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alea姐,我受如此屈辱,你還要勸我和解嗎?」


    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斜射,阿拉伯手工編織的色彩艷麗的紋章地毯渡上金光。


    dora西裝扯開領口,白襯衫敞開,眼神陰狠,距離昨晚的噩夢過去了十八個小時,冰冷的毛巾敷在臉上,即便沒有了知覺,卻隱隱還是疼。


    臉上的疼是其次。


    韓橋的巴掌,就如給牲口烙章的生鐵。


    奇恥大辱。


    他眼睛一秒都不想閉上。


    就等著這時候。


    一隻手捂著臉,臉色痛快的看著茶幾上報紙。


    不過一夜。


    報紙上全是華夏青年導演韓橋瀛洲獎毆打主持人,狂悖無禮,豎子……


    「az姐,你看,不過幾個小時,我就能讓韓橋聲敗名裂。」dora嘴角陰冷笑,手指頭戳著報紙上可惡的臉:「他小小的導演,我分分鍾能弄死他,有什麽資格奢求我的的原諒。」


    看著眼前的經紀人,一字一句:「az姐,你說,我有什麽理由原諒。」


    az姐職業套裙,神色疲憊,看著茶幾上的報紙,小心翼翼:「少爺,我連夜委託大陸調查了韓橋的資料,我想您應該看看。」


    dora翹著二郎腿,接過資料,片刻,眼神有點微妙,搖搖頭,甩在茶幾上,嗤笑:「大陸都是廢物,這小子都這麽狂妄,竟然沒人能收拾他,是有點背景。」


    「他不是說別人不敢得罪的人,他敢,這次就讓他知道,什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dora不以為然。


    韓橋是有不錯的勢力,要是在大陸,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


    「az姐,我不僅要他聲敗名裂,我還要斷他一條腿。」dora捂著臉:「他現在在警局,聯繫一下人,給他點苦頭。」


    「少爺……」az姐想了想,猶豫說:「早上瀛洲警局就打來電話,韓橋已經被關口分警換押,」


    dora臉色一變:「這和關口有什麽關係?」


    「這是這次和他一起來的夏文的資料,少爺,您看看。」


    dora心情沉重,接過資料,旋即身姿緩緩坐正,臉色青黑,便刻,艱難說:「既然這樣,腿可以不要,但是也不能這麽便宜他。」


    「聯繫一下大陸的媒體,還有瀛洲的媒體,我不能動他,還不能毀了他。」


    「少爺……」


    「az姐,我現在心情很差,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是,少爺。」


    隨著門關上,豪華的客廳墮入了冰窟。


    「媽的。」


    「砰」的一聲,玻璃杯在牆上撞的粉碎。


    dora臉色潮紅,看著茶幾上的報紙和資料,溫文爾雅的五官擰在了一處,癲狂的撕碎報紙,揚的漫天都是。


    dora坐在漫天碎紙裏,手摸了摸臉頰,聲音陰沉:「韓橋,這一巴掌,我要伱用一輩子賠。」


    茶幾上手機嗡嗡響。


    「你好,我是dora。」


    電話裏,聲音寒暄:「小d啊,我是瀛洲衛視的劉哥,上次我們見過。」


    瀛洲衛視的劉哥是電視台的三把手,主管業務。


    dora微笑:「當然記得。」


    劉哥慰問了一下,聲音慢吞吞的:「小d啊,昨天瀛洲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韓橋這大陸仔做的太過分了。」


