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再心軟,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偏偏手裏的人不再掙紮,無趣的模樣讓他更加心生煩躁。


    「我....給的不是資料......」是程序病毒,可惜後麵的字已經再也吐不出來了。


    他的意識已經在不斷模糊了,指節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攥不住掉了下來,一圈銀色的戒指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旋轉了好一會兒才在賀雲屺的腳邊停了下來。


    顧鶴的手指早就瘦弱的圈不住那枚戒指了,隻是那戒指才戴不過三個月,沒有能夠在他指根留下任何痕跡。


    賀雲屺輕瞥了一眼腳下的戒指,心中不再有任何漣漪。


    現在的賀雲屺某種能把他咬得鮮血淋漓的洪水猛獸,讓他牴觸。


    那浸入骨髓的冰涼好像抽幹了他身體裏的所有溫度。


    自從出現了某位「叛徒」,整個賀家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情緒下。


    而賀雲屺的情緒一直在死水和炸藥之間徘徊,不是大發雷霆就是坐著不動陰鬱低沉,下屬們都噤若寒蟬,盡量不去打擾他。


    小白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家裏氛圍不一樣。更何況是它的主人不見了,但另一位主人身上還帶著主人的味道,是危險又不像危險。


    禍不殃及池魚,謝雋怕賀雲屺情緒暴走下一秒就是處理掉美洲豹,趕緊把它帶走,還是好幾包肉幹才哄走的,把它關進籠子裏。


    「委屈你幾天了,現在氣氛不對勁,你不要出來添亂,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爹媽了。」


    小白也似懂非懂的不再抗拒,就是習慣了自由一下子又回到了籠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憋屈的。


    現在的顧鶴像隻行屍走肉的木偶,每天不是被身上的動靜弄醒就是被身上的疼痛喚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盡折磨。


    這天顧鶴醒過來,看著賀雲屺陰鬱的側臉,他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他看到人醒過來,冷笑地湊到了他的耳畔,暗啞的聲線浸著情慾:「終於醒了?」


    他的手插在顧鶴腦後的頭髮裏,溫柔地撫摸著,輕輕拉進自己的懷裏,這溫柔的動作似乎還帶著疼惜的錯覺。


    顧鶴那泉湧般的淚水,滾燙地滴落在他的手上,讓他不由得一愣,似乎,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哭。


    「哭什麽,對你的懲罰那麽輕,你都不知道外麵的人多想殺了你。」他輕輕地捏了捏顧鶴細軟的髮絲,目光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顧鶴雙腿軟綿,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他的手因為疼痛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視野狹窄變暗。


    他的指尖痙攣著,想要抓住什麽,卻被鐵鏈牢牢鉗製住自由。


    「包括你嗎?」


    想殺了我。


    賀雲屺皺眉,「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耍花招?


    顧鶴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冷笑,「我在你的手裏,半死不殘的,還能耍什麽花招?」


    賀雲屺不願承認的是,縱使是這樣,他還是想抓住他,可卻又在失去他,兩種感受都很清晰矛盾,愈發深刻的清晰。


    他的手裏似乎捏了一顆什麽東西,顧鶴抗拒他的靠近。


    顯然這一動作再次激起了賀雲屺的控製欲,一把把人摁在懷裏不得動彈。


    「這麽久了,對於你死板又無趣的身體還真是有點膩了。」


    顧鶴臉色大變,扭曲著身子想要掙紮。可是那藥還是毫不留情地送進了他的身體。


    「停、停下。」


    「停下?」賀雲屺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細不可聞地笑了一下,「你會喜歡的。」


    很快,他的身體就像被無數螞蟻啃噬一般,酥癢又細疼,細汗直冒。


    瘋子!


    「有感覺了?」


    「唔。」他控製不住地呻吟了一聲,聽起來極其地痛苦。


    「求我。」他的下巴被毫不留情地捏起來,可是那人的眼中除了冷漠別無其他。


    他依舊倔強地沒有鬆口,顫抖地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賀雲屺了解顧鶴,他越是倔著硬抗他就越是想摧殘這份傲骨,他無法發聲,甚至無法動彈,眼眶因為隱忍而發紅。


    「顧鶴。」


    顧鶴睜開雙眼望著那雙熟悉又陌生的幽藍眸子,像極了野獸也像極了深淵。


    他咬著唇,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滑落了,賀雲屺,別逼我恨你。


    「求我。」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賀雲屺顯然失去了耐心,既然沒有誠意那他也沒什麽好留戀的的,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但是一股微弱的力氣捏住了他的褲腳。雖然動作很輕足以讓他忽視,他還是停了下來。


    他的聲音變得哽咽:「疼......」


    顧鶴仿佛掉入了一個滿是冰冷的冰窟,墜入被萬冰穿心,鮮活的心髒一點一點地被寒意侵蝕,心髒絞痛,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縝密的汗珠大滴滑落,都是冷汗,瞳孔一直在緊縮。


    可惜這一切在賀雲屺的眼中看出不過是他對自己的倔強,總是變成這個樣子還是不願意像自己低頭求求自己。


    之前他還怕自己的心不夠堅定。如果他求自己或許還會心軟,甚至已經做好了說服自己的準備,偏偏這人過於倔強。


    寧願獨自承受也也學不會低頭求饒是嗎?


    「既然你不願意求我,那就疼著吧。」他的氣息不再如平日裏穩當,聲音也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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