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遠比若耶預料中更加可怕,當她還在查探林月與青年的位置的時候,一把暗無光澤的劍出現在她的麵前,並迅速朝她的位子上逼過來。


    嗆的一聲,她手中的短劍架開了青年的長劍,巨大的力量衝擊得她向後撞去,撞翻了身後的樂器架,各種聲響頓時亂成了一團。還沒有站穩身形的若耶感覺到一陣奇異的氣流激蕩,忙舞動短劍防護,叮、叮、叮三聲輕響,三枚粗如牛毛的暗器被格開,間不容發的空隙裏,青年的劍以相當刁鑽的角度刺向她的左腹,像一條侍機噬人的毒蛇一般。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林月釋放出來的黑霧是一種完全意義上的黑,連街麵的魔法燈光都沒有辦法透進來。方圓數十平方內,除了用感覺與聽覺外,眼睛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而若耶並不以聽覺見長,她隻能憑著感覺戰鬥。


    青年的劍還是沒有刺中她,架開這無比刁鑽的一劍後,她甚至還乘機反攻了一劍,換來了青年一聲不屑的冷哼,她同樣哼了一聲以示回應。林月的笑聲再次傳來,讓若耶感覺到迷茫的是,這個樂器店隻有數十平方,可林月的聲音卻像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一樣,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具體位置在哪。


    “若耶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徒勞了。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去麽?”林月的話聲才落,若耶就感覺到手指頭開始發麻、發癢,並且逐漸向手腕方向漫延。


    琴弦有毒?若耶忙運起功力抵抗,但她從若練的內家功力完全不能抵抗這種可怕的毒藥,根本不能延緩毒性向手臂漫延的趨勢。“你下毒?卑鄙!”若耶恨恨地罵一句,盡管她知道這話一用都沒有,純粹隻是為了泄憤而矣。


    林月嗬嗬笑道,“你聽過河西林家會用毒麽?”


    河西林家從來不用毒,他們隻會用秘術結合各類負麵魔法的神奇詛咒,詛咒比毒藥更可怕。毒藥隻會毀滅**,但詛咒卻能連靈魂一起毀滅。若耶的心下開始發涼,她了解詛咒的可怕,卻沒有一丁對抗詛咒的辦法。


    根據殘留在腦海裏的樂器店的地形,若耶開始算計著如何才能移動到靠街的窗下,隻要到了街上,她無疑就會安全得多。可她的腳步才一動,青年那柄比毒蛇還要可怕的劍又出現了,讓她恨恨不矣的是,青年的實力明明比她高一籌,偏偏要像貓捉老鼠一樣戲耍於她,這簡直就是一種**裸的侮辱。


    “若耶姐,如果你老實地聽我們的,我可以為你控製住詛咒,可如果你不聽的話,等詛咒之力漫延至大腦的時候,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就會變成一具屍找傀儡了……”林月的話還沒有完,若耶含憤的一劍就已經刺到,下麵的話就被逼在了喉嚨裏沒有吐出來。


    屍傀儡是用活人來做的一種秘術傀儡,不但完整地保有活人生前所有的本領,經過秘術強化後,戰鬥力更加可怕,而且還附帶各種附麵魔法詛咒,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殺人工具。但凡被製成屍傀儡的活人,生前無不都要經受人所不能想像的痛苦。


    林月的身手並不厲害,但她的秘術詛咒卻是極為的可怕,讓人防不勝防。


    若耶就是死也不會做屍傀儡,而她在死之前必然會殺了林月為自己報仇。


    若耶的短劍即將劃破林月的喉嚨時,青年的劍再一次出現。他不是為了救林月,而是直取若耶的右肩胛,一劍下去,若耶必然喪失大半的攻擊力,就算殺了林月,恐怕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在青年的虎視之下自殺,那樣的話,最後還是會變成一具屍傀儡,一具沒有主人控製的屍傀儡。


    臨危之際,殘留在她體內的神龍之力終於起到了寶貴的作用。林月可恨,青年更加可恨,怒不可遏的若耶一咬牙,一道青光從短劍上暴射而出,連漫延至手肘的詛咒都被逼得一窒。青光逼開了濃得化不開的黑暗,照亮了林月那張驚懼的臉和青年那掛滿譏屑與殘忍笑意的臉,同時也照亮了他眼裏的那一抹意外。


    若耶放棄了林月,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合身撲上,她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青年的性命,即便青年比她更勝一籌,她認為自己還是能夠與他同歸於盡。


    青年似乎料到了若耶的舉動,他不退反進,甚至采取了與若耶同樣的策略——舍命一擊。他手中的劍比若耶的短劍長,在若耶刺中他之前,他的劍早就刺中了若耶的心髒,甚至利用鬥氣完全瓦解若耶的戰鬥力。到時,若耶就任憑宰割,休想再有絲毫的反抗。


    當若耶明白這一的時候,已經晚了。青年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同樣不是一個正常人,或者,他更像一個刺客,一個死士,一個被專門訓練出來持行特別任務的工具,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有多重要的,完成任務才是他們的第一使命。青年的功力比她更勝一籌,劍比她的劍更長,在她刺中青年的要害之前,青年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甚至製住她……


    在青光消失見的那一刹那,她清楚地看到了青年眼中那強烈的譏諷之色。


    絕望,在瞬間從若耶的心底升騰了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以前在上京教坊司做歌女的時候,連命運都不能自主的情況下,她都沒有絕望過。


    但她的劍還是一如既往地刺了下去,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即便是死她也要青年付出應有的代價。


    青光消失後的那一瞬,若耶與青年都感覺刺中了對方。青年的劍刺中了若耶的心髒,沒入半尺,劍刃幾乎透體而出。若耶的劍刺中了青年的喉嚨,完全割斷了青年的血脈與氣管。雙方都感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讓他們雙方奇怪的是,為什麽對方的劍沒有刺中自己?


