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哥顧忌不能出現電器熱武器的東西,但是有準備好麻醉木倉武器。


    平安窩在娘懷裏乖乖不動,他知道娘說的麻醉木倉,小手悄悄拿出來遞給他娘。


    安覓接過來,那是一把麻醉木倉,巴掌大小,便於攜帶,便於隱藏,裏麵有特配的麻醉針,攝入人體秒暈的那種。


    這時候已經不是考慮殺不殺人的問題了,而是她不殺人就要被殺。倘若猜得不錯,長公主一旦發現令牌不見,派來的人不會給他們廢話的機會。


    誰也別想傷害到她崽崽!


    安覓又把弓弩給魏老頭,魏老頭走過鏢,用起來比她更熟練。


    魏老頭知道後麵都是一群婦孺,還得靠他們護著。他點點頭,接過來就和魏老大坐在車頭,緊盯四周。


    天色越來越暗,風雪無聲,隻有馬蹄和車軲轆在地麵上疾馳的聲音在響起。


    行到一半的時候,魏景和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提刀就砍。


    “大家趴下,喊救命。”安覓擔心敵人射箭,箭射過來落在地上哪怕被紮中,也比被帶著強大重力的箭直接命中好,喊是要引人注意,最好能引起城衛軍的注意。


    幾乎是她聲音一落,大家立即照做。


    都不是什麽講究矜持的人,大家都放開嗓子喊。


    “救命啊!殺人啦!”


    “救命啊!有人要殺魏侍郎一家啦!”


    魏景和翻身下馬護在馬車旁,他雖然跟魏老頭學過幾招,後來逃難路上也練出來了,但對付殺人不眨眼的死士,還是勉強。


    外麵魏老大及時勒住馬,拿起大刀迎上黑衣人。魏老頭第一次使用弓弩,知道怎麽用瞄準就發射出去。


    幾個男人護著馬車,不讓黑衣人靠近。


    按理,安覓應該把平安給他奶照看的,可是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隻相信自己。讓平安抱緊自己,用鬥篷把他遮住,密密護在懷裏,哪怕有箭最先射中的也會是她。


    魏老太這時候也顧不上害怕,用這一年來胖了不少的身子擋在前頭,哪怕黑衣人闖進來,要殺也是先殺她。


    安覓占據右邊車窗,在現代的時候她時不時去射擊俱樂部玩,對準度的把控還是有經驗的。隻不過過去是打著玩,如今卻是在殺人。


    她用左手抓住拿麻醉木倉的手,不讓自己抖,瞄準那黑衣人,心裏一狠,扣下扳機。


    魏景和正應付得吃力,見黑衣人反應突然僵硬,他抬手就是一刀,繼續對付另一個。如玉容顏在雪夜裏染上了一抹血紅。


    有了安覓用麻醉武器配合,第二個也沒能從魏景和這邊經過。


    魏老頭和魏老大也護馬車前,相互配合,魏老頭射出弩箭,魏老大補刀,好不容易才弄倒一個黑衣人。


    隻是,黑衣人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後邊很快就失守,車廂被劈開。


    “平安娘,快抱著平安跑。”魏老太喊,起身就要去攔住砍過來的刀。


    安覓回頭就是一槍。


    黑衣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覺得渾身一股刺痛,然後再也動彈不了,緩緩倒下去。


    魏老太就看到仙女拿著手裏那黑乎乎的東西朝黑衣人一指,還沒看到發生了什麽,那人就已經倒下了,她知道肯定是仙女用了仙法。


    不然好好一個人怎麽說倒就倒。


    又有黑衣人從後麵殺過來,坐在後頭的就是大丫和二丫她們。刀鋒砍來的時候,魏清婉將兩個侄女推開,死死擋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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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那刀就要落下來,那人肚子上突然被一刀貫穿。


    “沒事吧?”


    石虎拔出刀,將黑衣人踹開,看到張開雙手,死死閉著眼睛護侄女的女人。


    他娘的,這樣子瞧著真帶勁!


