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白馨馨那麽傷心,盯著自己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不可以的,哥哥不可以喜歡別人,就是不喜歡我也不要喜歡別人……」


    她哭著說,但是自己那時候真的很生氣,因為她太過幼稚說話也很霸道,他們兩個人又怎麽可能在一起呢。


    那個時候隻是想要要斷了她的念頭,所以隻是冷淡的說著,「夠了,我喜歡誰跟你又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兄妹,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


    「可是哥哥,我從小到大隻是喜歡你一個人而已,從來都是這樣,我一直在喜歡著你,我不鬧了不鬧了哥哥不要生氣……」白馨馨說著,立刻拉住了自己的手,那時候可以感受到她的卑微,可是即使如此,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想像中可以覺得那麽簡單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複雜。


    「我知道了,隻要你不在提起這個事,我們依然還是兄妹。」那時候隻是冷漠的說著,那人眼眶就紅了,立刻乖乖的不說話了,其實心中很清楚,什麽事情是不能回去的。


    那時候自己便走了,也沒有去看白馨馨的表情,有些東西就是要斷幹淨,什麽事情可以留什麽事情又隻能如此。


    可是他不知道,他走了之後白馨馨自己一個人待在那酒店裏麵的時候是什麽表情,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台上的那個女人,她隻是柔和的在唱歌,模樣甚至沒有自己好看,但是哥哥的目光可以在他的身上明目張膽的存在。


    她落寞的喝了很多酒,可是始終喝不醉,他們不可能,自己這麽多年的喜歡都是虛妄。


    其實她想過的隻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大概也是這個結局,但是無論是書上還是網絡上,大家都會鼓勵別人喜歡就要去表白,說出來才不會遺憾。


    但是她的問題不是遺憾不遺憾,而且愛與不愛


    哥哥從小很照顧自己,對自己都是很溫和的,他長的很好看,而且很聰明,在別人看來絕世無雙,那個時候他眼中便隻有自己這個妹妹一般,那種關懷她可以誤以為是喜歡,那種關切如果是喜歡的話那該多好。


    可惜不是,他隻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來照顧那個一個小孩,那時候她沒有家,隻是有那麽一個人跑到自己的麵前,拉起自己的手告訴自己,「我是哥哥,以後你有家了。」


    可是他終究隻是哥哥自己不該有妄想,可是卻又難以自製的喜歡上了這麽一個人。


    此後的白翼對白馨馨愈來愈冷漠,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感情,甚至很少來這個酒店,很少在一樓喝酒,從一個月來好幾次到一個月來一兩次,再到幾個月來一次,那種冷漠就像是刻意為之一般,那是在提醒白馨馨記得那件事情,哥哥變得越來越冷漠,也不再是自己一哭便會跑到自己跟前的那個人了。


    哥哥每一次來似乎都是為了那個女人,他總是在和她交談,似乎那女人說起話來字字珠璣一般,他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麽,可是已經足夠讓自己難過了。


    那時候自己身邊的兩個跟班便挑唆自己,那時候因為太厭惡了,所以一下子就答應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變得那樣惡劣,但是當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自己心裏竟然有一種快感。


    那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瘋了,即使這件事情的主意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但是也是和自己有關,她覺得殘忍又覺得解氣,直到那些人來告訴自己那個女人自殺了之後自己才開始害怕,雖然還是一臉隨意,可是自己的內心已經沒底了。


    她可以口口聲聲的說她是自殺的,可是內心也很清楚是自己的罪惡。


    知道消息的時候隻是讓那些人下去,可是之後又掉下了眼淚,不停的哭著,她想要她消失,可是沒有想要做一個惡人,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更加像一個瘋子。


    那件事之後她便把自己關到了一個房間裏麵,這件事情還一直在發酵,他心裏很害怕影響到白振威的公司,不然自己一定要受罰的,白振威心狠手辣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是被託孤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他的女兒,所以即使這樣罪惡掛鉤的產業才會給自己做,她很清楚自己在白振威心中的位置。


    就是那麽一個房間,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打擾,卻蓄滿了悲傷。


    過了兩天之後房間突然有人敲門,她沒有開門,隻是把頭埋到了自己的衣服裏麵,過了一會兒又掉下了眼淚。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心中卻毫無愧疚,她不會對自己自己不喜歡的人愧疚,她隻是對自己的哥哥愧疚他喜歡的人死了,是不是很難過,可是即使她死了自己的哥哥依然不來看自己,不是更加可悲嗎?


    門被硬生生的推來了,外麵是光亮也照了進來,白馨馨抬頭望的時候那人便是自己的哥哥她的眼睛立刻又紅了。


    「哥……」


    「笨丫頭,為什麽一直躲著,為什麽……」白翼有些焦急,他摸了摸白馨馨的額頭,她有點發燒了。


    「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沒有要她們殺人,我也不知道她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我隻是要她們教訓一下那個女人而已,我沒有要殺人的……」她嗚咽的說著,白翼看著眼前的女孩。


    他很清楚,即使不是她的本意,這件事情也是和她有關,不可能逃脫製裁,但是這一次他還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自私了一次,這件事情是自殺所以請來的律師辯駁之後並沒有罪,隻是白馨馨自己在懲罰自己罷了。


    「這件事情哥哥已經處理了,沒事了,沒事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白翼說著,仿佛自己也墜入了地獄一般,他也不是一個好人,隻是用著資本欺壓著那些無辜的人


    那個人是自己曾經羨慕的那個人,卻死去了,他可以理智的說白馨馨知道錯誤了,他沒有必要把兩個人都人生都推到穀底,可是那種愧疚卻依然還是會讓餘生受著折磨。


    「哥,我好想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哥哥對我太失望了,不會再見我,其實我不怕受罰,但是我害怕哥哥再也不見我!」白馨馨說著,她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白翼拍了拍她的腦袋。


    他又怎麽可能不見她,都不知道她把自己關起來的時候自己有多著急,他為了她自私這麽一回也隻能是最後一回了。


    後來他們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他依然對她沒有多少的親密,白馨馨也知道自己哥哥的苦惱,他依然不愛自己。


    白翼認為一切都要回到起點了,他依然要按照自己的人生道路走著,他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他們依然是兄妹,多體麵。


    門被關著,上麵隻有一個窗戶開著而已,女人的眼睛有些無神的看了上去,疲憊且倦怠。


    外麵似乎又躁動的聲音,但是女人一點都不在意,隻是把腦袋埋到了自己的衣服裏麵。


    劉陽在外麵,身邊還跟著幾個便衣,他們說是自己找到了白馨馨的窩點,所以才通知了劉陽,畢竟劉陽才是最有說服力的,那個女人看上去精神不太穩定。


    劉陽看著這扇鐵門,這裏是一個廢棄了的大樓,這個鐵門也很舊了。


    劉陽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一點聲音,不由有些奇怪,看著身後的人道:「丫的不會想不開自盡了吧。」


    後麵那兩個小年輕,還是一副警覺的樣子,立刻比了一個手勢要禁聲,他們都不知道劉陽這個傢夥膽子這麽大,竟然直接說出聲音來。


    他們想要阻攔,卻又不敢隻好那樣呆站著。


    「你們確定裏麵有人。」劉陽繼續說著,那兩人人猶如看豬隊友一般看著劉陽,隻是劉陽依然很冷淡,他有著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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