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當鹹魚太久了,把之前賴以生存的本能都忘得一幹二淨。


    除了對自己這種毫無章法的處事方式感到懊惱之外,他還有些擔心自己剛剛的行為會讓簡語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在簡語摘下眼罩時,心裏不免有一些忐忑。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他問還在眨著眼睛適應光線的簡語。


    「嗯,沒事,挺好的。」簡語想到自己剛剛不小心舔了人家的手指,耳根處還在發燙,在秦寒探究的注視中迅速移開了視線,假裝淡定地甩著手上的火棘逗ocean。


    因為簡語低著頭,帽簷擋住了鼻尖以上的半張臉,秦寒看不出簡語的情緒,變詢問道:「嗯~,那我們繼續往前?」


    「嗯,好。」簡語垂著腦袋點了點頭,手上的火棘也跟著上下擺動。


    ocean仰著腦袋、吐著舌頭看著這兩個奇奇怪怪的人,心想他們怎麽還不走?


    一旁的攝影大哥則緊抓攝影機,按捺住想要放禮花的手。


    雖然他沒細緻到能看得出兩人中間發生了不得了的觸碰,但光是秦寒餵簡語吃果子這一段,就已經能讓一大片cp粉磕得醉生夢死,起碼一段時間內喝奶茶都可以不放糖,吃糖醋排骨隻需要放醋。


    今天拍到的這個畫麵,可以說是續丁達爾效應中相視一笑後的又一個名場麵。


    他心中那團因為害怕總導演為了保他,而受到金主爸爸責難的陰霾也隨之煙消雲散。


    三個人為同一件事,懷著不同的心情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水源處。


    秦寒看了一下表,路上一共花了50多分鍾時間,不算太久。


    他們已經找到了解除魔力影響的火棘,回去路上不用再被蒙著眼睛,也不用被禁言,所花的時間會更少。


    「我們要不……」秦寒想說要不要去周圍找找線索。


    簡語剛喝完一口水,正一邊仔細地抿著唇,將唇上的水抿掉,一邊看向說話的秦寒。


    秦寒卡了一下殼,但腦子反應快,立刻接著問道:「要不要去周圍走走,反正時間還早。」


    簡語點頭同意,今早出發前,他們確實說好時間充足的話,就去周圍找找任務線索。


    於是兩人把四個水桶係在水源旁的一棵大樹上,隨便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整潔的方向往前走。


    一路無語,這種安靜的情況常在兩人單獨相處時出現,可秦寒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古怪,認為自己有必要開口說些什麽。


    秦寒:「剛剛蒙著眼睛的時候你害怕嗎?」


    簡語:「我蒙著眼睛的時候你是不是……」


    兩個聲音同起同落。


    秦寒和簡語相視一眼,兩人都笑了,古怪的氛圍也隨之消失。


    秦寒噙著笑:「你先說。」


    簡語:「由你領著,一點都不害怕,我還擔心自己沒能準確領會你的指令。」


    秦寒先是不認同地搖了搖頭,再認真地肯定道:「不,你做得很好。」


    簡語目光越過眼梢看了秦寒一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秦寒:「笑什麽?」


    簡語想了想:「你剛剛說話的語氣,讓我想起了軍訓時的教官。」


    秦寒揚起一邊眉角:果然是小狐狸,感覺還挺敏銳。


    正說著話,秦寒隱約聽到一陣自帶危險信號的「嗡嗡」聲,靠著簡語那邊的手臂立刻反射性伸直,擋住了簡語前行的腳步。


    簡語看著像豹子一樣敏銳地觀察四周的秦寒,輕聲問道:「怎麽了?」


    秦寒簡短回道:「蜜蜂。」


    「蜜蜂?」簡語也開始四下張望,同步抬手把帽簷往臉頰處壓。


    秦寒正要尋找蜜蜂的蹤跡,卻感覺到身旁人不斷往他肩膀上靠,現在已經挨到了他的手臂上,他一側頭就看到一雙睜得又大又圓的眼睛,正從帽簷攏成的開口處往外張望。


    這樣子太有趣,他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別笑。」簡語小心翼翼地壓低聲,瞥了一眼攝影機後,湊到秦寒的耳邊說道,「我不但招蚊子,我還招蜜蜂。」


    那聲音帶著暖暖的氣息,輕輕地撲在秦寒的耳垂上,之前被撩撥的心弦又再次顫動起來。


    是一隻會招蜂的小狐狸。


    秦寒勾著嘴角,說:「那回去吧。」


    簡語立刻重重點頭:「嗯嗯。」


    秦寒又說:「下午再來。」


    簡語剛想繼續點頭,可發現不對勁,從帽簷攏起的開口處抬起眼睛,往上看,發現秦寒笑吟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逗他。


    「有蜜蜂,說明有蜂蜜。」秦寒垂眸對貼在他肩膀上的簡語說。


    「所以呢?」簡語不可置信又把眼睛睜大了一圈,「你想去掏蜂蜜?」


    「嗯。」秦寒散漫隨意地說道,「找到蜂蜜的話,應該能算完成一個隱藏任務吧。」


    簡語小幅度地搖著腦袋:「我寧願不要這個任務獎勵。」


    「那不行。」秦寒微微低下頭,靠近簡語的耳畔處,「你忘了,我們約好拿個人任務大獎的。」


    簡語的耳朵被下壓的帽簷蓋住了,可即便如此,秦寒那獨特而磁性的嗓音還是穿過薄薄的布料,毫無保留地傳入到了他的耳中。


    剛剛退去的熱意又漫上了他的耳垂和臉頰,幸好有帽簷擋著,不然這些變化一定會落入秦寒的眼中。


    他緊緊地抓著帽簷,以為這樣做的話自己的的窘態就不會被發現,哪成想,那截短短的帽簷根本遮不住從耳根處蔓延出來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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