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楊淩的喜悅與悲哀,楊平的心裏百味雜陳,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無奈之舉,會造就另外一個世界,同時,還讓楊淩的靈魂與封魔劍融為一體,從今以後,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這個世界了。楊淩,已經死了,真真正正的死了……而他的妻子,卻又在一把劍裏重生了!


    這一傷神,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在楊淩的呼喚聲中,他回過神來,然後問,“怎麽了?有什麽事麽?”


    楊淩悠悠地歎道,“裏昂,要是,你能進來就好了……”她不像若耶那樣心懷寬廣,總會為了別人著想,一旦心裏一想什麽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地出來,她甚至沒有考慮楊平在聽了這話之後,會有怎樣的感想!


    果然,楊平聽了之後,一陣激動,他試著將自己的神識融入到劍中,但卻遇到一股極大的阻力,怎麽也沒有辦法進去,越是用力,反彈得越是厲害,最後,折騰得他頭暈腦脹也沒有成功。


    此刻,他的腦子裏滿是‘怎麽辦’,根本沒有去想這是為什麽。想到自己可以輕易撕裂空間,可以自由穿越時空,卻拿一柄的封魔劍同有辦法,楊平又急又氣,忍不住就要奮盡全力與這把幹上一次,可又怕傷害到了楊淩,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還是楊淩的一句話驚醒了他。“裏昂,你在幹什麽?你不要發傻呀!現在不行,以後可以慢慢來呀……”


    楊平的心下一動,忍不住問,“阿淩,你能感覺到我的想法麽?”


    “為什麽我能感覺到你的想法呢?”楊淩反問到,她覺得楊平這個問題很奇怪。自從在天堂湖泊,兩個一起神遊萬方之後,在一定範圍內都能心意相通,現在卻沒有辦法感覺到對方心思,這似乎是正常的,卻又不正常。正常之處在於楊淩已經‘死’了,不正常之處在於楊淩的靈魂是完完整整存在的,還在這把劍裏。


    恍然,楊平終於明白這是為什麽了。


    封魔劍首先是一把仙器,一把真真正正的仙器,仙器擁有自主的意識,要驅用的話,必須得經過認主儀式才可以。如果沒有實力,沒有機緣,仙器一般是不會認主的。


    輕輕一指劃破手腕,鮮紅的血液湧了出來——當他渡劫成功之後,血液便化成了淡金色,隻沒有想到,化魔成功之後,血液竟然又恢複了本來的顏色。


    當血液流到封魔劍上後,刹那間便被劍身所吸收。然後,就見劍身所釋放出的七彩光華緩緩斂去,隱去光華之後,終於現出了封魔劍本來的麵目。看了半天,楊平也不知道此劍是用何材質鑄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亮銀色的劍身下流動著瑩瑩的光澤,恍如天空的雲彩一般,仔細一看,光澤之下仿佛會射出萬道毫光一般,灼人心目。


    握在手裏,不輕不重,仿佛本來就是身體的一部分。閉目凝神,刹那之間,天堂湖畔的美好感覺再次出現……楊淩——將心神完全融入到劍中的楊平終於看到了為之瘋狂的人兒,她不再是一個虛幻的靈魂,她是真實存在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靈魂,一顰一笑,都勾引著楊平的神思。


    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起了楊淩,也不顧楊淩那嬌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此刻,愛與欲全部湧了出去,楊平將自己所有的思念與**全部傾在了楊淩的身上……封魔劍裏的世界,**大作,協奏出了一曲和協美妙的樂章。


    這裏的世界,隻屬於他們兩人,在這裏,他們就是無所不能的創世之神,掌管著創造與死亡,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思,創造出各種各樣的生命,製定平衡法則……


    楊平,我想你給我生個孩子。楊淩,我們可以要一大群孩子。


    楊平,從此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家了。楊淩,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楊平,阿淩……我愛你。楊淩,裏昂,我也愛你……


    感受著這裏的平靜和溫馨,楊平竟然忘了身外的世界。他與楊淩一起,為創造這個世界的生命而忙碌著,重新與楊淩在一起後,他所有的**都煥發了出來。


    直到他們一起將第一個人類創造出來後,楊平才記起自己到底是誰,自己的使命是什麽……看著楊淩,他頗為無奈地,“我想,我得把外麵的事情給解決了,然後就可以進來陪你了,一直到永遠!”


