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太巧了,」葉一帆畫畫本都快戳破,筆鋒一轉,「秋典你能不能查一下有沒有類似馮義康他們這種靠私下出賣藥劑暴富的人。」


    「嗯?」


    「或許不是巧合,而是清理,moonlight類似組織進入金國市場,清理擋道人。」


    正因如此,李嘉一、馮義康才會今年陸陸續續死亡,小澤法醫口中的金國麻煩,可能指金國的治安。


    金國人口多,禁槍禁黑禁·毒,監控攝像頭非常多,安全在全世界屬於前列國家,處理所謂的「老鼠」自然麻煩。


    尹卿卿聽得眼睛一亮:「行啊,小帆帆,這種可能性很大。」


    「線索很明顯了,秋典是暫時性的人在山中不知山,以上帝視角,換個方向逆推,發現隻是遲早問題。」


    葉一帆笑著搖了搖頭。


    以上都隻是猜測而已。


    而關於這個可能性,秋典會去查,肯定也需要些時間。


    王蒙托腮:「會不會小澤法醫他們就是奇蹟醫院的幕後真兇?」


    「有可能,但李嘉一的死說不通,奇蹟醫院不必要多此一筆。」


    「一層又一層的迷霧。」


    「不管如何,一帆你都要小心,方馳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好人。」


    「嗯,我會的,現在除了手術簽字和手術,我基本上見不著他……」


    訓練不可間斷。


    因第二次經歷與奇蹟相關的案件,死者多達二十人以上,秋典難免有點情緒失控,拉著左維連續幹了兩架。


    第三架是與葉一帆打的。


    「嘶——下手真狠。」葉一帆已經學會不依賴藥劑,且伴隨著體質上升,恢復力也上升,半夜爬起來抹藥酒。


    過年廚房好吃的多,順便出房間,補充多一點能量。


    結果——


    哢的一聲


    燈開了。


    樓梯口,葉一帆與顧子衡麵麵相覷。


    顧子衡先發製人:


    「誰下手狠?你幹嘛呢!」


    「夢裏跟人幹仗呢,沒打贏,」葉一帆揉了揉胳膊,好在臉沒事,冬天睡衣睡褲都是長袖,她咬牙切齒,「又雙叒叕輸了,還打餓了,出來補充點能量。」


    自打與秋典、左維一隊,她的勝率低到王蒙都不忍直視。


    「你是大猩猩嗎?」


    「做夢也跟人幹架。」


    「難怪……」


    顧子衡被逗樂了。


    姐弟倆目的地一致,直奔廚房,跟兩隻小倉鼠一樣,站著就幹了起來。


    糖醋排骨,好恰!


    炸雞排,好恰!


    香辣牛肉幹,好恰!


    泡椒鳳爪,好恰!


    ……


    最後,指著對方渾圓小肚子損一翻後,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回房間前,顧子衡突問:「那個葉一帆——,你能不能教我打拳。」


    「咦?」


    「不行就算了。」


    「當然可以,我正好缺一沙包,你勉勉強強當的上。」


    「……」


    卞中市的另一側,秋典半夜起來隻有麵包吃,之所以不吃泡麵是——


    來不及了。


    伴隨著耳熟能詳的歌聲,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


    不出意外,電話來自於陳警官,他告訴秋典,嫌疑人馮義康死了,在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室內,疑似心髒病突發而死。


    「我馬上到。」


    秋典捏了捏拳頭,三兩下將麵包塞入口中,出了房間。


    迎麵而來的是老郭和小趙。


    三人匆匆趕往警局。


    因旅館離的近,他們到的時候,馮義康的屍體還在審訊室裏,屍體附近站著醫護人員,地上還有心髒除顫儀等救急設備。


    但無濟於事。


    秋典看了眼心髒除顫儀,負麵情緒+1,他問:「情況怎樣?」


    「查了監控,沒發現什麽可疑,正在排除其他事項。」


    其實監控是有可疑的。


    但可疑的監控在慢放十倍百倍乃至更多,才能看到一閃,正常人都不會把這個叫可疑,警察們判斷正常。


    因馮義康死前審訊說的「他們」,重案組非常重視馮義康的相關一切,關於他被捕、審訊、死亡,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查了一番,結論還是——一個意外。


    自然死亡。


    案件破了一大半,殺人兇手找到,但對於重案組而言,這個結果還是有點如刺哽喉的憋屈感。


    是個人都能嗅出點不對勁,仿佛他們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推著往前走。


    陳姓警察問:


    「秋警官,你怎麽看?」


    秋典苦笑,他能夠怎麽看?


    他知道自己為了查奇蹟醫院暴露出了一些東西,調查全國心髒猝死案件、卞丘市案件、卞中市一遊等等,再細查下去,不難發現他與葉一帆的交集過於頻繁。


    這些東西單看沒什麽,但經不起細查推敲,湊在一起可能過於巧合。


    奇蹟醫院屁事沒有,倒是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了。


    好在他問心無愧。


    秋典還沒說什麽,老郭和小趙兩個人不幹了,扯著嗓子和陳警察上綱上線:


    「陳隊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有頭兒,你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抓捕馮義康呢!」


    「頭兒可不認識你們重案組的人,與馮義康根本沒有近距離接觸,他的死跟我們卞丘市的警察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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