    dora嘴角勾出笑容:「劉哥有什麽高見?」


    韓橋,你即便有夏文護著又如何。


    「是這樣的小d,韓橋最近和瀛洲有點業務糾葛,所以……」


    dora臉色一僵,語氣冷漠:「劉哥,我現在有點忙,有事下回說。」


    掛斷電話。


    手機「啪」的丟在茶幾上。


    韓橋死定了,誰來了都不行。


    過了幾分鍾。


    電話又響了。


    dora看著電話,沉默了一下:「你好,我是dora。」


    「dora,我是瀛視的趙哥?」


    「趙哥也是來勸說我放過韓橋是吧?」dora麵無表情。


    「哈哈哈……dora,大家都是年輕人,韓橋的確過分了,不過有什麽事,我們可以私下商量嘛。」


    「免了趙哥,謝謝。」


    dora掛掉電話,身子後仰倒在沙發裏,一整夜沒睡,他精神亢奮,這一刻,疲憊如潮水湧來。


    迷迷糊糊睡了幾分鍾。


    電話又響了。


    「媽的,韓橋這狗日的……」


    dora拳頭捶在茶幾上,平靜了一下心情:「晚上好,小燕姐,我是dora。」


    電話裏。


    女聲溫柔:「dora,瀛洲獎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現在還好嗎?」


    dora心裏湧起感動。


    張小燕是他的伯樂,1996年,他受張小燕的邀請,主持了自己的第一個節目:「小燕姐,我現在很好。」


    張小燕嘆氣:「dora,我知道現在給你說這些是姐對不起你……」


    「姐,您請說。」dora看著茶幾上的光。


    「d,韓橋和你的事情,鬧的太大,很多朋友托我過來說和。」張小燕很無奈:「有些人是老朋友,我不好拒絕,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們能盡快和解。」


    「小燕姐,我考慮一下。」


    「好,d,有時間過來姐這裏,我們好好下下棋。」


    「好。」


    掛斷電話。


    dora雙手捂著頭,有點痛苦。


    其他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張小燕的話他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叮玲玲。」


    電話又響了。


    一個小時後。


    dora走到陽台,看著外麵的黑暗,摸著煙點燃。


    短短一個小時。


    不僅是三大電視台,還有不少社會名流、娛樂圈明星、音樂公司……


    甚至出版社……


    即便是他,這時候也不得不認真考慮。


    心裏憋屈,一根煙燒了一小截,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


    dora沒有猶豫。


    手機用力朝著遠處的湖泊丟過去。


    燃燒的菸頭握在掌心,手指死死捏住。


    「去你媽的韓橋,我日你大爺。」


    高情商的dora以最低情商的方式宣洩情緒。


    ……………………


    新聞報紙鋪天蓋地。


    韓橋在瀛洲的人氣空前高漲,當然,都是黑粉。


    外界紛紛擾擾。


    韓橋過的有點瀟灑,這一年他都很忙,少有休息的時候,更別說心無所礙。


    大太陽。


    監獄的鐵窗都閃爍著陽光,溫暖明媚,一株大樹下,韓橋懶洋洋坐著,看著手裏的牌,猶猶豫豫的丟了一張小王。


    對麵。


    警服的小青年嘿嘿笑:「韓哥,我又要贏了啊。」


    「大王。」


    「飛機。」


    「要不要。」小青年態度囂張。


    「不要。」


    一把結束。


    韓橋痛快的給錢。


    這是這幾天的保守項目,韓橋因為手氣其差無比,給錢卻又很痛快。


    獄警都喜歡他。


    就要下一把。


    有人跑過來喊:「韓哥,今兒可以出去了,您看,要不要安排車。」


    「不用了。」


    韓橋丟了牌,有點捨不得,監獄裏的兄弟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這裏的。


    最主要是。


    這幾天早起早睡,吃嘛嘛香。


    腰酸的老毛病都快好了。


    陽光從茂密的樹葉縫隙灑下。


    幾人依依惜別。


    「哥幾個,有空到內地了,聯繫我,別的不敢說,一條龍服務安排。」


    警察也捨不得:「韓哥,有空多進來玩啊。」


    沒了韓橋。


    工資都縮水了。


    幾個人在監獄門口遠遠相望。


    韓橋揮了揮手,彎著腰鑽進車裏。


    剛坐下,夏文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繞著轉了一圈,雙手合十,眼睫毛遮住眼睛,白皙的臉頰滿是虔誠,紅唇呢喃。


