僰王山壽山湖，《風雲2》的片場。
湖邊的木屋裏。
秦瀾和黃奕衣衫襤褸，頂著頭造型師用鞭炮炸出的髮型，依然難掩清純可人。
「對不起。」秦瀾飾演的楚楚眼眉低垂。
「你別這麽說，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第二夢心疼的牽著楚楚，勸慰說：「幹嘛弄的那麽拘謹呢？」
秦瀾幽怨的抿嘴笑，眼神微抬，死心說：「幾年前，我誤會他殺了雲兒，幾年後，我又誤會他恐嚇我的雲兒，他一定很死我了。」
「他怎麽會恨你呢？」第二夢霍的站起身，深信不疑說：「你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啊。」
「不，夢姐姐。」
鏡頭下，秦瀾別過頭，眼眶濕潤，幽怨心碎：「他一生中最愛的那個人，恐怕已經不是我了。」
「哢。」
「這條過了。」導演喊了聲，看著監視器，摩挲著下巴，很滿意：「小瀾的楚楚表現的特別好，最近演技進步了啊。」
「休息半個小時。」
下了戲。
秦瀾霎時有氣無力的，邁著腿上了自己房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保溫杯，整個人窩在沙發裏，哎喲哎喲喊苦：「不學了，不學了，今天說什麽都不學了。」
一側戴著眼鏡的女人幹練利落，都市麗人的打扮，聞言輕笑：「我可是很貴的，伱不學可別怪我。」
「這可都是韓橋的錢。」
秦瀾一想到韓橋請的老師一天1200，掙紮的爬起來，看著茶幾上的財務報表，整個頭都大了，說起來她大學就是會計係畢業的，大學就學的夠慘了，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受這種折磨了。
事實證明天真了。
韓橋找的老師叫王姐，是行業內的資深，上市企業的財務高管，最近生孩子了，閑在家裏坐不住。
秦瀾就在王姐的監視下，看著盤古影視和盤古音樂的營收報表，苦哈哈的對帳。
「小瀾。」
房車門被人推開，黃奕笑嗬嗬的爬上車，熟絡的接過秦瀾小助理遞過來的咖啡，身子在定製的椅子上扭了扭腰，軟軟的，眯著眼睛喊：「還是你這舒服啊，凍暖夏涼，還有零食和飲料。」
秦瀾對著老師笑了笑，隻有幾個知心人了，悄無聲息蓋住報表，杵著圓潤的下巴：「喜歡就多來唄。」
「我是真羨慕你。」黃奕忽然長嘆氣。
「有什麽好羨慕的。」秦瀾嘆氣：「我都好羨慕你，聶元多好的，兩個人甜甜蜜蜜的。」
「呸。」
「早分手了。」
「啊？」秦瀾紅唇微張：「怎麽分手了？去年聶元不是還過來探班嗎？」
黃奕眼巴巴看著秦瀾，見秦瀾是真不知道韓橋對聶元下黑手，現在聶元都出道三年，歸來還是素人，想到聶元，黃奕就噁心，杵著下巴：「別提聶元了，好什麽啊，我是看透了，男人都一個樣，還不如找韓哥這樣的。」
說著，衝著外麵的香江圈明星努努唇：「你看她們，平時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這歧視，那歧視的，現在還不是隻有坐著小板凳受凍，哪有房車裏舒服。」
「整個劇組，也就你過的最舒心了。」
秦瀾環顧了一下房車，也沒看出多好的，放下筆，素手托著腮：「哪有你說的這麽好。」
「韓哥雖然花心，但至少真的有本事啊。」黃奕頭暈乎乎的，主要是房車裏暖氣開的充足，翹著腿，隨口就說了。
「花心？」秦瀾一下就坐正了，心砰砰跳，一股火燒，問著：「小奕，為什麽這麽說啊，韓橋平時花邊新聞是多了點，但都知道是緋聞。」
黃奕別過頭，有些驚訝：「你不知道嗎？」
「什麽啊。」秦瀾心裏有些慌，喉嚨裏吐著：你知道什麽了，快告訴我。」
「就是最近的新聞啊。」黃奕見秦瀾平常的淡定一整個消失無蹤，同仇敵愾：「最近不是潛伏正火，然後李小染上新聞說了些有的沒的。」
「不過小瀾你別擔心，韓哥都沒有回應的。」
「估計是李小染自己亂攀護關係吧。」
「是啊，肯定是李小染亂說的。」秦瀾聽見熟悉的名字，心裏的火一下就沒了，自覺的渾身沒了力氣，窩在座椅裏。
黃奕還想出聲安慰，話到了嘴邊，嘆氣：「小瀾，好好休息一下吧。」
房車裏靜悄悄的。
秦瀾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其實第一次知道韓橋亂搞，秦瀾整個人被貫穿了，撕扯著攪疼，輾轉反側，第二次就有點麻木了，現在，聽到韓橋的花邊新聞，秦瀾心裏酸酸的，既委屈，又無力。
她想過離開，可是，又不甘心。
「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多了幾個情敵。」王姐對秦瀾印象不錯，事業心很強，就是擰不清，戀愛腦，黑西褲下長腿翹著，雙手抱胸，指著茶幾上的報表：「比起糾結幾個女人，不如抓緊最重要的事情，盤古影視和盤古音樂我看了，都是效應非常好的公司，所以大概率是韓橋的主力產業，現在他既然把公司的財政大權交給你，」
「女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麽？」
秦瀾有氣無力的：「我又不是為了他的錢，再好有什麽用。」
「你是不是傻啊。」王姐拍了拍秦瀾的腿：「你掌握了他的錢，還怕鬥不過小三。」
「你以為有錢人就是風和日麗，家庭和諧，太太們每天就是插插花，喝喝茶……」王姐對豪門恩怨門清，嗤之以鼻：「那是你不知道男的在外麵有多亂來，這些公司就是他的孩子，你牽住了風箏的線，還怕他飛走不成。」
秦瀾迷茫的眼神忽然點亮，小屁股一扭，坐正身體，感激的看著王姐：「老師，你說的太對了。」
孺子可教。
王姐很欣慰傻姑娘迷途知返，比起教秦瀾財務的知識，協助秦瀾鬥小三明顯更有挑戰性，王姐戰意高漲：「來，我先教你怎麽從財務入手，扶持自己的親信，我們先這樣…………」
「我決定了，我要給他生個兒子。」秦瀾托著腮。
「……」
王姐手裏的筆掉了，
這一刻她第一次覺得她真傻。
秦瀾揮了揮小拳頭，戰意凜然：「當然，王姐說的也要學，這些都是我兒子的，休想讓外人搶了去。」
也行吧。
王姐自我說服。
至少還是鬥小三……
……………………
韓橋當然不知道秦瀾事業心拐了彎，提前開啟了「宮鬥」劇本，他現在正忙著忽悠小姑娘呢。
柳詩施不可否認，確實憨凶憨凶的，尤其是現在還是牙口不好的小貓，但是，憨憨也有好處，就是裝傻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
「韓哥……」柳詩施都快有哭腔了：「我說了不算啊，你要找我媽。」
「那你媽電話是多少？」
「我媽不讓我未成年進娛樂圈。」柳詩施挺起平平無奇的小胸脯，一下就強硬了：「她說我現在的主演任務是好好學習。」
「那你畢業了呢？」
「我不知道，你要問我媽。」
雙方眼睛就這麽互相對視著，終於，韓橋揮揮手，驅趕蒼蠅似的：「趕緊走，趕緊走，看見你就煩。」
「哦。」柳詩施露出笑容，撒腿就跑。
跑了幾步，又扭扭捏捏的回來，挺不好意思的。
韓橋眼皮子一抬：「晚了，現在你想來，要看我心情了。」
「不是……」小姑娘特別不好意思，披肩的頭髮搖晃的，眼神黑溜溜的：「韓哥，我就是想問，我拒絕了，還可以吃零食不。」
韓橋咳嗽了一聲：「不可以！」
轉身就走。
還想吃零食，碗都給你一腳踹飛了。
………………
晚上，少女時代宿舍。
柳詩施還是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零食，舒坦的窩在床上，如果沒有上午倒黴的事情，她對今天很滿意。
姚貝鈉白毛巾裹著頭髮，晾曬自己的小汗衫，終於問出了宿舍裏最想知道的問題：「韓哥今天說什麽了呀。」
