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勤勤懇懇複製出倫理大劇-《雷雨》。


    這部嗑瓜子大作,紅袖卻隻看著自己,真傻啊。


    她嘖聲哀嘆,伸了個懶腰,「好啦,放完了。」


    她轉身看去,紅袖的眼神裏有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東西,能讓她渾身寒毛立起。


    「你今天心情很好嘛。」楚瑜站起身,故作深思摸了下頜,「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我該清東西了,放在這裏還是太危險了,哪天又被檢查一番給毀掉了,我都不知道去哪裏哭。」


    顧清辭看著小狐狸一點點搬運著她的東西,都是些尋常人家的玩意,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再買,為何還要帶走。


    「呼。」楚瑜擦了擦額前的發。


    看著逐漸被清空的竹屋,和打包好了的物品,她伸伸懶腰,「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去喝點水。」


    「嗯。」顧清辭同意後,楚瑜就跑了出去。


    東西清掉後,房間裏一下子空曠起來,顧清辭扶著床邊慢慢坐下去。


    房間的布局在腦海裏極為熟悉。


    坐北朝南,床放在窗戶下,距離牆角正好一米。


    她想起自己那座小屋的模樣。


    漸漸重合起來。


    她恍惚地站了起來。


    細細比量起來。


    等楚瑜回來,就看見紅袖坐在她的床邊,很安靜,沒有說話。


    隻是那眼神更加恐怖了。


    楚瑜鼓起膽子問道:「走不走呀。」


    顧清辭抬眸看向她問道,「楚瑜,這間屋子以前有沒有別人陪你一起住。」


    「你怎麽打聽起這個了。」楚瑜心虛地摸了摸桌麵並不存在的東西,有些無措地回答,「這個不關你的事情吧。」


    顧清辭又看了她一眼。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楚瑜與自己有關。


    如果她的記憶無法探查,那楚瑜的記憶呢?


    既然無法回答,那她就自己探索好了。


    回到天機閣。


    「閣主,你怎麽才回來。」身旁的人問道。


    顧清辭換了一身衣服,和其他人隨意說了幾句,算是把事情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然後繼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站在窗邊,黏了吧唧的蝙蝠又回了過來。


    顧清辭問道:「你能幫我探查別人的記憶嗎?」


    蝙蝠嘰嘰喳喳,飛來飛去。


    「需要對方主動想起來,你隻能編織她所想,卻無法探查。」顧清辭思索片刻,「那也可以。」


    顧清辭說完自己的需求,再一次問道:「你願意幫助我嗎?」


    蝙蝠興奮地飛來飛去。


    楚瑜回到家中,門口是一盞暖橙色的燈光,顯得她的影子拖著老長。


    出去一趟可真累啊。


    湯婆婆開了門,「少主回來啦。」


    她又端來熱水,「等洗完臉,廚房裏,還給你留了些餃子。」


    楚瑜笑笑,「都說了不用等我了,這燈又掛了幾天了吧。」


    「我這不是怕你找不到。」


    楚瑜心裏一暖,又不好拂了老人的好意,「好了,你快點回去歇息吧。」


    「行,少主你也早點休息啊。」


    楚瑜趴在桌子上不禁地想這些狐狸都是好人,隻是日子有點苦,任重而道遠啊,少主。


    她困頓中又想到。


    紅袖肯定不會幹違規的事情,那她戶口該怎麽解決呢。


    「小狐狸。」


    耳畔傳來一聲輕聲的呼喚。


    楚瑜張開水潤的桃花眼,歪著腦袋看過去。


    紅袖不知道何時坐在她的桌邊,一盤醬滷牛肉被她從空中放在桌麵上。


    接著,又放下一碟片好的鹽水雞,還有碟楚瑜最愛吃的甜點。


    這是幹什麽!要不是她隻是一隻狐狸,她都要懷疑顧清辭要把她拐走了。


    小狐狸吞了下口水,「你幹什麽?哦!我知道了,你是來報答我這個恩人的是不是!」


    顧清辭又端出來一小壺酒。


    楚瑜有經驗了,她湊過去盯著壺裏的酒,聞著味道倒是清甜,隻有淡淡的酒味。


    「水果酒,不辣。」顧清辭忽而斂下眼睫,無法說出不容易醉人這種假話。


    楚瑜很上道,「我知道,不容易醉是不是。」


    顧清辭沒有說話,而是給她斟了一杯酒。


    四周環境過於昏沉,她又將燈光調亮,顏色調到舒適的淡粉色。


    氣氛很好,適合人喝醉了回憶過去的事情。


    顧清辭夾起一塊糕點,拂開衣袖,輕輕地給楚瑜裝進了碗裏,她做這些都很自然。


    好像是刻在身體裏的反應。


    「我不想吃辣椒和蒜。」楚瑜在桌子下的腳一直亂動。


    顧清辭忍住想捏捏她的衝動。


    幾杯下肚,熟悉神誌不清地感受又衝上了狐狸頭,楚瑜耳朵一下子沒注意,給放出來了。


    赤色尖尖彎了下來,垂在腦袋上。


    顧清辭慢慢走近,她湊在楚瑜的身邊,輕聲問道:「楚瑜,你還記得和我說過,你有一個重要的人嗎?」


    楚瑜看著她,慢慢地縮進椅子裏,抱著雙腿,「她不要我了。」


    她說話聲音很低,能感覺她潛在的難過,顧清辭莫名想要抱抱她。


    她克製住說道:「你們以前是什麽樣子?」


    楚瑜抗拒地搖搖頭。


    「沒關係的。」顧清辭握著她的手,「或許她會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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