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突然衝過來的,讓走在後麵的下人都沒能及時阻止,或者他們也沒想到在他們老爺還穿著官服的情況下還有人敢來找茬,等再想阻止,就被人攔下了。就連大丫二丫想上去把人扒拉開也被攔下。


    安覓回頭看著這個穿著粉紅衣裙,頭上紮著兩個圓髻的小姑娘,頂多也就跟二丫一般大,卻是鼻孔朝天的嘴臉。


    許是京城的人都認為魏大人官升得太快,底子不夠,是突然從農家轉變成官家的,誰都可以來欺負一下?


    的確,魏家門楣一下子抬得太快,一時很難融入京城官眷的圈子。


    魏景和卻是看了眼攔住鬥雪他們的下人,若有所思。


    今日安覓給平安穿的是一身月白色暗紋小錦袍,因為天涼,裏麵穿了他二舅舅買有的保暖內衣,看起來一點也不臃腫,就連他剃著桃形的童髻,也格外可愛,儼然是精致富貴小公子一枚。


    他背上背著熊貓小背包,可能大人背會顯得奇怪,可是小孩背看起來很有童趣。


    “你鬆手!”懷遠上前要掰開小姑娘的手,說要保護弟弟,他是認真的。


    “你放肆!敢碰本郡主試試!”小姑娘怒喝。


    懷遠在他娘那反抗不了,在同齡小孩這還是很厲害的,還真上手去掰,“是你抓平安弟弟的背包的。”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小郡主跳腳地回頭喊。


    “我家世子乃鎮國公府世子。”鎮國公府的小廝喊,就怕這些人真敢上前對他家世子不敬。


    小郡主身後的人自然也沒聽小郡主的,就算沒表明鎮國公府世子的身份,小郡主認不出來魏景和那身官服,他們可是認得的,他們能做的就是攔著不讓人近前。


    原來是郡主,名頭是比靖遠候高一些。


    安覓和魏景和對視一眼,達成先禮後兵的默契。


    平安皺著小眉毛,小身子扭啊扭,想扭開這個壞姐姐的手。


    安覓摸摸他的頭,溫和地對小姑娘說,“小郡主看起來這麽好看,這麽可愛,必然不會是那等橫行霸道之人,對吧?”


    可惜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完全不會因為被誇而心花怒放。


    “我就是看上這個了,給本郡主脫下來!”


    “你先鬆手可好?”安覓溫溫柔柔地說。


    小郡主以為安覓要她鬆手是給她把背包拿下來,哪知她一鬆手,安覓就把平安護到身後了。


    “你敢戲弄本郡主!”小姑娘叉腰怒瞪安覓。


    安覓摸摸平安的小腦袋,確認他沒嚇著後,才不緊不慢地道,“我讓小郡主先鬆手,小郡主也鬆了,我以為小郡主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原來不是嗎?”


    小郡主被她說懵了,乖巧聽話?從來沒有人這麽誇過她。好像,的確是她鬆手的。


    “我不管,我就要那個!”


    小郡主說著又要去搶平安背後的小背包,懷遠把平安護在身後,連大丫二丫也靠過來瞪著這個刁蠻的小郡主。


    安覓靈機一動,“小郡主別急,這個是男娃娃用的,不適合小郡主。等一個月後會有鋪子專門賣這個,到時候有很多個不一樣的,小郡主定然能挑一個最喜愛的。”


    魏景和當官不能經商,但是她可以讓魏清婉以嫁妝鋪子的名義來做,魏清婉雖然被休回家,但名義已經算是外嫁女,與魏景和當官的掛不上鉤。魏而清婉整日沒事做,正好讓她試試,省得閑著老因為過去東想西想。


    當然,也要看她有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時下大虞雖然不至於女子上街都要戴幕籬的地步,但到底也算是拋頭露麵。到時開了鋪子找個掌櫃打理,每月盤一盤賬就行。


    “還要一個月!我不!我現在就要玩他那個,等一個月後我再玩新的。”


    安覓對熊孩子的耐心也就到此為止了,要不是因為她是小郡主身份,也不會跟她那麽和顏悅色。


    她沉下臉,“這是我給我兒子做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心血,小郡主真想要,就得把裏麵的心血給摳出來才行。”


    小郡主一聽又是心又是血的,嚇得臉色發白。


    她見過母親打殺下人,知道流血是多可怕的事。再看平安那背包都害怕了,那裏麵有血,她不要!