「哦。」柳詩施沒有察覺到寢室氛圍，放下零食：「韓哥說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嗯，盤古影視。」
「啊。」
「砰。」
尖叫是許夢發出的，這姑娘正壓著腿，一下閃了腰，瘸著腿頑強的爬到好閨蜜床上，一把摟住，激動的哇哇哭：「小獅子，苟富貴，勿相忘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砰」的一聲是王茜端著的水盆落在了地上，地上濕漉漉的，卻沒有人顧，臉色有些難看，陰陽怪氣的：「恭喜你了啊，我們這個隊也算是出名了，兩個隊員被韓哥單獨看上了。」
「單獨」被王茜咬的很長。
許夢就要說話，柳詩施蓋上被子：「我拒絕了。」
「什麽？」
姚貝娜坐不住了，站起身：「你是不是傻，盤古影視現在是業內知名公司，你既然拒絕了，你……你……你氣死我了。」
「我知道啊。」柳詩施難能可貴的端正神色，小臉蛋滿是認真：「韓哥的公司再好，可我們是一個團隊，隊長沒有放棄我，我也不會背叛隊伍。」
許夢翹著眉毛看著王茜，摟著好閨蜜：「不愧是你小獅子，有的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可惜她不知道，我們根本看不上葡萄。」
「好了。」
姚貝娜即使製止，拍拍手：「小獅子長大了，都有這樣的覺悟，我們更要努力了，早點睡，明天又是惡戰。」
宿舍裏熄了燈。
柳詩施小腿抱著被子，睡的迷迷糊糊，一團黑影竄進被窩裏，半睜開眼看過去，是姚貝娜。
「隊……」
柳詩施眼睛瞪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姚貝娜很無語，豎著手指頭放在嘴上：「噓，別說話，小獅子，剛才有人我有些話不好說，以後別這麽傻了，有好機會就趕緊答應吧。」
看著柳詩施眼睛裏的迷茫，姚貝娜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我都是這麽傻，又怎麽能來勸你。」
「就是因為我傻，所以我才不願看見你也傻，懂嗎？」
姚貝娜放下手，手心黏糊糊的，嫌棄的在柳詩施被子上蹭了蹭：「現在你可以說話了，你有什麽想說的。」
柳詩施頭縮回被子裏，眼睛困困的，語氣呢喃：「隊長，你的手心好甜啊，用的什麽護手霜。」
姚貝娜看著柳詩施，也沒轍了，摟著柳詩施，閉上眼睛：「你就裝吧，懶的拆穿你，睡覺，睡覺。」
…………
次日。
時代星空錄製大廳，階梯式的錄製大廳燈光璀璨，白色和藍色構成了錄製大廳的主色調，華麗又青春。
導師席。
韓橋看著身邊神色激動的柳亦非，放下名單：「亦非，有沒有興趣下去表演一下。」
飛行嘉賓一般都會有舞台初秀，一方麵是為了營業，另一方麵，也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不過。
柳曉麗斷然拒絕了，從柳亦非的反應看，顯然她不知道這個事情。
「表演？」
柳亦非罕見的戴著修飾臉頰線條的銀色眼鏡，顯得臉蛋膩白，體態纖細，淺藍色的蓬鬆長裙，肩頸線下，雪白的鎖骨，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有些遺憾：「算了，我媽媽估計怕我表演失誤。」
「別管姐啊。」韓橋笑著：「問問你自己，想去嗎？」
柳亦非看著舞台，神情很是嚮往，眼神微低，糾結了一下，紅唇說著：「算了，下次有機會的。」
韓橋聳聳肩。
柳亦非對柳曉麗的壓迫都習慣了，少有自己做決定的時候，這個不能著急，慢慢培養。
導師席幾個人閑聊。
這時。
隨著舞台的燈光全部點亮，似乎星光隕落，隨著主持人宣布賽製。
少女時代，第二輪公演正式開始。
公演的賽製，是1v1pk，輸的一方評級自動降一級，也就是說，即便表現好，獲得了a級評價，也會降級成為b級，淘汰線，也成為了c級，而獲勝方，也自動提升一級。
隨著大熒幕點亮。
首次pk的，是曹蒹葭隊vs姚貝娜隊。
頓時。
觀眾席歡呼聲起。
幾個好閨蜜嘟囔著：「節目組明顯搞事情啊，一上來就是王牌對王牌。」
「姚貝娜和曹蒹葭個人風格強烈，隊伍在潛移默化下，也有自己的風格，淘汰誰都是損失。」
「曹蒹葭加油啊，人氣排行輸給了姚貝娜，pk一定不能輸。」
曹蒹葭和姚貝娜都是超人氣選手，兩人從學員時，就一直處於pk狀態。
姚貝娜長時間冠軍唱歌榜首。
曹蒹葭長時間冠軍跳舞榜首。
韓橋看到，也挺驚訝的，正好這時是導師發言時間，韓橋沒有廢話：「加油吧。」
蔡依琳則要激動很多，站起身，她的妝容很有女團風，渾身亮閃閃，細膩的長腿，金色的長髮，鼓掌說：「蒹葭和貝娜都是特別強的學員，這次我也想知道，到底誰會獲勝。」
周傑輪酷酷的：「歌的話，肯定是貝娜的，不過蒹葭的舞依琳都說好，確實挺難選的。」
鏡頭切換。
曹蒹葭帶著自己的隊友走了過來。
一色的白色熱褲，大長腿踩著高跟鞋，黑色的小馬甲，女團風的妝容，性感又明媚。
韓橋看了看，點點頭，曹蒹葭是非常理性的選手，上次團隊裏高音出了問題，所以這次直接換掉了高音隊員，目前的高音選手是歌唱前十。
六個人擺著姿勢，背對著鏡頭。
隨著動感的音樂聲起。
主唱轉過身，眼神放電，笑容甜蜜，雙腿併攏，向前探著腰，似乎是抓住了光，輕聲開口：「笑就歌頌一皺眉毛就心痛」
「我沒空理會我隻感受你的感受」
「你要往哪走把我的靈魂也帶走」
「它為你著了魔留著有什麽用」
曹蒹葭回頭，她的優勢就是一雙又細又直的大長腿，腰纖細，身姿窈窕，禦姐風的眼神，禁慾係的清冷妝容，銀色高跟鞋走起來裊裊婷婷，似乎踩著少年人的心尖。
燥熱。
隨著歌到高潮。
舞蹈整齊劃一，踩著節奏點……
………………
後台。
選手室有電視，學員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的表演。
「4個a，天啊，這隊要逆天了。」
「曹蒹葭能得a還好說，為什麽其餘幾個上期b的也得a。」
還沒開始pk，心氣就弱了：「這還怎麽比，還好不是和這隊pk，太厲害了。」
「我都忍不住喜歡她們了。」
「這一隊的優勢就是舞蹈，這次歌唱部分也提起來了，這還怎麽比。」
角落裏。
柳鹽心哇哇涼，頭看著身側神色凝重的姑娘：「曉晨，怎麽樣？」
王曉晨搖搖頭：「這首歌太適合她們了，如果我們遇上，肯定會輸。」
「所以我們運氣好。」賈零心態好：「這次是姚貝娜她們遇上，祝她們好運吧。」
說著。
看著姚貝娜那一隊。
姚貝娜神色很平靜，眼神看過自己的隊員，望著王茜，忍不住說：「茜茜，高音一定要穩住。」
王茜左看看，右看看，心裏不舒服，憑什麽就點我，不情不願的：「知道了隊長，許夢舞蹈也要注意呢。」
姚貝娜又看著許夢。
許夢心跳如鼓，特別緊張，咬著嘴皮子：「隊長，我會注意的。」
「加油。」
6個人無論心裏怎麽想，手放在一起，聲音都是熱烈的。
工作人員通知上場。
姚貝娜帶著隊友走向舞蹈，這時，曹蒹葭也帶著隊友走下來，擦肩而過。
曹蒹葭精緻的臉頰汗涔涔的，眼神笑著：「茜茜別擔心，加油。」
王茜沒想到曹蒹葭這麽公然叫自己，幾乎不顧臉麵了，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僵硬說：「曹蒹葭，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曹蒹葭大長腿邁著，雙手插兜：「給你加油咯。」
錯身而過。
王茜心裏特別亂，她私下找過曹蒹葭，曹蒹葭沒有拒絕，哪知道在這候著，眼神瞥了幾位隊友，總感覺自己孤零零的。
到了出口。