    樂器店的空間瞬間窒息,甚至連時間都停止了一樣。


    “嘿,嘿嘿,嘿嘿嘿……”隨著一邊串怪異而帶著七分痞子氣笑聲響起,一團純正的青光緩緩亮了起來,不但驅散了樂器店裏的黑暗與詛咒,同時也照亮了每個人的臉。


    龍的身體與青年差不多高,他背對著青年,青年的劍就沒入他的體內,若耶的短劍也插在他的喉嚨上,而他自己仍然在笑,笑得相當的開心。


    青年與林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林月的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下來了,青年的臉色變成了灰色,眼裏盡是驚駭之色。


    “龍?”若耶驚呼道,聲音裏帶著七分喜悅,三分釋然。


    龍拔下若耶的短劍,那道可怕的傷口就像一道幻影一樣瞬間就愈合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若耶看得完全呆住了,甚至忘了接過自己的劍。隨著龍身上的青光越來越亮,青年的長劍就像遇著高溫的蠟燭一樣,快速地融化了。青年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嚇得放棄了有如生命的劍,倉惶退了開去。


    “若耶姐姐,我沒有來晚吧?”龍衝若耶眨眨眼,笑道,“幸好我趕得及時,要不然阿平就得克扣我的口糧了……哎,寄人籬下可真命苦呀!”歎完氣後,龍轉身盯著青年,“剛才你們兩個打一個,不公平,現在二對二,咱們重新打過!怎麽樣?”


    青年的眼瞳在收縮,他站定之後,緊盯著龍,“你就是龍?楊平身邊的那個孩子?”


    “孩子?你認為我是孩子麽?你認為孩子能挨你這一劍而完全一事都沒有麽?”龍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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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誰?”青年選擇了一個最有利於逃跑的角落站定,就算他打不過龍,逃跑總還能夠吧。


    “你們不都在打我的主意麽?想綁架我去威脅阿平,然後達到你們的目的,不是麽?”龍手一揮,正在發動秘法想加速控製若耶的林月就不能動了,甚至連驚叫都不能夠。龍轉身看著駭然的林月吃吃地笑道,“你很喜歡搞鬼麽?我最討厭暗地裏使手段的人,而你更讓我討厭!”完,揚手就是一巴掌,沒有施加任何力量、真正意義上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無比響亮,同樣是無比痛快,至少若耶是這樣認為的。林月那嬌嫩的臉頓時浮現出一個巴掌印,嘴角也溢出了血漬。“我是個孩子,我不是男人,不打女人的教條對我沒有約束力!”


    青年是一個相當明智的人,在龍打林月的時候,他選擇了逃跑,被卻被籠罩在窗戶上的神秘力量給彈了回來。


    “你想跑麽?”龍看著青年道,青年立即閃身退到了角落,既然不能逃跑,那就隻有采取防禦措施,拖得一時半刻,等援兵到來的時候,一切就會改觀。


    “想等援兵?”龍打量了著青年問,但沒並沒有等著青年給他的回答,反而對著若耶,“若耶姐姐,阿平還在等著你回去,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了!”完,手一揮,若耶就被籠罩在一道青光之中,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傳送魔法?”青年有些難以置信,傳送魔法他不是沒有見過,但從來沒有見過可以用來傳送一個大活人的,這似乎是近於神明的領域。


    龍搖頭歎息道,“高手呀……寂寞!”沉默了約乎20秒左右,他又對青年,“地下20米有一間密室,裏麵有5個人,是你的同夥麽?”


    一再吃驚之後,青年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變強,他學會閉口不語,


    龍嘿嘿一笑,“不話就表示默認了?很好,阿平讓我鬧出動靜來,又不允許我傷及無辜,了不得就拿你們回去交差了!”完,腳一跺,樂器店的地麵轟然坍塌,直直地向下陷落了十多米深。站在這個巨大的深井旁,青年與林月已經不出話來了。奮力一擊之下,青年自然也能製造如此大的威勢,但絕對沒有辦法控製得如此精確——樂器店在瞬間消失,突然多出來的深井仿佛從來就在這裏一般,周圍的建築甚至連一片瓦都沒有影響到。


    地下密室裏的人本領再強大都不可能逃得出來,除了變成肉餅外沒有其他的途徑。就算他們有逃出來的實力,龍也絕對不允許,七個絕高手的損失,對於對手來,無疑是一個相當巨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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