    韓橋有點心動。


    平常夏文都是霸道總裁的樣子,長腿禦姐,座駕都是狂野的悍馬,沒想到這麽單純。


    就特別好騙。


    要說不是有夏文,韓橋還真不敢瀛洲獎扇dora。


    dora好歹是地頭蛇。


    瀛洲可沒有內地那麽好治安,那是真有黑幫,就這年頭,躺著回內地就是他命大。


    可是。


    韓橋一點不後悔。


    給他兩耳光都是輕的。


    韓某人好歹是重生,從他有了資本那一刻,就從沒有想過受誰鳥氣。


    「好了,沒事了,晚上我們就回燕京了。」夏文祈禱完,側頭看著韓橋,這幾天她都擔心死了,神色有點疲憊,頭髮絲遮住耳壁,眼神擔憂:「韓橋,瀛洲畢竟不是內地,下次不要這麽衝動。」


    「你在教我做事啊?」


    韓橋腦海裏閃過「重案組之虎」達叔的名言。


    手指頭撩撥著夏文耳朵上的頭髮絲,摩挲著白皙的臉頰,稍微用力,摟著夏文依偎在懷裏,韓渣男咬著耳朵,溫柔說:「文寶,你就是我的城池堡壘。」


    夏文耳朵癢癢的,整個人被韓橋摟在懷裏,身子都軟了,秀氣的鼻子努了努,臉頰緋紅,扭了扭腰,聲若蚊蟲:「哪有這樣告白的。」


    韓橋手指頭抬著夏文尖尖的下巴,低下頭,碰了碰濕潤的紅唇,嘴角勾出笑容,吐著熱氣:「這才是告白。」


    阿。


    忒。


    ………………


    軟飯可恥。


    但是。


    很香。


    晚上9:00,韓橋落地燕京。


    12月的燕京,寒冷刺骨,韓橋裹著大棉襖,黑口罩,大墨鏡,走到路口。


    馬葭火急火燎的跑過來,眼神不著聲色看了看兩人緊緊牽著的手。


    夏文見了下屬,慌亂的抽出手,咳嗽一聲,下巴微微抬著,女強人架勢:「馬姐……」


    「夏總好。」


    終究還是對窩邊草下手了。


    心裏揶揄,馬葭匯報著情況:「夏總,小橋,最近瀛洲獎的消息傳入內地,引發了巨大的輿論。」


    「目前最主流的觀點,是抨擊小橋狂妄自大,法律意識淡薄,瀛洲獎這麽重要的場合,一言不合毆打他人。」


    「丟臉都丟到瀛洲去了。」


    「媒體呼籲春晚終止和小橋的合作,另外就是浪琴手錶,浪琴方對我方不理智的行為非常生氣,影響惡劣,造成了品牌的巨額損失。」


    韓橋是公眾人物,可以說是青少年偶像,卻有暴力傾向,一言不合毆打他人,事態太惡劣了。


    「姐,浪琴方我會親自打電話解釋。」


    韓橋其實不在意浪琴的代言,即便是解約,對他來說也無足輕重。


    不過。


    大家都簽了合同,工作肯定要做到位,自己這次的確影響了浪琴的聲譽,好好解釋是應該的。


    「另外就是輿論,盡快往電影上轉移。」


    黑紅也是紅,韓橋因為瀛洲獎,新聞熱度高的嚇人,如此大的新聞熱度,如果要用錢買,沒有1000多萬搞不定。


    他現在有點「王思蔥」的意思了。


    自己就是行走的gg。


    韓橋有條不紊。


    他敢打,一切都有萬全的準備。


    「今天太晚了,明天開會說吧。」


    「小橋,外麵有很多記者,你看?」馬葭看著夏文。


    夏文神色平靜:「我和他一起麵對。」


    「這樣,夏總你從另外通道回去。」韓橋笑了笑:「夏總已經幫我處理了最大的風波,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如果老是躲在夏總身後,別人還以為我吃軟飯呢。」