    楊淩頭,“嗯,好,我等你!”完,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了,楊平滿懷幸福地看了楊淩一眼,這才從劍裏的世界退了出來。此時,已經是大陸曆508年的月中旬了,他已經陪楊淩一起呆了三個多月。


    在這三個月裏,哈爾比大陸還是沿著即定的軌跡前進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就算有人想改變,也不可能,唯一可以改變這種局麵的楊平卻躲在山洞裏,陪著自己的妻子溫馨,哪裏還管得了外麵世界的水深火熱。


    現在,不但九龍帝國在找他,雷神教在找他,蓋亞倫特帝國的克爾克在找他,光明帝國在找他,班得魯在找他……甚至許許多多的神明也在找他,但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當那詭異的血紅色消失之後,就算是諸如光明神、戰神、黑暗女神這一類的神邸,都再也捕捉不到楊平的蹤跡,他們曾一度認為楊平可能已經真正死亡,或者因為某些意外的緣故離開了這個世界——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盡管這種機率得可怕。


    在5085年2月7日,九龍帝國成功攻占光明帝國北路易斯城,完全切斷了光明帝國對河源的供給。至此,九龍帝國補步的戰略計劃完全實現,接下來就是集結重兵進行正麵強攻,拿下河源。


    被蓋亞倫特帝國金屬傀儡部隊給打得落花流水的獸人軍隊最近突然重振旗鼓,一改以往的騷擾和劫掠性攻擊,居然集結了不下30萬的集團軍隊,開始在蓋亞倫特帝國西北部攻城略地。及時從後方調來的比蒙、雷獸等戰力超強的魔獸彌補了戰鬥力的不足,而雷獸更是克製金屬傀儡的不二之選,能釋放出超強雷電魔法的雷獸對機械組裝而成的金屬傀儡部隊有著毀滅性的打擊,如果不是雷獸的太難養殖,整個獸人王國也不過才20頭的話,蓋亞倫特帝國那龐大的金屬傀儡部隊早就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麵對獸人王國的突然改變,蓋亞倫特帝國也有些措手不及,在有史誌記載以來,獸人從來都不是應用人類的戰略計謀,更不會成規模的集結軍隊攻城略地,而且,他們也絕不會將看家的雷獸給輕易調出來,這次卻是將20頭大雷獸傾巢調出,這讓蓋亞倫特帝國如何不惱火呢?蓋亞倫特帝國方麵本來還想請出地獄軍團前來助戰的,但地獄方麵久無音訊,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著實讓他們鬱悶不矣。


    被九龍帝國壓著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光明帝國終於調出了召喚師軍團,並迅速補充到北路易斯城和裏貝斯城的前線,希望籍此一舉奪回兩處戰略重地,重新拿回戰爭主動權。可是,九龍帝國的天字號軍團和甲字號軍團動用得更早,北路易斯城與卡貝恩早就派駐了數以萬計的特殊部隊,哪裏就是區區幾千名召喚師就能奪回來了的?


    截止目前,大陸各國都希冀通過其他手段使戰爭停下來,不會朝著混亂戰爭發展而去,畢竟,一場幾十年的混亂戰爭打下來,誰都難以承受那樣慘重的損失。可是,主導大陸形勢的楊平卻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這讓大家著實很惱火,包括騰格裏。


    九龍帝國的初步戰略計劃已經完全實現,隻要奪回了河源,按參謀部作出的計劃以及九龍帝國的整體承受能力,這場戰爭就該結束了,九龍帝國同樣不想現在的局勢朝著混亂戰爭發展下去,就算九龍帝國晦光養韜多年,也絕對沒有辦法承受混亂戰爭所帶來的慘重損失。而目前唯一能製止局勢朝著最壞一方發展的人就隻有楊平,但誰也不知道楊平去了哪。雷神教現在也在鬧內訌,教宗朗士元正麵臨著教內首領人物的罷免,哪裏還有餘力顧及找楊平呢?同時,最讓騰格裏氣悶的時,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偏偏監察委員會還特派了一個什麽‘屠殺戰俘’事件特別調查組趕到興州,專門調查0月28日先遣隊將軍木托下令斬殺光明帝國戰俘的事情,特別調查組組長黃谘甚至已經下令將木托與先遣隊的幾名軍官已經關入了大獄,等調查清楚之後,再行定奪。本來已經完成使命的榮赫準備趕回大本營的,見‘屠殺戰俘’事件鬧到了這步田地,就又留了下來,為木托等人作證,偏這位特別調查組的組長好像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般要將這件事情進行公正嚴明的審查,毫不給榮赫麵子,直讓榮赫惱火萬千。


