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擊碎了他的歡愉。他從美夢中驚醒,奮力扯回被她用力咬住的下唇,她咬得那麽緊、那麽狠,血腥味一剎那充斥了他們的味蕾,他抬起身子,眼裏閃著詫異和慍怒,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也惡狠狠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她嘴巴緊緊抿著,唇珠上還殘留著一抹鮮紅,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便又使出全力,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混蛋!你會遭報應的!」她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呼哧喘著大氣。


    他被打得偏過了頭,這讓他難以置信,剛剛還在祈求他放過的她,此刻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剛才的膽怯,眼神中帶著恨意,就這麽死死盯著自己。


    他終於回過神來,看見這個模樣的她,反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舔了舔自己正在滲著血的嘴唇,又用手背擦掉唇邊的鮮血。


    那一巴掌,非但沒有惹惱他,竟倒讓他加快了心跳,甚至有些暗爽。從小到大,除了他的父親曾虐打過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他動手,更何況是一個怕他怕得要死的女人。


    他拎著她的衣領起身,與她相對而立,兩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冷聲回道:「我當然會遭報應,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嗎?剛剛打我那巴掌,我可以先不跟你計較,但是若有下次,我可不會輕饒你!」


    應昕向後縮了縮,躲開他輕佻的舉動,恨聲道:「是嗎?我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再不輕繞,又能怎麽樣呢?」


    懷遠皺了皺眉,反問道:「哪步田地?我有傷過你嗎?應昕,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別忘了是你害我在先,還咬我,打我。我呢,非但不怪你,還好心好意想給你謀個肥差,怎麽還落下了你一通埋怨呢?」


    她不禁笑出了聲:「這算哪門子肥差,懷總,你也沒必要給我講這種笑話吧?」


    這話惹得懷遠不悅,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直直落在她的臉上,緊張的氣氛傳遞在兩人之間。他頓了頓,竟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枚車鑰匙來塞進應昕手裏。


    「你……這是做什麽?」應昕實在想不到眼前這人又要耍什麽花招,下意識地將手裏之物往回推,臉上盡是驚恐。


    「你那輛車太舊了,我送你個新的。」他再次將車鑰匙塞進她手中,「你還說不是肥差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著搶著想爬上我的床,她們圖的,不就是這個嗎?可我……」


    咣當!


    應昕聞言,怒火中燒,不由他分說,便將那串豪車鑰匙往旁邊的牆上奮力摔去。


    「你當我是什麽?你以為人人都稀罕你的錢嗎?少用你那些醃臢的東西噁心我!」


    空氣中凝結了寒霜,一絲一縷向她蔓延。他本不是要用錢羞辱她,這輛車,是他前幾日綁過她後特意去提的,為了向她賠禮道歉,也為了給她補償。可她對他除了嗤之以鼻,便沒有半分好臉色。這些年,他慢慢習慣了聽人恭維,可偏偏,他又遇上了一個處處不討他歡心,卻又處處討他歡心的人。


    但此時的他還不懂那種感覺的由來,他習慣了野蠻,他的人生中,隻有血腥和殺戮,麵對她的任性,他第一次感到無計可施。


    她輕蔑的眼神,成為他暴怒的催化劑。他用力掐上她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床上,如同隻發瘋的獅王扯開她的衣領。


    他已忍耐很久,現下,隻剩貪婪和欲望。


    她失聲痛哭起來,一團惡氣阻在胸口,將她不屈的小臉憋得通紅。她用雙手擋在胸前,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他,但兩人身形相差實在太大,實力懸殊。很快,她便沒有了力氣,停了下來,眼看著她早已哭成一個淚人,他卻隻當看不見,他怒目凝視,眼裏沒有絲毫同情。


    「嘖嘖,不哭不哭,」諂媚陰柔的幾個字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他溫潤的大拇指按到了身下這姑娘的臉上,將那些白花花的水珠抹淨,隨即又是狷狂一笑,「多好看的小姑娘呀,現在,是我的了。」


    她的心髒停了拍,忍受著他對她的侵犯。


    他再一次吻上了她,不過現在,他更像是一頭野獸,肆無忌憚的掠奪著,侵入敵人的每一寸土地,為自己取得的勝利果實狂歡。


    許久,他才終於在她的嗚咽聲中停了下來。


    他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汗水轉眼便浸濕了身下的床褥,他喘著粗氣,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她白皙的側臉還微微透著一團紅暈,屋頂上的水晶燈投下的光,在她臉上點綴了一顆顆璀璨的星星,照得那些停留在她臉頰的淚珠熠熠生光。


    他看著她的輪廓,光潔的駝峰鼻,唇珠如同嬌艷的玫瑰花上的晨露,和著燈光一起散發著令人嚮往的光芒。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屈辱的時刻,不過現在,她反倒平靜了許多。


    她緩緩坐起身來,用手擦拭掉臉頰上還沒有幹的淚水,然後便下床去撿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之後不緊不慢,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


    懷遠就這樣默默看著她,看她如雪般光潔的肌膚上,布滿了自己留下的痕跡,他從未如此的滿足欣喜,這種欣喜甚至勝過了初次坐上懷氏總部裏董事長交椅時的喜悅。


    可她的鎮定卻讓他不解,見她已經利落地穿好了衣物就要下床去,便探出手指去捏她的下巴,可她卻偏過頭躲開他的觸碰,眉宇間盡是厭惡。


    他剛得逞,正是得意時,她的拒絕,猛地勾起了他的征服欲。見她這般倔強的可憐模樣,他愈發來了勁,便再次探去手臂,捏緊她的臉頰,用力扭過她的臉,略帶嘲諷般地開起了玩笑:「怎麽了?剛剛不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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