過人中,最平庸的。


    針對王小寶帶她見自己。


    韓橋很平淡,他沒有準備阻止王小寶,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可是。


    畢竟王小寶對他很恭敬,這不,三個響頭,「砰砰砰」,跟作者給讀者大老爺磕頭一樣,都是實心實意,沒有半點攙假。


    王小寶不傻。


    韓橋是重情誼的人,磕三個響頭,韓橋念著他的好,自己在圈裏就有靠山。


    王小寶很實誠。


    馬絨站在韓橋身邊,眼底流露嫌棄,覺得王小寶太丟麵子了,一點不爺們。


    偷偷瞧韓橋。


    這種落差,就越來越大,韓橋長相英俊,身子挺拔,年紀輕輕,就是娛樂圈的大佬。


    王小寶說是影帝,當紅明星,到了他麵前,就跟泥裏的石頭一樣。


    普通且礙眼。


    她倒有些心機,鑽營的心思有些可笑,撩起袖子,紮著頭髮,清純可愛,甜膩叫著:「韓哥哥,你在外麵拍戲,屋子裏怎麽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這樣可不行。」


    「韓哥哥日理萬機,有那麽多重要的事情。」


    說著。


    她自顧自的收拾著屋子,看上去,有點賢惠女人的氣質:「韓哥哥,我給您收拾吧,韓哥哥,您可是我的偶像。」


    韓橋眉毛微皺。


    王小寶臉色焦急,眼神示意馬絨,不要亂動東西。


    可惜。


    馬絨心高氣傲,現在有自己亮眼的機會,絲毫不顧及王小寶。


    「韓哥,絨兒她剛從學校出來,不太懂這些事情。」


    王小寶有些無奈,隻能道歉。


    「沒關係。」


    韓橋不喜歡王小寶給他磕頭,他又不是皇帝,還要奴才。


    隻是。


    王小寶動作太快了,雙手趕緊扶著他,殺人誅心,錘著王小寶胸膛:「王小寶,馬絨她這麽勤快啊~」


    「呃……」


    王小寶看著忙碌的馬絨,有點不是滋味。


    平常。


    馬絨都是高高在下,十指不沾陽春水,莫說收拾屋子,就是他稍微怠慢,就是冷眼白臉。


    原來。


    她不是不會做家務,隻是她不願意給我做家務。


    王小寶心裏的酸楚,一閃而逝,繼而,他有些懊惱:「絨兒她是自己以後的婆姨,疼愛婆姨,天經地義,自己因為這些小事情,就生她的氣,太不是人了!」


    想著。


    王小寶憨厚的走上去:「絨絨,你坐著陪韓哥聊聊天,這些粗活累活,給我來做就行了。」


    「你不早說,累死我了。」馬絨嘟囔聲,髒兮兮的抹布丟給王小寶。


    韓橋差點一口氣背過去,特娘的,真是帶不動!


    這都不行。


    幸好。


    韓橋還有後招,準備給王小寶提醒,想著,韓橋說:「小寶,走吧,下午我約了馬場,咱們過去騎騎馬。」


    馬場!


    馬絨眼睛一亮,她這輩子,都還沒有見過馬場。


    這種可是電視劇裏的上層人的遊樂方式,喜上眉梢,諂媚說:「韓哥哥,我看電視劇裏,韓哥哥騎馬好厲害哦,不像我,我都不會騎馬。」


    「韓哥哥,一會你教……」


    「絨絨,你不會騎馬,我教你啊!」


    「我騎馬可厲害了,跑的又快又穩。」


    「呃……」


    看著眼前王小寶醜陋的臉,馬絨有點想吐,勉強說:「王小寶,你自己騎就好了。」


    「絨絨,你都不是叫我王哥哥了。」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你是不是不開心了,你不要不開心,我真的會騎馬,一會我帶著你好好逛逛,好不好?」


    「……」


    韓橋身子踉蹌,他真服了王小寶了!


    出了門。


    樓下,一輛法拉利的跑車,停在路邊,車上的白衣服女生戴著墨鏡,看到韓橋,揮揮手:「韓橋,這裏,快來,等你好久了。」


    「虞小姐,好久不見。」


    「叫什麽虞小姐,韓橋,你是不是對我意見?」女孩子瀟灑的啟動跑車,風馳電掣,碎碎念:「你早上給我說要去馬場,我託了好多人,大下午來接你,做了這麽多,就不能讓你叫一聲好妹妹了。」