    韓橋心裏發顫。


    夏文不走。


    高媛媛還在外麵等著呢。


    偷偷摸摸給秦瀾發了消息,報了平安。


    高媛媛這幾天擔心壞了,要不是韓橋天天電話安慰,估計早就飛到瀛洲去了。


    這麽冷的天。


    非要到機場來接。


    韓橋不敢想像夏文和高媛媛見麵的場景。


    夏文眼神看著韓橋,牽著韓橋手,整理著手錶,又整理好韓橋衣領,嘴角勾出笑容:「好吧。」


    說完。


    手放進風衣兜裏,淡定的走了。


    馬葭幽幽嘆息:「小橋,夏總知道高媛媛在外麵。」


    「臥槽。」


    韓橋咳嗽:「馬姐,你是不是要我死了你燒給我啊。」


    「咳咳。」


    ………………


    「韓橋你好,請問你怎麽看待瀛洲獎打人事件?」


    「韓橋,請問你是否不滿瀛洲獎的獎項,所以憤怒打人?」


    「韓橋,你對最近報紙上的負麵新聞如何看待?」


    「韓橋,聽說春晚節目組準備取消邀請你參加春晚,你這邊有收到消息嗎?」


    「韓橋,周黎明在報紙上發文聲稱你不配青少年偶像的名譽,抹黑了國內電影人的形象,這對你春節的電影有影響嗎?」


    閃光燈鋪天蓋地。


    現在是夜裏9:00。


    燕京機場偏僻,不過,記者卻鋪天蓋地,幾乎圍堵了整個出口通道。


    爭先恐後的湧上來,話筒遞到韓橋鼻子上。


    瀛洲獎打人。


    太瘋狂了。


    韓橋咳嗽一聲:「諸位記者朋友,我今天就在這裏,哪都不去,大家的問題我都會解答。」


    「現在請保持安靜。」


    隨著韓橋按下手,臉色陰沉,記者漸漸冷靜。


    韓橋笑了笑:「我的確瀛洲獎打人了,但是,我認為每一個有良知的華夏兒女,任何時候,都有必要維繫祖國的榮譽。」


    「我韓某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無名之輩,但是,我也有幾兩熱血。」


    記者愣了愣。


    微不足道的無名之輩。


    「韓橋,你的意思是dora發表了「某獨」言論嗎?」


    「事實如何,過幾日,我會召開記者會。」


    「我隻想說,無名之輩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請問你怎麽看待周黎明周先生的話。」


    韓橋笑了笑:「有點手癢。」


    記者採訪磨磨唧唧了一個小時。


    隨著韓橋工作人員準備好了宵夜、熱飲,聯繫好了車送記者回市裏。


    眾記者心滿意足。


    韓橋他雖然打人,而且喜歡亂罵人,花邊新聞也多,濫情。


    但。


    記者知道,韓橋是個好人。


    他的刀從來都是揮向強者。


    其實,業內很多人心裏,韓橋的風評特別好。


    隨和,沒架子,也不認為自己是啥大明星,開玩笑也嘻嘻哈哈。


    韓橋倒不覺得自己做了啥大事。


    都是打工人,這麽冷的天,為了生活,受著凍就為了見他一麵。


    能做的。


    他都盡量去做。


    整個人裹在大棉襖裏,大墨鏡遮住臉。


    韓橋趕往機場隔壁的咖啡館。


    高媛媛不會開車,她也懶得學,平常出遠門,都是打車,要是近,幹脆就是自行車。


    可能是最沒有明星樣的明星了。


    推開咖啡館門。


    咖啡館裏暖氣足,韓橋解開圍巾,這麽晚了,咖啡館冷冷清清,店員搭著手臂,昏昏欲睡。


    韓橋輕手輕腳的走到偏僻的角落,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團黑色的人影裹在棉襖裏。


    韓橋輕手輕腳的坐下,撥開棉襖,高媛媛攣縮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擱在胸口,頭髮淩亂,白皙的脖頸涔涔汗,頭髮絲黏著,紅唇輕輕喘息的。