姚貝娜回頭，手放在王茜肩頭：「別多想，深呼吸。」
………………
砰。
漆黑的舞台，一道光照亮，燈光中，柳詩施是領舞，頭髮染成了粉紅色，披肩的長髮，連體的黑色緊身連體衣，手指戳了一下，窈窕了走出來。
這一隊改編了歌曲。
前奏拉長，舞蹈時間也延長，柳詩施挺著小胸脯，還別說，挺有意思的。
韓橋看的津津有味，可惜沒有照相機。
隨著歌曲，舞台一盞盞光砰砰砰的點亮，6人都是黑色的連體衣，高跟鞋，身高差不多，在舞台上又跳又唱。
姚貝娜的唱功的確深厚，即便是熱舞，氣息依然很穩，成s形，雙手從胸口摸下，對著鏡頭，很冷酷的開口：「you are suppr star」
旋即是激烈的舞蹈。
女團舞也有風格，比如溫柔、抒情、性感，很顯然，姚貝娜這次是要把性感進行到底，舞蹈姿勢幾乎都是大開大合，隨著蹦蹦跳跳，緊身的黑色連體衣勾勒著身材曲線。
因為課程中身材管理。
所以。
韓橋隻能說，泡菜國女團之所以風靡，根本原因還是財閥可能會出錯，但審美永遠在線。
隨著激烈的舞蹈結束，許夢氣喘籲籲，邁著腿走到最前，高音開口：「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
「隻能愛你。」
「you are suppr ster」
………………
嘩啦啦，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是打分環節。
韓橋提起話筒：「特別好，上次的表演，舞蹈是你們的弱勢，這次舞蹈很有張力，繼續加油。」
「兩隊裏要選出獲勝隊，我的意見是a隊。」
周傑輪看了一下名單表：「貝娜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比上次好，唯一的缺點是唱的時候，要注意隊友的位置。」
「王茜你很緊張嗎？」
「啊……我……」王茜沒想到自己被點名：「傑輪老師，可能是我昨晚沒有休息好。」
「高音還是有一點點小瑕疵。」
「我的獲勝隊是a隊。」
蔡依琳則很開心：「特別高興詩施這次能成功挑戰自己，性感的舞蹈也可以駕馭的很好。」
「我要把我這票給b隊。」
」亦菲呢?」
柳亦菲提著話筒，細框眼鏡看著選手名單，姚貝娜這隊的表演和她在日本看到的女團表演幾乎沒有差距，猶豫了一下，紅唇輕張：「其實都做的很好，舞蹈很有力量，也很整齊，可以看出都是拚了命的練習的，我個人覺得王諾諾唱的時候，可以更大膽一點，那會好很多。」
「兩隊pk，我這票投給a隊，a隊的蒹葭舞蹈太棒了。」
隨著節目進行，
最後。
韓橋看著評分表：「獲勝隊是a隊。」
「個人的評分姚貝娜a級，柳詩施b級，許夢b級，王茜b級，王諾諾c級……」
………………
王茜走下舞台的時候，心情還不錯。
自己是b級。
而且，
自己還失誤了，如果不失誤，也就是說，自己是a級。
「王茜，你怎麽還笑的出來？」許夢忍不住撒火，就因為王茜失誤，所以pk輸了，看著哭成淚人的王諾諾，許夢也不好受。
pk輸了。
王諾諾是c級評分，自動降一級，就是d。
淘汰。
王諾諾是個短髮的姑娘，南京舞蹈學院的，從小就學習民族舞，頭髮是金黃色，從姚貝娜懷裏抬起頭，抽搐的鼻子，哽咽著：「隊長，謝謝你。」
姚貝娜嘆氣，摟著王諾諾：「沒事的，以後還有機會，我們永遠是隊友。」
「嗯……」王諾諾分別和柳詩施、許夢擁抱，掠過王茜，心酸的離開了湖南衛視的舞台。
她淘汰了。
宿舍都不能回去了，行李會有工作人員收納後，郵寄回她的地址，生活了幾個月的宿舍，現在回都回不去了。
這樣的姑娘。
今晚還有很多。
少女時代的殘酷是出了名的，有媒體更是直言不諱的批評韓橋沒有人情味，敗壞圈內口碑。
少女時代就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當然，也有特別滋潤的，星光環繞，眾星捧月，粉絲無數，那隻有人氣榜上的少部分人，可以無懼淘汰，一次一次的殺回來。
這樣的選手真的有。
楊穎就是。
門口。
寒風刺骨，幾個小姐妹看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為了夢想拚搏努力的隊友黯然的離去，哭的眼淚止不住，尤其是柳詩施，小姑娘多愁善感，頭埋在姚貝娜懷裏，根本不敢看。
送走了王諾諾。
許夢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王茜，氣不打一處來：「諾諾就是因為你的失誤離開的，你怎麽能這麽平靜？」
「不然呢？」
「王諾諾走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王茜看見幾人眼神聚焦自己，狡辯：「我承認我失誤了，但是我還是b級，也沒有淘汰啊，小獅子，許夢你，都沒有淘汰。」
「唯獨王諾諾淘汰了，如果她也是b級，怎麽會這樣。」
「所以，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你……」許夢被王茜的無恥打敗了，氣的手都顫抖。
「好了夢夢。」柳詩施經過隊友的離開，似乎改變了一些，摟著許夢的手臂：「我餓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走著。
「你幹嘛不讓我說？」
「你說有用嗎？」柳詩施看著燈火璀璨的湖南衛視大樓，又看了看路燈昏暗的外麵，前所未有的冷，緊緊依偎著閨蜜：「你永遠說服不了王茜，因為你不自私。」
………………
綜藝節目播放出來很快樂，錄製卻非常痛苦，100個人，16個隊，pk下來，結束快到十點了。
錄製了5個小時。
韓橋看導師都特別累了，幹脆決定終止錄製，素材夠多了，不過終止之前，韓橋還是讓學員們都上場。
階梯式的錄製大廳。
學員的座位，此時，不少已經熄滅了。
韓橋看著舞台中心的張靚穎，問著：「靚穎，說吧，你準備挑戰誰？」
張靚穎實力強悍，所有學員裏，唱歌的功力能排進前三。
但是性格太惡劣了，習慣獨來獨往，從不紮群，復活了幾位隊友，組團成功，結果第一輪公演結束，除了她，全部淘汰了。
外號「滅絕師太」。
「我選王茜。」
張靚穎挺冷酷的，說話嗓音很沉。
「好。」
「那下一次pk，就是你和王茜。」
韓橋做下決定，就準備離場了。
這時。
姚貝娜在王茜祈求的眼神中，還是不忍心的站起身：「我願意代表王茜出戰。」
「你要代表王茜和張靚穎pk？」
周傑輪忍不住問了句。
張靚穎和姚貝娜，幾乎是公認的少女時代最強唱功選手，觀眾都非常好奇，她們兩人，到底誰是最強。
「我覺得可以。」蔡依琳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但是，貝娜你如果輸了，要和王茜一起離開，你還願意嗎？」
「我願意。」姚貝娜點頭。
「韓哥，你認為呢？」
韓橋看著姚貝娜，笑了笑：「我同意，張靚穎，你和姚貝娜pk，我親自寫一首歌，誰贏了，誰就獲得這首歌的發行權。」
「霍」
觀眾席一下炸了。
韓橋的歌現在一首價值百萬，就這麽一次pk，就願意割捨出來，最關鍵是，有了韓橋這首歌，那麽，還沒有出道，就已經有火的趨勢了。
一首歌吃一輩子，是歌手的常態。
周傑輪這時也忍不住了：「既然韓橋都出歌，那我也添個彩頭，獲勝的選手，我則將為其定製一首歌。」
王炸。
韓橋和周傑輪輕描淡寫的說定製歌曲，除了說有才任性外，也不由羨慕這兩個好運的姑娘。
贏的人，一步登天，幾乎歌壇道路璀璨。
輸的人，徹底離開舞台，也許彼此再見，就是隔著電視了。
張靚穎都忍不住眼神流露出野心，看著姚貝娜，兩人目光對視，幾乎都是同樣的戰意。