    魏清婉聽到這粗厚的嗓音,睜開眼,看到是那日在府門口因為說錯話自打嘴巴的武將護在她身前,奮力抵擋黑衣人。


    得救後的激動和感動在這一刻全湧在一起,隻覺得眼前這個人更高大了。


    石虎如今得封了個六品校尉的官職,領了城衛軍的差事,正帶著幾個手下巡到這邊,就聽到喊救命,喊的還是有人要殺魏侍郎。


    魏侍郎可不就是平安他爹嗎?他立即帶人過來,見魏家人正被五六個黑衣人包圍,他趕緊提刀殺上去。


    有了石虎幾人的加入,魏家人輕鬆了些。


    石虎和魏景和幾個護在馬車周圍,不讓黑衣人靠近。


    戰止戈得到消息立馬帶人前來半道迎接,遠遠聽到這邊的打鬥聲,提劍就殺上去。


    有了戰止戈帶家兵加入,戰局很快一麵倒,所有黑衣人均被斬殺。


    安覓第一次直麵這樣驚險的生死局麵,等安全了才發現渾身有點軟。


    她第一時間查看懷裏的崽崽,見他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服,緊抿著小嘴,努力不給她添麻煩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別說大人,連崽崽在遇到危險時都有經驗了,這都是在逃難年間練出來的。


    她握上他用力抓緊衣服的手,讓他慢慢鬆開,親親他的額頭,“乖,沒事了。”


    平安抬起眼,一向純真的眼裏有了不一樣的光彩。他撲進安覓懷裏,緊緊抱住她,“娘,平安要努力長大!保護娘!”


    安覓聽了心裏暖得不行,摸摸他的頭,“行,娘等著你長大,讓你保護。”


    經此一遭,她也才體會到魏大人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奶娃娃逃難有多不容易。


    “平安要努力習武!”平安一臉堅定地握拳。


    “平安不是一直在努力練武嗎?”崽崽一直跟懷遠紮馬步,揮拳踢腳,雖然堅持不到幾分鍾就是了。


    “還可以再努力一點點。”平安用手指頭比劃,紮馬步好累,以後他就多紮久一點點。


    安覓笑著把他按進懷裏,看著滿地屍首,慶幸這會她爸媽沒在線,不然看到這樣的畫麵肯定擔心。


    “可有傷著?”魏景和走過來問,問的同時眼神也關心其他家人。


    “都還好,大丫和二丫她們受了驚嚇。”安覓回頭看了眼被魏清婉抱在懷裏安撫的兩丫頭。


    幸好魏景和當機立斷,讓觀言快馬加鞭先去鎮國公府求救,也幸好遇上石虎當值,不然以魏家這點戰鬥力,再晚點就涼涼了。


    大丫和二丫見過難民為搶吃的頭破血流,被打死的都有,可是沒見過這樣凶狠殺人的,尤其是剛剛那刀都快朝她們砍下來了,嚇得魂飛魄散,到現在臉色都還是慘白的。


    “先回鎮國公府。”


    戰止戈擔心還有下一波,連多餘的話都顧不上說,立即讓人嚴密護著魏家人回鎮國公府。


    他知道這些死士,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果然,回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又一波黑衣人出現,殺人的招數也比先前的更狠辣。


