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剛剛說的,惡人不會隻犯一件事,最遲明天,警察也會找到他,他會和他的父親以及他的哥哥一樣,受到應有的製裁。」顧明隻說了結果,沒有將過程和細節告知秦寒和簡語,但可想而知花了不少精力。


    簡語聽完後也隻是說了一句「罪有應得」,便不再過問那些惡人,轉而說起顧明:「月川和你的感情可真好啊,我要查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告訴你的吧?哎~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還是你的好朋友了。」


    秦寒明白,簡語是不希望他和顧明因為那些諱暗的往事心情沉重,故意轉移了話題。


    顧明自然也是明白的,順著簡語的意,洋洋得意地勾起嘴角,不忘瞥一眼秦寒,才傲傲然地說道:「這說明我也是很有本事的。」


    秦寒在心裏嘖嘖評判,這位舅舅真是一點風頭都不讓別人搶。


    不過看在顧明為簡語所做的一切,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跟這位喜歡在外甥麵前出風頭的舅舅battle了。


    「確實。」他真誠地肯定道。


    顧明沒想到秦寒會附和,上下打量秦寒的眼神和方才懷疑秦寒是變態時並無二致。


    秦寒:……


    還誇不得?


    「嘿~」夾在兩人中間看戲的簡語漏出一聲笑意。


    兩位幼稚的傲天傲嬌地別過臉,可嘴角卻微微揚著,握緊了簡語朝他們伸過來的手。


    寒冬不復,此後盡是春暉。


    分別前,顧明叫住秦寒,揮手讓簡語先上保姆車。


    簡語也不擔心兩人會打起來,安心地坐進了車裏。


    「你要好好對他。」顧明語重心長,沒有了往時一切盡在掌握的傲慢,「他是個吃過苦的孩子。」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讓他再吃一點苦。」秦寒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又鄭重地叫了聲「舅舅」。


    顧明聽到前半段話時,還老父親似地一臉感懷,當聽到最後的那個稱呼時,倏地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中還帶著點小小的憤慨:「你叫我什麽?」


    秦寒溜得飛快,在顧明反應過來前就已經上了保姆車,和簡語並排坐在車裏,沖顧明揮手告別。


    「臭小子,誰允許你叫舅舅了?」顧明看著遠去的保姆車自言自語,末了又欣慰地哼笑了一聲。


    *


    春雨細密地連下了好幾天,無私地滋潤著世間萬物。


    羅華幫秦寒和簡語接了不少工作,這些新接的工作大多數是兩人一起簽的,所以兩人沒少借著工作的由頭,假公濟私地談著戀愛,不過偶爾也有必須分開的時候。


    一個春雨潤物細無聲的下午,秦寒獨自接受一個採訪,採訪後又拍了幾組照片,過了晚飯時間才回到別墅。


    別墅裏亮著燈,可他在一樓四處尋找了一番,沒找到簡語的身影,剛想上樓就聽到後院傳來ocean的動靜。


    他冒著綿綿的細雨跑到亮著燈的小木屋前,一拉開門,就看到簡語躺在幹燥的榻榻米上睡著了,下半張臉都埋進了毛茸茸的毯子裏,周圍還滿滿當當地圍了一圈胖嘟嘟的醜蘑菇,像極了一隻喜歡築巢的小獸。


    秦寒脫下身上帶著薄薄水珠的外套,脫掉鞋子,躡手躡腳地進了小木屋。


    簡語聽到動靜睜開一條小小的眼縫,看清靠近的人是秦寒後,又閉上眼睛,一隻胳膊將裹在身上的毯子拉開一角,懶洋洋地問:「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秦寒接受了無聲的邀請,擠進毯子裏,將一個因為放鬆而十分柔軟的身子攬入懷中,「想你了。」


    璵嘻——


    簡語在秦寒懷裏抬起頭,睜著惺忪的眼睛,笑著問:「我們中午在工作室時還見過。」


    「還是會想。」秦寒在簡語的額頭落下一吻。


    簡語伸長脖子,禮尚往來地在秦寒的唇上親了親,笑得更開心了:「其實,我也想你。」


    「吃飯了嗎?」秦寒捏著簡語軟軟的耳朵問。


    「吃了,用你早上熬的湯煮了個麵。」簡語回味地抿了抿唇,看來吃得很滿意。


    「在這裏睡會不會覺得冷?」秦寒又摸摸簡語的胳膊,檢查人有沒有著涼。


    「冷,你再抱緊點。」簡語撒嬌道,下巴放在秦寒的胸肌上,扶著秦寒腰的手點火似地撩撥。


    秦寒隻穿了一件薄款的衛衣,心口的位置被簡語的小下巴蹭得癢癢的,沉著聲音道:「別鬧,明早你還要坐飛機。」


    明天外省有個電影節,簡語要離開a市幾天。


    「哦。」簡語抿著唇,像是幹成了一件什麽了不得的壞事,暗暗偷樂。


    「你故意的。」秦寒看出來了,佯裝生氣地將人又攬緊了些,並撓起了簡語腰上的癢癢肉,「看我難受,你就高興了?」


    「哪有,隻是在離開前給你一點念想。」簡語咯咯笑著回答。


    秦寒輕輕笑出聲:「好,不過……」他目光掠過那軟軟的耳垂,一路下滑,來到鎖骨處,「我也要留個念想。」


    簡語眼疾手快,將寬鬆的家居服領口往上扯了一些:「這裏不行,很容易被看到的。」


    「那哪裏可以?」秦寒嚇唬人地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偽裝成一隻抓住美味獵物、正盤算著從何下口的大壞狼,最可惡的是,他還要獵物自己說。


    「嗯~~」簡語為難地磨蹭思索。


    餓著肚子的大壞狼哪裏等得,一隻手越過寬鬆的家居服衣擺,順著勁瘦的腰往上,很輕易找到了目標,用拇指打著圈:「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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