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管死活非要和唐九拚,妹妹嫌棄她不要她了。


    她都想不到理由再去勉強楚瑜了。


    唐九被楚瑜說得有幾份心動,「說出你的賭約。」


    「但沒有記憶的我愛上了你,就算你贏了,那麽你得償所願,你將擁有我。」


    此話一說,唐九免不了心動。


    「說說看,怎麽樣算輸了。」


    「我沒有愛上你,你放過這個世界還有我們。」


    唐九沉默一會,點頭。


    楚瑜鬆了口氣,「我還有一個條件,讓我最後和這個人再說些話。」


    唐九遲疑。


    楚瑜繼續說道:「畢竟也姐妹一場,讓我把她說服吧。」


    唐九點點頭。


    她說道,「一炷香的時間後,我會再來的。」


    等隻剩下她們了,石洞的聲音重重疊疊。


    也是第一次以這樣身份麵對。


    顧清辭看著她,才發現廝磨的頸處原來纖細,一掌握住就可以折斷。


    但最後她還是抱住了楚瑜,貪婪地吸取她的氣息。


    「如果我更強大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顧清辭問道。


    「像唐九那麽強大,我也不會喜歡她。」楚瑜不滿道。


    「你真不愛我了嗎?」


    聽出她話裏的威脅,楚瑜決定要修整顧清辭的性格,「是的,你把我殺了,還能死在一塊。」


    顧清辭隻是抱得她更緊了。


    頸後一直經受著滾熱的淚水。


    顧清辭哭起來,沒有什麽動靜,隻是一直流一直流。


    「我不捨得。」她說得情深義重。


    也就這份愛意是真的。


    楚瑜把她的臉抬起來,「你相信我,我不會愛上別人。」


    水龍頭關上,顧清辭嗯了一聲,然後低頭,貼在她唇上。


    楚瑜掙紮兩下,軟綿綿按在她胸口,還是讓她如願了。


    分開時,才繼續說道:「但是我會不喜歡你了也是真的。」


    顧清辭目露迷茫,又聽見楚瑜溫柔地對她說道:「顧清辭,去聽自己的聲音,原本這個世界沒有我,你在渴望什麽,滿足自己。」


    小狗狗又蹭過來,想要蹭蹭唇角。


    被楚瑜一把推開,「你現在好糟糕,你看見唐九了嗎?這就是你,我不會喜歡一個沒有我就毀滅世界的瘋子。」


    顧清辭沉默,她隻想在靠近一點楚瑜。


    「說明什麽!你隻是把感情灌注在我身上,我代替了世界遭受你的蹂躪。」


    眼尾垂了下來,楚瑜按著她的胸口,不許她親密。


    顧清辭不知道說些什麽。


    想親親又被擋住。


    「你掩藏在內心裏的不滿,你一直忽視著的自我,還記得金陵平和街嗎?」


    顧清辭杏眼微張。


    「對,去告訴她,你沒有錯。」楚瑜繼續說道,「你母親年過八旬,還活在世界上。」


    要堅持自我啊,首先人人都要學會自我很好這個觀念。


    楚瑜希望,顧清辭能自己生長出獨立人格。


    臨走前她還補刀,「我不許你這樣喜歡我,不要來影響我的賭約。」


    「妹妹。」顧清辭無力地呼喊。


    「我不想被你沒有餘地愛意包圍了,這樣的愛我不想要了!」


    分開後,楚瑜看著唐九尷尬。


    「你騙我。」對方指責。


    楚瑜心虛道,「我是認真的,她要是這樣一直不改我真不喜歡了。」


    「絕情的女人。」


    「你懂什麽!」楚瑜冒出火。


    「我就是想要她先愛她自己再愛我,她現在把所有一切壓在我身上本來就有問題。」


    看見唐九不解的目光。


    算了,兩個傻子。


    楚瑜閉目,不打算聊了。


    「還不施法?」


    第88章 治癒


    自從顧清辭從魔窟中回來,魔界再無消息,人界一片喜氣洋洋。


    她又一次成為世人的救世主。


    很無聊不是嗎?


    顧清辭坐在書桌前,用繁忙的工作代替對楚瑜的思念。


    臨走之前,楚瑜警告過,不許她去打擾她們之間的賭約。


    她什麽也做不了。


    心裏不惶恐嗎?


    很害怕的,可又想到楚瑜對自己嫌棄。


    還有不喜歡你了的警告,她隻能忍耐住。


    第一年,她還不信,常常進入裂縫,多次被打的半死不活,被唐九治好後回來。


    她不服,想找到打開時空的方法,等她循環百八十次,唐九一定不再話下,但不隨人願,沒有辦法。


    第二年,杏花雨落,又是一年泛舟遊湖。


    她站在院子裏,準備上等的青梅,用清水洗好。


    等了許久,桃花落在肩膀。


    如此往復,不見故人。


    第三年,她準備毀滅世界,殫心竭慮想盡辦法,唐九急忙趕到。


    最後一刻,她丟下手中的劍,隻是朝著楚瑜所在的地方看去。


    長時間的迷茫與壓抑。


    顧清辭坐在白色的棉被之中,滿臉汗漬,青絲落在臉側,她單手捂住嘴,不知如何發泄。


    妹妹太狠了。


    連喜歡都不允許。


    幾次嘶吼都吞入喉嚨。她忽而想到,以前那樣的喜歡方式不被允許了。


    難道不能用新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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