    「…………」


    女生叫虞書清,韓橋的富婆粉絲,姑且算是粉絲吧。


    畢竟。


    真金白銀沒少砸錢,韓橋這次臨時去馬場,就是虞書清打點的。


    韓橋沒搭理她,看著身邊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小丫頭有點嬰兒肥,臉頰圓潤,雙手捧著粉紅色的水瓶,黑寶石一樣的眼珠提溜溜,有點機靈可愛,見韓橋看她,小丫頭不怕生,聲音很甜:「你就是表姐說的韓橋啊,真好看。」


    「我是韓橋啊。」韓橋掐著她的臉蛋:「你叫什麽啊。」


    「討厭,壞人,不要掐我,爺爺說了,掐了會不好看的。」


    小丫頭有點生氣,眼神瞪大,一動不動的,氣鼓鼓說:「我叫虞書芯,你可以叫我小芯,芯芯。」


    原來是你!


    看著小丫頭,韓橋有點壞:「小芯,你親叔叔一口,叔叔就不掐你好不好。」


    「爺爺說了,女孩子不能隨便親人家,我要做淑女。」


    「那你喜歡什麽啊?」


    「我喜歡蛋炒飯。」


    「那叔叔給你炒蛋炒飯好不好,叔叔的蛋炒飯最好吃了。」


    小丫頭有點懵了,認真想了想,商量說:「那就親一下啊。」


    說著。


    小丫頭唇瓣碰了碰韓橋,有點害羞,臉蛋紅紅的。


    韓橋很滿意,雙手揉搓著小丫頭的臉蛋:「哈哈,你被叔叔騙了,叔叔搓饅頭。」


    「……」小丫頭粉嫩的下唇瓣努著,有點生氣,含糊不清:「壞各個,騙子。」


    韓橋逗著小丫頭。


    車裏,


    王小寶準備牽馬絨,馬絨下意識,閃避開王小寶。


    虞書清的陣仗太大了。


    馬絨有點自卑,自己太普通了,如果不是韓橋,可能自己一輩子都接觸不到虞書清這種名媛。


    這時。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的菸草味,眼神惱怒,她最討厭煙味了。


    王小寶背著她抽菸,眼神瞪著眼王小寶,高傲冷漠的看著外麵。


    在王小寶身上,她找到了自信。


    虞書清是名媛又如何,她有王小寶這種影帝追求者?


    不就是有點錢,有什麽了不起的。


    到了馬場。


    早有工作人員等候,馬場在國內,都是有錢人的遊戲。


    飼養一匹馬的開銷,一個月的花費都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魔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


    馬場山清水秀,起伏的草原,陽光下,灑水的噴水機折射著絢爛的彩虹。


    馬絨抬著頭,一聲不吭。


    隻能緊跟著王小寶,她太陌生了,無論是卡,或則是飲品,或則是服裝。


    她都是陌生的,麵對未知,她有些露怯。


    到了選馬的地方。


    虞書清自己就有,她的馬是一匹白色的汗血寶馬。


    這種馬。


    飼養太精貴,幾乎是伺候主子一樣,白色的毛髮跟天鵝絨的毛毯一樣。


    虞書清翻身上馬,陽光照耀在她身上,頓時,像是東方的公主殿下,幽雅高貴的氣質。


    她俯下身,摸著馬的脖頸,衝著韓橋說:「韓橋,你先挑著,我騎著小白去溜兩圈。」


    說完,她雙腿夾馬腹,騎馬遠去。


    韓橋都打點好了,王小寶,你那三個頭,磕的真值!