    戰止戈臉色一冷,這種身手是太上皇身邊的暗衛,他不可能記錯。


    魏家是做了什麽?長公主府派出死士來刺殺,太上皇也派來暗衛刺殺。


    鎮國公府是可以養家兵的,大多都是跟過曆代鎮國公上戰場的人,再加上老國公聽說有人殺到鎮國公府了,提著□□出去殺敵,戰老夫人攔都攔不住。


    在鎮國公府的人麵前,魏家人那點身手就是三腳貓,自然是用不上了。


    戰老夫人將魏家人迎進府,趕緊招來府醫給他們該治傷。


    安全了,魏老太身子也軟了下來,坐在椅子上直發抖。逃難路上再凶殘都沒這麽凶殘的。遇到流民還能豁出去拚,像是遇到今夜這種的,下一口氣都沒喘上來就被砍沒了。


    魏老大肩背受了傷,魏老頭一直都是遠程射箭倒還好,就是腿折騰狠了有點疼。大丫和二丫除了受到驚嚇外也沒有受傷,這還得多虧石虎來得及時。


    魏景和的官袍還沒換下,受傷流血染了衣裳都不大看得出來,但安覓還是看到了。


    安覓問府醫拿了藥和紗布,把站在門外擔心外邊戰況的魏景和拉進來,按他坐下。


    魏景和看到邊上的藥,心裏一暖,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愛意。


    傷在胳膊上,安覓輕輕將他的袖子往上擼,露出裏麵還在流血的傷口。


    而平安這會也完全沒想起他家懷遠哥哥來,小眉毛皺得緊緊的,盯著他爹受傷的地方,眼圈都要紅了。


    安覓把崽崽抱過來,實際上是在鬥篷下偷偷拿碘伏給他傷口做消毒,若是在家,這傷口應該用雙氧水,再用生理鹽水清洗,最後用碘伏消毒更好,隻是現在隻能先這樣了。


    這是她整理成醫藥箱讓平安放進寶箱裏的,描述讓他拿什麽他都能拿出來。有他爹看著,有人近前也知道。


    魏景和感覺到微微的刺痛和清涼,嘶了聲。


    安覓抬頭看向他,“痛了?那我給你吹吹。”


    安覓習慣性這麽說,還真邊給他擦拭邊吹。


    魏景和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該有別的心思的,可是瞧著她鼓起紅紅的小嘴,輕柔的氣息吹在肌膚上,傷口上那股灼熱是沒了,灼熱的是全身,眸色都深了幾分。


    “爹爹,平安也給你吹,把痛吹走。”平安站在他爹身前,踮起腳尖,鼓足氣去吹。


    安覓聽到平安這麽說,動作一僵。她是誰,她在哪?她在做什麽?


    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


    魏景和看到她的神情,差點沒忍住笑。輕咳了聲,“吹一吹是沒那麽疼了。”


    安覓臉色微紅,再看平安吹得呼呼的,這麽一對比更顯得她剛才有多幼稚了。


    “那平安再用點力。”平安聽他爹這麽說吹得更起勁。


    “對,平安多吹吹,你爹爹怕疼。”安覓不服地揶揄回去,繼續給他上府醫給的金創藥。將門世家的藥必然不會差。


    魏景和寵溺地笑了笑,看平安越吹越賣力,單手把他撈到腿上,讓他湊近了吹。


    這邊一家三口太和美,廳裏的人都默認地沒有去打擾。


    戰老夫人看了看平安,懷遠用完晚膳就回院子了,這邊的動靜沒讓人告訴他,還是等事情了了再讓他知曉吧。這會也不是兩個小孩玩耍的時候。


    魏老太緩過來後,看過魏老頭和魏老大,都不是什麽大傷,再看兩個丫頭兩杯熱茶下去臉色也不白了,心就定了。尤其轉頭看到仙女給她家老二上藥,那動作輕得喲,她都想去把平安抱走。


    她相信,隻要熬過今夜,就否極泰來了。


    鎮國公府前院,聽聞消息的皇上派來禁軍幫忙,戰況很快就結束了。


    等戰止戈和老國公回來,身上還帶著煞氣,這大概就是一種為將者的氣勢。


    魏景和也包紮好了,而碘伏早在安覓用完後,就讓平安收回寶箱裏。


    “那是太上皇身邊的暗衛,那種身手老夫見過,不會認錯。”老國公如今已過花甲之年,到底是老了,身手不如以往敏捷,也受了點輕傷。


    魏家人見連昔日戰神老國公都受了傷,就知道後麵來的這批比前頭那批還強。


    魏景和把平安抱過來,摸摸頭,貼在他耳邊低聲耳語。戰老夫人見了隻當是他擔心孩子受驚,在柔聲安撫。


    魏景和抱著平安,讓他從寶箱裏拿出令牌。這個平安已經配合得很熟練了,小手藏在懷裏拿出來給爹爹。


    “真棒。”魏景和讚賞地摸摸頭,起身把令牌遞給老國公。


    “這是平安意外從小郡主那裏拿到的。我瞧著不妥便立馬帶家人前來投奔鎮國公府了。”


    戰止戈先是欣慰,能在危機關頭第一個想到跟鎮國公府求救,證明他比相信官府更相信鎮國公府能護住魏家。


    “這令牌……老夫看看。”老國公激動得連傷都顧不上包紮了,起身把令牌拿過去,忽然大笑出聲,“老天開眼啊!”