    眾人:……別說小郡主,就連他們大人也不知道怎麽把心血給摳出來。


    這時,魏景和拿出一塊玉佩蹲下身給平安戴上,溫聲問,“平安可還記得這玉佩是誰給的?”


    平安低頭看了看掛在腰間的玉佩,小手指點點小腦袋,想啊想,奶聲奶氣地問,“爹爹,平安的玉佩呢?”


    平安連自己的玉佩丟在哪了都不知道,更別提還記得這塊玉佩是誰送的了。


    “平安的玉佩壞了,這是在大溪村時皇上賞賜的,可還記得?”魏景和提醒她。


    聽爹爹這麽說,平安就記起來了,“記得。是皇上在平安家吃飯,沒錢錢,就給了這個。”


    安覓聽了想笑,崽崽還真把承光帝當初說當飯錢的話記得牢牢的。


    魏大人將這玉佩隨身帶在身上顯然是想尋時機給平安戴上。


    大家聽了噤若寒蟬,就連從馬車上下來的長公主也得生生咽下想要出口的嗬斥的話。


    她那個皇兄並不得父皇的喜愛,是沾了嫡子的光才被立為太子的,與眾多兄弟姐妹都不親,誰能想到天災四起反而叫他順順利利當上皇帝了,還得天僻佑,讓大虞撐了下來。


    長公主的目光在魏景和臉上停留了下,帶著笑容上前,“是本宮的女兒蠻橫了,沒嚇著魏侍郎家的孩子吧?”


    魏景和眼裏的柔情瞬間收得一幹二淨,他站起來,有意擋在安覓身前,拱手行禮,“下官見過長公主。”


    明珠長公主是太上皇最喜歡的公主,離京避難的時候,太上皇不但將勤王瑞王全都帶上,也把這位長公主給帶上了,如今長公主回來,也就意味著太上皇也回來了。


    安覓看著這個明豔嫵媚的女人,還以為剛才那郡主是哪家王爺的女兒,沒想到是公主。


    公主嫁出去也就是夫家的人了,按理生的女兒地位也隨夫家,能成為郡主,除非皇帝親封。


    由此可見,這長公主很得那棄國而去的太上皇的歡心。


    不過,如今,得太上皇歡心不算什麽,得不得新帝歡心才算本事。


    安覓也默不作聲地拉著平安站在魏景和身後一步,低頭算是表示恭敬。


    長公主看了眼安覓,目光又落回魏景和臉上,“魏侍郎好相貌,生的孩子也粉雕玉琢。”


    奇貨居選的是官員散值後的吉時開張,如今人群中,樓上樓下都不少人看著,知道長公主德行的人看向安覓的眼神都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安覓又不傻,當然聽得出這長公主說這話有多不對勁。


    魏景和抱起平安,讓平安的臉和他娘齊平,“小兒生得似內子,自是不會差。”


    大家:……


    不必秀了,我們有眼睛,都看得見。


    長公主深深看了眼安覓,紅唇勾起,“魏夫人好福氣。”


    說完,帶著人離去。


    小郡主不敢在她母親麵前放肆,目光不舍地看了眼平安背後的小背包。哼!她回去就讓人做!


    安覓可是混豪門圈裏的,對這種陰陽怪氣的話還是聽得懂的。這話就好比看上同一樣東西,對方在跟她宣戰。


    她看向魏景和,二十出頭就當了三品大員,容貌清雋,氣質卓絕,又是難得一見的寵兒子,這樣的人物橫空出世,有人欣賞是正常的。


    但是,在知道他有妻有兒的情況下還這樣就不是很正常了,這長公主怕不是喜歡有婦之夫?


    果然,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總有人仗著錢勢尋刺激。


    “無需擔心。”魏景和放下平安,柔聲道。


    安覓笑了笑,“我認為,該擔心的是魏大人才對。”