這一期的節目效果。
炸裂。
………………
錄製結束。
韓橋要送柳亦非回酒店，所以單獨和柳亦非走，有些意外，柳曉麗不在。
她也放心他女兒。
到了酒店。
韓橋若無其事說：「茜茜，我和姨有點事情聊，可以上去坐坐嗎？」
柳亦非挺興奮的，不疑有它：「想去就去啊，走吧。」
兩人坐著電梯上了樓。
柳亦非敲了敲門，隨著門開，柳曉麗披著粉色真絲的睡裙，裏麵是貼身的睡衣，皮膚粉嫩，洗了頭髮，柔順的長髮裹在白毛巾裏，雪白的脖頸線一整個露出出來。
見到女兒，笑容滿麵，張開懷抱，就要抱抱。
柳亦非見自己老媽這麽打扮，趕緊叫道：「媽，韓橋和你有事說。」
「韓橋？」柳曉麗一下就怔住了，旋即麵不改色，笑著說：「臭丫頭，給你買了好吃的，去自己房間吃吧。」
「哦。」柳亦非也累了，眼神看了看韓橋，又看了看自己老媽，瞅著時間，很隨意說：「媽，晚上我和你睡，我去洗個澡就過來。」
「好。」柳曉麗素手自己的睡裙，十指係好睡裙衣帶。
看著柳亦非進了自己房間，想都不想，一把扯著韓橋到屋頭，門敞開著，雙手抱胸，防備的壓低聲音：「你想說什麽？」
「姐，你忘了你答應我的。」韓橋自顧自的一腳踢上門，隨手關了燈，黑漆漆的。
柳曉麗一下就慌了：「你到底想幹什麽，茜茜救災隔壁，小心我報警啊。」
「茜茜就在隔壁，你也不想茜茜知道吧。」韓橋笑著。
「你……」柳曉麗一下語塞，黑暗裏，她隻能模糊的看見韓橋的影子，心砰砰跳，站在衣櫃邊，摸到了衣架，警告說：「韓橋，你有大好的前途，別亂來。」
「明明是姐騙我。」韓橋啪的一聲打開燈，燈下，柳曉麗雙手捉著衣架，試著拿，結果柳曉麗死死不鬆手，韓橋雙手攤開：「這就是姐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你說的我和茜茜一樣，結果茜茜就是擁抱，我就是衣架是吧。」
柳曉麗見有了光，心一下就定了，丟了衣架，猶豫了一下，別過頭，手微微抬著，就是擁抱的姿勢。
韓橋笑了笑，摟著柳曉麗入懷，洗過頭後，頭髮絲都是香的，緊張下，柳曉麗粉嫩的皮膚起了粉粉的雞皮疙瘩……
就一秒。
柳曉麗火急火燎的撒開手，扯上裹著頭髮的毛巾，捂在胸口：「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姐，我們的約定還沒兌現呢？」
「不是已經任由你……」柳曉麗羞的臉都是紅的，韓橋和她女兒一樣大，安慰了自己就是孩子要抱抱，卻說不出口，幹脆叫：：你別太過分了……」
「那是上一個約定。」
「下一個約定，要不我幫姐想想。」韓橋描述著。
「夠了。」柳曉麗越聽越難堪，臉色煞白，低吼：「不要說了。」
「姐，你也不想茜茜知道我們的約定吧。」
「韓橋，你無恥。」柳曉麗歇斯底裏：「你簡直是魔鬼，你要麽年輕，為什麽非要折磨我。」
「姐你說錯了。」韓橋笑著：「我的確是魔鬼，但魔鬼從不無恥，魔鬼隻會公平的交易，你獲得，終將要以其他方式失去。」
「姐，走到這一步，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柳曉麗胸口起伏，幾乎是難以忍受韓橋的無恥行徑，卻又無可奈何，隨著目光越來越冷，咬著牙：「韓橋，你別忘了我們的第一個交易。」
「你隻能是茜茜。」
「當然，我從沒有忘。」
「說吧，你想怎麽樣？」柳曉麗冷笑說：「你是孤兒，缺母愛是吧，是要抱，還是要親，韓橋，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無恥。」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夠你死一百次了。」
「姐你又錯了。」
「你毀滅不了我，但一定會毀滅茜茜。」
「夠了。」柳曉麗毛巾狠狠的砸在韓橋臉上：「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我永遠不許你說她的名字。」
「好，我答應你。」韓橋把臉上的香香的毛巾丟了，他又不是表態，笑了笑：「姐，淡定，你這搞得我把你怎麽樣了一樣，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和諧的在交流嗎？」
柳曉麗目光冰冷，根本不回話。
韓橋也不囉嗦：「我要和姐做一日夫妻。」
「你說什麽？」柳曉麗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要和姐做一日夫妻。」
「你瘋了吧。」柳曉麗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手指指了指韓橋，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
韓橋點點頭。
「韓橋，你是真的有病。」柳曉麗煩躁的薅頭髮：「你是真的有病，我年紀都能做你媽了，你說要做一日夫妻，我是不是還要和你去拍婚紗照，扯結婚證，然後去見你爸媽。」
「對了，你沒爹媽。」
「還是，你是想？」柳曉麗眼神脅迫：「你要是敢，你就試試。」
「姐，你又錯了。」韓橋擺手：「就是一日夫妻，不是一日夫妻。」
「很純潔的。」韓橋看柳曉麗不願意，說著：「那行吧，那我和茜……」
「住口。」柳曉麗忍不住大吼，身子似蒲柳，顫抖了幾下，含著眼淚：「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我沒忘。」
柳曉麗指著門口：「現在你就滾，我答應你，但是時間必須我來定。」
「還有，隻能做茜茜。」
「行。」韓橋笑嗬嗬：「我這人最講道理，從不強人所難」
「姐，簽字吧。」
柳曉麗看著協議書，似乎是很簡單的婚姻協議，她對韓橋徹底絕望了，韓橋就是個缺母愛的表態魔鬼，簽了字：「趕緊滾，如果你敢動茜茜一根汗毛，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姐，你就這麽想和我同穴？」
「滾。」
韓橋張開懷抱。
柳曉麗眼睛裏冒著火，見韓橋不依不饒，冷冰冰的上前擁抱了一下，一秒就要走，韓橋勾住腰，衝著耳朵吻了一下，旋即放開手，搖晃著紙條：「這是利息。」
「滾。」
………………
韓橋離開後。
柳曉麗癱坐在床頭，一切都跟夢一樣，下意識摸了摸耳朵，看著鏡子裏，一下就驚醒了，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白皙粉嫩的臉霎時紅透。
柳亦非推開門進來，嚇一跳：「媽，你臉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韓橋他打你了。」
「你胡說什麽呢？」柳曉麗收拾著頭髮：「韓橋是你叔叔，他打我幹什麽？」
「韓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怎麽就是我叔叔了。」柳亦非沒想到這稱呼過了這麽久，柳曉麗又說了。
「他比你成熟，又叫我姐，當然是你叔叔。」
「好了，小孩子就別想這麽多了，過來乖乖睡覺。」
「哦。」柳亦非緊進老媽的懷裏，又說起了錄製時候的事：「媽你知道嗎？今天節目錄製太精彩了，姚貝娜和張靚穎pk，韓橋和周傑輪都承諾出一首歌。」
「哦……」柳曉麗摸著柳亦非的頭髮：「你老實說韓橋，你喜歡他？」
「媽你說什麽呢，我還是未成年，我不理你了，我睡覺了。」柳亦非白皙臉頰一下緋紅，翻過身閉上眼睛。
柳曉麗心力交瘁，關了燈，忍不住在心裏嘆氣。
湖邊的木屋裏。