    令牌隻有平安手掌大小,上麵的字因為隻有一半,一眼很難認出是什麽字,但是看到令牌上的龍紋浮雕就知道涉及嚴重。


    戰止戈看著令牌發怔,就連戰老夫人看了都激動得顫抖。


    魏家這時也才知道他們今夜為何會有這一遭,原來是因為平安撿回了了不得的東西。


    因為令牌涉及皇家,戰老夫人便請魏家人先下去用晚膳。魏家二老也知道這種時候他們不適合在場,便跟著先下去歇息。


    魏景和倒是留了下來,聽說這令牌是因為平安才出現的,老國公也讓安覓和平安一塊留下。


    老國公看著令牌歎息,讓戰止戈來說。


    “不知明允可曾聽說過千影衛?”戰止戈問。


    魏景和訝然,“行止兄是說大虞開國皇帝創立的千影衛?”


    大虞之所以能建朝四百多年不亡,且安穩,並非因為每一位皇帝都勵精圖治,而是因為,大虞開國皇帝吸取前朝皇帝昏庸的教訓,成立了一支千影衛,隻接受皇帝指派,負責收集情報,不僅監察百官還監察在位帝王,若帝王昏庸禍國,千影衛有權調兵維護社稷安穩。


    千影衛的首領出自宗室,又分左右兩支互相監察,若有參與奪權者,可殺之。


    安覓聽完也震驚。這是個狠人,為了保證後續子孫不昏庸,竟然給予千影衛監察帝王的權利。


    實際上這就跟曆史上的錦衣衛、繡衣使者一樣,隻不過這個千影衛多了個可以監察帝王禍國的權利。也就是說隻要你不危及朝廷,哪怕你私德有虧,也不在千影衛的維護範圍內。


    就比如,如今的太上皇沒有拋下國家直接不管,而是稱病退位給承光帝接手,沒人會說他棄國而逃。


    “想必明允也知道了,戰家的代代單傳並非天生,而是不得以而為之。”戰止戈繼續往下說。


    大約兩百年前,戰家後代出現了一個逃兵,導致十萬兵馬全軍覆沒,當時的戰家已是烈火烹油,在位的皇帝和對手意要趁此機會鏟除戰家。適逢當時的戰家男丁僅一子一孫,戰家當家人便立下城外三十裏上交兵權,一代隻一男丁的文書,方得已保全岌岌可危的戰家。


    那皇帝就想啊,一代隻一男丁,等於孩子沒了戰家就無人繼承了,這個劃算,既不用他背負罵名,還能除掉心腹大患。


    再往後,戰家為那因戰家而死的十萬英魂永守戰場,而那約定便成了戰家對朝廷表忠心的一種,你要是有兩個兒子,那就是有不臣之心,倒也叫往後上位的帝王更放心用這個將門世家。


    有了這個約定,戰家也受千影衛監察,戰家就這麽一代代遵守過來了。


    外人隻看到戰家代代單傳很容易的樣子,卻沒看到戰家為了傳香火,刻意尋有生雙胎先例的人家,若能有幸生下雙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養著。哪怕這個沒了,那個還能替上。


    老國公就是接替了戰死的弟弟繼承的戰家,由暗轉明的,本來到戰止戈這一代也打算這樣做,奈何太上皇實在太忌憚戰家,連讓他們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承光帝答應戰家與皇家的那個約定會到這一代終止。所以戰家也一直在幫承光帝尋那千影衛的令牌。


    戰老夫人想到戰家終於撥雲見日,老淚縱橫。


    她忍不住上前把平安抱到懷裏,“真是個小福星,是戰家的小福星啊!”


    不但讓懷遠的病不藥而愈,如今更是為戰家除了這個枷鎖。


    這魏家何止是大虞之福,也是戰家之福啊。


    “戰奶奶,平安不是戰家的,是魏家的。”平安很認真地糾正。


    這話瞬間打破了沉重的氣氛,叫大家哄堂大笑。


    戰止戈上前一把將他高高拋起,“沒錯,是魏家的!也是戰家的!”