    “何解?”魏景和故作不知。


    “魏家有佳男,一笑傾人城。”安覓牽著平安的手慢悠悠地走了。


    魏景和:……


    魏景和被她這不倫不類的詩句給弄得哭笑不得,忙帶人跟上去。


    本來還想來解圍的肅親王正好聽到這句詩,不禁樂了。


    這魏夫人當真是有趣,興許他家王妃會喜歡。


    一個時辰後,滿京城都是柳家嫡女要給鎮國公當繼室的流言。


    柳祭酒聽了氣得摔碎茶盞,叫來柳沉璧訓斥一番。


    柳沉璧早就習慣了,隻麻木地站在那裏聽著她父親一套套引經據義的說教。


    “如此不是更好。鎮國公如今也是鰥夫,房裏又幹幹淨淨,我兒嫁過去,再好不過。”柳夫人大著膽子勸了一句。


    “好什麽好,說出去豈不是說老夫趨炎附勢!”柳祭酒氣得拍案。


    柳沉璧微微抬眸看向她娘,心裏還有點希望盼著她娘駁斥她父親,結果一如既往地失望。


    等父親訓完,柳沉璧被打發回院子自省,她娘來到她屋裏,拉著她的手又是愧疚又是可憐,還叫她別怪她爹雲雲,這些年已經無數次了。不敢在父親跟前為她爭取到底,事後就來找她哭哭啼啼說對不住她,還叫她不要怨恨她爹。


    柳沉璧從一開始的安慰到最後的麻木,失望。


    她想起安覓那張精致張揚的臉,或許,她喜歡的不單單是安覓長得可人,還有她恣意張揚的樣子。


    鎮國公府,戰老夫人也在勸戰止戈。


    這流言是誰傳出去的,很容易就查出來了,是劉氏幹的。


    戰止戈得到消息的時候,忍無可忍,直接讓人將劉氏趕出京城。警告她再不安分,劉家連順義縣都待不下去。


    是的,劉家被削爵趕出京城就在順義縣住下了,本來還將希望寄托在劉氏身上,怎知她是個蠢的,劉家前腳剛倒下,她後腳就和離了,蠢得讓劉家恨不得沒生過她。


    戰老夫人就勸自個的孫子,要不幹脆就負責起來,把人娶回來吧。


    戰止戈皺眉拒絕,哪怕他有重新考慮續娶的打算,也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匆忙把人娶回來。


    “若是當年娶的是柳家姑娘就好了。”戰老夫人歎息。


    當年她也相中過柳家的,柳家隻一個祭酒,從四品官,柳祭酒又自來清高,不屑結黨營私,兩家做親家比起忠勇伯府來更不會叫太上皇忌憚。


    隻可惜,那柳祭酒老頑固,不怕被鎮國公府連累,倒是嫌棄他們鎮國公府是莽夫,說什麽門不當戶不對,轉頭就跟禮部尚書家定了親。


    戰止戈腦海裏閃過白日見過的那張臉,心裏有些愧疚。


    “哈哈,老夫回來了!懷遠,快出來讓曾祖父瞧瞧!”


    老國公一入府就聲如洪鍾地喊。


    自從在信裏得知懷遠的病用糖治好了後,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來親眼證實。


    要知道戰家還能不能繼續傳下去可就看他了,以前歎息也隻是歎息孫子這身子骨肩負不起戰家,倒也沒有因此不喜,如今知道孩子好了他怎能不高興。


    戰老夫人都沒想到老國公突然就到家了,聽他這精神頭,完全不需要擔心他一路舟車勞頓落了病。


    “懷遠還在魏家那沒回來呢,估摸是用了晚膳才會回來。”戰老夫人說。


    也許是魏家治好了懷遠的緣故,懷遠和平安那孩子真跟親兄弟似的親,跟魏家也親,完全當自個家了。


    老國公知道魏家,對魏家也是懷著感恩的心的。


    孫子在家書裏提到最多的就是魏家,還特地提了出征前那魏景和送的小壇子醃菜,他也因此猜到孫子戰場上被人傳得天庇佑的天雷應該和魏家有關。


    “長公主在街頭同魏景和說話了。”老國公坐下後,接過丫鬟奉上的茶,牛嚼牡丹一樣喝了,看到桌上有碗狀的糕點,拿起一個咬了口,眼睛一亮,加快了吃的速度。


    戰止戈一怔,不為別的,因為這長公主比較放浪形骸,專愛有婦之夫,不管你有沒有妻兒,說好聽點是遵從本性隨心所欲,說難聽點,就是不知廉恥,丟盡皇家臉麵。


    “作孽哦,平安一家三口才團聚呢,這長公主出來湊什麽熱鬧。”


    戰止戈冷笑,“無妨,如今也不是太上皇當政的時候了。皇上不會任由她胡來,再說,明允最見不得平安受委屈,如今再加上一個平安的娘。”