秦瀾和黃奕衣衫襤褸，頂著頭造型師用鞭炮炸出的髮型，依然難掩清純可人。
「對不起。」秦瀾飾演的楚楚眼眉低垂。
「你別這麽說，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第二夢心疼的牽著楚楚，勸慰說：「幹嘛弄的那麽拘謹呢？」
秦瀾幽怨的抿嘴笑，眼神微抬，死心說：「幾年前，我誤會他殺了雲兒，幾年後，我又誤會他恐嚇我的雲兒，他一定很死我了。」
「他怎麽會恨你呢？」第二夢霍的站起身，深信不疑說：「你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啊。」
「不，夢姐姐。」
鏡頭下，秦瀾別過頭，眼眶濕潤，幽怨心碎：「他一生中最愛的那個人，恐怕已經不是我了。」
「哢。」
「這條過了。」導演喊了聲，看著監視器，摩挲著下巴，很滿意：「小瀾的楚楚表現的特別好，最近演技進步了啊。」
「休息半個小時。」
下了戲。
秦瀾霎時有氣無力的，邁著腿上了自己房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保溫杯，整個人窩在沙發裏，哎喲哎喲喊苦：「不學了，不學了，今天說什麽都不學了。」
一側戴著眼鏡的女人幹練利落，都市麗人的打扮，聞言輕笑：「我可是很貴的，伱不學可別怪我。」
「這可都是韓橋的錢。」
秦瀾一想到韓橋請的老師一天1200，掙紮的爬起來，看著茶幾上的財務報表，整個頭都大了，說起來她大學就是會計係畢業的，大學就學的夠慘了，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受這種折磨了。
事實證明天真了。
韓橋找的老師叫王姐，是行業內的資深，上市企業的財務高管，最近生孩子了，閑在家裏坐不住。
秦瀾就在王姐的監視下，看著盤古影視和盤古音樂的營收報表，苦哈哈的對帳。
「小瀾。」
房車門被人推開，黃奕笑嗬嗬的爬上車，熟絡的接過秦瀾小助理遞過來的咖啡，身子在定製的椅子上扭了扭腰，軟軟的，眯著眼睛喊：「還是你這舒服啊，凍暖夏涼，還有零食和飲料。」
秦瀾對著老師笑了笑，隻有幾個知心人了，悄無聲息蓋住報表，杵著圓潤的下巴：「喜歡就多來唄。」
「我是真羨慕你。」黃奕忽然長嘆氣。
「有什麽好羨慕的。」秦瀾嘆氣：「我都好羨慕你，聶元多好的，兩個人甜甜蜜蜜的。」
「呸。」
「早分手了。」
「啊？」秦瀾紅唇微張：「怎麽分手了？去年聶元不是還過來探班嗎？」
黃奕眼巴巴看著秦瀾，見秦瀾是真不知道韓橋對聶元下黑手，現在聶元都出道三年，歸來還是素人，想到聶元，黃奕就噁心，杵著下巴：「別提聶元了，好什麽啊，我是看透了，男人都一個樣，還不如找韓哥這樣的。」
說著，衝著外麵的香江圈明星努努唇：「你看她們，平時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這歧視，那歧視的，現在還不是隻有坐著小板凳受凍，哪有房車裏舒服。」
「整個劇組，也就你過的最舒心了。」
秦瀾環顧了一下房車，也沒看出多好的，放下筆，素手托著腮：「哪有你說的這麽好。」
「韓哥雖然花心，但至少真的有本事啊。」黃奕頭暈乎乎的，主要是房車裏暖氣開的充足，翹著腿，隨口就說了。
「花心？」秦瀾一下就坐正了，心砰砰跳，一股火燒，問著：「小奕，為什麽這麽說啊，韓橋平時花邊新聞是多了點，但都知道是緋聞。」
黃奕別過頭，有些驚訝：「你不知道嗎？」
「什麽啊。」秦瀾心裏有些慌，喉嚨裏吐著：你知道什麽了，快告訴我。」
「就是最近的新聞啊。」黃奕見秦瀾平常的淡定一整個消失無蹤，同仇敵愾：「最近不是潛伏正火，然後李小染上新聞說了些有的沒的。」
「不過小瀾你別擔心，韓哥都沒有回應的。」
「估計是李小染自己亂攀護關係吧。」
「是啊，肯定是李小染亂說的。」秦瀾聽見熟悉的名字，心裏的火一下就沒了，自覺的渾身沒了力氣，窩在座椅裏。
黃奕還想出聲安慰，話到了嘴邊，嘆氣：「小瀾，好好休息一下吧。」
房車裏靜悄悄的。
秦瀾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其實第一次知道韓橋亂搞，秦瀾整個人被貫穿了，撕扯著攪疼，輾轉反側，第二次就有點麻木了，現在，聽到韓橋的花邊新聞，秦瀾心裏酸酸的，既委屈，又無力。
她想過離開，可是，又不甘心。
「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多了幾個情敵。」王姐對秦瀾印象不錯，事業心很強，就是擰不清，戀愛腦，黑西褲下長腿翹著，雙手抱胸，指著茶幾上的報表：「比起糾結幾個女人，不如抓緊最重要的事情，盤古影視和盤古音樂我看了，都是效應非常好的公司，所以大概率是韓橋的主力產業，現在他既然把公司的財政大權交給你，」
「女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麽？」
秦瀾有氣無力的：「我又不是為了他的錢，再好有什麽用。」
「你是不是傻啊。」王姐拍了拍秦瀾的腿：「你掌握了他的錢，還怕鬥不過小三。」
「你以為有錢人就是風和日麗，家庭和諧，太太們每天就是插插花，喝喝茶……」王姐對豪門恩怨門清，嗤之以鼻：「那是你不知道男的在外麵有多亂來，這些公司就是他的孩子，你牽住了風箏的線，還怕他飛走不成。」
秦瀾迷茫的眼神忽然點亮，小屁股一扭，坐正身體，感激的看著王姐：「老師，你說的太對了。」
孺子可教。
王姐很欣慰傻姑娘迷途知返，比起教秦瀾財務的知識，協助秦瀾鬥小三明顯更有挑戰性，王姐戰意高漲：「來，我先教你怎麽從財務入手，扶持自己的親信，我們先這樣…………」
「我決定了，我要給他生個兒子。」秦瀾托著腮。
「……」
王姐手裏的筆掉了，
這一刻她第一次覺得她真傻。
秦瀾揮了揮小拳頭，戰意凜然：「當然，王姐說的也要學，這些都是我兒子的，休想讓外人搶了去。」
也行吧。
王姐自我說服。
至少還是鬥小三……
……………………
韓橋當然不知道秦瀾事業心拐了彎，提前開啟了「宮鬥」劇本，他現在正忙著忽悠小姑娘呢。
柳詩施不可否認，確實憨凶憨凶的，尤其是現在還是牙口不好的小貓，但是，憨憨也有好處，就是裝傻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
「韓哥……」柳詩施都快有哭腔了：「我說了不算啊，你要找我媽。」
「那你媽電話是多少？」
「我媽不讓我未成年進娛樂圈。」柳詩施挺起平平無奇的小胸脯，一下就強硬了：「她說我現在的主演任務是好好學習。」
「那你畢業了呢？」
「我不知道，你要問我媽。」
雙方眼睛就這麽互相對視著，終於，韓橋揮揮手，驅趕蒼蠅似的：「趕緊走，趕緊走，看見你就煩。」
「哦。」柳詩施露出笑容，撒腿就跑。
跑了幾步，又扭扭捏捏的回來，挺不好意思的。
韓橋眼皮子一抬：「晚了，現在你想來，要看我心情了。」
「不是……」小姑娘特別不好意思，披肩的頭髮搖晃的，眼神黑溜溜的：「韓哥，我就是想問，我拒絕了，還可以吃零食不。」
韓橋咳嗽了一聲：「不可以！」
轉身就走。
還想吃零食，碗都給你一腳踹飛了。
………………
晚上，少女時代宿舍。
柳詩施還是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零食，舒坦的窩在床上，如果沒有上午倒黴的事情，她對今天很滿意。
姚貝鈉白毛巾裹著頭髮，晾曬自己的小汗衫，終於問出了宿舍裏最想知道的問題：「韓哥今天說什麽了呀。」