    「小寶,你來選吧。」


    「韓哥,你……行,那我就先選了。」


    王小寶牽著馬絨,挑了半天,最後,選了一匹看上去溫順的馬。


    指著馬:「韓哥,就這匹吧,我看它挺乖巧的,性格溫順,應該不會出事。」


    說著,王小寶徵求馬絨意見:「絨絨,你說呢?」


    「嗯。」


    這時。


    馬絨眉毛緊蹙,她又聞到煙味了,這種高檔的雅地,誰這麽不要臉。


    眼神尋覓過去。


    原來是韓哥哥,天啊,韓哥哥抽菸的姿勢,都那麽帥氣優雅,他的眼睛真好看,他是不是喜歡我。


    如果韓哥哥喜歡我,我要不要答應他。


    不要吧。


    太快了,嗯,如果一會他邀請我騎馬,我就答應他。


    馬絨目眩神迷,隨口敷衍說:「就它吧。」


    「行。」


    王小寶準備在老婆麵前露一手,準備翻身上馬。


    這時。


    工作人員突然製止,嚴肅認真:「王先生,這匹馬不行,這匹馬它有問題。」


    「問題,它有什麽問題。」


    「王先生,你有所不知,這匹馬有點不安分,它啊,它容易劈腿。」


    「???」王小寶有點懵,指著馬:「你說這匹馬容易劈腿。」


    「沒錯。」工作人員神色凝重的點頭。


    「小寶,你在看看吧,劈腿的馬可不能要啊,騎著騎著就危險了。」


    韓橋抽著煙,小寶啊小寶,韓哥隻能幫你到這種地步了。


    王小寶有點傻眼。


    馬容易劈腿,扯淡吧,哪有馬容易劈腿的,這不妥妥的開玩笑。


    見他不行。


    工作人員很直接,輕輕拍了拍馬屁股,這時,這匹馬微微撅著屁股,雙腿彎曲,上半身壓低。


    「臥槽。」王小寶目瞪口呆:「真劈腿了!」


    「看吧,王先生,我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它就劈腿了。」


    「這匹馬真不行,這匹馬容易劈腿,真的!」


    工作人員收了韓橋錢,跟念經一樣。


    馬絨心裏幻想著跟韓橋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沒在意,工作人員一而再,再而三的說。


    馬絨鬼使神差,腦袋裏嗡嗡響:「這馬容易劈腿。」


    稍微琢磨。


    馬絨眉毛緊皺,臉色潮紅,氣急敗壞的叫:「你誰啊,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要投訴你,你有病啊!」


    什麽玩意。


    這馬容易劈腿,你特娘才容易劈腿,你全家都容易劈腿。


    工作人員一臉無辜:「這位女士,你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是啊,絨絨,你怎麽了?」王小寶關心問:「是不是吹風有點感冒了。」


    「王小寶,他……」馬絨氣急敗壞,指著工作人員。


    口齒含糊了半天,最終,她眼神惡狠狠剜了眼工作人員,鼻腔開合,揚長而去。


    「哎,絨絨,你怎麽了,絨絨,你等等我。」


    王小寶趕緊追上去,想要拉馬絨,馬絨不依不饒,氣急敗壞,給了她一巴掌,怒聲說:「王小寶,你特麽不是男人。」


    王小寶有點懵逼,跟著幾步。


    想了想,回過身,跑到韓橋麵前,歉意說:「韓哥,真對不住,絨絨她不知道怎麽了,哎,她平時不這樣的。」


    韓橋不說話。


    馬絨腦子還沒有糊塗,給了王小寶一巴掌,心裏就後悔了。


    很害怕王小寶從此不理他。


    越想越怕,腳步漸慢,心想王小寶肯定會來哄她。


    到時候。


    自己說點好話,這個傻子就不會埋怨自己。


    隻是。


    越走越心虛,他怎麽還沒來,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這樣大庭廣眾打他,他肯定討厭我了。


    馬絨身子頓時僵硬,一想到,自己連王小寶都搞不定,閨蜜指不定怎麽笑話自己。


    她心裏哀求:「王小寶,你快來啊,你來了我就給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絨絨。」


    身後,傳來救命稻草一樣的聲音。


    馬絨從來沒有覺得王小寶討厭的聲音,能如此動聽。


    她轉身,想要道歉。


    可是。


    王小寶說話更快,他卑微的哄著:「絨絨,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這樣吧,我們去買你最喜歡的包好不好,還有叔叔阿姨,上次他們不是說要買房,我們明天就去看房好不好。」


    王小寶低三下四,他認為,自己是男人,男人要大度一點,寵愛自己的婆姨沒有錯。


    馬絨心底的忐忑,霎時,煙消雲散,她瞬間惱怒。


    自己真是有病。


    覺得自己錯了,還要給王小寶道歉!


    自己根本就沒錯,王小寶都說了,都是他蠢,沒錯,他就是蠢,蠢到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難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就是貪圖他的錢,什麽買包,買房子,簡直可笑,一點小恩小惠,就想哄女孩子開心,何止是蠢,簡直是摳門!


    馬絨抬著腦袋,趾高氣昂:「你知道自己錯哪裏了?」


    「知道了,知道了。」


    「你說你錯哪裏了?」


    「絨絨,你說我有錯,我肯定有錯。」王小寶憨厚的摳著腦袋:「我沒有絨絨讀的書多,不懂什麽大道理,絨絨,你不要生氣了,以後我都改好不好。」


    「哼~看你誠意吧。」


    王小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誠意,還能有什麽誠意,花錢唄。


    韓橋長籲短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祖宗說的好:「女人,沒必要太當回事,你把她當回事,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回事,啥也不是。」


    隻是。


    可憐的小寶,你這樣的人,律師都不敢幫,很簡單,律師都怕:「這種人叫我幹什麽,他離婚褲兜裏一分錢都沒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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