    他相信,哪怕是長公主,魏景和也有法子應付。


    就像今日早朝,禦史就等著彈劾他,結果他先給大家來了個出其不意。


    恐怕那水泥早就做好了,就防著今日吧。自從見識過天雷後,他是不信這水泥真是魏景和意外做出來的。


    老國公點點頭,真有事,到時候鎮國公府也不會袖手旁觀。


    “京中何時出新點心了?怪好吃的。”老國公把桌上三個蛋撻給吃完,滿足地問。


    “這是魏府午後送過來的,正好和懷遠前後腳錯開,是怪好吃的,適合咱這牙口。”戰老夫人先前也嚐過一個了,真的很好吃。外皮鬆軟香酥,裏麵滑嫩,味道一層又一層,甜而不膩。


    老國公點頭,“魏府不錯。”


    ……


    魏家這邊,因為懷遠的關係,五點多就吃了晚飯。


    安覓聽說晚飯要做土豆絲,就拿出她二哥給買的一袋幹辣椒讓廚房做一盤試試,生怕魏家人吃不了辣,就讓也清炒一盤。


    安覓看到廚房要把排骨剔出來丟掉,便讓人做道紅燒排骨。


    別的人家吃不吃豬肉安覓不知道,至少魏家是吃的。魏老太就讓人買了一扇回來準備做過年吃的醃臘肉。


    安覓本來想連接她媽媽場外指導的,掐指算算那邊的時間,應該是正在夢鄉的時候,也就沒打擾,就按照記憶裏的,拚拚湊湊說了,加上廚娘廚藝好,最後倒也能做成一道不正宗的紅燒排骨。


    安覓心裏感歎,家裏有個愛搗鼓美食的媽媽真不錯,二哥給的目錄裏雖然也有菜譜,但是科研人士,你能指望他知道哪些是家常菜,大多是比較出名的大菜,比如佛跳牆什麽的。往後時間合適的話,可以找她媽場外指導。


    大家沒想到加上一點點這個叫辣椒的紅色果子,再加一點點醋就能讓清淡的土豆絲有了更層次的味道。清炒的那盤除了不怎麽吃辣的魏清婉碰,大家都熱衷這盤酸辣土豆絲。


    魏老太特地征得安覓的同意,已經把裏麵的籽都留出來做種子了,剩下的都放進罐子裏收好,下次可以用它來嚐試做別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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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紅燒排骨,時下大戶人家吃肉偏愛羊肉,雞鴨魚這些,豬肉卻是很少吃的。魏家沒這個顧慮,可是用排骨做菜還是頭一次。以往買肉都是先挑肥的買,再是瘦肉,骨頭這些除非是真吃不上肉的人家才會買回去燉一燉,嚐一嚐肉味。


    沒想到被仙女一指點,這骨頭也變得這麽美味了。


    “平安弟弟,你家有排骨,我家沒有。”懷遠剛啃完一塊排骨,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魏家吃的飯就是比較香。


    “排骨是豬身上的,平安知道。”平安剛才問他娘什麽是排骨,他娘給他說了。


    “我家不吃豬肉。”懷遠在府裏吃過羊肉鴨肉雞肉魚肉,就沒聽說過豬肉。


    安覓也覺得這肉有淡淡的腥臊味,因為調料重不是很明顯。


    大虞的豬難道沒閹割飼養?嗯,穿越文裏出場最多的也有給豬去勢這一條。


    她看向魏景和,魏景和的注意力仿佛隨時都在她身上,隻要她一個眼神,就能發覺,並且回應。


    他偏頭湊上前悄聲問,“怎麽了?”


    “這裏的豬有沒有閹割過才飼養?”安覓湊近他耳邊低聲問。


    魏景和臉色一僵,下意識微微夾緊腿,聲音有些不自然,“為何要閹割?”


    安覓聽他這樣說就知道沒有了,她坐好,笑問,“介不介意讓你兒子養頭豬玩玩?”