「哦。」柳詩施沒有察覺到寢室氛圍，放下零食：「韓哥說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嗯，盤古影視。」
「啊。」
「砰。」
尖叫是許夢發出的，這姑娘正壓著腿，一下閃了腰，瘸著腿頑強的爬到好閨蜜床上，一把摟住，激動的哇哇哭：「小獅子，苟富貴，勿相忘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砰」的一聲是王茜端著的水盆落在了地上，地上濕漉漉的，卻沒有人顧，臉色有些難看，陰陽怪氣的：「恭喜你了啊，我們這個隊也算是出名了，兩個隊員被韓哥單獨看上了。」
「單獨」被王茜咬的很長。
許夢就要說話，柳詩施蓋上被子：「我拒絕了。」
「什麽？」
姚貝娜坐不住了，站起身：「你是不是傻，盤古影視現在是業內知名公司，你既然拒絕了，你……你……你氣死我了。」
「我知道啊。」柳詩施難能可貴的端正神色，小臉蛋滿是認真：「韓哥的公司再好，可我們是一個團隊，隊長沒有放棄我，我也不會背叛隊伍。」
許夢翹著眉毛看著王茜，摟著好閨蜜：「不愧是你小獅子，有的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可惜她不知道，我們根本看不上葡萄。」
「好了。」
姚貝娜即使製止，拍拍手：「小獅子長大了，都有這樣的覺悟，我們更要努力了，早點睡，明天又是惡戰。」
宿舍裏熄了燈。
柳詩施小腿抱著被子，睡的迷迷糊糊，一團黑影竄進被窩裏，半睜開眼看過去，是姚貝娜。
「隊……」
柳詩施眼睛瞪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姚貝娜很無語，豎著手指頭放在嘴上：「噓，別說話，小獅子，剛才有人我有些話不好說，以後別這麽傻了，有好機會就趕緊答應吧。」
看著柳詩施眼睛裏的迷茫，姚貝娜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我都是這麽傻，又怎麽能來勸你。」
「就是因為我傻，所以我才不願看見你也傻，懂嗎？」
姚貝娜放下手，手心黏糊糊的，嫌棄的在柳詩施被子上蹭了蹭：「現在你可以說話了，你有什麽想說的。」
柳詩施頭縮回被子裏，眼睛困困的，語氣呢喃：「隊長，你的手心好甜啊，用的什麽護手霜。」
姚貝娜看著柳詩施，也沒轍了，摟著柳詩施，閉上眼睛：「你就裝吧，懶的拆穿你，睡覺，睡覺。」
…………
次日。
時代星空錄製大廳，階梯式的錄製大廳燈光璀璨，白色和藍色構成了錄製大廳的主色調，華麗又青春。
導師席。
韓橋看著身邊神色激動的柳亦非，放下名單：「亦非，有沒有興趣下去表演一下。」
飛行嘉賓一般都會有舞台初秀，一方麵是為了營業，另一方麵，也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不過。
柳曉麗斷然拒絕了，從柳亦非的反應看，顯然她不知道這個事情。
「表演？」
柳亦非罕見的戴著修飾臉頰線條的銀色眼鏡，顯得臉蛋膩白，體態纖細，淺藍色的蓬鬆長裙，肩頸線下，雪白的鎖骨，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有些遺憾：「算了，我媽媽估計怕我表演失誤。」
「別管姐啊。」韓橋笑著：「問問你自己，想去嗎？」
柳亦非看著舞台，神情很是嚮往，眼神微低，糾結了一下，紅唇說著：「算了，下次有機會的。」
韓橋聳聳肩。
柳亦非對柳曉麗的壓迫都習慣了，少有自己做決定的時候，這個不能著急，慢慢培養。
導師席幾個人閑聊。
這時。
隨著舞台的燈光全部點亮，似乎星光隕落，隨著主持人宣布賽製。
少女時代，第二輪公演正式開始。
公演的賽製，是1v1pk，輸的一方評級自動降一級，也就是說，即便表現好，獲得了a級評價，也會降級成為b級，淘汰線，也成為了c級，而獲勝方，也自動提升一級。
隨著大熒幕點亮。
首次pk的，是曹蒹葭隊vs姚貝娜隊。
頓時。
觀眾席歡呼聲起。
幾個好閨蜜嘟囔著：「節目組明顯搞事情啊，一上來就是王牌對王牌。」
「姚貝娜和曹蒹葭個人風格強烈，隊伍在潛移默化下，也有自己的風格，淘汰誰都是損失。」
「曹蒹葭加油啊，人氣排行輸給了姚貝娜，pk一定不能輸。」
曹蒹葭和姚貝娜都是超人氣選手，兩人從學員時，就一直處於pk狀態。
姚貝娜長時間冠軍唱歌榜首。
曹蒹葭長時間冠軍跳舞榜首。
韓橋看到，也挺驚訝的，正好這時是導師發言時間，韓橋沒有廢話：「加油吧。」
蔡依琳則要激動很多，站起身，她的妝容很有女團風，渾身亮閃閃，細膩的長腿，金色的長髮，鼓掌說：「蒹葭和貝娜都是特別強的學員，這次我也想知道，到底誰會獲勝。」
周傑輪酷酷的：「歌的話，肯定是貝娜的，不過蒹葭的舞依琳都說好，確實挺難選的。」
鏡頭切換。
曹蒹葭帶著自己的隊友走了過來。
一色的白色熱褲，大長腿踩著高跟鞋，黑色的小馬甲，女團風的妝容，性感又明媚。
韓橋看了看，點點頭，曹蒹葭是非常理性的選手，上次團隊裏高音出了問題，所以這次直接換掉了高音隊員，目前的高音選手是歌唱前十。
六個人擺著姿勢，背對著鏡頭。
隨著動感的音樂聲起。
主唱轉過身，眼神放電，笑容甜蜜，雙腿併攏，向前探著腰，似乎是抓住了光，輕聲開口：「笑就歌頌一皺眉毛就心痛」
「我沒空理會我隻感受你的感受」
「你要往哪走把我的靈魂也帶走」
「它為你著了魔留著有什麽用」
曹蒹葭回頭，她的優勢就是一雙又細又直的大長腿，腰纖細，身姿窈窕，禦姐風的眼神，禁慾係的清冷妝容，銀色高跟鞋走起來裊裊婷婷，似乎踩著少年人的心尖。
燥熱。
隨著歌到高潮。
舞蹈整齊劃一，踩著節奏點……
………………
後台。
選手室有電視，學員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的表演。
「4個a，天啊，這隊要逆天了。」
「曹蒹葭能得a還好說，為什麽其餘幾個上期b的也得a。」
還沒開始pk，心氣就弱了：「這還怎麽比，還好不是和這隊pk，太厲害了。」
「我都忍不住喜歡她們了。」
「這一隊的優勢就是舞蹈，這次歌唱部分也提起來了，這還怎麽比。」
角落裏。
柳鹽心哇哇涼，頭看著身側神色凝重的姑娘：「曉晨，怎麽樣？」
王曉晨搖搖頭：「這首歌太適合她們了，如果我們遇上，肯定會輸。」
「所以我們運氣好。」賈零心態好：「這次是姚貝娜她們遇上，祝她們好運吧。」
說著。
看著姚貝娜那一隊。
姚貝娜神色很平靜，眼神看過自己的隊員，望著王茜，忍不住說：「茜茜，高音一定要穩住。」
王茜左看看，右看看，心裏不舒服，憑什麽就點我，不情不願的：「知道了隊長，許夢舞蹈也要注意呢。」
姚貝娜又看著許夢。
許夢心跳如鼓，特別緊張，咬著嘴皮子：「隊長，我會注意的。」
「加油。」
6個人無論心裏怎麽想，手放在一起，聲音都是熱烈的。
工作人員通知上場。
姚貝娜帶著隊友走向舞蹈，這時，曹蒹葭也帶著隊友走下來，擦肩而過。
曹蒹葭精緻的臉頰汗涔涔的，眼神笑著：「茜茜別擔心，加油。」
王茜沒想到曹蒹葭這麽公然叫自己，幾乎不顧臉麵了，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僵硬說：「曹蒹葭，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曹蒹葭大長腿邁著，雙手插兜：「給你加油咯。」
錯身而過。
王茜心裏特別亂，她私下找過曹蒹葭，曹蒹葭沒有拒絕，哪知道在這候著，眼神瞥了幾位隊友，總感覺自己孤零零的。
到了出口。
姚貝娜回頭，手放在王茜肩頭：「別多想，深呼吸。」
………………
