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舒立馬緊張起來,「什麽意思?」


    「最後的時候,你突然跑過來抱住我,還說回去這樣的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怎麽觸發死亡條件?」


    在孔舒說完那句話後短短的幾十秒內,死亡便隨之降臨,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容不得他過多的思考,直到剛剛他才想個明白。


    「沒有……我沒發現……」


    孔舒硬著頭皮,低下頭,視線落在腳尖上,「隻是當時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所以才會那樣做。」


    空氣沉默了半晌,申向衍也不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麽,逼得孔舒不得不頭腦風暴,準備迎接他下一個問題。


    結果,申向衍冷不丁來了句:「所以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所以抱我?」


    什麽邏輯?!


    孔舒嘴角一抽,幹笑兩聲,無言以對。


    「為什麽不能十二點以後回去?」申向衍接著又問,「當時,我聽見你說不能過十二點,為什麽?」


    見孔舒眼神閃躲,他頓了頓,又說,「孔舒,我總覺得你好像瞞了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什麽苦衷,但是我覺得,咱們既然同在這場循環中,最好還是交換信息,這樣才能通力解決,不是嗎?」


    孔舒抿了抿嘴,糾結了一會兒。


    她的確有幾件事沒有告訴申向衍。


    一個是關於她的心動,另一個是她做的夢。


    前者出於自尊心,她不願意說,後者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說。


    權衡利弊過後,她決定將後者告訴申向衍,而現在正好是最合適的機會。


    她清了清嗓子:「在循環開始以後,我睡著過兩次,都做了同一個夢。」


    「什麽夢?」


    「我夢見我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麵前有無數個鏡子,鏡子裏有無數個我,我的夢裏還有你,你被困在了一個很黑的地方,好像是有人把你困進去了,但又好像不是人……夢裏的你一直在告訴我要在十二點之前查清真相,十二點以後,好像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孔舒說完,眼眸忍不住黯淡了幾分。


    她隱約覺得,這可怕的事情,會和申向衍有關,夢裏的申向衍被困在黑暗之中,好像在預示什麽。


    「十二點……」申向衍似乎也二丈摸不著頭腦,「十二點以後,會發生什麽,又為什麽會是我告訴你的……」


    他自顧自喃喃起來,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很快便將孔舒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孔舒加快腳步跟上申向衍:「十二點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麽,咱們兩個人現在就算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我們現在隻能先去找班長對質,然後再去找黎鳴。」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對了,我這次在警局裏知道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申向衍這才放緩了腳步,回頭看向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就是……黎鳴殺死的那23個人裏,其中有一個是薑毅的女兒,所以薑毅才會對s檔殺人案那麽在意,他一定是想找出真兇,給他死去的女兒一個交代。」


    「女兒?」


    申向衍開始飛快地在腦海中搜索自己之前在審訊室裏,曾看過的受害人的所有照片。


    最後,他的記憶點停留在了一個22歲的短髮女生身上。


    「薑果兒。」


    他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薑毅的女兒,應該是那個叫薑果兒的女生。」


    孔舒張了張嘴,被申向衍這驚人的記憶力震驚到說不出話。


    「警察給你看了19個受害者的照片和名字,你全都記下來了?」


    申向衍點點頭,不以為然,淡道:「薑毅拿給我看的時候,一個一個問過我認不認識他們,在問到薑果兒的時候,他的神情明顯有變化,所以我當時特意留意了一下。」


    「這樣啊……」


    孔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薑毅的話,薑果兒好像是個警察,既然她被黎鳴殺害,說明她也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人。」


    第96章 平行世界篇 (31)


    當時,在審訊室裏,薑毅隻給申向衍看了照片和名字,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內容。


    若把薑果兒和薑毅聯繫到一起,其實能夠發現二人之間的眉眼有隱約的相似之處,都有著英氣的粗眉和灼灼有神的雙眼。


    隻不過,薑毅經歷了太多歲月婆娑,眼中已經沒了太多光亮,顯然不如他女兒那般精神。


    資料照片上,薑果兒的髮型和孔舒如今的髮型差不多,都是剛剛觸及肩膀的長度,額頭有幾縷碎劉海,眼底有一個淺淺的淚痣,五官端正。


    申向衍淡道:「黎鳴無形之中結了這麽多仇家,卻還能安安穩穩在學校裏當老師,也算他厲害。」


    孔舒點點頭,表示贊成。


    雖然無法認同黎鳴的所作所為,但能躲過警察這麽多年的追捕,並且在每一次作案後都不留下任何關於自己的線索,他們不得不承認,黎鳴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了醫務室門口。


    申向衍推開門,裏麵的情景和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風吹雨潲後,十分淩亂。


    盯著大敞的窗戶,孔舒突然想到了上一次陳話書的死相,她頓住腳步,在門口站定,不想走進去。


    「我已經不流鼻血了。」她說,「我們其實沒必要真的來醫務室,這裏除了吳水笛的線索,沒有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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