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學校這一層人脈,未來不管是採購材料,亦或者進口機械, 多出更多機會。


    尤其是人才資源與材料資源。


    人才不必多說, 機械真缺還可以自己造,本來她也一直在研究整形醫院的生產流水線。


    唯獨關於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們不可能完全靠著冒生命危險闖關副本撿垃圾, 許多基礎材料還是得從現實世界獲取。


    當然,以上交易光靠招聘會不成, 還得為學校提供一定的前沿技術。


    葉一帆恰巧擅長這個,她也不吝嗇知識交流,在以訪問為藉口請教多名學者, 展示對各個方麵知識的深度了解, 堪稱不止六個專業的多邊形戰士。


    不愧是magic創始人,magic已經是當前金國最有名的科技集團。


    沒有之一。


    葉一帆如願和很多業內科學家認識, 還拿到每個月兩到三節課的旁聽證或講師證,約定下次來學校的時間。


    至於探望真的隻是順便,都沒空去看他們,由他們自個兒過來。


    王蒙過來時,葉一帆已結束上中午的人脈交往, 剩下2點半到3點半一個小時左右的招聘會,他可以幫忙維持秩序,儼然一個最佳助理;


    顧子衡混在找工作的人群中, 聽著學長學姐們對於magic、magic創始人, 乃至於打工小弟的議論、讚揚、羨慕, 有一種眾人皆醉他獨醒的離譜。


    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主要包括葉一帆以前的相貌、身高、性格、工作, 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這個他需要想一想,好像也就近一兩年,與尹姐、王蒙他們的聯繫更是近段時間。


    一個人從小個子突變高個子,其他人為什麽一直覺得合理沒問題?尹姐的眼睛以前是黑色吧,現在處處紅色,絕對不是隱形眼鏡可解釋的,這個欺騙的人更多……


    顧子衡隻覺得這些年的三觀都日了狗,碎得一塊一塊拚不起來。


    以至於一個多小時的招聘會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等招聘會結束,顧子衡坐上他姐看似低調實則內有幹坤的國產車後排,終於忍不住開始質問。


    但由於眾多問題堵在喉嚨口,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真的是我姐嗎?」不是什麽外星人或主角配角奪舍。


    「你說呢?」


    葉一帆白了他一眼。


    在他們家,姐弟倆屬於相處最久的兩人,三十年的打打鬧鬧,彼此了解也最深,葉一帆的性格的確有變化,但本質性格卻沒有,小動作小表情還和以前一樣。


    而且不要看葉一帆變化這麽大,甚至當上什麽奇奇怪怪magic總裁,家裏的變化卻很小,父母退休的退休、當老師的老師,變化最多是可能是廚房的那台洗碗機。


    「……」


    「姐。」顧子衡從不太確定到肯定,「你重生了嗎?或者穿到未來回來?或者得到什麽金手指?」


    還有——


    「這世界是真的嗎?


    「或者說隻是一部電影或電視劇?你們是第四天災,我是覺醒的玩家。」


    葉一帆這些問題都沒有回答,也沒開車回家,帶著顧子衡去了兩個地方。


    第一個,卞中市火葬場。


    這很離譜。


    真的離了大譜。


    顧子衡嘴巴開了閉,閉了開,開了又閉:「葉一帆,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除了痛失親友的親人,或者為了生活上一口飯吃的諸位打工人,正常人哪裏有來火葬場參觀的?沒見到火葬場保安見他們目光很奇怪了嗎?


    正常人在這裏除了會悲傷,也會壓抑、害怕、恐懼、排斥,會產生諸多負麵情緒。


    但顧子衡看向他姐時,葉一帆平靜地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漂亮的眼睛在這一刻更是深邃到可怕。


    他心裏有點慌。


    「死亡是真的。」


    「什麽?」


    顧子衡第一次沒聽清。


    葉一帆又再說了一次:「死亡是真的。」她似乎在形容火葬場,也似乎話裏另有隱意。


    顧子衡不由更心慌了,順著葉一帆的目光看去,他很難說那些的傷心與絕望是假的,不由跟著喃喃自語:


    「死亡是真的。」


    葉一帆又帶顧子衡去了一個地方。


    郊外,盤山公路,這裏是汴中市比較有名的死亡山路。


    並非有什麽恐怖故事。


    在這裏,晚上尤其是深夜,總有一些機車黨和跑車黨冒出來,飆車比賽,自然而然會出一些不可避免的車輛事故,這裏已經成為網上最有名的「試試就逝世」之地,還有人來這裏拍照打卡的。


    不是沒有想過整治這裏,每次出事都會整治,但每次整治不久又會出現,現代人在送死一件事上總是遙遙領先的,因死的往往是這些人自己,一步步淪為今天模樣。


    今天晚上,「死亡聖地」又來了一輛陌生車,黑色的,國產的,似乎有改裝,他們一時猜不到這輛車車型,但不重要。


    這車和那些炫酷的千萬跑車相比,實在有點跌份了啊,和某些重型機車都無法相比,尤其是在價格上。


    莫非又有人因心情抑鬱來自殺?滾啊!不要把這樣的死亡帽子戴到他們尋求刺激的跑車機車黨頭上?這樣的死亡他們不認啊。


    隻是當黑色車真正踏入盤山公路時,有這種想法的人都閉了一嘴。


    他們在哪兒?他們是誰?他們在幹什麽?那個速度、那個甩尾、那個超車、那個貼路……是真的嗎?完全把他們數據一流的進口超跑全都搖搖甩在後麵,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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