    “還有,喊差輩了,要跟懷遠哥哥喊曾祖母。”戰老夫人揩去眼角淚痕,笑得一臉慈愛。


    待戰止戈放他下來,平安不懂地看向他娘。


    安覓摸摸他的頭,柔聲道,“這是你戰伯伯的奶奶,所以跟懷遠哥哥喊曾祖母沒錯。”


    戰老夫人兩次見平安娘都是在宴會上,且看到的都是她厲害強硬的一麵,如今看到她這般,暗暗點頭,該柔的時候柔,該剛的時候剛,作為一個女子當如此。


    魏景和也沒想到平安去了趟長公主府就立了這麽大功,也幸好是離開了長公主府的。


    作為皇上,自然有自己的耳目,聽聞魏景和被長公主派人當街追殺,還以為是長公主咽不下今日這口氣,他氣得派禁衛軍去幫忙,順便把長公主抓來。


    這是不將他這個皇帝放眼裏了。


    “你這般派人圍了明珠的公主府,傳出去叫人如何作想!朕命你趕緊把人撤了!”


    太上皇聽聞,又剛被貴太妃哭哭啼啼求到他跟前,就氣洶洶找過來了。


    承光帝按禮法先給他行了禮,而後挺直腰板道,“父皇,你可以寵她,隻要她安分,朕也懶得管她。但她膽敢派出死士追殺大虞的功臣,朕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她堂堂一個公主教訓一下藐視皇權之人還做錯了?”太上皇道。


    承光帝看著這個老當益壯的太上皇。難怪還想回來掌權了,一個人高高在上久了,是不願屈於人下的,哪怕這個人他兒子。


    “那是教訓?父皇比朕想象中的還要寵明珠呢,連暗衛都給她用。”承光帝諷刺地笑了笑。


    勤王和明珠長公主都是出自太上皇最寵愛的女人的肚子,愛屋及烏,將這兩個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至少在他登上帝位之前,這兩位就沒將他這個太子放眼裏過。


    “既然父皇覺得暗衛都可以給明珠濫用了,那麽,曆代皇帝擁有的千影衛,您是不是該交上來了?”這是承光帝第一次開口問。


    那是一支神秘莫測的千影衛,隻憑令牌認人,每一個影衛接手後就會挑選適合的人培養好隨時接替自己的位置。


    承光帝除了想掌控這千影衛,斷了太上皇想重新掌權的決心外,更想要的是當年戰家與某位先皇立下一代隻一子的文書。


    若非天災來臨,若非太上皇退位,他都覺得戰家離反不遠了。


    戰止戈可不是隻會打仗的莽夫,在太上皇退位前,兩人就已經商議好,戰止戈扶持他登上帝位,與皇家一代隻一子的約定也作廢。


    大虞穩定下來後,他就一直派人監視太上皇,可惜太上皇也有自己的暗衛難以接近。


    太上皇回京,他更是想找出這令牌藏在哪,不管是宮裏他最寵的貴太妃,還是他最愛的勤王,瑞王,他都派人暗中查找,都找不到。最後連長公主府也沒放過。哪怕知道他父皇再蠢也不會把令牌交給一個被寵得無法無天,放蕩不堪的長公主手裏。


    “千影衛按例是曆代帝王臨終前才會交出去,你個逆子是盼著朕死嗎?”太上皇怒紅著臉。


    “父皇言重了。大虞史上也沒有太上皇和在位的皇帝爭權的先例。”承光帝這會是連父子麵子也不講了。


    太上皇一噎,看著這個自從為帝後,帝王氣勢與日俱增的兒子。他當初不想叫他稱帝便是如此,一個事事不順從他的太子,要來何用。隻不過,他萬萬沒想到,被了燈大師斷定要亡的大虞竟被這逆子給拯救起來了。


    他查過這紅薯如何來的,倘若是他再撐一年,撐到紅薯出世,他就還是執掌天下的皇帝,在他還在位時,還能開創一個大虞盛世。


    “稟皇上,長公主帶來了。”


    殿門外響起周善的聲音。


    這話剛完,又聽周善繼續稟報,“皇上,鎮國公和魏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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