    許是姿勢痛苦。


    秀氣的眉毛皺著。


    韓橋輕手輕腳的扶正高媛媛腿,讓她躺在沙發上,又溫柔的收攏高媛媛的頭髮,腿當枕頭,手指頭從高媛媛臉頰滑落,湊上去親了親。


    蓋好棉襖。


    頭搭在牆上睡著了。


    當然。


    他可以叫醒高媛媛。


    那也太不渣男了。


    咖啡館音樂聲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


    高媛媛眉頭舒展開,伸著手揉了揉眼睛,頭的觸感讓她心裏一驚,想都沒想,腰用力挺起,眼神驚慌的看過去。


    「醒了?」韓橋晃了晃手臂。


    「你回來了。」高媛媛眼神閃過喜悅,撲到韓橋懷裏,手錘著胸口:「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哎喲。」韓橋痛苦的呻吟。


    「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就是時間太久,血液不流通,有點麻了。」


    高媛媛又氣又好笑,跪在沙發上,幫著韓橋坐正:「幹嘛不叫醒我,睡這裏多不舒服。」


    韓橋笑了笑:「媛媛姐,你這麽擔心我,我又怎麽能打擾你的睡眠呢?」


    「睡的怎麽樣,有沒有夢到大壞蛋。」


    「呸。」高媛媛「啐」道:「看來沒什麽事,嘴還是這麽甜。」


    「甜嗎?「韓橋低下身。


    「別鬧。」高媛媛手放在韓橋胸口,漸漸地,也迷失在熱切的吻裏。


    ………………


    「粗俗,簡直是粗鄙不堪。」


    次日。


    華儀總部大樓。


    小王和馮小崗對視,轉過頭,笑了笑:「周先生火氣怎麽這麽大?」


    周黎明氣的跳腳,扯著報紙:「你看看,你看看,就這還導演,我就說沒讀過書,素質差,什麽叫手癢,怎麽,他還要打我不成。」


    「我周黎明站在這,他韓橋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名字倒過來寫。」


    周黎明就沒見過韓橋這麽作死的。


    他本來還愁怎麽給韓橋上點眼藥,沒想到,韓橋瀛洲獎毆打主持人。


    冒天下之大不韙。


    哪有一點公眾人物的素養。


    瘋狗也知道要注意場合。


    瀛洲又不是內地。


    丟人啊。


    這年頭本來瀛洲和香江對內地的電影人就有看法,這下,誤解成深了。


    周黎明心痛不已。


    炮製了幾篇文章,新聞反響都不錯,本以為韓橋知錯能改。


    結果。


    他說他手癢了。


    「小王總,馮導,你說說,這麽粗鄙不堪的人,有什麽資格拍電影,有什麽資格舔著臉說自己是青年一輩最佳導演。」


    小王心裏樂開花,臉上卻是嚴肅的神色:「周先生,你說的太對了。」


    接過助理端過來的熱茶:「周先生,韓橋畢竟沒有讀過書,所以不能和你這樣學識淵博的前輩相提並論,又何必動氣呢?」


    周黎明接過熱茶,滾燙的茶讓他更是憤怒。


    韓橋這是恐嚇。


    他絕不能屈服。


    指責了一陣,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要聯合影評人協會,絕不讓此獠狂悖。


    小王總點燃煙,心裏有點愁:「周黎明現在失去了理智。」


    馮小崗掐著煙,摸了摸頭:「這幾天風向不對,韓橋雖然深陷輿論,但他的電影無名之輩也頻頻出現在報紙上。」


    「功夫的曝光都沒有他多。」


    「這特娘的真是個人才。」小王總都無語了:「華儀1200萬的營銷費用,還沒有他這一巴掌值錢。」


    「現在怎麽辦?」


    馮小崗嘆氣:「我們是沒辦法了,還是聯繫大王總吧。」


    「隻能這樣了。」


    小王總掐滅煙。


    華儀風頭最盛的是小王總,風流多金,負責處理業務,大王總低調許多,但卻是最重要的。


    大王總負責關係。


    這年頭,千金難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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