砰。
漆黑的舞台，一道光照亮，燈光中，柳詩施是領舞，頭髮染成了粉紅色，披肩的長髮，連體的黑色緊身連體衣，手指戳了一下，窈窕了走出來。
這一隊改編了歌曲。
前奏拉長，舞蹈時間也延長，柳詩施挺著小胸脯，還別說，挺有意思的。
韓橋看的津津有味，可惜沒有照相機。
隨著歌曲，舞台一盞盞光砰砰砰的點亮，6人都是黑色的連體衣，高跟鞋，身高差不多，在舞台上又跳又唱。
姚貝娜的唱功的確深厚，即便是熱舞，氣息依然很穩，成s形，雙手從胸口摸下，對著鏡頭，很冷酷的開口：「you are suppr star」
旋即是激烈的舞蹈。
女團舞也有風格，比如溫柔、抒情、性感，很顯然，姚貝娜這次是要把性感進行到底，舞蹈姿勢幾乎都是大開大合，隨著蹦蹦跳跳，緊身的黑色連體衣勾勒著身材曲線。
因為課程中身材管理。
所以。
韓橋隻能說，泡菜國女團之所以風靡，根本原因還是財閥可能會出錯，但審美永遠在線。
隨著激烈的舞蹈結束，許夢氣喘籲籲，邁著腿走到最前，高音開口：「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
「隻能愛你。」
「you are suppr ster」
………………
嘩啦啦，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是打分環節。
韓橋提起話筒：「特別好，上次的表演，舞蹈是你們的弱勢，這次舞蹈很有張力，繼續加油。」
「兩隊裏要選出獲勝隊，我的意見是a隊。」
周傑輪看了一下名單表：「貝娜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比上次好，唯一的缺點是唱的時候，要注意隊友的位置。」
「王茜你很緊張嗎？」
「啊……我……」王茜沒想到自己被點名：「傑輪老師，可能是我昨晚沒有休息好。」
「高音還是有一點點小瑕疵。」
「我的獲勝隊是a隊。」
蔡依琳則很開心：「特別高興詩施這次能成功挑戰自己，性感的舞蹈也可以駕馭的很好。」
「我要把我這票給b隊。」
」亦菲呢?」
柳亦菲提著話筒，細框眼鏡看著選手名單，姚貝娜這隊的表演和她在日本看到的女團表演幾乎沒有差距，猶豫了一下，紅唇輕張：「其實都做的很好，舞蹈很有力量，也很整齊，可以看出都是拚了命的練習的，我個人覺得王諾諾唱的時候，可以更大膽一點，那會好很多。」
「兩隊pk，我這票投給a隊，a隊的蒹葭舞蹈太棒了。」
隨著節目進行，
最後。
韓橋看著評分表：「獲勝隊是a隊。」
「個人的評分姚貝娜a級，柳詩施b級，許夢b級，王茜b級，王諾諾c級……」
………………
王茜走下舞台的時候，心情還不錯。
自己是b級。
而且，
自己還失誤了，如果不失誤，也就是說，自己是a級。
「王茜，你怎麽還笑的出來？」許夢忍不住撒火，就因為王茜失誤，所以pk輸了，看著哭成淚人的王諾諾，許夢也不好受。
pk輸了。
王諾諾是c級評分，自動降一級，就是d。
淘汰。
王諾諾是個短髮的姑娘，南京舞蹈學院的，從小就學習民族舞，頭髮是金黃色，從姚貝娜懷裏抬起頭，抽搐的鼻子，哽咽著：「隊長，謝謝你。」
姚貝娜嘆氣，摟著王諾諾：「沒事的，以後還有機會，我們永遠是隊友。」
「嗯……」王諾諾分別和柳詩施、許夢擁抱，掠過王茜，心酸的離開了湖南衛視的舞台。
她淘汰了。
宿舍都不能回去了，行李會有工作人員收納後，郵寄回她的地址，生活了幾個月的宿舍，現在回都回不去了。
這樣的姑娘。
今晚還有很多。
少女時代的殘酷是出了名的，有媒體更是直言不諱的批評韓橋沒有人情味，敗壞圈內口碑。
少女時代就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當然，也有特別滋潤的，星光環繞，眾星捧月，粉絲無數，那隻有人氣榜上的少部分人，可以無懼淘汰，一次一次的殺回來。
這樣的選手真的有。
楊穎就是。
門口。
寒風刺骨，幾個小姐妹看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為了夢想拚搏努力的隊友黯然的離去，哭的眼淚止不住，尤其是柳詩施，小姑娘多愁善感，頭埋在姚貝娜懷裏，根本不敢看。
送走了王諾諾。
許夢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王茜，氣不打一處來：「諾諾就是因為你的失誤離開的，你怎麽能這麽平靜？」
「不然呢？」
「王諾諾走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王茜看見幾人眼神聚焦自己，狡辯：「我承認我失誤了，但是我還是b級，也沒有淘汰啊，小獅子，許夢你，都沒有淘汰。」
「唯獨王諾諾淘汰了，如果她也是b級，怎麽會這樣。」
「所以，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你……」許夢被王茜的無恥打敗了，氣的手都顫抖。
「好了夢夢。」柳詩施經過隊友的離開，似乎改變了一些，摟著許夢的手臂：「我餓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走著。
「你幹嘛不讓我說？」
「你說有用嗎？」柳詩施看著燈火璀璨的湖南衛視大樓，又看了看路燈昏暗的外麵，前所未有的冷，緊緊依偎著閨蜜：「你永遠說服不了王茜，因為你不自私。」
………………
綜藝節目播放出來很快樂，錄製卻非常痛苦，100個人，16個隊，pk下來，結束快到十點了。
錄製了5個小時。
韓橋看導師都特別累了，幹脆決定終止錄製，素材夠多了，不過終止之前，韓橋還是讓學員們都上場。
階梯式的錄製大廳。
學員的座位，此時，不少已經熄滅了。
韓橋看著舞台中心的張靚穎，問著：「靚穎，說吧，你準備挑戰誰？」
張靚穎實力強悍，所有學員裏，唱歌的功力能排進前三。
但是性格太惡劣了，習慣獨來獨往，從不紮群，復活了幾位隊友，組團成功，結果第一輪公演結束，除了她，全部淘汰了。
外號「滅絕師太」。
「我選王茜。」
張靚穎挺冷酷的，說話嗓音很沉。
「好。」
「那下一次pk，就是你和王茜。」
韓橋做下決定，就準備離場了。
這時。
姚貝娜在王茜祈求的眼神中，還是不忍心的站起身：「我願意代表王茜出戰。」
「你要代表王茜和張靚穎pk？」
周傑輪忍不住問了句。
張靚穎和姚貝娜，幾乎是公認的少女時代最強唱功選手，觀眾都非常好奇，她們兩人，到底誰是最強。
「我覺得可以。」蔡依琳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但是，貝娜你如果輸了，要和王茜一起離開，你還願意嗎？」
「我願意。」姚貝娜點頭。
「韓哥，你認為呢？」
韓橋看著姚貝娜，笑了笑：「我同意，張靚穎，你和姚貝娜pk，我親自寫一首歌，誰贏了，誰就獲得這首歌的發行權。」
「霍」
觀眾席一下炸了。
韓橋的歌現在一首價值百萬，就這麽一次pk，就願意割捨出來，最關鍵是，有了韓橋這首歌，那麽，還沒有出道，就已經有火的趨勢了。
一首歌吃一輩子，是歌手的常態。
周傑輪這時也忍不住了：「既然韓橋都出歌，那我也添個彩頭，獲勝的選手，我則將為其定製一首歌。」
王炸。
韓橋和周傑輪輕描淡寫的說定製歌曲，除了說有才任性外，也不由羨慕這兩個好運的姑娘。
贏的人，一步登天，幾乎歌壇道路璀璨。
輸的人，徹底離開舞台，也許彼此再見，就是隔著電視了。
張靚穎都忍不住眼神流露出野心，看著姚貝娜，兩人目光對視，幾乎都是同樣的戰意。
這一期的節目效果。
炸裂。
………………