    月日,天氣陰沉,從北方吹來的寒風將卡貝恩徹底地凍結了起來。戰爭已經遠離了卡貝恩,這裏遺留下來的問題隻能靠政治來解決。目前唯一讓大家關心的事件,就是九龍帝國監察委員會‘屠殺戰俘’事件特別調查組在興州興起的這**獄,在泛大陸的戰爭打得熱火朝天的情況下,這樣的情形無疑非常的岔眼。恰好今天又是提審木托一行的日子,那些無聊的百姓一大早就圍到了興州府正堂外,想看看這件轟轟烈烈的‘屠殺戰俘’事件將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九正,黃谘準時升堂,並下令將木托諸人提了上來。本來被九龍帝國百姓視為英雄的木托等人,現在卻戴著沉重的刑具,在士兵的監押之下彳亍而來。


    一臉正氣的黃谘等木托一行人提來,驗明證身之後,一拍驚堂木。“木托,你到底招是不招?”


    木托淡淡地應道,“黃大人,我已經招了,你還要我招什麽?”


    黃谘一窒,哼了一聲,“快,你一個的先遣隊將軍,領兵不過萬人,職銜不過四級,到底是誰下令讓你屠殺戰俘的?還從實招來,免招刑罰之苦!”


    木托哼了一聲,“黃大人,你是想屈打成招嗎?在場的士兵都可以作證,沒有誰命令我!就算你殺了我、殺了我全家,我還是這樣!”


    黃谘被木托的話氣得臉色血紅,強忍著怒火,對劉亢道,“你來,到底有沒有人指使?你可知道,帝國法律對舉報有罪者可以從寬發落的!”


    劉亢一歪脖子,“黃大人是吧?你扯淡去吧!要不是我尊重帝國的法律,我還想是我下令屠殺的戰俘呢,不關咱將軍任何事……”


    “放肆!”黃谘終於忍不住,還沒待劉亢完,暴喝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堂中一般人等對衙差道,“給,給,給我用刑,用大刑!”


    榮赫一直在旁聽,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道,“誰敢?”黃谘和衙差都被他嚇得一愣,榮赫冷哼一聲,“他們都是帝國的軍人,都是有戰功在身的軍人。黃大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在元帥部沒有宣布剝奪他們軍職和軍銜的情況下,誰都不能對他們用刑。帝國法律有明文記載,怎麽,你敢邈視帝國的法律?”


    黃谘指著榮赫,“你,你,你是以什麽身份和我話的?你可知道,我是朗主席特別委任的調查組組長,擁有處置全權!”到這裏,似乎找到了倚仗,膽氣也大了起來,“你信倒是不信,我立刻就下令將他們拖出去斬了!哼,帝國法律裏可是明文規定,屠殺戰俘者,滿門抄斬!我殺他一個,不算過份吧?”


    榮赫一咬牙,“朗士元難道大過皇帝陛下,大過帝國的法律了?”


    黃谘嘿嘿地笑道,“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可以當麵去問問朗主席。現在,我的任務就是審明他們的罪行。法律的宗旨就是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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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赫不過是大本營特派下來的作戰參謀,根本無權過問地方事務,更何況是監察委員會的特派要差呢?見黃谘把話都到這份上,差就扛出九王世子的身份來壓人了,但他還是強忍了下去,“好,好,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寒毛,我會讓你滿門都過不上好日子!”完,甩袖就走。


    黃谘隻知道榮赫是大本營的作戰參謀,並不知道他就是九王世子,對他的威脅完全不當一回事,對著榮赫的背影報以一個輕蔑的冷笑,“那好吧,我等著!”


    “你不用等了,現在就給我滾!”一個淡淡的聲音在黃谘的身邊響起,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威勢讓黃谘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回頭一看,一個頭發血紅、神情冷漠的年青人正坐在本該他坐的主位上,看到年青人的樣子,黃谘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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