    魏景和:……


    魏景和被她這突發奇想給驚住,確認她是認真的,再看看白嫩精致的兒子,實在很難把他跟豬放在一起。


    不過,他相信她有分寸,不會鬧著玩。再說也不是親自養,隻是個名頭玩玩,他不是迂腐之人,也就同意了。


    安覓本來也不是非要他同意不可,不讓崽崽養,也可以讓下人在莊子上養來做試驗,不管是讀書人還是當官的都很在意名聲,沒想到他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娘,平安可以養小豬豬嗎?”平安見過野豬,還沒見過家豬,還以為是和魔方上的豬一樣可愛,此時聽到他娘這麽說,想養。


    “魏嬸嬸,我也可以養嗎?”懷遠也眼巴巴地看著安覓。


    得了,也不用猶豫了,兩個崽崽要養豬,就讓他們養吧,當童年趣事了。


    魏家都呆若木雞地看著安覓,真,真養啊?


    今早做出蛋撻後,廚房的人沒事就去買回牛奶試著做,如今還有剩的,蛋撻要趁熱吃才酥,便一直放在鍋上用餘溫烘著。魏家又給懷遠打包了一盒回去。


    吃完晚飯,時間還早,安覓就把要做包包的事給說了。魏老太當初看到平安那小背包就稀罕,此時聽安覓這麽說,當下拍板幹了。


    她閨女總不能真的待在家一輩子,如今平安娘願意拉一把再好不過,全當攢嫁妝了,日後哪怕再嫁也不會被看低咯。


    魏清婉也感興趣,就跟安覓聊起來。大丫也跟著聽,二丫則還在回味桌上的菜,想著那紅紅的辣椒,她可看到奶把辣椒籽收起來了。


    魏老太看到兩個丫頭跟安覓出去見識了番回來胸都挺直了不少,暗暗點頭。她這個奶奶也不好常常帶她們出門,而婉婉也不大願意出去,如今多了平安娘真不錯。


    魏老太覺得,也該給老大重新娶房媳婦了。這個得好好看看,不能娶個攪家精回來。


    當然,在娶回來前還得先把家給分了,這也是為兩兄弟好,分家了老大要做什麽也不會被按到老二頭上,反正分家了老二也不會不管老大。


    這個得先好好物色物色,分家的事等物色好了人再說。若覺得分家就不願嫁進來那不娶也罷。


    “曾祖母,孫兒回來了!”


    懷遠回到鎮國公府,府裏的人也剛用完晚膳。


    人沒到,聲先至。


    懷遠歡快跑進廳堂,看到坐在上頭的老國公,愣了愣,趕緊收斂起表情,板著小臉上前行禮,“孫兒見過曾祖父。”


    剛說完就被老國公一把抱起來,高高拋起又接住。


    “哈哈!當真好了!老天待我戰家不薄!”老國公一看到曾孫孫那紅撲撲的臉色就相信是真的好了,能練武了,喜不自禁。


    懷遠除了那次在大溪村被父親拋高高後,還是第二次被人如此對待,這個人還是以前總對他歎氣的曾祖父,他心裏都快要歡喜得開花了。


    “你個莽夫,快把懷遠放下來,驚著了怎麽辦。”戰老夫人拍了下老國公的手。


    老國公趕緊把懷遠抱住,見他臉上充滿歡喜,隻是克製著沒笑出聲,方放心了,放下他,拍拍他的小肩膀,“咱戰家男兒無需斯斯文文的,該放聲大笑就放聲大笑,無需克製著。”


    “你當誰都是你那大嗓門呢,別把我曾孫拍壞了。”戰老夫人嫌棄地瞪過去,把曾孫攬到身前,“可用晚膳了?”


    懷遠點頭,“用了,用了滿滿一碗,平安弟弟家有酸酸辣辣的土豆絲,有香香的紅燒排骨。”


    “喜歡吃,日後就叫廚房給你做,曾祖母就盼著你多吃點長壯實些。”戰老夫人隻當是尋常的家常菜,國公府沒上過桌的,畢竟哪個大戶人家會把排骨端上桌,連豬肉都很少吃。


    懷遠點頭,並不知道做酸辣土豆絲需要辣椒。他又招來門口的小廝,小廝手裏拎了一盒蛋撻。


    “這是魏奶奶讓帶回來給曾祖母嚐嚐的。”懷遠把蛋撻放到桌上,親自笨手笨腳地打開來。


    “曾祖母吃到了,你魏奶奶當真是有心了。”戰老夫人樂得直點頭,對魏家是再滿意不過的。哪怕出身寒門都能盡可能做到不失禮,也不打腫臉充胖子。


    “我明日還要去魏府,和平安弟弟一起養豬。”


    懷遠說完,幾個大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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