錄製結束。
韓橋要送柳亦非回酒店，所以單獨和柳亦非走，有些意外，柳曉麗不在。
她也放心他女兒。
到了酒店。
韓橋若無其事說：「茜茜，我和姨有點事情聊，可以上去坐坐嗎？」
柳亦非挺興奮的，不疑有它：「想去就去啊，走吧。」
兩人坐著電梯上了樓。
柳亦非敲了敲門，隨著門開，柳曉麗披著粉色真絲的睡裙，裏麵是貼身的睡衣，皮膚粉嫩，洗了頭髮，柔順的長髮裹在白毛巾裏，雪白的脖頸線一整個露出出來。
見到女兒，笑容滿麵，張開懷抱，就要抱抱。
柳亦非見自己老媽這麽打扮，趕緊叫道：「媽，韓橋和你有事說。」
「韓橋？」柳曉麗一下就怔住了，旋即麵不改色，笑著說：「臭丫頭，給你買了好吃的，去自己房間吃吧。」
「哦。」柳亦非也累了，眼神看了看韓橋，又看了看自己老媽，瞅著時間，很隨意說：「媽，晚上我和你睡，我去洗個澡就過來。」
「好。」柳曉麗素手自己的睡裙，十指係好睡裙衣帶。
看著柳亦非進了自己房間，想都不想，一把扯著韓橋到屋頭，門敞開著，雙手抱胸，防備的壓低聲音：「你想說什麽？」
「姐，你忘了你答應我的。」韓橋自顧自的一腳踢上門，隨手關了燈，黑漆漆的。
柳曉麗一下就慌了：「你到底想幹什麽，茜茜救災隔壁，小心我報警啊。」
「茜茜就在隔壁，你也不想茜茜知道吧。」韓橋笑著。
「你……」柳曉麗一下語塞，黑暗裏，她隻能模糊的看見韓橋的影子，心砰砰跳，站在衣櫃邊，摸到了衣架，警告說：「韓橋，你有大好的前途，別亂來。」
「明明是姐騙我。」韓橋啪的一聲打開燈，燈下，柳曉麗雙手捉著衣架，試著拿，結果柳曉麗死死不鬆手，韓橋雙手攤開：「這就是姐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你說的我和茜茜一樣，結果茜茜就是擁抱，我就是衣架是吧。」
柳曉麗見有了光，心一下就定了，丟了衣架，猶豫了一下，別過頭，手微微抬著，就是擁抱的姿勢。
韓橋笑了笑，摟著柳曉麗入懷，洗過頭後，頭髮絲都是香的，緊張下，柳曉麗粉嫩的皮膚起了粉粉的雞皮疙瘩……
就一秒。
柳曉麗火急火燎的撒開手，扯上裹著頭髮的毛巾，捂在胸口：「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姐，我們的約定還沒兌現呢？」
「不是已經任由你……」柳曉麗羞的臉都是紅的，韓橋和她女兒一樣大，安慰了自己就是孩子要抱抱，卻說不出口，幹脆叫：：你別太過分了……」
「那是上一個約定。」
「下一個約定，要不我幫姐想想。」韓橋描述著。
「夠了。」柳曉麗越聽越難堪，臉色煞白，低吼：「不要說了。」
「姐，你也不想茜茜知道我們的約定吧。」
「韓橋，你無恥。」柳曉麗歇斯底裏：「你簡直是魔鬼，你要麽年輕，為什麽非要折磨我。」
「姐你說錯了。」韓橋笑著：「我的確是魔鬼，但魔鬼從不無恥，魔鬼隻會公平的交易，你獲得，終將要以其他方式失去。」
「姐，走到這一步，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柳曉麗胸口起伏，幾乎是難以忍受韓橋的無恥行徑，卻又無可奈何，隨著目光越來越冷，咬著牙：「韓橋，你別忘了我們的第一個交易。」
「你隻能是茜茜。」
「當然，我從沒有忘。」
「說吧，你想怎麽樣？」柳曉麗冷笑說：「你是孤兒，缺母愛是吧，是要抱，還是要親，韓橋，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無恥。」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夠你死一百次了。」
「姐你又錯了。」
「你毀滅不了我，但一定會毀滅茜茜。」
「夠了。」柳曉麗毛巾狠狠的砸在韓橋臉上：「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我永遠不許你說她的名字。」
「好，我答應你。」韓橋把臉上的香香的毛巾丟了，他又不是表態，笑了笑：「姐，淡定，你這搞得我把你怎麽樣了一樣，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和諧的在交流嗎？」
柳曉麗目光冰冷，根本不回話。
韓橋也不囉嗦：「我要和姐做一日夫妻。」
「你說什麽？」柳曉麗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要和姐做一日夫妻。」
「你瘋了吧。」柳曉麗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手指指了指韓橋，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
韓橋點點頭。
「韓橋，你是真的有病。」柳曉麗煩躁的薅頭髮：「你是真的有病，我年紀都能做你媽了，你說要做一日夫妻，我是不是還要和你去拍婚紗照，扯結婚證，然後去見你爸媽。」
「對了，你沒爹媽。」
「還是，你是想？」柳曉麗眼神脅迫：「你要是敢，你就試試。」
「姐，你又錯了。」韓橋擺手：「就是一日夫妻，不是一日夫妻。」
「很純潔的。」韓橋看柳曉麗不願意，說著：「那行吧，那我和茜……」
「住口。」柳曉麗忍不住大吼，身子似蒲柳，顫抖了幾下，含著眼淚：「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我沒忘。」
柳曉麗指著門口：「現在你就滾，我答應你，但是時間必須我來定。」
「還有，隻能做茜茜。」
「行。」韓橋笑嗬嗬：「我這人最講道理，從不強人所難」
「姐，簽字吧。」
柳曉麗看著協議書，似乎是很簡單的婚姻協議，她對韓橋徹底絕望了，韓橋就是個缺母愛的表態魔鬼，簽了字：「趕緊滾，如果你敢動茜茜一根汗毛，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姐，你就這麽想和我同穴？」
「滾。」
韓橋張開懷抱。
柳曉麗眼睛裏冒著火，見韓橋不依不饒，冷冰冰的上前擁抱了一下，一秒就要走，韓橋勾住腰，衝著耳朵吻了一下，旋即放開手，搖晃著紙條：「這是利息。」
「滾。」
………………
韓橋離開後。
柳曉麗癱坐在床頭，一切都跟夢一樣，下意識摸了摸耳朵，看著鏡子裏，一下就驚醒了，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白皙粉嫩的臉霎時紅透。
柳亦非推開門進來，嚇一跳：「媽，你臉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韓橋他打你了。」
「你胡說什麽呢？」柳曉麗收拾著頭髮：「韓橋是你叔叔，他打我幹什麽？」
「韓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怎麽就是我叔叔了。」柳亦非沒想到這稱呼過了這麽久，柳曉麗又說了。
「他比你成熟，又叫我姐，當然是你叔叔。」
「好了，小孩子就別想這麽多了，過來乖乖睡覺。」
「哦。」柳亦非緊進老媽的懷裏，又說起了錄製時候的事：「媽你知道嗎？今天節目錄製太精彩了，姚貝娜和張靚穎pk，韓橋和周傑輪都承諾出一首歌。」
「哦……」柳曉麗摸著柳亦非的頭髮：「你老實說韓橋，你喜歡他？」
「媽你說什麽呢，我還是未成年，我不理你了，我睡覺了。」柳亦非白皙臉頰一下緋紅，翻過身閉上眼睛。
柳曉麗心力交瘁，關了燈，忍不住在心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