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比零...


    蘇意:“......”


    那不用說誰是十六誰是零了...


    這是一次沒贏過啊。


    台上,時遠看著這熟悉的陣勢。


    說道:“老舅,這麽多人看著。”


    “好意思以大欺小嗎。”


    “讓我倆手合理吧。”


    薑乘風嗤笑道:“我綁著讓你打算了!”


    “趕緊的別廢話!”


    “老舅這次給你麵子。”


    “就...不給你幹趴了,讓你站著下去!”


    時遠笑道:“你別陰溝裏翻船了。”


    “毛長齊了沒!你小子算不上陰溝!”


    一如既往的先放狠話,


    “還說我毛沒長齊,你還光杆子一條呢!”


    薑乘風直接來氣了。


    “還想讓你喊開始呢!”


    “接著吧!”


    薑乘風直接身形暴起,側身一腳猛出。


    時遠目光一緊,趕忙側身閃開。


    “不是吧!上來就這麽狠!”


    “讓你小子還挖苦你老舅!”


    時遠嗤笑一聲,主動上步。


    大喝一聲,緊握拳頭,向薑乘風攻去。


    “哼!”


    薑乘風冷哼一聲後,正麵迎擊,但隻出了三成力道。


    兩人拳鋒對碰,力道不相上下。


    皆後退兩步,但並未做停留,身形皆是再度如蒼龍出洞般掠去。


    試探環節過了,下麵就是真格的了。


    其實並沒有什麽套法路數,就像基礎的軍體拳一樣。


    格鬥術融會貫通後,結合上自身的風格習慣,隻要能夠在最短時間和最小代價的情況下擊敗對手就可以。


    所以並不是套公式。


    台上,兩人在一分鍾之內就打了八九個回合。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皆是血液翻騰,腎上腺素飆升。


    但往往在時間過半之後才是真正的較量。


    因為這種特種對戰十分耗力,能撐下去這麽久,後麵就全憑意誌力加持身體。


    當然也就是白熱化階段。


    “小子倒是沒落下!”


    “是你老了吧!”


    薑乘風聞言,心中一萬個不服。


    他雙眼圓睜,怒目而視,直接加大了力道,如一頭猛虎般猛地衝向時遠!


    時遠見狀,身形一閃,敏捷地躲開了那記自上而下的劈掌。


    時遠迅速轉身,反手緊緊扣住薑乘風的手腕,準備使出他最為得意的背摔招數。


    這一招他屢試不爽,自信滿滿。


    然而,薑乘風也早有防備。


    就在時遠轉身的瞬間,薑乘風大手一揮,用力一推時遠的背後。


    時遠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使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力量也無法集中,錯失了發力的巔峰點。


    時遠心中暗叫不好,深知此時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


    若是不及時撤開,恐怕就會被薑乘風擒住,一招製服!


    於是,他雙腳用力一蹬,向前猛地跳去。


    說時遲那時快,薑乘風如影隨形,緊隨其後,攻擊向時遠的腿部襲去。


    然而,時遠的反應極為迅速,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薑乘風的攻擊。


    隻見時遠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動作自然流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小子可以啊,不是個愣頭青了!”


    時遠一抹鼻頭,與薑乘風對視。


    “是你太慢了!”


    薑乘風嗤笑道:“笑話!剛剛那一下一錘幹你腰上,直接給你報廢!”


    時遠臉一冷,頓時心中再起戰意,大喝一聲接著猛衝而去!


    薑乘風冷笑一聲,目光一聚也衝了出去。


    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鍾,兩人接下來也是不留餘力,殺招頻出。


    時遠和薑乘風對峙從來不留手,因為薑乘風要比他高出好幾個段位。


    根本不用擔心會把薑乘風怎麽樣。


    台上,薑乘風突然故意露出一個破綻。


    紅眼的時遠立刻瞅準機會,抓住這個破綻。


    就像當初對付武澤那樣,一套身法絲滑猛攻開來!


    台下的人都看得熱血沸騰。


    “老薑不會陰溝裏翻船吧!”


    “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時小子可以啊!”


    ......


    但薑乘風此番舉動是故意為之。


    臨最後時,薑乘風也沒有反撲。


    但時遠卻不受控製的感覺有些乏力起來,最後兩下已經遲緩起來了。


    這時,薑乘風猛的雙腳蹬地,鐵臂成車向時遠衝撞過去。


    時遠遲滯一秒才反應過來抵擋。


    但已經頂不住薑乘風的力道,身體被撞退出去。


    “時間到!”


    “哎~薑還是老的辣啊!”


    “一力降十會!力道差太多了。”


    “老薑畢竟是部隊裏出來的...”


    ......


    三分鍾已到,薑乘風麵帶不羈笑意,過去拉起倒地的時遠。


    “不錯!”


    “還沒生疏。”


    “這還得多謝翁越了。”


    翁越也算給時遠溫習了一下功課了。


    時遠起身道:“老舅你下手這麽狠!”


    “最後一下起碼五分力!”


    薑乘風拍拍時遠肩膀,說道:“測測你小子極限。”


    “先下去,人顧客還要用台子呢。”


    兩人下了台子,薑乘風看向蘇意說道:“我跟這小子囑咐兩句。”


    蘇意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和艾芸聊起天來。


    薑乘風將時遠待帶到休憩區,給時遠鬆了鬆肌肉。


    而後說道:“武澤他是真有經驗啊。”


    “剛剛那幾下子要是換個普通人。”


    “你打到底恐怕人就沒命了。”


    時遠不解道:“武澤說我會怕,但我當時沒怕啊?”


    時遠這時候也已經知曉了薑乘風此番舉動的目。


    薑乘風狠捏了一下時遠的肩膀,時遠疼的叫出聲來。


    “腦子裏不怕,心裏怕!”


    薑乘風拍了兩下時遠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別看那些電視劇看多了。”


    “真實的特種軍營比那些殘酷的多。”


    “有個潛在的過關項,就是克服內心深處對殺人的恐懼。”


    “平常人一般不會趨向這個心理。”


    “罪犯除外。”


    “腦子裏想法都好說,給你撂戰場上你看你有沒有不敢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人性掛鉤的。”


    “連動物殺同類都會有障礙。”


    “何況人呢。”


    “如果隊伍裏有人過不了這個關,那就直接遣返了。”


    “老舅當年都吐了好幾次。”


    “武澤是給你回憶了一下這個恐懼,還給你加深了一下。”


    “所以你剛剛不由自主的就想停手。”


    “不過......”


    “不過什麽?”時遠問道。


    薑乘風甭了甭嘴道:“沒事兒吧,反正你沒什麽深仇大恨的仇人。”


    “也輪不著你上戰場。”


    “就這樣吧,挺好。”


    “以後要是有人找茬,一樣幹他!”


    時遠聳聳肩道:“哦。”


    時遠稍作休息後,去換了衣服。


    本來想鍛煉鍛煉的,但薑乘風說晾著人女孩子算怎麽回事。


    就讓時遠陪蘇意去了。


    (這個是對的,有的時候自己有事情或者做什麽的時候,不要晾著人太長時間,人願意等,但客觀上沒有參與感,很掉氣氛和感覺,可以讓女孩子有點參與感,或者和人交流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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